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枚爪印
第10枚爪印
衆人臉色古怪,面面相觑。
林城煉不知所以,與他來講,靳歡手裏的酒跟桌上的茅臺沒有任何區別。
留學多年,對國內行情一知半解。
這酒比較适合他?
他掃視四周,包廂裏雅雀無聲。
王崇晟擡眼,眉頭皺了皺。
靳歡笑嘻嘻地拿着那瓶酒,黑眼珠滴溜溜地轉。
他幾步上前,順勢拿過靳歡手裏的酒,側臉輕聲說:“你醉了。”
“我沒有。”
靳歡有些恍惚,這男人怎麽這麽溫柔了?
她這是在砸他場子诶,才剛開始呢,哎呦喂……
誰讓他剛剛接了那狐貍精的酒了?
“不是說餓了?”
王崇晟眼神指向圓桌,試圖用食物轉移靳歡注意力。
靳歡剛才空腹喝了酒,胃裏一通火燒,饑餓的感覺被放大無數倍。
她順從回到自己座位上,拿起筷子,準備默默吃飯。
“碗沒了……”
她的那只碗,被用來敬酒了。
才嘀咕完,眼前便有了一只。
王崇晟把自己的碗推到靳歡面前。
“我沒用過。”
張瑤見狀,叫來服務員,給王崇晟添上幹淨的碗筷。
“哦。”
靳歡夾起眼前的一塊肉,低低的說:“即使用過我也不介意的……”
“嗯?”
王崇晟眼神詢問。
“這肉很好吃,你嘗嘗……”
靳歡趕緊夾了一塊肉,放進男人的碗裏,試圖掩蓋她的花癡之語帶來的尴尬。
那肉真的還挺好吃的,作為一個資深吃貨,靳歡味覺向來苛刻。
她忍不住,還想吃一塊。
待她伸出筷子,這玻璃盤便轉開了。
好不容易,輪了一圈,只剩一塊,這轉盤好死不死在她下筷的時候,又轉開了……
MMP!
靳歡眼睜睜看着最後一塊肉,被那讨厭的孔雀男給叼走了!
他得意洋洋,夾着那塊肉在半空中劃着圈。
這孔雀男特麽是故意的!
覺得她好欺負啊?
“喂,吃肉得配酒,剛才那一碗可不算。”
圓桌有些大,靳歡對着林城煉隔空喊話。
她找了半天的“賤男蠢”,被王崇晟藏到了桌底下。
“晟,幫我打開。”
這瓶蓋有點考驗智商,靳歡沒開過酒瓶蓋子,一時摸不着門路,眼見這士氣快要磨沒了,她有些着急。
王崇晟猶豫片刻,搖了搖頭。
修長的手指不疾不徐,瓶蓋被打開。
張瑤跺了跺腳,這頓應酬是最沒水準的一次。
這一向公私分明的王總,居然縱容那個“蛇精病”靳歡胡作非為……
容不得她有一絲緩和機會,戰争一旦挑起,厮殺場面相當慘烈,連她都難以幸免。
在場七個人。
那頭,林城煉和男女兩個助理。
這頭,王崇晟,靳歡,兩個助理。
一對一,助理VS助理,靳歡VS林城煉。
王崇晟多了出來,滴酒未沾。
“我跟你講哦,那個靳歡就是一個大傻逼!”
張瑤搖晃着肖翼。
酒店大廳外,兩人一起等着出租車。
“王總從不在應酬上喝酒,什麽樣的狀況,他都有法子應對,全身而退,我們哪次的應酬不是有個好結果……那個傻逼女人,搞砸了我們的好事,她都不知道,這次事情多麽重要……關鍵是,王總居然讓這個女人瞎瘋……”
“好了好了,不說了。”
肖翼酒量深不見底,還算清明,只是有些暈。
瞅見将林城煉一行人安頓好的王崇晟,推了推張瑤,示意她閉嘴,可效果不佳。
“你推我幹嘛?你都不知道,我有次還說,她身上有股貓騷味,她還真信了。見着公司裏的其他女人,都去問了一下,還讓別人在自己身上聞,看是不是真的有味道,別人都當她是個神經病……哈哈哈……”
肖翼幹脆捂住張瑤的嘴,奈何為時已晚。
“王總……”
“明天休息。”
王崇晟音調平穩,不辨喜怒。
再次走進酒店。
在王崇晟身邊當值了幾年。
肖翼知道,這意思是,明天休假一天。
王崇晟回到包廂,差點沒找着人。
靳歡暈乎乎,腦袋千斤重,躺在三個木椅子拼起來的“床”上。
“走了。”王崇晟說。
“嗯。”靳歡應着,沒有起來的意思。
男人上前,拍了拍靳歡的肩。
“走了。”
“嗯。”
“……”
靳歡還是沒有動彈。
王崇晟無計可施,直接将靳歡抗了起來,如同扛着一個沙包。
“……”靳歡一陣天旋地轉,等了半天,說好的公主抱呢?
