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十一
二十一
“我問你啊,你在京區快兩年了,一直在何總手底下是吧?”
“劉總你搞搞清楚啊,何總那是總裁,我一個小經理,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他幾次好嗎?倒是你,現在你在何總手底下讨生活,艱辛不艱辛?”
“有什麽可艱辛的,他挺好的。”
“挺好的?”Jason沒跳起來,“我的天哪,劉總你這一把年紀了,可不是傻白甜了哦。別人說好你也說好?女人還是不行,還是要靠我提點……”
劉影涼涼地說:“何璧成都來半年了,也沒見你提點我啊。”
“啊……之前不是忙,又談戀愛,沒顧上嘛。”
“行,那您現在提點提點我?”
“是是是,是這樣的,何璧成這個人吧,看起來沒什麽大問題,可能還蠻和藹可親的。但實際上,就是個暴君,說一不二這種事咱也不讨論了,誰讓人家在那個位子上呢。但他這個私生活啊,就……”Jason突然不說了。
“怎麽了?”
“Mary,不瞞你說,剛到京區,我還暗戀過何總。”
“Jason!”
“然後呢,我就搜集所有跟他有關的情報,打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誰知道這八卦掌握得越多就越吓人,後來吓得我連看都不敢看他了。”
“說吧。”
“何總他妥妥地喜歡女人。”
“沒了?”
Advertisement
“有,你得給我發誓,不許告訴別人!”
“啊?哦,發誓,我發誓不告訴別人。”
“是這樣的,”Jason天生了一顆八卦的心,被劉影這麽一撥早就想噼裏啪啦倒出來了,“何總啊,他潛規則了好多女人,在德國總部開始!”
說完了話,等着自己的一語驚死夢中人,石破天驚,平地一聲雷。誰知道劉影淡淡地說,哦,還有呢?
Jason受挫,“Mary啊,你不驚訝嗎?你不覺得他看起來簡直是那種你們中國人說的叫,翩翩佳公子,君子坦蕩蕩,溫良恭儉讓嗎?”
劉影笑起來,“你成語學了不少啊,怎麽,現在男朋友是教語文的?”
“啊!”jason神秘兮兮地說,“雖不中亦不遠已,他是寫文章的。我跟你說哦……”
“打住,我過段時間去北方出差你再細細跟我說啊,先說何璧成。”
“好吧,反正詳細的我也不知道了,就知道好多新入職的或者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子都跟過他。然後他就給這些女孩子一些職位,要麽就買奢侈品,就那套呗。”
“光這些有什麽可怕的,還有呢?”
“哎,有兩個女孩子,都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同時跟何璧成好着,不知道怎麽兩個人約見互罵,吵起來了,那個可怕。撕扭了半天,一個從十八層掉下去了。”
劉影倒吸一口氣。
“然後另一個瘋了,在療養院幾年了。”Jason也嘆氣,“後來也不了了之,何璧成出手全擺平了,兩邊家長連一聲都沒吭。”
劉影挂了電話,發現自己的手不自覺在發抖。
加班到深夜,車開出地庫,看到光殊。光殊坐在保安亭外,一手手肘壓在膝上看手機,一手夾着煙。他不時側頭看地庫,見劉影出來,走過來敲敲玻璃窗,“劉總,捎我回家?”
“等下。”劉影把車停好,跟光殊要煙,“給我根。”
“你會抽煙?”
“不常抽。”
光殊給她點好,劉影吐出,手勢娴熟。光殊看着夾着煙的紅指甲,還有胸口的V,覺得有點燥。
煙模糊了臉,劉影面目不清。
夜晚月光豐盈,劉影站在樓影和月光交界處,身體半明半昧。抽完一根,劉影把煙蒂摁在垃圾桶上面的沙土中,心裏罵,媽的何璧成。
“還要嗎?”
劉影搖頭,再難的時候,她也就一根。
光殊這一次坐在副駕駛座,劉影說:“你下午六點就該下班了,一直在等我?”光殊說:“嗯,畢竟公交車還要兩塊錢,不如搭你的車回去。”
“你就在樓底下等了四個小時?”劉影不可思議。“中間出去了一趟,我想着你沒那麽早下班。”劉影點頭,沒再說話。
“家裏東西都全嗎?要買些什麽嗎”開回小區,劉影問。
“哦,那不然去趟超市?”光殊說。
“我就禮貌問問,去超市你自己去。”劉影突然變卦。
“那不行,你不去誰結賬?”
劉影吹口氣,把劉海吹開,“你倒是很會花女人的錢。”
“哎,你可不要冤枉我,我是把一百萬存在你那,你記着賬啊,租房多少錢,吃飯多少錢,逛超市多少錢。”
“我是你自動提款機啊?”
