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十二
二十二
劉影在床上打滾,她抱着心愛的陪。睡想,為什麽沒有給他一個巴掌!這一次完全是心慌意亂,方寸大失。下一次看她不踹死他!等等,她竟然在想下一次。
劉影騰地坐起來,黑暗中都覺得面紅耳赤,好像光殊的嘴巴現在還膠在她的嘴巴之上,軟軟的,含着一口奶茶一樣。想立刻推門跑過去問他是不是想死。最後頹然睡倒,現在過去,分明是再送上門。
這個光殊,簡直是不要臉!簡直,豈有此理!簡直,不成體統!
于是失眠。翻過來翻過去覺得自己成了平底鍋裏烙餅。換個姿勢好容易覺得終于可以睡了,過一會兒,百爪撓心,然後再翻面。
劉影呼氣,吸氣,最後起來做瑜伽。
整整兩個禮拜劉影都躲着光殊,每次開車進地庫都目不斜視。光殊欣賞經過他時她耳朵上浮起的粉紅。
劉影安慰自己,只是個薄荷糖的吻,初中生的吻。
可是她初中也沒有吻過啊。一次都沒有!那麽,為什麽光殊俯身親過來,她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他身上的欲望?沒有一點讓她欲嘔的那種欲望的氣味。
只有醉酒的感覺,也許她是被麻痹了。
劉總不是那種被親了一下就要去問咱們算什麽的人,她想,就是親了一下,說是她調戲光殊也可以啊!
周末劉媽媽來給劉影熨衣服,劉影對着電腦屢屢走神,劉媽媽叫了幾聲她都沒聽見。劉媽媽看她魂不守舍,推她一把,問:“影兒,沒事兒吧?”
“啊?沒事啊,完了,去吃飯?”
“你這孩子,我問你之前說要拿給二妹妹穿的那幾件衣服放哪兒了?”
“哦,櫃子下面第三格抽屜裏那個粉袋子裏面。”
劉媽媽拿了袋子出來,又看到劉影托着腮出神。她拿手背摸摸劉影額頭,“魔怔了?吃不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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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起,劉影第一反應是光殊,霍然起身,又踟躇不想去開。劉媽媽走向門,“我去開門。”
“別別,我開。”劉影竄出去,果然是光殊,她門就開一條縫,說幹嗎?
光殊手插兜,笑,“劉總,你不給我買飯了?”
劉影關門,“自己買。”
“我不會用那個軟件,手機上也裝不了。”劉影想起光殊那只巨大的山寨智能機,癟嘴。
“影兒,誰呀?快請進來呀,站門口幹嘛呀。”劉媽媽正奇怪劉影今天怎麽這麽反常。
“沒誰。”劉影要關門,光殊推開門走進來,叫:“阿姨好。”
“呦,這是?”劉媽媽驚訝望着光殊,再觀察劉影臉色。劉影恨不得踩光殊一腳。光殊笑:“阿姨好,我是劉影鄰居,過來找她借瓶洗衣液。”
“有有,你等着我給你拿啊。”劉媽媽眼睛挑過劉影,笑盈盈地進洗衣室拿洗衣液。
劉影刷地轉頭,狠狠踩向光殊的腳,這可真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劉媽媽出來的時候光殊提着一只腳蹦,表情十分大鳴大放。
“怎麽啦,腳沒事兒吧?”劉媽媽目光掃視光殊又看劉影。劉影眼觀鼻鼻觀心,光殊嘿嘿笑,“沒事沒事,謝謝阿姨,我走啦,拜拜。”他擺擺手,單腳跳着走了。
“影兒,你睬他了?”劉媽媽好笑地看着劉影。
“誰踩他,”劉影關上門,“走了,去我哥那吃飯。”
一路上劉媽媽全方位各角度打聽光殊。劉影聽煩了,說:“他開寵物店的,其他什麽都不知道!”
劉媽媽翻個白眼,“不知道,不知道哦。我看你們熟得很。”
過了會兒,“家裏做生意的,倒也不是不行。這個孩子吧,我看蠻好的,長得蠻周正,就看起來比你好像小點。”
劉影不答,劉媽媽又自顧自說,“那以後那扁臉貓去洗澡看病不是能打折?”
劉影這才記起上周就說要帶蘇蘇去洗澡,至今沒去成。從劉巡家回來她去店裏,只有一個穿白底青花短袖的老太太在看店,她笑着問:“李阿媽,程先生呢?”
老太太擡起頭來,滿臉笑:“劉小姐來啦,快請坐。哎呦還不是為了曉曉,跑香港買鑽石去啦,趕出來曉曉婚禮好戴呀。”
劉影點點頭,寒暄幾句,帶着蘇蘇到她家裏,過了會兒準備好貓箱抱着蘇蘇出門。她才剛打開門,右邊門“嘩”一聲打開。光殊拿着那半瓶洗衣液走過來遞給劉影,“謝謝啦。”忍着笑的樣子。
“你留着吧。”劉影抱着蘇蘇就走,光殊忙追,“哎,你去哪兒啊?”
“寵物店!”
“我陪你去。”光殊說着就跟上來。
劉影低頭看,他就穿着一雙人字拖,家居褲,就要出門?
她皺眉,“誰要你陪?”
“不然呢?程先生陪你?”“他不在。”
“所以我跟你去吧。”“不要。”
蘇蘇在貓箱裏狂躁地“喵”,劉影低頭,“看,蘇蘇不喜歡你。”
“那我更要去了,培養培養感情。”光殊跟着劉影走到電梯口,劉影看他這一身裝束,無奈,“那你回去換衣服。”
“那你不許走啊。”
“幼稚。”
光殊換了牛仔褲白球鞋出來,劉影按下電梯。“為什麽去寵物店?它生病了?”光殊問。
“去洗澡。”
“哦,它多久洗一次澡?”
