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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蘭波下意識地伸手，一把抓住了黑盾的手腕。

黑盾側頭看向他， “蘭波先生”

黑盾沒有用力，任由自己的手腕被對方握着，他的上半張臉被護目鏡遮擋，看不清楚他此時的表情，但是能看得出來，他并沒有因為蘭波的貿然阻攔而産生諸如生氣之類的情緒。

“抱歉。”蘭波手一抖，松開了黑盾的手腕， “我有點，我現在有點亂，我……”

這下不管是誰都能看得出來，蘭波是真的心很亂，他的混亂程度甚至到了比他失憶，以及剛恢複記憶那會都要來的更加混亂，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迷惘，手上的動作也顯得有些別扭。

“我知道了，比不過還請蘭波先生你盡快作出決斷。”黑盾的聲音也很平靜， “這個人随時處于可能會自爆的情況，為了避免這一點，我會很快對他下手，所以如果你真的有什麽想要做的，請務必及時告訴我。”

“為什麽……我是說，就沒有解救他的辦法嗎”蘭波有些慌亂地開口問道。

一旁的中原中也看着蘭波這副模樣，頓時心下然，蘭波說的什麽早就忘記對方了，就當彼此是陌生人什麽的果然是假的，也是，都是可以交換名字的關系，怎麽可能說忘記就忘記。當年魏爾倫的背叛，恐怕才是蘭波失憶的真正原因，因為他并不想要回憶起自己被自己如此信任的人背叛這件事情。

中原中也大步走上前，一把按在蘭波的肩膀上， “喂，你別愁眉苦臉的了，想要救他的話就去救，不要猶豫，也根本沒有猶豫的必要!”

“我雖然不喜歡那個家夥，但也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人去死。”中原中也盯着蘭波的眼睛， “天使大人告訴過我，祂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我覺得現在的你就需要這句話。”

蘭波擡手又放下，最後一臉複雜地說道: “謝謝，中也。”

說着，他看向那邊的黑盾， “真的沒有辦法去救他嗎”

黑盾看向蘭波，認真地問道: “你确定，真的要救他麽即使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的，我要救他，就算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更低，我也想要試一試。”蘭波看着他，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天使大人有辦法讓人潛入他的精神世界吧”

“我知道了。”黑盾對他點了點頭說道， “有一件事情你猜的沒錯，精神世界和外界之間存在巨大的時間差，你确實還有一些時間潛入他的夢境之中去幫他，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的性價比實在太低了，我是不會去幫你的。”

蘭波點了點頭， “我知道，不過就算這樣，我也想試一試。”

黑盾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迅速地說道: “這件事情，我留在外面，随時做好将你們帶出來并将這個人殺死的準備，如果你失敗了，我就會将他立刻毫不猶豫地殺死。”

“好。”蘭波點了點頭。

黑盾看了他們幾個一眼，随即又道: “只靠你們幾個是不夠的，需要集結其他人的力量，但是因為這次并不是天使大人的征召，而是你的個人請求，所以我會将你的個人請求發送到目前伊甸所有的成員手中，同樣的，也會将你想要救援的這個人的具體情報一并傳遞出去，到時候，看到這些之後依然願意來幫助你的人，才會被傳送到這裏來。人數可能不會很多，并且這次的戰鬥，天使大人會加以關注，但是可能不會親自參與指揮作戰。”

“這就夠了。”蘭波認真地說道。

“好，那我這就發送消息。”随着黑盾的話音落下，他擡手在自己的護目鏡上點點，然後無數的咨詢從中流出，藍綠色的護目鏡表面一瞬間流轉了大量的信息。

一旁一直站在那邊沒說話的太宰治挑了挑眉， “哦呀，真是意外，我們也有麽而且居然說明得如此清楚，還真是便利的解說方式。”

“是的，因為拯救魏爾倫的性命這件事情，是由蘭波獨自發起的，你們有拒絕的權利。”黑盾很平靜地說道， “這些基本的權利義務在最初的征召令裏就寫好了的。”

他說着，在衆人的面前直接展開了一張圖表，圖表上是除了蘭波之外他們所有人的頭像，在最初的明亮過後，現在所有的圖像都是黑的，很快中原中也的頭像就亮了起來。

“還真是貼心。”太宰治這樣說着，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按下了同意的按鈕，然後就果不其然地看到自己的頭像也跟着亮了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織田作之助的頭像也亮了，接下來是赤屍藏人，他會同意實在不算奇怪，估計他也很想再跟夢魇打一架。

而接下來亮起來的居然是沢田綱吉這件事情還是挺讓太宰治意外的，等到選擇時間快結束的時候，這張人員表上山本武和雪女雪菜的頭像也亮了起來。

“看來還是有不少人願意幫助你們。”黑盾看着這其實還是算得上寥寥無幾的回應，卻還是對他笑了起來， “天使大人感到很高興，他決定親自指引你們，所以。”

