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枚爪印
第11枚爪印
“周總助,我一直覺得那劍南春有些怪。”
林城煉翹着二郎腿,手指夾着燃到一半的香煙。
他眯了眯眼,吸了一口,吐出煙圈。
辦公室很大,裝修倒是很新潮,
跟那老頭老掉牙品味風格大相徑庭。
老頭當了甩手掌櫃,将這爛攤子丢給他,帶着他老媽出去浪了。
眼前這個總助,是那老頭的得力幹将。
“是啊,比茅臺要烈。”
周能挑好的講,壞的略去。
他比林城煉年長幾歲,處世相對圓滑。
“這還差不多。”
烈,剛烈?
那女人說他适合劍南春,他現在倒沒什麽異議。
林城煉又吸了一口煙,将煙頭掐滅,丢進煙灰缸。
“安升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了?”
林城煉收起二郎腿,迅速進入辦公狀态。
桌面上的文件,厚厚的,有幾摞。
“不容樂觀,這事有些蹊跷。前段時間,安升召開戰略發布會,将旗下連鎖超市70%商品都換成自産商品,自産自銷。這第二天就爆出了他們的奶粉有問題,據我所知,安升的奶粉上市三年,從未出現過任何負面/新聞。”
周能遞上資料夾。
“你說有人故意陷害?”
林城煉挑眉,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可他好奇,到底是誰在動安升,這個濱城市品牌輿論調查排名第一的企業。
品牌塑造深入身心,也是安升敢于自産商品的一個砝碼。
“顯而易見……”
周能差點脫口而出。
“有話直說。”
林城煉擡眼看着周能,有些嚴肅。
“常人都以為,安升是靠超市的業務來盈利,可真正盈利的大頭,是安升所在的商業地産。安升擇地很考究,都是中心的商業住宅地段。按理來講,這種日常商業區通常跟住宅房産互惠互利,可是安升沒有。”
“所以,安升得罪了一些房地産商?”
“是……應該說,是一個。”
“誰?”
“您大哥……林盛天。”
“他?”
林城煉沒有任何印象。
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大了他幾歲,他尚不清楚具體多少。
對他來說,跟陌生人沒有任何區別。
林盛天是老頭跟聯姻前妻的孩子。在離婚的時候,老頭将本來的房産家業都劃到了這個大哥的名下。
後來老頭在傳媒業白手起家,有了他媽媽和他,堪稱一段創業傳奇。
“是,而且林總一直囑咐,讓我留意,以防林盛天對你不利。”
周能語速變慢。
“哦?周總助,你可真會說話,是怕對我不利,還是怕對他不利啊?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這老家夥鍋甩地可真順溜,怪不得呢,拎着我媽溜去國外了。心真大,也不怕我把這公司給敗沒咯……這話說,老家夥估計早就預料,我會跟林盛天有摩擦?”
林城煉把玩着銀制打火機,打火機發出锵锵的響聲。
“這個,我不知道,就聽他說,讓你跟王總好好學。”
“王崇晟不是敵人,是隊友?”
“是。”
“可隊友有個豬一樣的跟班,你确定他不會被拖後腿?”
林城煉話音剛落,便有人敲門。
“靳小/姐又來了。”
“讓她滾蛋!”林城煉想到這女人就頭大。
“可是您說過,只要她滿足您的要求,就放她進來。”
滿足他的要求?
兩小時前,這女人提着一些禮物來拜訪。
人被他轟出去了,禮物被她留在了辦公室門邊。
他那時還說:“提什麽禮物,我要你提頭來見!”
林城煉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
人都來了,讓她把這送來的東西拿走,看着實在礙眼。
提頭?提自己的腦袋?這不是要人命嗎……
“她真提腦袋來了?”
林城煉冷哼一聲,這女人如果拿一豬頭充數?
如果是這樣……
“啊?你不是要‘提頭’嗎,怎麽變成‘提腦袋’了”
門沒關嚴實,靳歡溜了進來。
“……”
林城煉一時無語,這靳歡真提頭過來了!
一個環保紙袋,袋子包裝外,手寫着一個巨大的“頭”字。
提着那袋子,可不就是提着頭……
這女人,腦洞真大!
林城煉還真有點佩服靳歡,這成本可比“豬頭”要低多了……
“我本來要去菜市場買豬頭的,哪知道沒有啊,只有去豬廠現宰。那豬叫聲太慘了,我就放棄了……”
靳歡觀察着林城煉的神色。
這個大佬一定要好生哄着,不然怎麽給王崇晟排憂解難,當他身後的女人。
“哦?你不殺‘伯仁’,‘伯仁’卻為你而死?為同類心生憐憫,我很能理解。”
林城煉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對着靳歡吐煙圈。
刁難這女人,很有意思。
“可我就要豬頭了。”
“你确定?那我在這上邊,畫一個小豬佩奇頭?”靳歡指了指袋子的空白部分。
“……”
“不行?求大佬大發慈悲,饒它一頭豬命吧?”
“好。”
這麽好說話?
靳歡不敢掉以輕心。
“真的?”
“說錯了!兩頭豬命,那頭‘伯仁’豬的,還有——你的!”
林城煉彈了彈煙灰。
這王崇晟的忙是必幫不可,他就裝着是給這女人賣一個人情?以後整她的機會多着呢。
豬也有豬的用法,說不定這女人某些時候可以派上用場。
“謝大佬成全!”
靳歡對林城煉兩手抱拳,鞠了一躬。
如果加一根香,就不難看出,她這姿勢是上香,可是沒有……
說她是豬?有什麽大不了,她會自動帶入小豬佩奇。
就算說她是翔,那她也是最好看的一坨翔。
這恩怨已經一筆勾銷,靳歡一秒都不想多待。
“慢着,說出你的罪狀……不行,還是寫出來吧。”
林城煉瞟了靳歡一眼,看了看腕表。
“現在時間,10點32分11秒。明天的這個時候,我要看到一萬字忏悔書。”
“內容不能重複!”
“要你親手寫!”
“一個字都不能少!”
——
“王總?”
肖翼詫異,停下彙報工作。
頭一次見王崇晟在工作時間神不守舍。
“繼續。”
王崇晟回神,拿起身側的杯子,準備喝水。
“我的呢?”
他的東西都會放在固定的位置,這杯子不見了……
“這就是您的啊。”
肖翼摸不着頭腦。
靳歡還特地跟他說過,這杯子是王崇晟的。
“……”
杯子是粉藍色的?上邊還印着一個卡通娃娃?
這娃娃是靳歡?懷裏一坨黑黑的團子,這是赫本?
這畫工……跟家裏那小子有得一拼……
“猜猜我是誰。”
“……”
王崇晟坐着,雙眼被蒙住。
這女人偷溜進了辦公室,他早就發現了。
“快,不說我是誰,我就不松手。”
“靳歡。”
“不對,是王崇晟身後的女人!”
“……”
“诶,晟,你還沒回複我呢……”
靳歡松開手,改為摟住王崇晟的脖子。
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冰冰涼涼的,須後水味道?
昨天借醉酒,她賴着不走,在車裏直接就問了王崇晟。
誰知電話鈴聲響了,公關部負責人打給他的。
王崇晟怎麽想的?告訴她自己房門的密碼?這算是回複嗎?
“回複你?”
這女人靠他太近,他有些局促。
總感覺渾身冒出了雞皮疙瘩,腦袋一通發麻……
“是啊,你喜歡我嗎?”
靳歡将唇貼近男人的左耳,輕問。
“這個問題……太深奧……我先思考幾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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