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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車子開進油城以後,由柯簫和謝潮生的車子在前面,直奔他們在網上搜到的油城最好的酒店而去。
時間已經很晚了,酒店裏不可能這個時間點還提供飲食。
柯簫她們就準備出去吃點熱乎的。
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他們中午就是随便吃了個自熱火鍋加一些零食湊合過去的。
晚上進城裏了當然要吃點好的。
最适合夏天的主題是燒烤加上啤酒。
更何況他們現在人在新疆,網上一堆人默認新疆人種族天賦除了跳舞之外,就是烤羊肉串了。
事實上柯簫她們從到達烏魯木齊開始,只要是在城市裏,又是晚上,都會去吃點燒烤的。
烤馕、烤包子這些地方特色他們也都嘗過了。
這裏的燒烤的确好吃,尤其是剛剛放在炭火上烤出來的、冒着油花兒、散發着濃烈的香氣的,別說柯簫了,柯爺爺和柯奶奶都抵擋不了這個誘惑。
柯簫擔心他們年齡大了吃這些不消化,人家兩個無論如何也要嘗嘗味,吃過以後一臉陶醉的樣子不停地點頭:
難怪一說新疆大家就想到烤羊肉串,是真好吃啊!
淩雲這樣吃什麽都看不出是不是喜歡的人,在新疆吃燒烤的時候,吃東西的速度都默默地加快了。
新疆的燒烤真是又大串、又實惠,味道一等一,百吃不膩。
四個人找了客人挺多、又做燒烤又炒菜的店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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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簫拿過菜單開始點菜,謝潮生湊過去:“我們點啤酒吧,我想和啤酒。”
柯簫頭也不擡:“未成年不許喝酒。”
謝潮生:“!”
他迎着柯爺爺和柯奶奶的目光,連忙解釋:“爺爺奶奶我成年了!她開玩笑的!我今年二十歲,虛歲22了!”
說完見柯爺爺和柯奶奶好像不是很相信——他們當然更相信自己大孫女兒的話。
謝潮生直接從腰包裏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拿給柯爺爺和柯奶奶看。
他身份證上是二月份的生日,的确已經過了二十歲生日了。
柯簫老家也是這個算法,在娘胎裏算一歲、過了生日又要虛一歲,他說自己虛歲二十二也沒錯。
“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沒到二十歲也沒什麽的。”
謝潮生看了柯簫一眼,小聲嘀咕:“當然有了。”
他再次看向柯爺爺:“爺爺能不能喝啤酒?”
這下輪到柯爺爺緊張兮兮了:“能喝。”
柯奶奶的話幾乎跟他同時出來:“不能。老頭子有三高,不能喝酒。”
柯爺爺嘀嘀咕咕:“醫生說了我血壓控制得好,少喝一點沒關系,還能幫忙軟化血管呢……”
“你就記住這個了!那人家醫生還建議你每天早晚鍛煉身體,少吃大魚大肉,你怎麽不聽?”
柯爺爺唉聲嘆氣:“我怎麽沒聽,咱們跟着大孫女兒到廣東以後我不是天天都跟着你一起去散步嘛,早晚都去。這出來玩,大家吃的都有一樣,我也沒吃什麽大魚大肉啊,這偶爾吃一頓……”
最後還是柯簫拿主意:“爺爺奶奶都最多喝兩杯。”
她拿起一次性杯子晃了一下,意思是她的兩杯指的是這個杯子。
柯爺爺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好好好,兩杯就兩杯吧。”
總比沒有好。
柯奶奶也不說他了:“好不容易到這地方來,喝兩杯也行。喝一點回去了睡得踏實。”
很快燒烤和柯簫點的涼拌菜、還有四樣炒菜上來。
謝潮生這個年紀正是最能吃的時候,光吃燒烤他吃不飽、餓得快,上了熱菜他就要了一盆米飯。
淩雲和柯簫也拿碗一人盛了一碗。
淩雲也是每天雷打不動地鍛煉身體,兩百個俯卧撐都是最基礎的,體能消耗大,自然吃得多。
柯簫是每頓飯不吃點米飯總覺得這頓飯沒吃。
只有柯爺爺和柯奶奶,不準備吃主食,就想吃點肉、喝點酒,再随便吃點菜。
一堆人一起吃燒烤,當然要随口聊聊天的。
周圍桌的人聊得熱火朝天、有的嗓門大的跟吵架一樣。
柯爺爺和柯奶奶也問謝潮生:“你一個人出來,爸媽不擔心你啊?”
