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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迷宮上掉落下來的東西變成怪物什麽的，聽起來就很像是什麽三流的恐怖小說裏才會有的內容，可現在這一幕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但是這樣的畫面卻讓以蘭波為首的一行人都露出了放松的表情，這擺明了是在說，夢魇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必須要直接下場圍堵他們，不然就無法阻止他們深入魏爾倫的內心。而且，對于他們這幾個人來說，相比起不停地趕路，翻山越嶺地過迷宮這種枯燥又無聊的行進方式，能夠用戰鬥來直接解決問題，簡直不能再好。

在場的這麽多人裏，大概也就沢田綱吉和太宰治還有兩位治療不樂意戰鬥，其他人都有些巴不得趕緊打，打完趕緊走的想法。

而且這一次戰鬥還不像以前，以前的時候，因為戰場已經被惡魔占據，魔氣污染之下，所有人的戰鬥能力都受到了限制，一身本事發揮不出全力來，天使介入的力量又十分有限，這才導致上場的人數有限，還只能一個一個上。

但是現在不一樣，這裏的環境雖然依舊不是很好，但是畢竟夢魇潛入的是魏爾倫的心靈深處，目的就是為了将大量的惡魔氣息潛藏進去，然後等着引爆後擴散向全世界，所以在外界用以構築防火牆的夢魇惡魔氣息的量其實是很有限的。

因此在這裏，沒有高濃度的魔氣浸染，所有人都可以直接放開手腳加入混戰，雖然這樣比較缺乏章法，但是比起先前來，他們不需要被範圍限制，完全可以放開手來進行攻擊。這可比之前必須在規定範圍內戰鬥要爽的多了，

一群人和一群惡魔迅速地沖到了一起，赤屍藏人揮手就是一片猩紅血雨飛出，他出手的時候并沒有多加控制，但是在結束之後卻很認真地留意了一下自己丢出去的手術刀最遠的一個落點位置。

“原來如此，該說不愧是天使大人麽”赤屍藏人注意到被自己丢出去的手術刀筆直地插在了遠處的地面上，這一下他能夠确定那就是自己平時戰鬥習慣裏投擲出去的最遠範圍，而這和之前在魔氣彌散的區域裏戰鬥的時候，自己的限定活動範圍相差無幾，只比限定活動範圍要稍稍小一點。也就是說，天使的靈力和自己結合所構建出來的靈氣活動範圍，果然就是自己平時戰鬥所習慣的區域範圍。

以前的時候并沒有在意這一點，這次難得來到了一個比較新穎的戰場，讓他忍不住地就想看看自己的攻擊範圍和天使給他劃定的活動範圍之間有什麽差距。

該說還真不愧是那位天使大人嗎

這一輪的戰鬥基本沒什麽可聊的，即使在魔氣充足的區域內，夢魇這種惡魔也敵不過被天使所征召過來的這一行人，更別提此時此刻。在大肆放開手腳的蘭波和并無什麽顧及的赤屍藏人面前，這些惡魔說到底也只不過是根本不值一提的炮灰而已。

在這兩個人強大的火力面前，就連攻擊威力同樣不弱的中原中也也顯得有些望塵莫及。

“小矮子，現在知道你跟他們之間的差距吧”太宰治有些好奇地看着從前頭回來的中原中也，笑嘻嘻地打趣他。

“要是，算了。”中原中也想了一下如果他放開手戰鬥的場景，最後他郁悶地撇了撇嘴，放棄了，畢竟如果是在現實世界，他甚至可以将大地，樓房，車輛等等一切站在大地上的東西拿起來朝着自己的敵人丢過去作為武器，但是在這片精神世界，他就做不了這樣的事情。

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夠，這裏再怎麽說也是魏爾倫的內心世界，萬一被他翹起來的東西其實是魏爾倫的情感或者記憶，那該怎麽辦而且搞不好他的相信之力根本敵不過魏爾倫本身的力量，到時候連拔都拔不起來，這不就搞笑了嗎

而最令中原中也郁悶的是，他覺得就算是在現實世界裏，他做到了預想之中的場景破壞，他也不見得能打得過那邊兩個火力開了一大半的人。一想到這裏，中原中也就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算了，不提了，對了， 13號，出口找到了嗎”

只能說這裏果然不愧是迷宮式的防火牆，即使周圍的迷宮都已經變成了夢魇的實體在朝着他們發起沖鋒，去掉了牆壁的迷宮依然顯示成了一片濃霧，根本讓人看不清裏面究竟有些什麽，要是貿然在裏面亂晃，只怕會輕易地迷失在這裏頭。