“跟你差不多。”劉影自己突然皺眉,兩個月洗一次澡!
“每天都洗啊?”
“什麽呀你不是兩個月洗一次嗎?”
“那是冬天,我們那樓沒熱水,現在有條件了,當然每天都洗的。”
到了寵物店,蘇蘇一直乖巧卧在劉影手臂上,劉影正奇怪它這一次洗澡怎麽如此逆來順受,蘇蘇終于等到光殊靠近,潛心蟄伏就等這一刻,它矯健地飛躍而起,一爪子撓向光殊手背。
光殊反應極快,迅速撤手,手上還是留下了淡淡的一條爪痕。
“蘇格拉底!”劉影一聲喊,蘇蘇馬上慫了,慢吞吞蹭過來,卧劉影腳底下,嬌滴滴地一聲“喵”,有氣無力的。
光殊嘆為觀止,這位蘇蘇,簡直是上過表演課的。劉影對他說,“你趕快找個水龍頭沖傷口。被蘇蘇撓傷了沒事,它定期清潔。”
光殊去洗手,劉影蹲下來訓蘇蘇,“你這樣子很不禮貌知不知道?就算不喜歡他,也不可以随便亂撓人,下次再敢這樣,貓罐頭禁三天。”
劉影心裏暗想,撓得好。可是不能這樣教育蘇蘇,它容易驕傲自滿。
蘇蘇太委屈了,洗完澡被吹風的時候,竟然默默流下了眼淚。劉影看它可憐巴巴的,給它抹了一把眼淚,沒再訓它。
等蘇蘇被裝進貓箱,光殊一看沒有再被撓的危險,跟它進行一場對話:“蘇格拉底同學,我絕對沒對你媽媽做什麽。”
蘇蘇對着光殊又是一副臉孔,那個兇啊。
“我是它姐姐,”劉影糾正。
光殊一臉嘲笑,“就你還姐姐呢?當人婆婆的年齡都有了。”
蘇蘇狠狠地“喵”一聲,光殊趕快舉手投降,“真沒做什麽!就只是,親了親。”蘇蘇憤怒地轉過去,給光殊了一個炸毛的背影。
寵物店周圍沒有停車的地方,要走五百米左右,劉影聽見光殊的話停下來看他,皺眉,“你自己回去吧。”
光殊一愣,劉影快步走向她的車,光殊追上來,拉住劉影的胳膊,劉影停步,“不要拉我。”
“那,牽一下?”“不要。”
“為什麽?”“誰答應要跟你好了?”
“那答應一下?”“不要。”
“為什麽?”“不喜歡。”
“不喜歡我?”
劉影一看他無害的樣子和眼睛裏用不完的細碎星光,偃旗息鼓,“不喜歡你跟那些人在一起。”
“那我要是以後完全不招惹他們呢?”
劉影不看光殊,咬咬唇,“上車吧。”車開到小區門口,劉影停車叫光殊等會兒,一會兒她從藥店出來,拿一個噴霧,遞給光殊。
“什麽?”
“不是被貓撓了嗎,消毒的。”
光殊拿手裏噴了下,說:“劉總你對我真好。”
劉影咳一聲,一身雞皮疙瘩,“你想多了。”
把蘇蘇送回程家,劉影跟光殊再上五層到家。走到門口劉影突然說,“光殊,你真心的?”光殊牽牽嘴角,“不然呢?”
“我不喜歡你拿這件事開玩笑。”劉影嚴肅。
“我也不喜歡。”
“那我問你,你談過戀愛嗎?”“談過。”
“什麽時候?”“大學。”
“後來怎麽分了?”劉影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問這個問題。
光殊摸摸後腦勺,“大四呗,不能在一個地方,就分了。”
“不管你怎麽分的,我問你,跟女朋友約會,第一步做了什麽?”
“約出去看電影。”
“第二步呢?”
“表白。”
“那你約我看電影了嗎?”
光殊搖頭,劉影白他一眼,轉身走了,開門關門,光殊站在她門口,無聲地笑了。原來是要看電影啊。
“劉總,什麽時候有空?”第二天中午劉影拿盒飯給光殊,光殊笑嘻嘻問她。
“最近都沒空,要出差了。”劉影面無表情。
“去哪兒出差?”
“海南。”劉影心念一動,“光殊,我offer你一個工作怎麽樣?”
“offer?”光殊怪怪地念。
“嗯,我給你一個工作,你做不做?”
“什麽工作。”
“你聽說過,保镖嗎?”
“保镖,”光殊噴笑,“人家現在都叫私人顧問好嗎?怎麽你要雇我啊?”
“嗯,怎麽樣,幹不幹?”
“這安全顧問呢,我也不是沒幹過,但都是給明星保駕護航。劉總,你有什麽可保的?”
“我跟何璧成去海南。”
同學們,這周期中考,只能隔日更了。
我是工作又在念研究生,下了班立刻去上課。澳洲的考試機制是很變态的,一門課能給你拆出四五個考試最後加權算成績。我已經把所有的空餘時間都用來看書和寫作了。
所以很抱歉,但midterm之後有兩周休息時間,雖然是比較忙碌的季度時間,但我應該可以日更。這篇文短,最多不超過20萬,所以之後我想也是可以保證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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