他打了個響指，小機器人eve13號跟着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我沒有跟着你們一起同行的時候，就讓這孩子來傳達天使大人的指令吧。”

“13號，準備完畢。”小機器人伸出兩只機械臂爪對他們揮了揮。

“事不宜遲，立刻出發吧。”黑盾也不跟他廢話，直接一擡手，便将一行人送去了沙發上躺着的魏爾倫的精神世界裏，并且還給了他們一個警告， “你們要注意，精神世界的構造可能會極其複雜，你們人數有限，請絕對按照天使大人的指引前進，不要擅自亂闖，這個人的精神世界已經被污染了一大片了，如果亂跑，将有可能遇到不可知的污染，這種污染是來自精神上，甚至于靈魂上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蘭波只覺得自己的眼前忽然一片黑暗，瞬間什麽都看不到了，而現實裏，幾個人的身體先後噼裏啪啦地摔倒在地。

黑盾将他們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這才神色嚴肅地看向那邊的魏爾倫， “這個人的靈魂已經陷入深淵，到底能不能得到救贖，即使是天使大人也無法肯定，只有靠你們自己想辦法将人救出來了，要是失敗的話，我就只能将他淨化了。”

蘭波只感覺眼前黑了似乎很長時間，又似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昏暗的環境之中，眼前只有小機器人在靈活地移動，他搖晃了一下腦袋，周圍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哦呀，蘭波君你醒了啊。”

他轉過頭去，就看到赤屍藏人笑眯眯地坐在一旁對他點了點頭。

過了片刻，周圍的其他人才像是蘇醒過來一樣睜開眼睛，太宰治先前看到亮起的頭像就注意到了，會同意過來幫忙的，除了老好人就只有像是赤屍藏人那樣的混沌屬性的家夥，但是看到沢田綱吉還是讓他忍不住想要問一下， “小綱吉君，你居然一下子就同意了，真是沒想到呢。”

沢田綱吉的臉上瞬間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來。

一旁的中原中也有些好奇， “怎麽了麽”

“不，其實是……那個，我根本沒仔細看內容，就記得好像以前有人提過，戰鬥之前會提前發通知，然後我就……我就直接點了同意。”沢田綱吉幾乎想要将自己的臉埋進自己的手裏。

“哈哈哈，看到阿綱這麽做了，我也就跟上來啦。”山本武笑得很開心，他半句話沒提在沢田綱吉按下同意之後， Reborn追着他們倆問情況，得知了個大概之後對着沢田綱吉一通射擊的事情。

“我看了。”雪菜很誠實地說道， “雖然這個叫魏爾倫的人是個壞人，但是既然有人想要救他，那我就來幫忙了。”

“其實卑彌呼在看到我點了同意之後也是有心想要過來的，但是我拒絕了她，畢竟她最近一直在追一個人，如果現在就同意了的話，搞不好等打完，她回去之後就找不到那家夥了。”赤屍藏人笑眯眯地說道， “而且，她其實也對幫助那位魏爾倫先生沒什麽興趣，所以還是不要勉強她做違背她真實意願的事情比較好。”

“說得沒錯。”一旁的織田作之助也點了點頭，他願意幫助別人，但是從不願意強迫別人去幫助人。

“大家請跟好我，不要亂走，這裏有污染，即使大家的身上有天使大人的靈氣，如果迷失在這個人的精神世界裏，也是會很麻煩的。”小機器人看到大家都清醒了過來，這才揮舞着小小的機械爪說道。

“好。”幾人跟這個看起來就很可愛的圓頭圓腦的小機器人也都混熟了，知道它其實有着不下于十歲小孩子的心智，也清楚它的發言是為了他們好，一個個十分老實地跟在了它的身後。

“之前的時候，你們之中也有人潛入了中也君的夢境，但是那個時候，因為想要保護中也君的靈魂不受污染，所以大家其實是一直待在原地，等着夢魇将大家一點點地帶入中也君精神世界的深處。”小機器人的履帶在地上平滑地移動着，擴音器裏在說着話，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因為現在我們要主動接近魏爾倫先生的精神世界深處，通常情況下，天使大人是做不到這件事情的，但是因為他現在已經完全被夢魇所污染了，所以我們能得以進來。我們現在前進的道路，其實也是不存在的，只是我在前面這樣前進給了你們一種認知，認識到這是前進的道路，如果我是船只或者飛行器的話，你們也許會有這條路其實是河流或者在天上飛的感覺。”