謝潮生搖頭:“我從高中寒暑假就經常自己一個人出去旅游了,他們一向很放心我。”
柯爺爺和柯奶奶好奇問了兩句,發現他已經去過新馬泰、歐洲國家也去過。
兩個人連連咂舌:“小夥子真有本事啊!”
又問起他在外國的經歷來,聽得津津有味。
兩個人是最配合的聽衆,謝潮生因為才新鮮出爐的身份,也很願意說給他們聽。
柯簫和淩雲默默幹飯,一桌人倒也挺和諧。
柯簫先吃飽了,就放下碗筷,坐在那裏無聊地剝水煮花生、和毛豆,偶爾因為謝潮生說的在國外旅游時的經歷,看他一眼。
“美女?請你喝酒,給個機會呗?”
柯簫轉過頭。
兩個光着膀子的男的站在她身後,大大的啤酒肚,喝得醉醺醺的。
“美女?”
謝潮生皺着眉頭站起來。
淩雲也默不作聲地放下手裏的串,拉開椅子站了起來。
柯爺爺和柯奶奶表情非常緊張——他們雖然知道淩雲是大孫女兒專門請的保镖,但淩雲是個姑娘,他們這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麽需要她動手的事兒。
他們根本不知道淩雲的身手怎麽樣、是不是像電視劇裏那樣會武功能一個打五個。
目前看起來,那倆男的看着最少都有一百八十斤了,淩雲是個一米七二的大高個,她不胖,就看着瘦高瘦高的,對上那倆一百七八十斤,滿臉橫肉的男人,實在讓人擔心。
更讓人擔心的是,那倆男的看到謝潮生站起來,都嘻嘻哈哈笑着說:“美女,你這男朋友看着就不行啊!毛都沒長齊。”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燒烤,故意大聲嘲笑說:“吃了生蚝韭菜能有三分鐘不?你得——”
說話間,倆人就把手往柯簫的肩膀上搭。
柯簫當然側身避開了:“你們是喝多了吧?老板,麻煩過來管一下。”
謝潮生和淩雲已經快如閃電一般抓住了那兩個男人的手腕。
這是燒烤店老板和服務員都過來了,他們這是夫妻店,老板娘在收錢,老板在後廚跟家裏請的廚子一起做燒烤、炒菜,他們家兩個孩子做服務員。
發現這邊有人要鬧事,那個老板帶着兒子跑過來,兩只手拿滿了啤酒白酒,一臉笑容:“王哥、張哥,來來來,給兄弟一個面子!這酒算我的,今晚上你們那桌也算我!咱回去繼續吃繼續喝吧?”
王哥張哥被抓住了手,根本沒聽老板說什麽。
“草!放手!”
“老四你們還不趕緊過來!這幾個外地人敢跟老子動手!”
