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枚爪印
第12枚爪印
這好像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場談判。
別于之前的商務談判。
頭一次,讓他身處被動。
對象與往常不同。
這次是靳歡,這個讓他琢磨不定的女人。
這女人性子很急,大大咧咧,冒冒失失。
弱點漏洞百出,卻總出“奇招”,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突然出現在他的世界裏,對他這麽上心?
倘若她只是對自己一時興起,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了一個大玩具?
而他将一陣子的興起當成了一輩子的承諾?
他和她都需要時間,謹慎思考一下。
準确來講,這幾天,是對她的“觀察考核期”。
因為,他已經有了答案。
“要考慮幾天啊?”
靳歡撅了撅嘴,滿是不樂意。
她摟緊男人的脖子,臉頰貼上他的。
男人的體溫高過她,可心是冰冷的,捂了這麽久終于有了消融的趨勢。
“那麽難回答的嗎?”
“嗯,很難。”
“晟,跟你商量個事情呗?”
“什麽?”
“你們公司缺人嗎?收了我呗。”
“醫院不開了?”
“讓閨蜜管去了,最近讓我一個學妹去幫忙,我不能再出現了,要假裝換了一個老板。”
“……”
“怎麽啦?”
靳歡搖了搖王崇晟,這男人生氣了?
“插科打诨,假裝換一個老板?”
男人皺眉,撥開靳歡的手臂。
這女人太危險了,對待感情的時候也會這樣?
于他來說,工作和感情都是一樣嚴肅的事情。
“我也不想這樣的啊,那個女人有病,天天找我們麻煩的,跟開業第一天一樣,想訛我們錢……”
出來混遲早要還。
本來想利用這次為安升對外澄清的視頻,為自己的醫院打一波gg。
誰知道冤家路窄,那胖女人認出了她,先是把寵物照顧不周去世這件事,賴在安升的奶粉上?後來還賴在她身上?發神經到處發帖子诋毀她是小三?網友還都信了?
靳歡有些後悔,當初要是忍一忍,現在就風平浪靜了,還會少花那5000塊錢,多賺一筆……
“主要是,我實在是……幫不上忙……”
醫院不能去了,那女人天天在那蹲點!
關鍵是,這醫院沒了她,居然挺紅火?
靳歡給王崇晟捏肩,狗腿地錘了錘。
“晟,收了我呗。”
“是幫不上忙,還是幫倒忙?”
王崇晟回想靳歡由着性子,搞砸應酬的場面,微微勾唇。
“很遺憾,我們不缺人。”
且不說有沒有用人需求,靳歡這樣兒也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适合女人,又不算辛苦的工作……
財務?她沒有專業的底子。
行政?不懂八面玲珑,容易得罪人。
人資?好像還行,到時候會給公司招聘一些奇葩進來?
靳歡酒量還可以,帶她去應酬?這個免談!
結論:加大內耗,收不起……
男人指尖輕輕地敲着桌面,擱在家裏?估計也是閑不住?
“啊,我怎麽覺得你們很缺啊!”
靳歡緊盯着王崇晟,咬了咬唇,食指戳了戳他的心口處。
“你難道沒發現嗎?你們缺一個老板娘。”
“哦,好像是。”
王崇晟睨了靳歡一眼,也不戳穿她的小心思。
“那你說,我可以錄取嗎?”
“好像,勉強還可以。”
“才勉強啊?”
“是啊,這老板娘不像你開醫院當醫生,一不開心就可以半途而廢的,這是終身的事業,你懂?”
“懂!”
“還想當麽?”
王崇晟眼神柔和,凝視着靳歡。
“那……我還是考慮一下好了……”
靳歡有些心慌,“終身事業”這幾個字,對她來講有些可怕,連個退休的期限都沒有?
她喜歡這個男人不假,還要看她老爹的意見不是?
男人的目光如同旋渦,不斷地昭示着她,即将跳入火坑的事實。
“考慮?”
男人面色轉冷,捉住靳歡的手,吓了靳歡一跳,條件反射往後靠。
辦公室本就十分擁擠,靳歡動作有些大,膝蓋碰到辦公桌的櫃子上。
“磕到了?”
王崇晟起身,扶着靳歡坐在自己椅子上。
靳歡今天穿着及膝包臀裙,肉色絲襪被刮破一個口子,膝蓋磕紅了。
王崇晟輕輕一拽,這絲襪破得更大了。
“诶!”
靳歡坐着阻止男人。
她不敢動作太大,這包臀裙太容易走光了……
“別動。”
男人從抽屜裏掏出一個小箱子,外邊被塗鴉得慘不忍睹,跟鬼畫符一樣……乍眼一看就是小孩子“手筆”。
這箱子是個小的醫療包,王崇晟取出化瘀油,給靳歡輕揉傷處,小心翼翼。
“我又不是小孩子,大驚小怪的。”
靳歡面上嘟囔着,心裏卻美滋滋。
冰山男人,暖起來真要人命。
“這是崇昱畫的?”