“找到了。”小機器人從自己的置物箱裏取出一個噴霧器對着中原中也噴了噴， “你受傷了， 13號幫你治療。”

中原中也看了眼被對方的噴霧器噴灑過藥劑的手背，上面的傷痕已經在對面的藥劑作用下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他笑着謝過對方之後，才有些好奇地問道: “13號連這些都能運送進來啊”

“你果然是笨蛋呢。” Eve13號還沒開口，一旁的太宰治已經走過去，忍不住用一種略顯驚奇的語氣說道， “都說了相信的心才是這裏的力量，對于小13號來說，只要它相信，它在現實裏随身攜帶的裝備自然也會出現在這裏，給你治療也就不奇怪了吧”

“太宰君說的沒錯。” Eve13號小機器人上下點點頭，然後對着一旁的太宰治說道， “但是13號一點也不小了，最起碼肯定要比太宰君你的年齡要大得多了。”

“這可真是令人意外。”太宰治笑眯眯地接了一句。

小機器人并沒有糾結這個話題，它只是注意到，那邊的兩個人已經聯手打出了一套獨特的連攜，似乎因為剛剛那漫長的迎擊，讓他們倆都找到了合适的戰鬥方式，哪怕都是獨行俠類型的戰士，也學會了簡單的合作戰鬥。

而另一邊，山本武和沢田綱吉本來就很有合作的意願，更別提兩個人之間的分工十分明确，山本武作為守護天空的雨站在前面防止怪物突進，而沢田綱吉則十分努力地順勢在這邊練習他的招數，他這一招已經差不多想出該叫什麽來了，每一次爆發，他都能将數量衆多到龐大的夢魇震飛到天上去，同時火炎的超高溫還會再蒸發走所有被他正面命中的夢魇。而在他們身後的織田作之助始終保持着合适的距離做着援護工作，每一發子彈都能帶走一個夢魇。

這三個人組建的完全是一個炮臺，一個以沢田綱吉為主要輸出的特殊炮臺。

用不了多少時間，場上就平靜了下來，沢田綱吉有些疲憊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火炎量畢竟有限，這麽狂轟濫炸之下，他只能選擇壓榨身體來達成這一點。如果是在現實世界，說不定他還能有更進一步的機會。但是這裏是夢境的世界，在夢境的世界裏，沢田綱吉下意識地認為他的能力到這裏就是極限了，那麽他就真的只能做到這一點了。

“給，沢田君剛剛好英勇。”小機器人開心地鼓勵道，還順勢用機械爪從自己的儲物箱裏取了一罐可樂出來遞給他， “給，冰可樂。”

“謝謝，連這種東西都能帶進來嗎好厲害啊。”沢田綱吉接過冰可樂痛飲一大口，随即他就瞬間覺得身心都舒暢了很多，忍不住稱贊道。

“這個是我具現化出來的。”小機器人認真地解說道， “這裏是夢境，外界的東西帶不進來，出現在這裏的都是大家認知之中的東西。”

“啊，哦哦。”沢田綱吉有些不明所以地點點頭，然後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那個，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走來着”

另一邊的雪菜也給其他幾人都治療好了，小機器人eve13號主動行駛到前方， “我來帶路，大家請跟我來。”

這次的道路又走了相當長的時間，老實說即使是在夢境世界，心靈的世界，走這麽久，特別是周圍還是一片迷霧的時候，前行在其中的人不光會喪失方向感，甚至就連時間感也會一并消失。

小機器人的身上亮着燈，燈光照亮了他們前進的道路，讓他們不至于在此迷失。

就在他們以為這種渾渾噩噩的情況會持續下去的時候，他們忽然聽到小機器人說道: “我們到了，前面就是魏爾倫的心靈最深處，也是蘭波先生的目标。”

随着小機器人的話音，衆人一起擡頭看過去，就看到他們的前方，一片昏黃的環境之中，遍地是泥濘的沼澤和叢立的培養器。

“咔，咔咔。”詭異的破碎聲從培養器中傳來，很快，這些培養器被打開，一個又一個的皮膚慘白，身體不像人形的魏爾倫從裏面爬了出來。

“請注意，這些是魏爾倫自身的感情防禦機制。”小機器人迅速地說道， “大家可以選擇繞過去，也可以選擇擊殺他們，啊，天使大人有命令傳過來了，哇，這樣就方便多了呢，我這就轉告他們。”

小機器人轉過身來對他們一邊從自己的置物箱裏拿出來一個東西一邊對周圍的人說道: “天使大人給了我一個奇怪的香水瓶，那是根據工藤卑彌呼小姐的毒香水仿造出來的東西，是強效催眠藥劑，天使大人說你們肯定用得上。”