他們罵罵咧咧的同時,沒被抓住的那只手當然也不閑着,拳打腳踢的,淩雲和謝潮生當然不會傻站着挨打。
他們那桌做了八九個人,拼了三張塑料桌,見打起來,他們都抄起凳子、啤酒瓶跑過來。
老板見勢不妙,只能一邊報警一邊勸架。
可他也怕去人群裏攔的話白挨打了,只敢在一旁嘴上勸着。
柯爺爺和柯奶奶這回親眼看見了,淩雲的确很厲害,一個肘擊、一擡腿,就把一個兩百斤的壯漢踹飛出去。
謝潮生也不像看起來那樣嫩,他先俯身後退躲開了一個人輪過來的塑料椅子,然後仗着個子高,一拳打在抓住的那個人臉上,打得對方當場鼻血長流。
就連柯簫也練了一點散打,遇到這種事沒有拖後腿。
可他們畢竟就三個人,雙拳難敵四手,還有柯爺爺和柯奶奶兩個老人家需要保護。
對方一看他們三個年輕人不好惹,尤其淩雲,打人那架勢一看就是專業的,三四個人圍着她都吃虧了。
另外兩個眼睛一轉就去對着湊在一起的柯爺爺和柯奶奶砸椅子。
柯簫用手揮開了一個,看見還有一個椅子朝爺爺奶奶的身上砸了過去。
周圍躲在一旁的客人們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發出的驚叫聲。
淩雲一個人對四個,兩個被她打倒在地上,還有兩個揮舞着啤酒瓶子往上沖。她避開那兩個朝她頭臉揮過去的酒瓶,單腿站立,另一條長腿抽空一踹,把砸柯爺爺和柯奶奶的人踹飛出去兩米遠。
但那個椅子還是砸了過去。
危急關頭,謝潮生一個搶不上前,把柯爺爺和柯奶奶保護住,塑料椅子砸在他背上,又彈飛了出去。
淩雲冷靜的聲音傳來:“你們保護爺爺奶奶走,我斷後。”
柯簫應了一聲,跑過去跟謝潮生一起扶起爺爺奶奶。
他們找的這家店離酒店不遠,所以沒有開車,步行過來的。
現在也只能步行回去。
柯簫扶住奶奶就要往酒店的方向走。
被謝潮生叫住,他的聲音急促:“太遠了容易出事!咱們去店裏等警察來!”
他這樣說着,已經扶着柯爺爺往店裏走了。
他們過來吃燒烤,大夏天的,這家店店面不大、也沒有空調,屋子裏又悶又熱又窄小,客人基本都坐在外頭吃東西。
柯簫她們也坐在外面。
謝潮生一說,柯簫才想起來他們打起來,店裏肯定已經報警了,他們只需要等警察來就行。
真往酒店跑了,那些人有沒被淩雲攔住的,萬一追過去,他們兩個不怕,就怕爺爺奶奶還會吃虧。
他們年紀大了,根本經不起一拳一腳。
柯簫應了一聲就扶着手發抖的柯奶奶往店裏走。
店老板他們也看見這兩個老人了,生怕他們被打出大問題,那他的店可能都要開不下去了,見老人要往店裏躲,他們趕緊幫忙:“趕緊進去!我鎖門!”
謝潮生一開始動手的時候打傷了兩個鬧事的人,那兩個人見他兩只手扶着老頭兒,目露兇光沖過去。
周圍人又發出驚呼聲:“哪來的棍子!要打出事了!”
柯簫一轉頭就看見謝潮生直接把謝爺爺打橫抱起來往店裏沖。
背後的人一棍子打在他後背上,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抱着人跑得更快了。
柯簫有樣學樣也把奶奶背起來往店裏沖。
淩雲在後面已經撂倒了五個,還有四個人再打下去也占不到便宜。
柯簫和謝潮生跑進店裏,把爺爺奶奶塞到樓上。
他們去二樓的窗口看外面淩雲打那一夥兒人。
店裏的老板娘慌裏慌張地把店門鎖上,貼在門上看着外面的動靜。
等到淩雲把人全部放倒,烏拉烏拉的聲音傳來,警車到了。
柯簫松了一口氣,趕緊看向謝潮生:“你沒事吧?那椅子還有棍子都打到你了。”
謝潮生搖頭:“問題不大。就是咱們一會兒估計要去一趟公安局。”
這家店雖然不大,但也裝了監控的,再加上現場有不少人證在。
怎麽打起來的倒是很容易弄清楚。
但問題是柯簫她們有淩雲在,并沒有吃虧。
警察叔叔到了以後就看見,那幾個隔三差五惹事的被打得更狠,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有的流鼻血、有的嘴角帶血。
