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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不如做的。
類似這樣的句話,總讓靳歡想到那晚的王崇晟。
“靳歡,你又在開小差了?”
靳正南裝做嚴肅拍了拍辦公桌。
“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樣了,說的比做的好聽。還有,在長輩說話的時候,要好好聽着。”
“知道啦。”
靳歡撅嘴,看着自己的老爸。
“老爹,你以前不是不答應我跟他在一起的麽?居然還直接把戶口本給他了,你都不擔心我羊入虎口啊?”
“這我倒是不擔心,我就擔心你嫁不出去。你這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也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能受得了你。崇晟,抛去商人的通病,是個人品很好的小夥子。你對他那麽上心,大大咧咧地又不考慮全局,你跟你媽媽完全不同……你媽媽那麽優雅賢淑,真的是世界上難得的好女人……”
靳正南說到此,情緒驟然低落。
他皺了皺眉,伸出手,摸了摸靳歡的臉,想從裏邊看出些記憶中的痕跡。
即使外貌相似,終究不是那個人。
“媽媽……”
這個稱謂于靳歡來講,十分遙遠,遙遠卻不陌生。
孩童的時候,總有人因此戲谑她。
她一旦做了什麽有違常理的事,他人總是歸咎于她沒有媽媽。
曾幾何時,她也特別想要一個媽媽,所以總是在父親跟前吵着要媽媽,或者是在對父親有意思的女人堆裏找一個,硬要父親讓那個阿姨做她媽媽……
現在想來,這種舉動無異于在父親的傷口上撒鹽,在痛失愛人的父親傷口上撒鹽。
“你和崇晟,相處得怎麽樣?”
靳正南調整情緒,還好有了兒女,讓他有前進的動力。
他也就時不時,想到靳歡的母親,時而幻想如果有她在,會怎麽跟兒女溝通,怎麽悉心詢問女兒間的瑣事。
“我跟他,打算要孩子……”
靳歡吞吞吐吐,與父親聊起這個,總感覺有些別扭。
“老爹,你想不想很快有一個外孫或外孫女啊?”
“這麽快就要孩子?”
靳正南一愣。在他印象裏,自己女兒都還是個孩子,這麽快就要孩子了?
他有些難以接受,有很多顧慮……
“你媽媽就是因為生孩子……”
“老爹,我跟她不同。她是高齡産婦,本來危險系數就很大,我現在還年輕,不會有什麽事的,您放心。”
靳歡早已經有預感,靳正南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其實也有些怕,但是她應該不會那麽倒黴吧?生孩子一命嗚呼這種事,在現代科技這麽發達的情況下,會發生到她的身上嗎?
不會,她确信不會,頂多忍一忍痛而已。這是每個女人都必須經歷的,不是麽?
“也好,早點生……我還有點精力,也可以幫着帶一帶。”
靳正南想到外孫繞膝,情緒有些明快。
“那你們好好努力,現在懷孕,你都要到30歲生了。得趕緊了,年齡大了生産危險……OK了,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你回去調養好身體,你現在的工作就是抓緊懷孕!”
靳歡啞語,她只是寒暄而已,沒想到卻招來一個催生孩子的?
可看到老爹這麽高興,生孩子真是一個讓所有人都開心的喜事。但是老爹前面還不是在說,男人都喜歡有事業心的女人,她就這樣回去生孩子,把生孩子當事業?
她可不想成一個母豬……
“老爹,難得我願意幫您,您就這樣把我打發走啊?我懷孕了生了孩子之後,您想要我幫忙我都沒精力了……”
“好吧,那你現在好好學學,學完了教給你弟弟,他也就聽你的話了。”
靳正南搖搖頭,這一對兒女真頭痛,解決完一個,還有一個。
“那也得他在國內啊……”
靳歡睨了靳正南一眼,側面給發配邊疆的弟弟求情。
她好久沒有見到他了,雖說兩人一見面就掐架,還讓人怪想的。
“你昨天沒看見他?他回國了,去參加你的訂婚了。”
靳正南差異,敢情這兩個熊孩子還沒有“接頭”,怪不得現在還沒什麽“妖”事發生。
“回家了?”靳歡問。
“不在。”
“那去哪裏了?”
“你去找一找?我都不知道上哪去抓這個臭小子,一眨眼的功夫就溜得沒影……”
去哪裏找那個家夥呢?
靳喜電話不通,她先去他常去的地方兜兜?
電玩城?網吧?游戲廳?