“強效催眠劑”蘭波好奇地接過這東西。

“嗯，如果只是用來通過魏爾倫自己的防禦機制的話，這樣的東西就可以了，你們最大的問題并不是這些防禦機制。”小機器人解釋道， “天使大人是這樣說的。”

“十分感謝。”蘭波雙手握着瓶身，認真地說道，随即他扭過頭去，他其實也相信着是魏爾倫自己的防禦措施，他以前畏懼的，恐慌的就是這樣的東西吧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同類被拉出去作為廢品報銷，自己也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真是的，有句話說的真的是太對了， ‘有的人用一生來治愈童年，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蘭波朝着中原中也和赤屍藏人搖了搖頭，示意這次的事情讓自己來，便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香水瓶，朝着前方狂奔了過去。

蘭波本人的體術能力也是很強的，他身為以前戰争時期的諜報員，自然不可能什麽時候都依靠自己的異能力，特別是現在這樣的場景，讓他莫名地回憶起了很多年以前，他第一次從那個地方将魏爾倫解救出來的時候。

中原中也在後面，驚奇地看到蘭波越跑人就變得越發年輕，等他揮舞着手中的香水瓶，模仿着工藤卑彌呼那樣揮灑香水一路沖到這一大片培養器盡頭的時候，他已經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看起來甚至還沒成年的俊美少年了。對方的身上穿着一身看不出身份的特殊作戰服，看起來帥氣利落，一點都不像是現在這樣明明還不到三十歲就一副暮氣沉沉的模樣。

蘭波也注意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他搖搖頭嘆了口氣，這裏果然不愧是精神和心靈的世界，因為回憶起了過往，就連身體都變了回去嗎

“好啦，我們也過去吧。”小機器人率先說着往前滾動起了自己的履帶。

一行人吃驚歸吃驚，卻也趕緊老老實實地跟了上去，太宰治還注意到，那些停下來不動的慘白配色魏爾倫始終保持着原本的動作，這個“強效催眠劑”的效果與其說是催眠，不如說是石化來得更好，不過比起石化而言，确實也是催眠更符合當前的情況就是了。

等他們一行人跟蘭波在培養器的盡頭，一面巨大的鋼鐵大門前彙合的時候，年輕了不止十歲的蘭波朝他們笑了笑，随手将擰緊的香水還給了小機器人，然後輕車熟路地打開了這扇明顯經過加工的大門。

鋼鐵大門在嘎吱聲中緩緩打開，就在蘭波有些高興于他們這一趟馬上能有收獲的時候，他看到了門後的場景，那是一個巨大的十字架，魏爾倫整個人被各種繩索，鐵鏈和鐵釘死死地禁锢在這個巨大的十字架上，而此時的魏爾倫也不再是原本的模樣，相反他的身體出現了異常的膨脹，頭部，皮膚，四肢上甚至出現了龍化的跡象，如果不是被固定在十字架上，說不定還能從這個人腰部以下的位置看到龍的尾巴。可是如今，他們只能從這個人腰部以下看到大片的血跡，大量的鮮血不斷從腰部以下的流淌下來，就像是在對人說，他的尾巴已經被人砍掉了一樣。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莫過于他的身體的膨脹，那種膨脹最異常的地方在于，這根本不是正常的放大，而像是死後才會産生的巨人觀。

魏爾倫的臉上眼睛的位置裏也被釘進了一對巨大的鐵釘，讓他現在完全目不能視物，耳朵兩側也能看到明顯的血跡，就連嘴巴這裏，也被削去了大片皮肉，露出白骨森森的下巴和幾乎只能看到肌肉紋理的嘴部。

“啊啊……啊，蘭……蘭波……我……弟弟……啊啊啊啊啊……”這個人在痛苦地嘶吼着，他身上的一切都在說明，惡魔對他的侵蝕到底對他造成了什麽樣可怕的傷害。

但是同樣，他的身上還在時不時地往外擴散着一道道勁風，像是在說他的異能力還能使用。

“這是”蘭波已經完全呆愣住了，其他的年輕人們也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一旁的赤屍藏人倒是沒什麽所謂，他平靜地問身邊的小機器人。

“這是他的心靈深處被惡魔侵蝕的證明，事實上現在他身上大部分的能力權柄已經被夢魇奪取了，如果他在這裏被惡魔所殺害，那麽他就會立刻炸開來。”小機器人也沒什麽表情地解釋道， “到了那個時候，黑盾肯定會選擇第一時間淨化他。”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做”赤屍藏人雙手抱胸，老實說看到這個心靈世界的主人現在居然混得這麽慘，哪怕能感受到對方依然在無差別地向着四周散發異能力，他也絲毫沒有參與戰鬥的興趣。