淩雲下手一直留着分寸,因為知道到外地來不能惹麻煩。
否則這些人根本堅持不了這麽久。
所以這些人雖然看着狼狽,滿臉是傷,但其實也都是一些皮外傷,養一養就好了。
見警察到了,老板一家趕緊開了鎖,柯簫和謝潮生又扶着吓到了的爺爺奶奶一起出去。
看見兩個這麽大年紀的老人,過來的六個警察表情更加難看了。
這群人天天喝了酒就打架鬧事,他們一個夏天已經處理過七八次了。
都是打架鬥毆,進去關十天半個月又給放出來。
這些人還是老樣子。
這回居然連年紀這樣大的老人都要打了。
也不怕真鬧出人命來。
柯爺爺和柯奶奶也怕他們在外地,跟本地人打起來會惹麻煩,一出來就對警察說:“警察同志,我們好好的在這兒吃飯,他們過來撒酒瘋。我們也好言好語說了,老板也過來勸了,他們還先動手的,這兒這麽多人都看見了。”
“我們不想惹事的啊,警察同事!你們可要查清楚。”
因為那幾個人都是慣犯,其實不用柯簫幾個說,他們也知道肯定又是這群人惹事。
看了監控、聽了圍觀的客人還有老板一家的證詞以後,警察表示執法記錄儀都記下來了。
“那就麻煩你們跟我們去一趟公安局,做一下筆錄。”
他們工作要求參與這件事的當事人必須都得在場。
柯簫她們只能帶着爺爺奶奶,五個人一起去了一趟公安局。
折騰完出來又過了兩三個小時。
柯簫在公安局旁邊的二十四小時藥店裏買了碘伏紅花油之類的藥,他們一起回了酒店。
柯爺爺和柯奶奶都被保護着,只是有點吓到了、操心柯簫她們,他們身上沒受什麽傷。
柯簫問題也不大,就胳膊被打了一下。
她想幫淩雲擦藥揉揉胳膊腿傷打出的紅腫,被她拒絕了:“我習慣自己來。”
柯爺爺和柯奶奶就催着柯簫去幫謝潮生,當時他們兩個都看見小夥子幫她們擋立刻椅子,還背上還挨了一棍子。
傷都在背上,他自己不好揉也不好擦藥。
柯簫拿着藥過去。
她們出來住酒店的話,這一路上沒有什麽好酒店,基本都是住的标間。
柯簫和淩雲住一個房間,爺爺奶奶一個房間。
今天遇到了謝潮生,他一個人開了一個房間。
三間房是連在一起的,柯爺爺和柯奶奶的房間在中間。
柯簫拿了藥從爺爺奶奶的房間過去,說給謝潮生上藥。
他已經又洗完澡出來了。
聽見柯簫說要給自己上藥,他有點害羞起來:“這,我有點不好意思。”
他猶豫着說:“要不讓淩雲幫我上藥?”
看了看柯簫的眼神,老老實實說:“……那好吧。那我脫衣服了啊?”
“是讓你脫掉上衣我給你看背上的傷,不要說的我要把你怎麽樣似的。”
謝潮生忙不疊地說:“看傷看傷!其實我覺得不看也行,不管它自己慢慢也好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搬了一個凳子坐着,脫掉了T恤。
他天天健身,倒也不是那種文弱白斬雞的身材,老實說,還挺有看頭的,坐着的時候腹肌很明顯。
不過柯簫這時候沒心思看這個。
她繞到謝潮生背後,看到他背上被椅子砸出來一大片的紅,還有棍子打上去一長條特別明顯的紅腫,已經有點泛青了。
她看了看手裏的紅花油:“沒有破皮,應該就用紅花油揉一揉就行了吧?”
謝潮生低着頭胡亂點了點頭,不敢看她,語氣也有點局促:“可以。”
柯簫站在他背後,先給自己的手消毒洗幹淨,然後準備擦藥,又想起來什麽:“要不你去床上趴着?揉完紅花油你就可以直接睡覺了。不然這樣坐着不太方便。”
“哦哦,那我去床上趴着吧。”
謝潮生說了兩句,還是不敢看她,站起來往床上一趴。
柯簫立刻提醒:“你被子沒有掀開。”
謝潮生又爬起來,把被子掀開,他趴在床單上,想了想,把枕頭拿過來墊在胸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行了!”
柯簫上去揉藥,她也是第一次幹這個。
還是剛剛緊急去網上搜了揉紅花油的教學視頻,但也不确定自己的手法對不對。
她就一邊倒了紅花油在謝潮生的後背傷處用力揉開,一邊問:“這樣力度可以嗎?疼得厲害嗎?有沒有覺得發熱?”
