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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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寶寶打了個響指說道:“要不要再去買輛車?”
柯簫一愣,然後還真認真思考起來。
這兩個月時間充足,她在馮寶寶的建議下去真的考了個駕照。
用馮寶寶的話說就是:“你可以不需要,但不能沒有,萬一你什麽時候需要開車了沒有駕照呢?”
柯簫對于她的建議态度都是很慎重的,會認真考慮。
她跟馮寶寶住在一起,兩人出去玩大多數時候都是她開車。
她其實挺羨慕馮寶寶開車那種游刃有餘的樣子。
馮寶寶有車,她們兩個每次出門的确方便了很多。
柯簫一不缺那點考駕照的錢、二不缺時間,甚至她連買車的錢都不缺。
所以沒怎麽猶豫,她就去學了。
所以這段時間柯簫過得是真的很充實,別說南雁那邊的人和事了,她連王者都打得不多了。
張卉純休息時間只要沒別的安排就想約她叫上陪玩一起打游戲,結果柯簫大多數時候都沒有時間。
她惋惜得不得了,只好算了。
馮寶寶建議柯簫買車,柯簫就像當初她建議她考駕照的時候一樣,一經思索,沒猶豫太久,就決定了:“買。”
她不差買車的那點錢,家裏車位都有三個,買個車沒什麽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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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對車還是沒有什麽了解:“你有什麽建議嗎?”
馮寶寶聳聳肩,語氣很輕松:“車感是很私人的,我給你的建議不一定合适。我們可以去4S店裏試一試,你喜歡什麽車就買什麽車。”
兩個人說幹就幹,直接先去了馮寶寶那輛車最近的4S店。
馮寶寶開的那個牌子的車去的,銷售一見到下車的兩人就熱情的不得了。
柯簫提出試駕,他不僅沒有覺得不耐煩,反而更加态度殷勤了,很快就安排了車子過來。
柯簫試的是一輛跑車。
上車的時候,她就想起周可萱問自己要不要買車的時候她說過的話。
那個時候她可沒有想過,才過去一個多月,她不僅考了駕照、準備買車,第一個試駕的就是以前她覺得很不實用的跑車。
不過試過以後柯簫就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跑車了。
開跑車跟開教練車的區別也太大了。
她後面又試了試轎跑和普通的轎車、SUV,還去了其他4S店試了別家的車。
在天色暗下來之前,柯簫花六百多萬全款買下了一輛女團粉色的轎跑。
這車4S店有現貨,可以立刻提車不用等。
這也是柯簫看上她的原因之一。
買好了車,柯簫就坐在駕駛座位上開着,馮寶寶坐鎮副駕,偶爾幫忙指揮幾句。
雖然柯簫的私教課馬上就要結束了,但畢竟還沒有真正結束,沒到合同上簽的日期。
馮寶寶問道:“我約了朋友,你今晚是要回順德你家裏還是住在這邊?你要回去的話可能要自己先回去,我明天再過去找你。”
柯簫稍微想了想:“先住在這邊吧。”
馮寶寶有一點意外,柯簫看出來了,心情很好地解釋道:“我查了一家味道很好的餐廳,準備去嘗嘗。”
她眨了眨眼睛:“我現在可以不用刻意吃減脂餐了吧?”
馮寶寶笑道:“當然!你現在體重正常、體脂正常,不需要減脂,當然就不用再吃減脂餐。”
至于不能放開了狂吃、什麽熱量高吃什麽……兩人相處兩個月,馮寶寶相信不用自己說,柯簫也知道。
事實上柯簫也的确不會。
這兩個月的時間不僅讓她的身體素質跟以前相比像變了一個人,以前逛街三個小時就累得晚上要早早睡覺,第二天還覺得腿疼腳疼,現在去連續逛一天半天的,也是輕輕松松沒什麽感覺。
柯簫愛上了運動、養成了每天保持運動的習慣。
飲食習慣也已經做出了很大改變。
比如她現在的飯量沒有以前那麽大了——并非刻意餓小了胃,她一天三頓都攝入了充足的蛋白質,這東西是最能飽腹的。
半上午下午偶爾嘴饞了還會補充一些營養豐富的堅果、聖女果、草莓水果黃瓜之類的水果。
沒有餓肚子、也沒有缺過吃的喝的。