小機器人繼續介紹着。

“但是因為被夢魇污染的緣故，所以魏爾倫的精神世界外圍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姿态。原本人類對精神入侵是有一定抗性和防禦能力的，就像是先前我們去虛拟世界那樣，是有類似防火牆一類的東西，但是現在因為夢魇的關系也已經消失不見了。這是很危險的信號，因為這就意味着這個個體已經失去了天使大人認為的，獨屬于人類的獨立性。但是夢魇是不會讓我們輕易地接觸到魏爾倫的真實心靈深處的，所以之後那些惡魔一定會借住魏爾倫原本的精神防禦構建一道防火牆出來。”

“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盡快突破這道防火牆，然後前往魏爾倫的心靈深處，将他喚醒。”小機器人最後說道， “嗯，天使大人是這樣告訴我的。”

“雖然我沒怎麽聽懂，但是只要快速往前走，然後突破防火牆就行了吧”沢田綱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說道。

“嗯，沢田君你的理解很到位哦。”小機器人頭部的顯示器上顯示了一個可愛的顏文字以示對對方的稱贊和鼓勵。

“謝謝。”沢田綱吉看着這個可愛的小機器人，臉上忍不住挂上了同樣的笑容。

蘭波在一旁沒有說話，他感覺自己每往前走一步都是在靠近對方的心靈一點，他以前似乎從來沒有真的近距離接觸過對方的內心，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單方面的一廂情願，他似乎從來沒有問過對方到底願不願意。

“好了，現在想這些根本毫無意義，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将那個混蛋拉出來打一頓，你想那麽多做什麽。”中原中也一眼就看出來了蘭波的糾結，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而且，即使是你的一廂情願，你也沒有虧待過他不是嗎他如果真的不願意，你難道還會勉強他麽所以我才說啊，你這個法國人不要太濫情了。”

“濫情我可沒有做出過像其他法國人一樣找很多情人的行為。”蘭波忽然笑了起來，伸手捶了一下中也的腦袋， “你的國文語法不及格。”

“喂，我昨天才剛結束高中的入學考，不要詛咒我。”中原中也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哎中原君你才參加高中的入學考嗎”一旁的山本武好奇地問道， “那你是我們的前輩呢。”

“啊，是古河原高中，這所學校的偏差值還蠻高的，我的目标是東京大學。”中原中也認真地說道， “所以打算考上這所高中，然後在高中三年裏盡可能多讀一些私塾，蘇格蘭他就是東京大學畢業的，他跟我說想考東大，高中期間一定要非常努力，而且必須參加私塾的學習，不然很多考試會考的內容，學校裏根本不教。”

“原來如此，不過我就沒想過這樣的事情呢，哈哈哈。”山本武笑得很天然。

“嗚哇，嗚哇……”沢田綱吉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他并不想參與類似的話題讨論，他是超級學渣，成績平均分都只在30分上下的那種，學校裏40分就及格，他甚至連30分都沒有。

聽着一群學生在那邊叽叽喳喳，蘭波的心情徹底放松了下來，中也說得沒錯，魏爾倫你自己憋着什麽都不說，還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樣子，等我把你拉出來之後非要痛打你一頓不可。

小機器人也參與到了學生們的話題之中去，它以一個機器人的角度幫兩個，不，三個學生提了一些學習方面的建議。

一旁的雪菜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感覺他們之間說話的氛圍很舒服，因此也沒有說什麽。

結果最後看起來像是在悶頭趕路的人居然就只有太宰治他們幾個了，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一行人的前進速度其實還是很快的。

在閑聊當中，時間過去得很快，他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堵巨大的高牆，小機器人看到這堵牆，立刻就出聲道: “好了，這裏就是夢魇構築出來的防火牆了，因為是仿照這個人本身的防火牆，所以會具備對方防火牆的一定特性，嗯，好奇怪的防火牆，怎麽做得跟迷宮似的算了，你們等我一下，我進行掃描，計算一下正确道路。”

赤屍藏人忽然笑了笑，問了個很關鍵的問題， “我們不能直接拆掉這些東西進去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問題是我們拆不掉。”小機器人很認真地解釋道， “心靈世界裏，可以說相信的心就是一切的力量來源，但是這裏是魏爾倫的主場，并且我們這麽多人的精神力加起來并沒有對面的夢魇合并起來的力量強大，當你認為你穿透了牆壁的時候，只要對面的夢魇強烈地駁斥你，那麽這些圍牆就無法被擊穿。”

“但是迷宮不一樣，迷宮是必須要有一個入口和一個出口的，一旦我将這座迷宮掃描好，找到迷宮的出口錨點，那麽接下來無論這個迷宮如何變換，我們都能走得出去啦。”小機器人認真地解釋道。