謝潮生臉埋在枕頭上,甕聲甕氣地說:“可以,發熱,不疼……”
“不疼,我是不是力氣不夠?”柯簫自言自語,放在他背上的兩只手上使勁兒用力。
給自己弄出一身汗,她才覺得差不多了:“可以了,我回去了,你趕緊睡覺。”
謝潮生趴着沒動、也沒有回頭:“嗯,姐姐晚安。”
聽到關門聲,他一下跳起來,牽扯到背後的傷處,表情又扭曲了一下。
然後他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某處,自言自語說:“老實點吧你!今晚發生這麽驚現的事,你怎麽還能這樣?被發現了會減分的吧?”
他在屋裏折騰了半天,還是不行,只能又去避開後背洗了個冷水澡,這才去趴着睡覺了。
因為昨晚發生了這樣影響心情的事情,第二天柯簫就跟爺爺奶奶商量,是不是直接回去了。
爺爺奶奶想回去,但又覺得這樣回去有點不甘心。
其實柯簫也不甘心:“我們這一次出來旅游一直都挺開心的,就在這兒一晚上遇到了不高興的事,就這樣回去,這一趟就不圓滿了。”
“是啊!”
要繼續走的話,淩雲和謝潮生昨晚都受了傷。
柯簫問道:“那我們先在油城這裏停留幾天休息一下,讓你們養好傷再走?這裏有個博物館,我可以帶爺爺奶奶去看看。”
淩雲當然不會反對老板的安排。
謝潮生聽柯簫的。
于是柯簫又去續了房。
油城跟他們南雁市最大的區別就是,這裏不管走在哪兒視野都不會被突然出現的山阻擋。
但這畢竟是個邊疆小城市,沒有那麽繁華、沒有那麽多可以玩的地方。
在這兒停留了兩天,淩雲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了。
謝潮生也表示可以繼續出發。
他們去超市裏補了點礦泉水什麽的,就準備走了。
謝潮生背上挨了一棍子,經過兩天後看起來烏青烏青的特別吓人。
穿白色T恤都能看見他背上那一條傷痕。
盡管他自己說沒問題。
但柯簫和柯爺爺柯奶奶都不相信。
他這傷開車多多少少會拉扯到、會疼的。
所以還是淩雲開一輛車帶着柯爺爺和柯奶奶,柯簫開車讓謝潮生在副駕休息。
好在後面沒有再出現什麽問題。
他們又去看了薰衣草,過了四五天,天是真的非常熱了,而且這邊很多景點的游客也變多了。
再繼續旅游,對誰來說都不會再有什麽好的體驗了。
柯簫他們才打道回府。
回廣東的那一天,柯簫特意看了,謝潮生背後的淤青還沒散。
所以回去以後她帶着謝潮生一起回了自己家,把爺爺奶奶安頓好,又開着車準備把他送回家去。
“你是不是要去接可樂了?”
柯簫說:“是啊,怎麽了,你不想把可樂還我?”
謝潮生出來以後,當然沒辦法再給她打視頻電話讓她看可樂了。
他交代了家裏的保姆阿姨,每天遛狗的時候給他打視頻。
如果他們正好沒有在趕路的話,他會讓柯簫過來一起看看可樂。
但他們這段時間在北疆旅游,很多時候都在開車趕路,打視頻都不一定有時間,更別說叫柯簫過來在視頻裏跟可樂互動了。
柯簫看可樂的時間跟謝潮生在家時相比急劇減少。
要不是謝潮生聰明,想到讓家裏保姆阿姨給他每天發一些可樂的視頻。
柯簫看見可樂的機會還能更少。
不過看視頻,跟看見可樂還是有區別的。
柯簫真的很想可樂、想立刻把它接回家去。
謝潮生也知道,所以他忍不住問:“要是我沒有去新疆,沒有遇到你,你會更想我還是可樂啊?”
不等柯簫說話,他又趕緊說:“你不用回答!我知道!”
柯簫忍不住想笑:“你知道什麽?”
謝潮生耷拉着腦袋:“我知道你會回答是可樂。”
他見柯簫不反駁,長嘆了一口氣:“唉!我不應該自取其辱。”
也不用等柯簫安慰他,他自己就又好了:“沒關系,這說明我還有進步的空間!可樂肯定是沒有了。我努力進步!”
