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尋求機會
尋求機會
“你且安心養胎,你如此憂心也無濟于事。”劉清逢說着,眼角餘光看到有人靠近,他壓低聲音:“倘若你實在坐立不安,我去了解了解罷。”
“好。”靈熹頓覺心中苦悶散去大半,卻又被一個有些嘲諷的笑聲給吸引了主意。
“真有意思。”東方長明還是那身男裝,頭戴一頂黑色的帽子,烏黑的頭發盡數束起,靈熹這才細細打量,這身裝束與堰中捕快裝束有些神似。
劉清逢頓時摞了摞布,不露聲色地将靈熹遮掩了起來。靈熹見東方長明好似有備而來,應當是來尋劉清逢,雖說心中有諸多不願,她也暫且避下,回到身後的屋內。
“有何貴幹?”劉清逢簡明扼要,看着一旁冷笑的東方長明,不知道為何他倆會走到如此劍拔弩張的地步。
“我只是來看戲——鴛鴦戲水。”東方長明撫弄着腰間佩劍上的劍穗,又古怪地說着:“哦,前面應當加一個‘野’字。”
“倘若你是來唇槍舌劍的,我勸你,還是早點走罷,不要耽誤自己的正事,我早已對這些流言百毒不侵,即使事真,于我也是無關痛癢。”劉清逢動身欲走,被東方長明擋住去路,他面色微惱:“別逼我不遵君子之道,對你一介女流下手。”
“你還是當我是女人,是不是?”東方長明略過劉清逢要出手的話語,将這注意力集中在另一個訊息上。
“你本就是女人,與我是否當你是女人,這有何關系?”劉清逢見她還是不願讓開,還有些靠的愈近的趨勢,頓時警鈴大作:男女授受不清。
東方長明神色變得明快,也不與他千折百撓,她直說着劉清逢比較關心的事物,好似對他今日表現的獎賞:“當日對靈熹姑娘的丫鬟佩蓉下手的人,似乎有些蹤跡了。”
“是誰?”劉清逢急忙問道。如若不是擔憂靈熹身體他脫不開身,他早就親自前去尋那歹徒的蹤跡,如此任之,必定後患無窮。
東方長明見方才還氣定神閑,此刻卻慌亂異常,心中頓生一種矛盾的情緒,為劉清逢可笑,為自己可悲。她也不好在此長籲短嘆,這尋找兇手之事亦是她的當務之急。這些天來她一直在搜羅查證,一來為了洗脫嫌疑;二來也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膽敢在她的府上作惡。她細細道出此中猜想:“好似跟南焱國有些聯系。”
“南焱?”劉清逢眯了眯眼。從前他還以為是東方長明的嫡系親屬争鬥,中傷靈熹,不料行事中誤傷了佩蓉。此舉只是為了挑起東方長明與靈熹的矛盾,也是東渝與堰中的矛盾,好令東方長明應對堰中分身乏術,他們也好坐收漁翁之利……可這兇手,是南焱之人?倘若是南焱,這其中利害關系,可見一斑。這君翊在南焱的樹敵,十個指頭都數不完,幾乎每一方都有可能……
“我們東渝國與南焱國,本就交往甚少,可對其風評,略有耳聞。這南焱異姓君主,人前一面,人後一面,指不定與其他三國都有些什麽勾當,此時加害靈熹姑娘,動機十分明了:一來此舉可以令兩個對他不利的對手互相殘殺,二來可以挫一挫南君翊的銳氣,明面這南焱帝不會反擊,可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事估計他已做過不少,他可有‘笑面虎’的陋稱。”東方長明說着她的心中所想。
“你說是南焱帝?”劉清逢嘴上問着,心中卻想着沒有這般簡單。
“他只是懷疑目标之一。”東方長明立馬回答:“這西銘玦也是懷疑對象,卻好似無法作為懷疑對象。”
“此話怎講?”劉清逢聽聞此言實在模糊,這西銘玦可是一個什麽混事都可以做得出來的二世祖。
“此前,這西銘玦去往堰中之事,挾持過靈熹姑娘,好似還對她動手了。”東方長明觀察着劉清逢的神色,果然眉頭深了一分,可她終究打算以要事為重,将此中隐情和盤托出:“可卻因為那一日,西銘玦對她一見鐘情,還曾與君翊當面挑釁,要将靈熹姑娘搶了去……你說這般人物,會去利用加害靈熹這件事,去中傷君翊或是堰中,或因此‘隔山打牛’,連同其它擋路的對手也一并除去?”