“不是說有那種‘沒有出口的迷宮’嗎”沢田綱吉說完就意識到自己似乎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說了不合時宜的話，連忙道歉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但是小機器人明顯沒有生氣，它只是笑呵呵地說道: “但是這裏是精神的世界，精神構建的防火牆本身也只是為了隔絕外界，只要這個人不是個自閉症，他的想法會傳達出來，那麽迷宮就一定會有入口和出口。”

這樣一解釋，頓時讓沢田綱吉覺得明了很多，他用力地握了握拳， “我會加油努力的。”

“嗯，我也會加油的。”小機器人也認真地說道，它外露的顯示屏上就開始飛快的閃爍着各種其他人看不懂的代碼，數字飛快地閃動着，此時，牆壁上的大門忽然打開，從裏面湧出了很多像是黑泥構成的怪物。

“那些是夢魇污染的殘渣，拜托各位保護我，我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解析完這座迷宮。”小機器人的語音裏是聽不出焦急之類的感情的，但是它加快的語速還是說明了它現在有些焦急和緊張。

“放心吧，這樣的事情，我最擅長了。”赤屍藏人微笑着走上前去，他察覺到了，在這個地方，只要不離開小機器人太遠，他身上屬于天使的加護就一直不會消失，這算是另一種情況下的作戰，不過對付這種區區雜兵，他可沒有拔劍的興趣，手術刀被他像是不經意間劃出，輕松地解決掉了數不盡沖過來的黑泥怪。

轟地一聲，一大群的黑泥怪直接被熾烈的火焰全部轟飛了出去，對付這種數量衆多且能力不足的怪物，沢田綱吉的火焰非常有用，他自從在上一次學會了利用柔之炎支撐再用剛之炎爆發的技巧之後，他回到現實裏之後也經常練習，可是因為沒有虛拟現實裏那種可以直白地讀出自己兩邊火炎濃度的好用的機器，以至于他在現世裏的聯系經常失敗。

但是現在是在別人的心靈世界裏，就像是小機器人說的那樣， “相信的心就是一切的力量”，所以死氣狀态下的沢田綱吉想象了一下自己戴着先前那種護目鏡的感覺，果然就在臉上出現了那東西，然後他很快也很輕松地就轟出了好幾發這樣的攻擊，将衆人面前的黑泥怪全部清理了個幹淨。

“阿綱你好厲害啊，不愧是你。”先前也已經拔刀出鞘的山本見狀，忍不住對沢田綱吉說道。

“嘿嘿嘿，還好啦。”脫離了死氣狀态之後，沢田綱吉撓着臉頰說道。

“确實不錯。”赤屍藏人也忍不住稱贊了一句，他先前第一次看到這少年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這個少年是貨真價實在和平年代和平生活之中成長起來的，這個少年接受訓練可能還沒超過三個月，就只是三個月時間就能将他變得如此強悍，甚至變得脫胎換骨，這不光光是對方那個小嬰兒家庭教師的良好培養，更得益于沢田綱吉本人的強悍戰鬥直覺。

這種像是輕小說或者漫畫裏才有的男主角色，就算是赤屍藏人也才第一次見，他以前見過的人哪個不是從小就一直鍛煉，就算是他，當醫生的時候也沒松懈過鍛煉身體，沒個好的身體就連高強度的手術都堅持不下來。

“好了，我鎖定出口的錨點了，剛剛真的謝謝大家。”一旁的小機器人忽然開口說道。

“不必謝我們，應該說要由我們來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解析的話，對着迷宮我們可能真的會迷失在裏面。”小機器人先前的話，蘭波是完全聽進去的，他自然很清楚若是沒有這個小機器人，他們進入迷宮只會有一個後果，被迷宮鎖死在裏面，再出不來。

“嘿嘿，那我們就進去吧。”小機器人說着，伸出機械爪在當前的位置放置了一個錨點，随即便一馬當先地帶着衆人往迷宮裏走。

迷宮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座迷宮本來就是衆多夢魇的合體，迷宮的道路直接在他們的面前發生了變動，可是小機器人絲毫沒有在意地依舊繼續帶着人前進，甚至它還稍稍加快了一些前進的速度，帶着衆人幾乎小跑了起來。

随着他們一行人越來越接近迷宮的出口，夢魇們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周圍的迷宮開始變換，變成繞遠路不說的結構，還從遠處直接将迷宮解體化作了實體怪物，朝着他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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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私設，中原中也是有雙親的。這個私設的來源是源自原作小說16歲裏，旗會的人找到了“中原中也和父母的合照”，以及最後的時候森鷗外也說找到了“中原中也的父母”，所以本文裏設定他不是人造人，但是因為以前的那個“中原中也”已經死在了實驗裏，現在的“中原中也”是全新個體。

這只是私設，私設，反正官方對他到底是人造人還是正常人都說得很模棱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