男人一步頂她倆,這三下兩除二,停車場便到了。
這姿勢相當不舒服……那男人肩膀硬邦邦的,肚子磕得慌……
“放我下來,我想吐了。”
“不裝了?”
王崇晟放下她,挑了挑眉,理了理肩膀上的褶子。
“诶,你扶着我點兒,我真站不穩……”
靳歡嘟囔。
她可真吃虧,喝酒不臉紅,看着跟沒事兒人一樣。
雖然她腦袋很清醒,但是身體已經被麻痹了啊,舌頭都麻了一截,說話都有點大舌頭……
王崇晟身體離靳歡有十公分遠,兩只手箍住靳歡的肩。
這姿勢,再使力都有些無濟于事。
靳歡醉地都有些像扶不上牆的爛泥,一個勁地就想往地上倒。
這一不留神,真倒在了地上……
男人急忙把靳歡扶起來,有些手忙腳亂。
這女人身上沾了灰塵,他條件反射去拍幹淨,拍着拍着,就拍到了——
王崇晟反應了過來,有些尴尬。
“你自己弄幹淨……”
“哦。”
靳歡胡亂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也不知道拍幹淨了沒。
一個念頭閃過,這鹹豬手拍了男人一把……
男人的戰栗吓了靳歡一跳!
“啊……你屁股上也有灰,我幫你拍拍……啊,我頭好暈,快倒了……”
“……”
為避免靳歡再次躺倒在地上,王崇晟只有摟住她的肩,免為其難。
靳歡撅起嘴巴:“我這邊的肩膀好痛的。”
男人頓悟,是應酬前被他碰傷的……
“那,換一邊?”
“這樣好了。”
靳歡抓着男人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搭着。
既然沒有公主抱,有“公主摟”也不錯?
“……”王崇晟一時無話。
很暧昧的姿勢。
“晟,你說為什麽我腦子很清醒啊,就是站不穩也……你看一看,我舌頭是不是腫了?”
男人給靳歡系着安全帶,靳歡吐了吐舌。
醉酒後的腦子特別的靈活,等着男人湊過來看自己的舌頭,她就偷偷親男人一口,看這男人是什麽反應。
可這男人直接丢給她一面小鏡子……
“你不是醫生嗎?自己看。”
“可是,我是獸醫也。”
“人是猿,猩猩猴子你們應該研究過吧。”
這女人之前還說會給人治病呢。
那貼在他家門口的小孩感冒注意事項便簽?
為了強調她的專業,還特地把“我是一個醫生”當重要的話寫了三遍?
“……”靳歡眼珠子轉了轉:“可是,醫者不自醫,你沒聽說過嗎?”
“……”服了服了……
為防止靳歡這個可怕的生物“胡作非為”,
男人特地用拇指和食指箍住靳歡的下巴,嘴唇輕勾。
“你笑什麽?”
冷面男居然笑了?
這男人真奸啊,有讀心術?嘲笑自己龌蹉的想法?
“沒什麽……”
靳歡舌頭沒什麽問題,王崇晟放開她。
只是感覺自己好像也成了寵物醫生,在檢查一只小狗生病了沒……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靳歡見“偷香”不成,只有找其他話題,瞎聊天。
眼見快到自由城了,她開始裝睡。
……
“從實招來,你這一晚上……诶?”
趙聰清早起床,看着沙發上撸貓的靳歡,好奇心大發。
“涼了……涼了……”
靳歡把下巴擱在赫本的黑腦袋上,囔囔着。
“我擦,你霸王硬上弓,沒成?哈哈哈……”
靳歡白了趙聰一眼。
“難道是,他又細又短——”
這“短”才說到一半,趙聰便被抱枕砸中。
“聰哥,你越來越猥瑣了啊……才不是這個,我的寵物醫院涼了……”
靳歡說完,一臉苦相,低着腦袋,把玩着赫本的爪子。
“赫本,我記得你會翻白眼吧?到時候我們擺攤去,你賣藝表演翻白眼,我收錢?還欠老爹一屁股債呢,好幾十萬……”
寵物醫院泡湯,将王崇晟變成隔壁老王的計劃,也沒戲了……
“怎麽回事,這還沒開起來……就——涼了?”
趙聰一臉懵逼,本來等着靳歡三分鐘熱度散去,放棄那個可望不可即的男人。
哪知道首先涼的是她的事業……
以前還為救濟一些貓狗,向她老爸伸手要過n次無償“募捐”。
這靳歡的老爸一直在說他閨女是“散財童子”,她真算是信了。
“這樣就算了,還把他也給連累了……”
靳歡想哭但是哭不出來……
那個敗壞安升名聲,和把她寵物醫院弄泡湯的,是同一個人……
輿論和謠言的威力有些可怕。
更可怕的是,她還得罪了傳媒大佬——林城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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