“誰讓我救了你呢。”
劉影只好把車停樓下,跟光殊進超市。光殊推着手推車,她跟在旁邊,看他買牙膏牙刷拖鞋這些日用品。最便宜的牙膏丢在車裏,劉影突然彎腰拿出來放回架上,挑了另外一管。
“幹嗎?我一直用那個。”光殊似笑非笑低頭看劉影。
“反正是我刷卡,你不要啰嗦。”劉影覺得很像男女朋友逛超市,心裏不大愉快。“你不喜歡那個味道?”光殊笑着問。
“沒用過,那麽廉價,能有什麽好味道了?”劉影惡聲惡氣的,光殊不說話了。買好了光殊的東西,劉影自己去文具區,拿了一只A4大小的線圈本。
“買本子啊?”光殊看她拿着本子走回來随口問。
“嗯,記賬本。等會兒我就拿給你簽字,日清月結。”
回到家劉影洗了澡換了家居服就坐在桌子前記賬。算好了簽上大名,敲開光殊的門。
光殊穿白短袖和家居褲,開門探身出來,“什麽事”
“簽字。”劉影搖搖手裏的本子,光殊失笑,接過本子看。租房一年十萬,押金一萬。肯德基一頓一百零五,給光殊算一半,五十二塊五。吃披薩一百二十,光殊承擔六十。超市購物刨去她的本子,光殊付八十三。
“進來吧。”光殊敞開門。
劉影把筆遞給光殊,“就在這簽,簽完我要去睡覺了。”
光殊低頭看本子,“那不行,我得核一下。”光殊轉身往屋裏走,劉影只得跟上來,随手摔上門。
“這個,給我看看小票。”光殊指着吃披薩的費用。
劉影咬牙,忍住沒有翻白眼,從手機裏翻出刷卡短信給光殊看,“吶。”
光殊拿過劉影的手機坐在沙發上,他剛洗過澡的樣子,頭發裏有一種廉價洗發水的味道,坐下去短袖貼身上,輪廓顯出來。
劉影不自在起來,“你看好了沒啊,我要回去了。”
“哎盒飯你沒算進去呀,快查查訂外賣的軟件。”光殊把手機遞給劉影,劉影說:“不用算了!”
“那不行,劉總你的專業度呢?記賬就這麽随便?”
劉影氣鼓鼓地坐下來,翻手機。然後拿過本子一筆一筆寫上去,日期還有金額。她低着頭,穿粉色家居服,拖鞋也是粉色,腳指甲圓圓的,珠玉一樣,也塗着粉色透明的指甲油。
頭發剛洗過,甜甜花香向外沁。
寫完了劉影擡頭把本子塞給光殊,筆在本子上一摔,“簽字!”
撞上光殊的目光,深情、疼愛、欲吻。劉影不自在,低頭看光殊簽字。他的手筋骨分明,拿起筆在劉影的名字旁畫上一筆。
本子一扣,光殊遞給劉影。劉影一手去接,光殊不松手,劉影擡眼看他,“幼稚。”
兩手握着本子兩角用力扯,紋絲不動。
“放手!”
光殊一手握着本子,好整以暇看着劉影。“我生氣了啊。”劉影皺眉瞪光殊。他笑着答:“我剛刷牙了。”
“刷刷呗。”劉影莫名其妙。
“用新買的牙膏。”
“用用呗。”劉影惱,用力一扯,光殊突然松手,劉影驚叫一聲向後仰去。光殊身體向前傾,迅速伸手撈住劉影。
手臂落在沙發上,劉影落在手臂上,嘴唇貼上去。
劉影腦子嗡地一聲,推光殊,他肩膀鐵硬,可是唇那樣柔軟。劉影瞪大眼,咬緊牙關,用力推,本子掉到地上去。
一秒鐘,劉影聞到光殊嘴巴裏牙膏清冽的氣味,好像含着溫軟司康,渾身發軟,再也沒有力氣。
劉影閉上眼,眼前好似流光劃過,身體落在棉花糖裏,甜得又溫又軟,亦滑亦濃,如癡如醉。
光殊非常喜歡這個吻。他沒有要劉影張開嘴,就只是親親她的唇,她柔軟,芳香,她是一只溫軟小獸。第一次知道只是親吻,就可以這樣美好。
香草奶昔一樣的親吻。
劉影靜靜等待,三十歲了,不會不知道舌吻。突然理智回歸,她在等什麽!忽地睜開眼,劉影發現自己雙手摟着光殊的脖子。
光殊望着她,眼神清澈,劉影想起早古之人親眼看見女神的虔誠。
劉影眨眨眼,松開手臂推開光殊,她瘋了,“光殊你要死了。”
她匆匆向外走,光殊捏住她手腕。纖細,柔軟。
劉影轉頭瞪他,光殊好笑,撿起地上的本子和筆放在劉影手心。劉影抱着本子,幾乎鼠竄而去。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