柯簫看他一眼:“你準備怎麽進步?”
謝潮生:“我要——”
說了兩個字他忽然又停住了,嘿嘿笑着摸了摸頭:“暫時保密,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
柯簫送了謝潮生到家,他爸媽不在。
幾個月沒見,可樂沒有對她表現出一點兒陌生的感覺。
看見柯簫立刻就搖着尾巴跑到她面前蹲坐好,兩只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一動不動。
柯簫抱了抱它,就去跟謝潮生道別。
“不在這兒玩一會兒嗎?”
柯簫搖頭:“累了,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她這樣一說,謝潮生立刻說道:“那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再去找你。”
柯簫沒有拒絕:“嗯。”
這一趟出去,雖然他們不趕時間,安排的行程一直沒有很趕,算是很舒服的。
但在外面跟在家裏的感覺始終不一樣。
不光是柯簫,柯爺爺和柯奶奶到家後也是立刻去洗漱,換了衣服,吃了保姆阿姨做的晚飯後,早早地就躺在床上了。
柯簫本來覺得自己不累,坐在床上玩手機,跟張卉純說自己交了新男朋友。
她一說年齡二十歲,張卉純就忍不住發出尖叫聲。
“啊啊啊你真的養小狼狗了你!”
“他長什麽樣?我見過嗎?叫什麽啊?你們怎麽談上的。”
柯簫簡單說了兩句,張卉純的嗓門就沒有壓下去過。
“有八塊腹肌的朝氣男大在健身房裏對你一見鐘情一直熱情追求你!這是什麽偶像劇!快快快,給我發照片,我要看看他長什麽樣!配不配得上我們富婆!雖然他是八塊腹肌男大,但要是長得很抱歉,我也不能同意這門婚事!”
柯簫糾正她:“我只看到有腹肌,沒有數過是不是八塊。”
“哎呀随便啦反正有腹肌有人魚線!快快快,照片!”
柯簫發了一張謝潮生的照片過去。
他雖然在網絡上很活躍,甚至經營了一個微博賬號,但他自己是從來不發朋友圈的,微博上也只發家裏的三只狗子的照片和視頻,從來不發自己的照片。
柯簫發的這張照片是他們兩個确認關系後,在油城那幾天,他當着她的面微信發給她的。
他理由可充分了:“男女朋友怎麽能沒有對方的照片呢對不對?我拍了很多你的,不用你發給我啦,你沒有拍我,所以我要發給你。”
他說完就把手機遞給柯簫看。
他說的拍了很多柯簫,就是在魔鬼城的時候他拍的那些。
他的微信聊天背景換成了柯簫站在枯樹上,擡頭仰望着星空的樣子。
手機屏保也換成了柯簫站在山丘上向遠處眺望的照片。
這兩張照片都不算是柯簫的臉部特寫,構圖和色調都很完美,拍的特別有意境。
柯簫就沒有讓他換掉。
至于她也把微信聊天背景、還有手機屏保換成他發過來的照片……
柯簫當沒看到謝潮生眼裏的期待。
他發給她的照片非常齊全,在學校裏打籃球的時候被別人拍的照片、在健身的時候教練拍的照片、還有很多……
特寫、全身照、遠景什麽都有。
但看着都不像是他自己拍的。
張卉純想看看謝潮生長什麽樣子,柯簫就發了一張她最喜歡的照片過去。
那張照片裏謝潮生正彎下腰摸一只狗狗的腦袋,眼神幹淨又溫柔。
張卉純看到照片就被擊中了:“我的天!仙品!這什麽身高什麽身材什麽顏值!這小狗勾一樣的眼神!比我追的那些選秀節目的小愛豆們都帥!救命你問問他有沒有差不多的給我也介紹一個不然我要嫉妒瘋了。”
“真的?那我問他了?”
張卉純立刻說:“別別別!我開玩笑的!我可不會自取其辱!真有這樣的我也追不到,不會去追。一看就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說着說着又有點猶豫:“聽你剛才說的,你去過他家裏,見過他爸媽,他家裏條件挺好的對吧?呃,柯簫我不是潑冷水也不是想挑撥什麽的,就是現在各種殺豬盤……呃你懂的吧?”