哪裏都撲了個空。
靳歡穿着一身一件白色的雪紡襯衫,一條黑色闊腿長褲。黑發早已被她紮起,裹成了丸子頭。
她站在游戲廳門口,猜想各種可能性,這小子莫非升級了,改去了酒吧?
毋庸置疑,活動範圍肯定是附近這一片。
打電話給片警趙聰,一直是關機的狀态,這些人都在玩失聯……
只有挨個一家家酒吧找了,好在這條街上酒吧就那麽幾家。
好在現在是白天,來酒吧的人特少。
靳歡非常迅速地從一家清吧裏揪出了靳喜。
男人一身西裝侍應生裝扮,西裝外套由銀色的鱗片制成,銀光閃閃。一頭亮金色的短發讓他有種漫畫少年的氣質,他微微勾唇,五官精致又邪魅。
靳喜任由靳歡這麽個小個子強勢将他拖出酒吧,并不反抗。
“之前給你打電話,不是說回來不了麽?現在怎麽又回來了?還是老爹說看到你了,我才知道你回來了。”
靳歡也不客氣,直接将自己的小包套在靳喜的脖子上,用手掌扇了扇風。
“這不是看到我們家的豬豬女孩終于有人肯接收了麽。我得親眼看一看好戲,到底是誰栽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靳喜嫌棄地将挎包拿開,還給靳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框到她的脖子上。
“這女士的包可不能随便挂在男士身上,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這代表這個女人打算‘包’養這個男人,要挂挂你家‘冤大頭’去。”
“有這意思?”
不知道是她弟弟太時興,還是她已經out了,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隐喻。
靳歡挑眉,打量着眼前這個快兩年沒有見過的弟弟。
好像是那種福得流油的肥豬婆喜歡的款,漫畫人物式美少年。
“诶,你不會被女人這麽挂過吧?我跟你講,你要是為了錢做出這樣的事……”
“想什麽吶。”
靳喜哼笑,望着靳歡這個戲精姐姐,沒有一點姐姐的成熟模樣,反倒像是一個幼稚的妹妹。
“雖然你比我早出生那麽幾分鐘,可我比你長得快,身高智商情商早就甩了你一大截,你得接受現實。男人嘛,總歸有那麽點特殊的愛好,大家各自有需求,開心就行,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靳喜雖游戲人間,卻常以上帝的視角分析着這個世界,從不讓自己深陷其中;靳歡卻不同,雖同樣游戲人間,卻常常當局者迷,把荒唐的游戲當了真。
此前兩人互相嘲諷,此後兩人同源的烏鴉一般黑。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靳喜自嘲地笑了笑。
“你這種的,我特看不上……”
靳歡白了靳喜一眼,這個弟弟,确實從小就跟她不一樣。
他早熟,她晚熟。
他早戀,她……晚婚。
在無比單純的初中時期,這個弟弟就沾花惹草,談了N個女朋友。
那些個女朋頭看起來比她成熟很多,身體乃至心理都成熟很多。
她都有段時間懷疑,她這個弟弟可能是嚴重缺乏母愛,導致在擇女友的時候有着很嚴重的怪癖。
她弟弟早就偷腥了,她知道。
雖沒有明說,她卻在明着鄙視他。
“切……好像你這種的我就會看中一樣?”
靳喜說話也不留情。
靳歡這類幼稚的女人,花費成本太高,需要慢慢哄,哄完之後還有一種誘/拐少女的心虛感……
他向來推崇“公事公辦”,上/床的時候是伴侶,下床就是陌路人。
“你……”
靳歡氣得真想一包甩靳喜臉上去。
這種毒舌又花心的渣男人,居然有那麽多女生倒追,真是瞎了狗眼。
她和靳喜如果不是純正的親姐弟,她早就跟這種人劃清了界限。
“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會有個人來收拾你!”
靳喜臉上不以為然,待他看清酒吧裏踉跄走出來的那個女人,頓時覺得實在現世報。
女人身上的電子設備頓時滴滴響,像是老鼠見了,立馬攔了一輛最近的出租車,坐了上去。
“我有急事,過幾天我會回家,改天再聊——”
靳喜話還沒說完,連忙攔了一輛出租車跟上。
靳歡跟了幾步,無奈靳喜溜得太快,她一不留神撞到一個人身上。
一個雖然穿着西裝,卻讓人覺着不太正經的男人。
“現在女人的智商都這麽低嗎?假裝跌倒?投懷送抱?”林盛天眼神輕蔑。
男人懷裏穿着暴/露的女人立即附和。
“就是啊,林總,她肯定是故意的。”
女人說完,扯了扯身上僅剩的一點布料,Dcup巨/乳朝靳歡的方向頂了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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