醉酒那晚去了王崇晟家,崇昱正端正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靳歡拎着箱子,觀察上邊的詭異圖案。
看不出來,那麽精致漂亮的小朋友,居然畫得一手如此抽象又靈魂的畫作。
王崇晟一臉嚴肅拿着這個幼稚的盒子,有些微妙。
“你跟他照面了?”
“嗯……他說你是他爸爸。”
“他對每個女人都那麽說。”
“每個女人?你有過好多女人?”
“沒有,之前相親的。”
“哦。”
“有什麽好笑的?”
王崇晟給靳歡揉好膝蓋,靳歡半晌沒說話。
他擡眼,靳歡在傻笑?
“啊?”
靳歡在笑王崇晟居然也會被家裏催婚。
還有,這意思是說,他以前沒有女人?稀罕寶貝被她撿到了?
可這小心思怎麽能讓他知道……
“哦,我在笑崇昱,這盒子上畫的都是些什麽……”
“……”
王崇晟挑眉,端起桌上的藍杯子喝了口水,指了指杯面。
“五十步笑百步,一個半斤一個八兩。”
“哦?覺得醜,那你還用?還給我!”
靳歡站起來搶杯子,好不容易親手燒的,不領情就算了……
男人個子高手臂長,靳歡夠不着。
她一轉念……逮住機會,她摟住男人的脖子,踮腳攀援而上,匆忙親了男人一口。
呃……親歪了……
男人的唇角留着靳歡的唇印,像日本女人唇角兩瓣紅紅的東西,看着有些滑稽。
趁着男人愣神,靳歡又偷襲男人另一邊,留了個對稱。
配上男人嚴肅的表情,可愛多了!
嗯,櫻桃小丸子。
靳歡還沒欣賞完自己的傑作,便被男人單手抓住了。
眼見那張俊臉靠向自己,越來越近。
十厘米,一厘米,一毫米……
“眼睛瞪那麽大幹什麽,閉上。”
“啊……哦……”
那雙薄唇貼上她的。
不滿淺嘗辄止,想要更多。
相濡以沫,唇舌交纏。
靳歡喘息,大腦一片空白。
“靳歡,一旦開始,休想結束!”
——
所以,那個吻意思是?
他們之間的現在的關系是?
他還要考慮幾天嗎?
這算是不考慮了?
一旦開始休想結束?
他們這是開始了?
……
“靳歡!”
“啊!老爹,這麽大聲幹嘛!”
靳歡穿着抱着赫本,坐在靳正南對面。
可憐的赫本好生睡着,被驚得喵身抖了三抖。
“跟你說話,你聽見沒?心不在焉,走神幾次了?”
靳正南松了松領帶,幾乎被靳歡氣得跳腳。
這些年工作之餘,勤于鍛煉,看起來才四五十。
身材幾乎可以跟年輕小夥媲美,滿滿中年男人的魅力。
“你跟我說話,我聽着呢。”
靳歡摸了摸赫本的腦袋,東瞅瞅西看看。
好久沒來老爹公司,陳設都換了。
靳正南的公司,離安升只有兩站路的距離。
他是一個時尚爹,比她都“歡型(fashion)”的爹。
辦公桌用的是最新潮的電腦,桌上還擱着VR眼鏡各種奇奇怪怪的電子設備。
最誇張的是,她老爹居然把公司的大門換成了“掃臉”解鎖智能門,弄的她半天都進不來……
老爹原話是:知道這個社會,沒臉寸步難行吧?臉都丢盡了!
哎,今天又來挨訓……
“哦?那你一字不漏,重複一遍?”
靳正南睨了靳歡一眼,她這架勢,左耳進右耳出。
真能聽進去了?
那有設麽難的?叨逼多少遍了都?
靳歡懶洋洋坐靠在椅子上,打着轉。她起身将赫本放在凳子上,清了清喉嚨,昂着腦袋,學着他老爹的樣子。
對着赫本,她開始了表演。
“靳歡啊,你說你老大不小啦,雖然你永遠是爸爸的小女兒,但是在外人眼裏,你還是個大人不是,怎麽能總做出那麽幼稚的事呢……”
靳歡頓了頓,接下來是什麽來着?
每次到這裏,她就卡頓了,聽不見任何聲音?心思不由她自主,飛到王崇晟那裏去了?
那男人現在在幹嘛呢,有沒有想她?
自己的初吻啊,懵逼匆匆而過的初吻。
她只記得,那男人吻完她,眼神異常溫柔。
豬八戒吃人參果,不知啥滋味?
初吻是啥感覺,當時腦袋放空了,現在沒有任何印象……
什麽時候,再吻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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