飯量是自然而然掉下去的。
柯簫本來就不愛喝奶茶,也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
像是很多人都抗拒不了的碳酸飲料,她半年喝一次也不會覺得嘴饞。
她現在的飲食習慣健康得很,一點兒也不勉強的那種。
根本不需要馮寶寶多操心。
她看上的是一家老字號粵菜,也是一個紀錄片裏講到的。
柯簫早就計劃好了再到廣州要去吃。
只是她本來是準備帶着馮寶寶一起去吃的,可馮寶寶今天已經跟人約好了,顯然沒辦法跟柯簫吃飯了。
如果是以前柯簫可能會很失落、覺得一個人吃飯會不會很奇怪、到時候店裏其他的客人會不會用奇怪的眼神看她……想一大堆亂七八糟沒用的東西。
但現在她只是覺得一個人吃飯也挺有意思的。
兩人很快分開。
柯簫将導航打開,不急不慢地開着車去了那家上過紀錄片的老字號。
那家店名聲在外客如雲來,柯簫去的時候其實不算晚,但店裏已經開始排隊了。
她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後,去領了號,問了大致需要的時間後,她就拿着號碼準備去周圍随便轉轉。
這家老字號開了很多年,附近都是廣州這邊比較上年頭的老建築。
柯簫正慢吞吞地沿着街道邊走邊看,就接到了她妹妹柯笛打過來的語音電話。
柯簫跟柯笛是親姐妹,她對這個妹妹也沒有任何意見,說要出錢給她買車,柯笛也沒有覺得姐姐中大獎了就該給自己買最好的,使勁兒往貴了挑。
她挑了一輛油電混用的SUV,說是在鄉下地方可能沒有充電樁,電車不方便,而且山溝溝裏有些公路坡度大,怕電車上不去。
反正也就十幾萬塊錢。
柯簫一個磕巴都沒打就把錢轉給她了。
兩個人偶爾聊天,柯笛也不會像曾月娥和柯裕那樣一開口就只會讓柯簫産生負面情緒,柯簫就會随手給她轉點零花錢。
她轉的零花錢對柯簫來說不算什麽,但對于月薪兩千多的柯笛來說是很大一筆錢了。
柯笛雖然不貪柯簫的錢,但難免對她熱絡許多、比以前聯系的頻繁了許多。
柯笛比柯簫小四歲,柯簫上高一的時候她還在小學六年級呢,差得太多了,兩個人都有各自的朋友。
只是每天在一個桌上吃飯、晚上睡在一起。
但柯簫上高中以後就開始住校了,只有星期天能回家,大學離家遠,不是長假一般都不會回家了。
各自上班後更不用提。
柯笛除了寒暑假,一年基本都在鄉下學校裏。
而柯簫搬出去租房子住了,沒事也不會回家裏去。
兩個人聯系的實在不多。
反正柯簫跟張卉純的關系比跟柯笛好得多。
但畢竟是親姐妹,又沒有什麽沖突。
柯笛主動給柯簫發消息、打電話,柯簫也不會不理會。
柯笛能跟柯簫說什麽?
兩個人的共同話題只有家裏人。
所以這兩個月,雖然柯簫沒怎麽理會過曾月娥和柯裕,更沒有聯系還等着她主動低頭的柯華強,但她從柯笛那兒也是知道得不少。
比如柯華強還在等着柯簫主動低頭這事兒,就是柯笛告訴她的。
柯簫挂了曾月娥幾次電話、微信直接不回應以後,曾月娥就知道柯簫的态度了。
一旦發現女兒不好掌控,她也不傻,不敢真逼得太厲害真的得罪柯簫——
她就只能去找跟柯簫關系不錯的小女兒柯笛抱怨了。
柯笛跟柯簫聊天時就會提到。
比如曾月娥為什麽不敢太逼着柯簫給她轉個千八百萬的過去花花。
是因為曾月娥也知道,逼得柯簫翻了臉,她真有可能一毛錢也落不着。
畢竟她們現在都只知道柯簫人在廣州,其它的什麽都不知道。
柯簫具體住在哪裏、在幹什麽工作,曾月娥都沒有打聽到一點兒。
柯簫可是在常海軍還了家裏的錢以後,幹脆利落地把人給拉黑了,微信電話全都拉黑了。
常海軍後來帶着厚禮去了柯華強家跟他好好喝了一頓,那頓飯吃了三四個小時,把他五歲的時候抱柯華強下坎子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拿出來說了。
柯華強倒是很吃這一套,在酒桌上喝得醉醺醺的,滿口答應常海軍一定幫他在柯簫面前說話。
可是柯簫連他都不聯系了,他又死撐着想等閨女先低頭找他,哪來的機會在柯簫面前幫常海軍說好話?
常海軍到現在都沒能再聯系上柯簫。
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曾月娥面前,她哪兒敢做得太過分?
真把柯簫惹急了,把她也給拉黑了……或者是柯簫直接換了電話號碼,她們又能把她怎麽樣?