柯簫點頭:“我知道,但我們一開始就不是通過網絡認識的,而且就像你說的,我去過他家裏見過他父母。”
“嗯,應該沒問題,那我下次再去找你玩,也見見你的極品小狗!”
柯簫被她的語氣逗笑了:“行,你随時過來。要來跟我說一聲,我給你訂往返機票,過來還是包吃住一切開銷哦。”
張卉純:“……真的很心動,我現在就想過去。我現在最想看看你男朋友,開開眼界。我可是你最好的閨蜜,你男朋友見你娘家人,态度不能太差吧?這也是考察因素之一啊哈哈哈!”
柯簫:“的确。不過你開眼界是什麽鬼?”
張卉純理直氣壯:“要不是你,謝潮生這樣的男大學生,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除非他去參加選秀節目或者進娛樂圈了,我才能有機會知道他吧?現在一下子能近距離看見人說不定他還要讨好我了,這不就是開眼界?見見最頂級的男人洗洗眼睛。”
她說着說着忍不住吐槽:“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休息,中午去見了一個相親對象,三十歲的發際線像六七十歲的那種,巨大一個腦門,我真服了。我說不行,我媽那意思,我這個歲數好像就差不多該死了,還挑剔別人的發際線……”
她也沒有對象,家裏當然會給她安排相親。
張卉純的那些相親對象,跟以前的柯簫的相親對象也好不了多少。
一說起來就是吐不完的槽。
“上次那個相親對象,感覺主席都沒他忙。周末,地點定在他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我過去等了他四十分鐘,好家夥,人一到,咖啡也不點,就跟我尬聊了五分鐘,就走了。完了我說不同意,他還讓我還他見面時帶的玫瑰花!就一朵!我覺得我配不上主席,也沒收他那朵玫瑰花!他還說是給我買的,相親的開支,這朵花的錢就是應該我出。啊啊啊真是惡心死我了!現在想起來還生氣。”
過來人柯簫非常同情她:“……你想結婚嗎?”
張卉純想也不想就說:“我不想相親結婚!相親的十個裏九個都不太正常,唯一那個只是不是奇葩的正常人水平,如果找男人的要求就是找個正常的人,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過更開心。”
她又嘆了一口氣:“要是交了你男朋友那樣的,我肯定願意結婚啊。不過也不一定,因為男人談戀愛跟結婚可能也不一樣。”
兩個人聊着聊着,柯簫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張卉純已經給她發了很多條微信消息。
【晦氣,一大早又遇到了存心惡心人的客戶!明明是他自己的卡有問題刷不出來,非要罵我不給他打票。】
【這個逼班我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雖然單位裏的同事們不再找張卉純的麻煩了,但她在窗口工作,每天就是會接觸各種客戶。
來來往往客戶的素質是沒辦法控制的,一天就算只遇到一個奇葩,也會被氣得半死,毀了一天的好心情。
柯簫二話不說,給她轉了99999的錢過去。
【要不你調休吧,就跟人換一天的班,休息三天,過來玩?】
張卉純立刻回複了消息:【謝謝富婆帶我飛!那我去找你快樂幾天啦!等一下我換好了班定了時間告訴你。】
她收了柯簫的十萬塊,直接在美團上下單了幾十杯奈雪,又下單了一堆水果和零食,什麽貴買什麽,放在辦公室裏讓大家吃。
然後又給換班的人發了一個大紅包,對方一秒鐘都沒有猶豫,還說:“下次有這好事還找我啊!謝謝小富婆!”
張卉純換好了班,柯簫那邊立刻給她買好了往返機票信息發給她。
張卉純的心情一下子就美妙起來,開始期待到廣州、受到柯簫和她男朋友的熱情招待了。
事實也的确是這樣。
張卉純一下飛機,就在機場裏見到了柯簫和她的男大學生男朋友。
兩個人穿着黑白情侶裝,身高差跟偶像劇一樣,臉也像偶像劇的男女主角。
路過的許多人都人忍不住回頭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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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