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心中埋怨
心中埋怨
劉清逢輕輕緩緩的聲音,逐漸讓靈熹冷靜了了下來。
靈熹心裏想着,這東渝還是一個令人心情放松的好地方,就待在這裏似乎看起來也不錯,就當時在外散心,這邊的氣候可比堰中要舒适許多。可靈熹後刻,卻覺着沒那麽妥帖,這歐陽長明,就在昨日,還輕薄過她,她該如何安穩地待在這裏?她有些不想待在此地,與那令人汗毛直立的公主同處于一個屋檐下。
“劉清逢,我們可以另外找地方休養嗎?這公主府……我有些害怕……”靈熹有些怕歐陽長明,此外這佩蓉的腿傷也是有心之人驅使而來,說不定此前兇手還是想着,要了佩蓉的性命。靈熹想着想着,總覺着此地不宜久留。
“好,我來安排,你好生休養罷,切莫思慮過多。”劉清逢對靈熹說着,與靈熹和佩蓉交代些養傷瑣事後點頭告辭。
“佩蓉,你吓死我了。”靈熹瞧着佩蓉的衣服上還有些血跡,心中有些後怕。倘若佩蓉就此一命嗚呼了,估計她會十分傷心,如同親人離去了一般。這佩蓉,雖說才照應了她兩三年,可也是在同一個院子裏長大的。
“小主,劉大夫說了,我的腿沒事的,休息一陣就好了,只是現在有些疼……”佩蓉似乎想安慰靈熹,卻也因為本就是直來直去的性子,讓靈熹又是心疼了幾分。
“你好好休息着……昨晚的事情你真的記不住了?一點印象都沒有?”靈熹輕聲問着。她也瞧着奇怪,料是像昨日被歐陽長明驚吓到的情況,她應當噩夢連連才是,卻是一覺睡到了天亮,還起晚了。
“沒有,昨日看小主累得睡着,我收拾了一下衣物,也一同睡了,就睡在小主床榻的外側,小主那個時候還睡到了床榻最裏邊,有兩床被子放置的那一邊,不仔細瞧還瞧不見小主呢,我還焦急地找了一番,發現你就在那裏,不容易被發現……”佩蓉梳理着昨晚的相關事宜,這一件事令她記憶猶新,她還暗暗想過,她家小主身量這麽嬌小,能這般輕易被掩蓋住了,到時候顯懷了身子估計會比常人吃力許多。
靈熹思索着佩蓉的一字一句,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其實兇手針對的是她,不是佩蓉。她有些後怕,倘若诶扔在屋頂的是她,估計此時肚裏的孩子不保吧。她輕撫了一下腹部,還好,孩子還好好的。她又覺着佩蓉遭逢此般禍事,純屬飛來橫禍,替她無辜擋災了:“佩蓉,你這樣說着,好似有人在故意害我,卻害到了你身上,我心中過意不去……”靈熹語畢,眼淚流了下來。
“小主,你不要哭,還在孕中了,倘若出事的是你,我才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且不說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君翊少爺那邊,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不可……”佩蓉說着說着,頓覺自己好似走漏了風聲,連忙将話語停住。
“你不必戰戰兢兢,君翊是你的正主,我早就知曉了。”靈熹看着佩蓉有些驚慌的模樣,頓時道出了實情:“早在幾月前,我與君翊正式成為夫妻之前的某日,我就知曉了。那日清早,窗外雷雨滂沱,你端着一個銀盆,沒有打招呼便走進我的廂房。那時,君翊就在門外,是不是,就在我快要醒來的時候,慌忙逃出了門外,是不是?”
“小主……我……”佩蓉瞪圓雙目,向來嘴笨的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狀況。
“你不必驚慌,我只是想知道,他那時,是不是與我和卧過幾日?只是那日清晨,我被雷電驚醒,醒來得較往日要早?”靈熹想确認自己此前的種種猜測。那幾日事務繁多,她幾乎一沾枕頭邊沉沉睡去,在清晨某個固定的時刻突然清醒。那日,雷雨聲真的打亂了她的作息,也讓她發現了一個到現在她還疑惑的問題,君翊行蹤詭秘,是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嗎?這個打算的內容又是如何?
