8 枚爪印
第8枚爪印
與王崇晟同行的還有兩個助理。
一個總是喜歡怼靳歡的女秘書。
另一個男助理文質彬彬,她沒見過。
男助理開車,女秘書坐副駕駛。
臉皮厚靳歡坐後座,就在王崇晟旁邊。
男人拿着iPad,審查着報表。
明明空間很大,靳歡一直往男人這邊擠。
“拿開。”
男人手指滑動平板,冷冷地說。
“沒地方擱了。”
靳歡将手心撐在某處,夠着腦袋,瞧着男人手裏的ipad界面。
密密麻麻的數字,看着頭暈。
“擱你自己腿上……”
男人睨了女人一眼。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連體闊腿褲,外邊搭着一件白色的小西服。
長長的黑發被攏到耳後,頗有職業女性的感覺,比尋常看着正經許多。
可萬事不能只看表面……
“你大腿上比較——寬闊。”
靳歡咬了咬下唇,索性将另一只手也搭了過來。
“……”
“我又沒吵你,你就當我是赫本好了。”
“……”
的确是沒吵,為什麽他覺得煩躁?
那手像一只剛出爐的豬肘子,特別燙腿……
他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看手裏的文件……
可他除了看文件,又無事可做。
“晚上回家了,我再給你打一針?”
靳歡眨巴着眼睛,好像誘哄一個不願乖乖聽話打針的小孩。
男人眼睛眯了眯,又想打腿上?
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從濱城醫大回來那晚,他還查了一下百度,兒童才打大腿的……
做生意那麽精明的他,差一點就被這女人給騙了!
“同意了?”
靳歡自動将男人的無語歸類為默認。
這男人的回應,要麽是反對,要麽是沉默……
對靳歡來說,結局沒有任何影響,答應或不答應都得答應。
“這次又想打哪裏?”
男人冷哼一聲,将iPad擱向一邊,審視着她。
他突然玩心大起,想看這女人又玩什麽花樣。
“我想打哪裏都可以?”
靳歡的食指和中指在男人的腿上輕點着,悠閑的邁着“步子”。
順着男人的大腿往上“爬”。
在男人的心口處停了下來。
“我想紮你心上,一箭穿心,你說好不好?”
一箭穿心,心心相印。
眼見這男人眼神閃躲,靳歡卻不害臊地捕捉男人的視線。
兩人離得更近。
“無聊!”
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與一般女人刺鼻的香水味不同。
很自然清新,卻令他情緒更加緊繃……
靳歡點到即止,将手收了回來,端正坐姿,眼睛卻一直盯着男人看。
沒有發覺,男人另一側耳朵已紅透。
前座的兩人,早就在偷窺後座的動靜。
回家打針?兩人有不可告人的親密關系?
傳聞冰山男神總經理被一個女人窮追猛打……
這女人成功融化了千年大冰山?
雖說王崇晟對靳歡一直沒有好臉色,
當局者迷,可旁觀者清。
王崇晟在非應酬外的時間,永遠是一個詞組:“好”“可以”“不行”“重做”……
從來沒有超過四個字,更別提一整句!
今天居然能親眼目睹他跟靳歡搭話……
行車避開了高峰期,流暢至極。
尴尬的氛圍終于可以得到緩解——
應酬之地一到,有人急忙下車透氣。
酒店位置有些偏僻,前不着村後不着店。
裝修樣式,極為奢華,幾乎占山為王。
靳歡瞧不見這些,一直留意着男人的一舉一動。
“你的臉很紅。是不是感冒發燒了?”
靳歡瞅見男人臉上的可疑紅暈,有些憂心。
這被貓撓傷的非常時期,感冒了影響身體免疫力,危險程度不容小觑。
男人之前照顧的小孩可是重感冒,難道是被傳染了?
她擡手夠着男人的額頭,男人閃躲腦袋一偏,連帶着肩膀動了動,沒留意碰到了靳歡的胳膊。
關節咯吱的響聲清晰可見。
“怎麽了?”男人眉頭輕皺。
“沒事……”
靳歡勉強笑了笑,捂着自己的右側胳膊,有點疼。
她捏了捏,又動了動,還可以正常活動。
男人見靳歡恢複嬉皮笑臉,也沒再留意。
這女人,如果是真疼了,估計也會纏着他,讓他給揉揉?
王崇晟心驚,自己居然會有這麽無聊的設想!
“王總,您走錯了……”
男助理小聲提醒。
王崇晟抿了抿唇。
……
酒店內部結構四通八達,正中央有一個巨石雕塑噴泉。
他們在噴泉左側,右側一行西裝革履的精英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個有些微胖,四五十歲模樣,看到王崇晟,笑容有些谄媚。
“王總,稀客啊稀客,我與林總正說到您呢,不然,到我們包間去坐坐?”