只能慢慢哄。
柯簫還從柯笛這兒得知,柯裕和女朋友已經在計劃着結婚了。
她這個弟弟倒是硬氣。
他後來又發了一次微信打聽她中獎的事,柯簫只是說了一句“我買彩票中的獎難道還要跟人平分嗎”,他當即就不回消息了。
從那以後再也沒聯系過她。
柯笛從曾月娥那兒得知,柯裕說姐姐看不起自己,他又不是活不下去了,才不去找她要飯。
他跟女朋友已經在計劃結婚的事了。
曾月娥跟柯笛說的時候對柯裕也有不少埋怨:“動動嘴皮子就能拿到錢,怎麽就是要飯了?”“一家人置什麽氣,要結婚婚房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哪”。
但她抱怨她的,柯裕自己有主意。
他沒有再聯系柯簫,那就是沒有受到曾月娥那些話的影響。
柯簫也懶得理會。
接通了電話後,柯笛說的第一句就是:“爸跟媽打起來了!”
柯簫有點驚訝:“啊?”
她們姐弟很小的時候,爸媽在家裏也打過架,這在農村是常有的事,鄰居們聽見了會來攔一攔,兩口子冷戰幾天有個什麽臺階誰先開口說話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兩人到城裏打工後就很少有這樣的事了。
兩口子打工幹的不是一個活兒,人不在一處,再加上外頭幹活是幹得越多掙得越多,大家都埋頭賣力氣掙錢了,哪還有精力和時間去吵架打架。
柯簫父母也很多年沒有動過手了,最多就是吵幾句嘴。
“媽找我哭了一場,說她在家裏頭說爸死要面子活受罪……反正就是冷嘲熱諷說爸不肯拉下臉找你,以後等你心徹底野了,把他們忘在腦後了,爸再想找你說好聽的也晚了。她說得不好聽,爸就回嘴嘛,說媽倒是找你說好聽的了,有什麽用?”
“我聽媽話裏的意思,是叫爸主動找你低個頭,問出你現在在哪兒上班,要是上班是糊弄他們的,也要打聽出來你住在哪兒,她們好過來找你。”
“爸不肯低頭,說沒有老子先找女兒低頭的道理。倆人說着說着吵起來,越吵越厲害就打起來了。”
柯簫問道:“我聽你話裏的意思,打得不嚴重吧?”
“是不嚴重,我星期天回去看了。爸媽都上歲數了,以前幹的都是重活,現在手上沒啥力氣,砸了盤子碗,就算了。”
柯簫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那你下次休息再開車回去一趟,帶他們去市醫院裏去做個全面的體檢,萬一有什麽毛病都給治治。需要多少錢你告訴我,我轉給你,你不用跟他們說。”
柯笛沉默了一下:“我不說他們也能猜到。我買那個車,媽就猜到是你出錢了。”
柯簫不在意:“猜到就猜到,反正你別提就行了。”
“行,我知道了。那姐,爸要是真找你,你會跟她說你現在住哪兒嗎?”
柯簫毫不猶豫地說:“當然不會。”
她跟柯笛聯系歸聯系,也從來沒有跟她提過自己在順德買了房子的事。
連柯笛都沒說,怎麽可能跟爸媽說。
柯笛也從來沒有問過:“那姐我星期天帶爸媽去體檢的時候再聯系你,先挂了。”
“行。”
柯簫挂了電話收起手機,看看時間差不多,準備走回飯館去等着叫號。
才走到門口不遠處,就聽到有人遲疑着叫了一聲:“柯簫?”
她轉過頭,見到那個人也很意外:“鐘曦之?”
鐘曦之還是穿着一套西服,跟他那個微信照片上面的幾乎一模一樣。
他戴了一副金屬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此時臉上很是意外:“真是你?”
兩人加上微信後,鐘曦之主動找過柯簫兩次,說是作為東道主,請她吃飯。
但那時候柯簫人在順德,再加上她忙着減脂、忙着考駕照,就給拒絕了。
沒想到柯簫一回廣州居然就這麽遇上了。
兩人多年沒有見過,突然就這麽打了照面。
可是很奇怪的,兩個人的态度都像是經常聯系的老朋友,一點兒沒有覺得不自在、更沒有覺得陌生。
鐘曦之看了一眼旁邊喧鬧的飯館,了然道:“你也是來這兒吃飯的吧?”
柯簫點點頭。
果然見鐘曦之露出有點抱歉的表情,說道:“我是過來見客戶的。”
柯簫已經猜到了,笑着說:“我們可以下次有機會再約。工作重要,你快去吧。”
鐘曦之又道了兩次歉,終于轉身進了飯館裏。
柯簫過去看了一眼,前面還有三桌。
她在等位區坐下,拿出手機,正巧屏幕一亮,有一條新消息彈了出來。
【竹皇竹皇你在嗎!看到消息的話麻煩回一下】
柯簫見是小慕的房管,就回了一句:【怎麽了?】
【你現在方便去直播間嗎?可能小慕需要我們幫幫忙】
【好,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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