“……”劉清逢好似被逼到窮途末路,東方長明的這些話語,好似在說明整件事物的來龍去脈絡,可他卻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這西銘玦是否有“隔山打牛”的打算他尚且不明,可東方長明的這句話,實則隔山打“劉”啊,打的不就是他劉清逢的臉嗎?即使有他與靈熹從前有夫妻之名,他也不敢同沒有任何立場的西銘玦一般,光明正大地站在君翊的面前,将自己的妻子奪回自己身邊。他從未發現自己居然如此懦弱,不是因為不敢同君翊同臺競技,而是不明他在靈熹心目中的地位有幾分,倘若他公開宣戰,靈熹卻站在了君翊身邊,他又如何自處,那他又如何堅定初心,一直好好地守護她?他本就不是一個貪婪之人,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人世間最令人恐懼的事物他都經歷過。他只想好好地待在靈熹身邊,直到她再也不需要了為止……
東方長明見劉清逢臉上神色紛呈,此間變了又變,她終究有些不忍心,只有放軟語氣:“你的狀況比我好多了,你還可以站在她身邊,她不會将你推開,我卻不行,你一直待我如此心狠,一絲情分一絲機會情機會都不留……你就如此待在她身邊也不是長久之計,男人在争搶她,女人在加害她,你是那些男人中的一員,就不憂心我是那些女人之中的一員?可惜,還未等着我出手,有女人已經動手了。”
“你說的可是南宮素心?”劉清逢聽見東方長明言語,前面尴尬的部分他裝聾作啞。至于她所說的她也有害靈熹之心,劉清逢反倒因此舒了一口氣,東方長明向來處事磊落,視陰謀于不恥,謹遵陽謀,她如此将“陽謀”說了出來,說明她不會對靈熹動手。
“是啊,那女人可是一條毒蛇,招惹到她,估計沒什麽好果子吃罷。”東方長明向來不屑女人間各種陰毒的招數,也因此對女人厭煩萬分,不喜與女人為伍,如此養成了男子的性格。
“有什麽方法可以避開她?”劉清逢心中已有幾個打算,卻想精益求精,以确保萬無一失。
“她?我覺着不是你當前最需要對付的人物。”東方長明賣着關子,也在細細考量着這件事要不要告知劉清逢。
劉清逢一顆心膽,好似被東方長明攥在手上。在與她的此番談話之跡,他的心膽已被她拉扯多次,估計這最後一擊,心膽會溢血吧……
東方長明此時特想得知劉清逢對于她的評價,無論是她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她作為一個女人,好似這些答案會影響到她接下來的對劉清逢說出怎樣的消息,怎樣的選擇。她唇角含笑,揚起頭端詳劉清逢,這個面容清俊的男子,改變了她對男子的看法。可能是這東渝陰盛陽衰,貌美的女子很多,挺拔的男子少子又少,以至于劉清逢将她救醒後,她還以為自己上了天堂……可這一念天堂,一念是地獄,她滿懷希望地愛上了一個人,她又滿心失望地被那個男人拒絕。她想過各種方式,将男人留下來的方式,這些舉動卻又促使那男人加快腳步,徹底遠離了她,再也沒有踏進這東渝的國土一步……可他,終究還是出現在她眼前了,無論如何,她都想為自己努力争取一次……
“清逢,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東方長明面露怯意,眸光閃爍,此刻她已射出了弦上的箭,只是忐忑地等着答案,見證着答案,自己的命中機會到底有幾分。
“作為朋友,你兩肋插刀,與你結識,不枉此生。”劉清逢實言相告,只是這朋友做的不長久。如若不是東方長明對他有男女之意,他倆此時,估計在徹夜不眠把酒言歡罷。
“作為情人呢?不夠格是不是?我哪裏不夠格,你明說便是,好讓我的心也死的徹底一點。你真的不要對我太殘忍了,含糊不清的拒絕,會讓我更加挫敗,更加懷疑自己,到底是哪一點令你不滿意,還是哪一點都不滿意……”東方長明覺得眸間酸脹,鼻頭好似在發紅,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她估計是,要落淚了?
“從前,沒有體會過其中感覺,自是無法明說;現在,我已體會過這種感覺,卻又更加說不清。這其中,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我只能說,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只有兄弟之情或是兄妹之意……”劉清逢語速緩慢,好似想要表明自己所言,皆是經過思索的肺腑之言。
“你又是如此含糊,是我的外貌身段還是性格不合你意?我寧願聽你說,我只是不如靈熹貌美,身段不如靈熹玲珑,亦不如靈熹那般嬌弱,引得男人有着強烈的保護欲,引得男人都為她神魂颠倒,引得男人都為她抑制不住自己與生俱來的征服欲!”東方長明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她雖不如靈熹容顏傾城,可她好歹還是美女雲集的東渝首屈一指的人物,為何就入不了劉清逢的眼呢?她只是不屑于拿外貌來作為自己的資本而已,倘若劉清逢也是好色之人,那她就開始拾掇好自己,只要他說一句準話,她定當撿起那些母親為她多次送來的,令她讨厭的脂粉。
劉清逢眼見與東方長明話語不通,也不想與她再度糾纏,也自以為外貌是對女人最大的打擊。他冷冷開口:“是,正是如此。”東方長明卻因此不怒反笑,令劉清逢摸不着頭腦。
東方長明得知“答案”,也暫緩此間話題,繼續着從前沒有說完的消息:“那你可得将你身邊的美人守好了。”
“有話不妨直說罷。”劉清逢有些不耐,東方長明為何不能痛快一點呢?
“南君翊來了。”東方長明終于說出口,可又是不那麽容易說出口:“可他被我給攔下了,已有半月時日。”
劉清逢冷然說道:“你攔下他是為何?”
“其實準确來講,不是‘攔下’。而是你們所在之地,他是無論如何都來不了的。”東方長明細細解釋着:“你不是想與靈熹雙宿雙飛?那麽我就給足你們機會……”話語雖是如此,可她心裏卻想着,如果南君翊将靈熹接走了,劉清逢不會在東渝多逗留一日的的罷……倘若如此,那她還有什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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