“能讓我來幫他治療嗎”雪菜上前一步問道，她也是屬于無動于衷的那一類人，她在被綁架的時候，就已經見識到了人類之間，人類和妖怪之間，妖怪和人類之間乃至于妖怪和妖怪之間都能做出什麽樣可怕的事情來，所以她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向小機器人問道。

“天使大人說最好不要。”小機器人的顯示屏上顯示出了一個紅色的叉叉， “天使大人說，現在的狀況，最好……”

“我來，我來處理。”蘭波握緊了拳頭就朝着前方走了過去。

“我也來。”中原中也上前一步，不等蘭波發問就說道， “你以為我是聾子麽那家夥嘴裏除了喊你的名字之外，不就在叫弟弟嗎”

“中也。”蘭波朝他露出了個溫和的笑容來， “謝謝。”

蘭波說着，又朝自己的身後看了過去，他朝着身後幾人鞠了一躬， “十分感謝大家願意幫我一路前進到這裏，但是接下來确實不太安全，各位還是先讓天使大人将你們送出去吧，這裏就交給我，嗯，還有中也了。”

小機器人想了想，點頭說道: “天使大人說可以，不過請你務必注意，如果他在這裏死去，外面的黑盾哪怕會及時淨化他，他死亡時的那一刻爆發出來的惡魔沖擊會極大概率地攻擊到你們，到時候就算是天使大人也不可能完全保護你們，請務必注意自身的安全。”

“沒關系。”蘭波握緊了手， “我是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絕對不會。”

“那，我們外頭見。”太宰治主動攔下了還想說什麽的沢田綱吉，對蘭波開口說道。

“外頭見。”蘭波笑了笑說道。

“小矮子你也別死了啊。”太宰治說完，他的視線就出現了一陣扭曲，随即他就發現自己似乎坐在什麽椅子上，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不遠處的黑盾手中始終握着他的長刀，另一只手則放在魏爾倫的頭上。

“為什麽不讓我去試試啊”沢田綱吉一睜開眼睛就忍不住出聲說道。

“沒用的。”太宰治神色嚴肅地看向那邊的沢田綱吉， “你自己都沒辦法完全掌握那一招，剛剛也不過是抱着賭一賭的心态去使用，這樣的狀态下你想要贏過那些惡魔是絕無可能的。”

“我……”沢田綱吉眉頭緊皺。

“好了，接下來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等待，并心懷希望。”太宰治難得地說了一句名着裏的名臺詞。

“等待……嗎”沢田綱吉眼神擔憂地看向了那邊還閉着眼睛的蘭波和中原中也。

此時的心靈世界裏，中原中也看向蘭波問道: “那麽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我還以為你會像沢田君那樣擔心呢。”蘭波看着他笑了笑。

“你以為我是笨蛋嗎”中原中也哼了聲，然後才慢慢地說道: “如果只有你一個人的話，我确實會擔心你會不會做出類似用你去換他的情況，但是如果我也還在，我覺得你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他眼神灼灼地看着對方: “我認為你是不會以傷害我為前提來布局的。”

“真是的，敗給你了。不過你說的确實沒錯。”蘭波笑了笑說道，随即他看向了那邊還在痛苦呻吟的魏爾倫， “他現在這樣的狀況，确實算得上沒救了，但是……”

他指向魏爾倫的腦袋， “他的身上還有我的一片靈魂。”

“加上我自己的靈魂，足夠承載他所有的情感和記憶，雖然可能會将我自己的靈魂再撕出去一塊，不過這是最安全的方案了。”蘭波活動了一下手腕如此說道。

“你這家夥……”中原中也嘆了口氣， “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才好，還有啊，你将自己的靈魂這麽分來分去真的不會出事嗎”

“這種事情，總要試了才知道。”蘭波認真地說道， “接下來就要拜托你掩護我了，我要敲下來自己的一片靈魂和那邊的靈魂碎片共鳴，先将魏爾倫的記憶和情感保留下來，然後，殺死那具腐朽的軀體。”

“出事了的話我可不會管你!”中原中也話是這樣說的，人卻第一個沖了出去，身上的異能力鼓動，和對面時不時襲來的異能力強烈地碰撞起來， “将力量借給我，荒霸吐!”

他的身上瞬間出現了像是神明一樣的赤妝線，然後一頭朝着魏爾倫那邊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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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的新形态，赤妝線，因為是不完整的形态，所以持續時間很短，等外頭的有馬刷滿三個碎片，他就可以升變成完整的神降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