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開學

開學

高一上學期，她與陶姜約好1號去報道。

“1號陶姜，2號宋銘，3號吳征，4號周訴。周訴？可能是重名吧！”她喃喃道，确實耒北挺大的，他她一年遇到兩個周訴上學期廣播裏就有一個周訴被通報批評了。

那時尤許還在記單詞，聽到那兩個字，她還怔了好久，她以為他學壞了，他們在同一個學校，她以為那只腳是起因，而她什麽都不知道。她真以為是他，學校太大了，遇不到也正常。廣播一停就跑到宣傳欄下看，結果她等了一會教務科科長老胡才将通報張貼上去上面寫道:2407班，周訴因打架鬥毆……記大過1000字檢讨……

她借着查眼操健操名義在2407班看了許久，确定了幾遍後在離開。陶姜同她同一天值班，在她與學長換樓時便起了疑心在将本子放到教務科的路上，她突然問:“你在找周訴嗎？”

尤許回頭:“你怎麽知道。”

“你喜歡他？”

“喜歡？”不，不喜歡。小學初中倒也不是沒有早戀的，尤許明白那是什麽，不過她也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在她的定義裏，那是一種未來要與喜歡的人共赴一生的選擇，對她來說太遙遠了。

“那不喜歡？”陶姜不信，在她們來到這個班之前也在錄取欄周訴的名字，尤許怔了好久都沒回神。

“你知道的，他小腿沒了，因為我。”尤許道，“但我找不到他了。”那個最近一年裏總出現在噩夢裏的少年，因為她沒了一只腿，他這一生都毀了。

她回到過那裏，那裏如今變了模樣，再也找不到當初的一丁點影子。

她收回思緒，去了203教師辦公室報道。

回去的公交車，她昏昏欲睡。

“尤許。”陶姜搖一搖她。因為太困直接靠在一個男生身上睡着了。

去年耒北的公交翻新，很少有舊的。右邊三座，尤許坐在中間陶姜坐在左邊靠裏。

尤許旁邊是個男生，頭發長到剛好遮住眼睛，幹淨的白T顏值很高看下颌線就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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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許就望了一眼，覺得眼熟只道:“抱歉。”

那人沒回，她也沒在意。

陶姜問:“怎麽沒睡好？”

“旁邊那一戶搬家中午沒睡好困。”她暑假在打工，昨天晚上通宵複習了，打算應付開學小測。她外婆不知道，大白天睡太反常了，本來打算中午睡，就因為隔壁太吵了。

“那……”

旁邊那個男生咳了一下。

“那你回家吧，我們明天約。”

“OK。”

她沒注意那男的也是跟他同一站下車。

剛發下書，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女人走進來:“把書收起來，第一堂考語文。”

她讓做在前面的人把卷子發下來了。

6中管理制度就這樣她們都了解過，但還是忍不住怨聲載道。

他們認為現在大家都不認識，都不知道誰成績好，也不能提前打好小抄，這時候測成績最好。關鍵看看大家的記憶力怎麽樣。

第一堂要結束時教室進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