微胖男人笑眯眯,眼睛只剩一條縫。
林總?林盛天?相傳最近這兩人活動頻繁。
他今天宴請的人,跟林盛天有些對立。
“不敢不敢,下次由晚輩做東,到時候還請郭總給晚輩賞臉。”
王崇晟不卑不亢,溫和拒絕,與平時的冷淡不同。
靳歡瞧着眼睛發直,這男人變臉比她老爹還快還徹底……
兩人寒暄一番,這郭總才走,另外一處,又有一波人走了出來。
靳歡驚了一跳,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靳總,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王崇晟對迎面走來的靳正南打着招呼。
“上次在馬場遇見,你可是答應跟我切磋切磋的。”
靳正南腳步頓了頓,好似沒有注意到靳歡。
靳歡躲在王崇晟身後,掩耳盜鈴。
“一直在等您這邊的時間,看您什麽時候方便。”
王崇晟與靳正南交談,靳歡躲在男人身後煎熬。
終于在交流完靳歡聽不懂的一些話後,靳正南要走了。
留下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王總這身,真不錯。”
靳歡癟了癟嘴,還是被她老爹看出來了……
真丢人,幸好沒當面說出來,讓她難堪。
可是,這一頓罵,免不了……
男助理訂好一個有八仙桌的包廂。
靳歡理所當然,坐在王崇晟旁邊。
她拿着菜單點菜,王崇晟現階段需要忌口菜的她都避開了。
“胡鬧。”
王崇晟蹙眉将靳歡手裏的菜單抽了過去,遞給一盤的女秘書。
今天是他們做東,得按客人的口味來。
靳歡正想說話,手機鈴聲響了——是老爹……
“我出去接個電話。”
王崇晟沒有理會她。
她拿着自己的小包,賊溜溜地走出包廂,尋找着比較隐秘的通話地帶。
“喂,老爹……”
靳歡壓低聲音,這酒店真大,彎彎繞繞很多。
酒店裝潢風格介在現代和仿古之間自由切換。
靳歡走着走着,終于來到一處方便說話的仿古區。
“丫頭,那裏是你來的地兒嗎?”
“為什麽我不能來?”
“反正少來這種地方,你怎麽跟那小子攪和一起了?”
“哪有……”
“你老實交代吧,那小子身上的衣服,化成灰我也認得,那是你媽媽在世的時候,一針一線親手縫出來的,我都舍不得穿,你倒好……”
“……我又不知道……您又不多買幾套這種的,不然我就不拿那一套了……那,我給您還回去?”
“……你還有理了!這衣服的事情就算了,你給我離他遠點兒,聽見沒有?那小子奸着吶!”
“……”
“不行,這衣服還是要拿回來!”
“……”
說王崇晟奸,她老爹才是老奸巨猾。
不然怎麽白手起家從無到有,把起初只有五個人的公裝家裝小團隊,發展成了有五千員工的上市公司。
看這架勢,他們之前有過生意的往來?
安升是做超市的,網點遍布全國,這公裝的需求也挺大的,兩人是因為這個有了交集?
諒靳歡這個門外漢,只能想到這一層。
“小/姐,請問一下,這沁芳園包廂怎麽走?”
走廊一端,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頭發往後梳着,一雙丹鳳眼尾向上輕挑。
上身的西裝和下身的西裝褲顏色不一,姿态吊兒郎當,有些輕浮。
靳歡白了他一眼,最讨厭這種男人!
她是小/姐姐,不是小/姐,不知道這是罵人的稱呼?
環顧四周,她悲催地發現,她也迷路了,還沒有記住包廂的名字……
“晟,我迷路了……”靳歡撥通電話,委屈道。
“你在哪兒?”男人不辨喜怒。
“我不知道……”
這四周半天沒個人影,不對,那個讨厭的男人還在盯着她瞧呢……她急中生智。
“我們用微信視頻聊吧。”
電話裏的男人靜默片刻:“我沒有微信,用電話視頻。”
沒有微信?她明明加了他的,沒有透露自己是誰,還通過了,匿名跟他還聊了很久……
這王崇晟睜眼說瞎話,打算裝糊塗?
電話響起,是視頻界面,靳歡接通。
她老爹說的沒錯,這個男人很奸。
屏幕裏看不見他人,她卻異常耿直,用前置攝像頭對着自己的腦袋,顯得她明明很小的臉盤子無比巨大……
靳歡心頭有股邪氣,把手機鏡頭對着四周,敷衍掃視了一圈。
不到十分鐘,男人神奇地找了過來。
靳歡怒火散去,看他這麽快找到自己,暗自原諒了他隐瞞微信這件事。
可氣才消,又有火冒了出來——這王崇晟居然邁着長腿,從她身側擦肩而過,直直奔向了那個讨厭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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