“小主……我只能說……君翊少爺,他是真心待你好的,我只是聽他的話,照顧好你。只不過多了一個人的囑托,又多了一分小心翼翼,總擔心會被君翊少爺責罵。你知道的,他現在沒有從前那般溫和了,脾氣也像那突來的風雨,讓人琢磨不定,我十分懼怕他……”佩蓉将自己知曉的事物,盡數說出。說完之後,她也暗暗松了一口氣,這種提着膽子生活的日子,終于結束了,她也不用在每次面對靈熹的時候,總有些“牆頭草兩邊倒”的羞恥和愧疚。
“我也知曉,這左正也是他的人……”靈熹将疑慮一并說出。
“他也是?”佩蓉不可置信,沒想到左正居然也是替君翊少爺賣命的?
“是,那日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假扮那賣蛋的老妪,被西銘玦擄了去,發覺左正已被西銘玦抓住,還嚴刑拷打。左正後來在遠郊被發現,依據當時西銘玦的狠厲,他定然不會輕易饒人,左正身負重傷,如何能逃出生天,是有人助他罷。我思前想後,總覺着就是君翊。可又覺得中間有什麽必然聯系連接不上,左正此前并未出現在堰中城內,是我于茫茫人海中挑出來的助力……極有可能的是,左正就是他安插在我身邊的……我的身邊幾乎全部都替換成了他的人,不然怎麽解釋,在與劉清逢成親的那日,他居然桃代李僵……”靈熹思前想後,總覺所有的事情需要這般解釋,才得以通透。
“小主是在埋怨君翊少爺?”佩蓉也聽出了靈熹話語間有些憤懑,只是不知這憤懑是何緣由。是因了君翊少爺在靈熹身側安插心腹之事,還是對君翊将她與劉清逢這對被共同見證的夫妻強行拆散之事……
“我只是,有些猜不透他罷。”靈熹真的猜不透君翊。從他歸來所做的一切事,好似都脫離了正軌,令人有時心有期待,有時卻又失意彷徨。此時,她就在彷徨着,自從有孕以來,情緒有時波動太大,行動還有些不計後果,好似又成了兩年前那個肆意的女孩兒,心中總有一個賭氣的打算,倘若君翊在未來的一月之內沒有來找她,那她就此跟他和離罷!
佩蓉猜不到靈熹的心中所想,只道是靈熹對君翊此前的一些舉動有些不明所以,此後倘若君翊對她稍加解釋,應當可以解開心結的罷:“小主,君翊少爺行事是有打算的,待他接你回去,你再同他說明,他會給你解釋一番的。”
“好,一個月,我給他一個月時間。”靈熹自己也在糾結着,倘若君翊真的被要緊的事耽擱了,她這樣的決定是否也太過無理取鬧了?
佩蓉聽着,覺得此事妥當了。一個月時間這麽長,應當是可以來到此地的,向來他們從那魔窟中逃出來,也不過花了半日時間,才到了這有些詭秘氣氛的東渝,倘若君翊沒有趕來,連她佩蓉一個外人都覺着有些過分了,怎麽這麽不放在心上,靈熹現在還有身孕吶。
可這日子終究一日日過去,靈熹就在這一月時間裏,就那樣忐忑并着麻木過去了。
靈熹的新住所臨近裕江江岸,離東渝城中較遠。這裏是全東渝鳥類最多的地方,也是漁民雲聚的地方,每當漁民在江裏将魚網收起,定然會收益滿滿,也會愈加吸引空中盤旋的鳥兒,對那些魚兒進行瘋搶。
靈熹站在岸邊,不知是在看漁人捕魚,還是看着來往的船只,似乎每日都是如此。劉清逢見狀,從房內拿出一件鬥篷,走上靈熹跟前,給她披上:“風大,還是去屋內待着罷,免得着涼。”
“我還好,我不冷。”靈熹笑了笑,用手輕撫了一下有些凸起的腹部,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心酸,它的爹爹,不會是把她們望了罷?還是中途出了什麽事,他有什麽好歹了?這兩種可能,靈熹好似都會心痛。他不來,她會擔憂,他來了,她擔心她會失望。
“你已經行動了許久了,再站着,寶寶該累了。”劉清逢每次想讓她休息,都是以孩子的名義,每每都是十分奏效,可今日,好似效用不大。
“劉清逢,你說,君翊是不是出事了?”靈熹回頭看着劉清逢,這一個月時間,她好像已經被隔離在這個世界之外,什麽消息都接受不到。
劉清逢聽聞,臉色漸冷,他還以為靈熹只是悶的慌,在外散心,原來一直在等那個男人。他清咳一聲,掩飾自己因嫉妒變得有些醜陋的的臉色:“應該不會吧,你安心好好養胎罷。”
“可是,總是覺着不安,都一個月了,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靈熹望着這處必經東渝主城的水路,每日她都在這裏盯着,應當不會漏掉的,莫非君翊走的旱路,所以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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