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病情

病情

“葉姐姐，我覺得自己好髒啊。”謝正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和葉晴婷簡單說了下。“我一覺睡醒就發現自己的身邊躺着一個男的，渾身□□，而且，而且他身上還有歡愛過的痕跡。可是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那個賓館裏，不知道那個男的是誰，我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謝正崩潰的跟葉晴婷解釋，最重要的是，再過半個月他就要跟葉晴婷表白了，現在發生樣的事情，讓他怎麽辦？葉晴婷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嗎？“葉姐姐，我該怎麽辦，我到底該怎麽辦。”謝正無助又充滿絕望的看着葉晴婷。

“啊，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葉晴婷顯得很是驚訝。看見葉晴婷不相信自己，謝正變得更加絕望。

“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葉姐姐你不相信我嗎？”看見謝正哭的都快暈過去了。

葉晴婷急忙解釋“沒有，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就是會覺得很奇怪，如果是你做的事情你怎麽會沒有印象。類似的情況還有發生嗎？”葉晴婷的話提醒了謝正。

他開始認真想了起來。“有，最初我覺得不對勁是在那次同學聚會的時候，我明明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什麽都想不起來，我不知道是怎麽跟曉曉一起去醫院的。還有一次是你們在晚上在游樂園門口找我的時候，我對于那一天也是沒有任何記憶，我不知道我是怎麽到游樂園的，還有跟誰去的。我只記得是曉曉跑過來很慌張的找我，說是有什麽事情，然後她說了什麽話，我好像就失去意識了，等到我有意識的時候就看見你們過來找我的時候。再來就是關于昨天淩晨的記憶，我好像記得是曉曉給我發信息，說誰要來找我，再這之後的所有事情我全部都不記得了”這不說還好，一說就全都不對勁。

葉晴婷的臉色從一開始的懷疑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很認真的盯着謝正的眼睛看“謝正，你這個情況有點像是雙重人格，你要不要去醫院做一個正規的檢查？”

這每一個字謝正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的時候，謝正突然間就覺得不認識它們了。這是什麽意思？“什什麽，葉姐姐，你在開玩笑對不對，我怎麽可能有病，我沒有病！”最後謝正是吼着對葉晴婷說的。說完後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麽，謝正又變得極其害怕起來“對不起葉姐姐，我不是故意吼你的。你在開玩笑對不對，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定都是夢，沒錯，都是夢，我再去睡一覺，等明天醒來的時候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是不是。”謝正現在整個人的狀态都很差，他恍恍惚惚的想去爬上床睡覺，但是被葉晴婷攔住了。

“謝正，逃避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你真的有這方面的問題的話，那你應該盡早去看醫生的，你也不想下一次醒來的時候，你身邊又躺着別的人吧。”現在謝正的臉色慘白得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诶，算了，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來讨論這件事情。”葉晴婷看了看謝正的臉色，覺得再說這個話題的話他估計會受不了而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就讓他好好休息休息，等他的情況好一點以後再來說這個問題，反正最重要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麽這個任務也算完成一半了，剩下的也不是特別急就是了。

“葉姐，你這演技，不虧是你。”系統對于她剛才的表演做出來評價。

“那是”葉晴婷就當是誇獎了，毫不留情的收下這個評價。

“那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系統很關注這個任務的進度。

“接下來你重點關注一下烨羁林的狀态和情況，後面可能需要我的【死亡】，你到時候幫我一下呗，系統。”葉晴婷說着說着，話題就跑偏了“你有他們今天的錄像嗎？我可以看看嗎？”

“我是一個正經的系統，你在跟我要什麽？”系統不可置信。“我從來都不會去錄別人的私密生活。這算違規的，葉姐。你想看的我這裏沒有。但是我可以幫你找別的資源，你要看嗎？”系統還是給葉晴婷找了其他選擇的方案。

可葉晴婷不需要。“切，不是他倆的我看得沒勁。還是算了”這話系統就當沒聽到，然後操作頁面好像在下載什麽東西。沒過一會，葉晴婷又問“系統，沒有畫面的話，那有聲音我勉強也能接受的。”她的話音剛落，系統就調出了剛才下載的東西，那□□聲和嬌喘聲把葉晴婷下一跳。她還以為系統真的偷偷錄了他兩的音頻，但是還是覺得怪怪的“啊，這不是他兩的聲音吧，聽着不像啊。”

“這當然不是了，這是我在網絡上找的資源，葉姐，我在重申一次，我是一個正規的系統，我沒有關于這次任務人物的私密錄像以及錄音等等，你想嗑cp你就好好嗑，但是你不要指望我可以給你什麽好東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好吧。”系統把“好東西”三個字咬的特別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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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沒有呗，生什麽氣啊”葉晴婷小聲嘟囔着。“我每次因為這種事情被老大說了好幾次了，你能不能給我長點心啊”系統有點崩潰“你是來做任務的，不是來嗑cp的！！！”

謝正因為所受的打擊過大，再加上白天消耗的精力過多，躺在床上慢慢的睡過去，他睡得極其不安穩，他做夢夢到了關于那次被差點被性侵的事情，在現實生活裏有葉晴婷及時出現把他解救了出來，但是在夢裏面，沒有葉晴婷的出現，他就在旁邊看着當時的自己被那幾個小混混扒了了衣服全身□□着，看着幾個人玩弄他的身體，而他卻擺脫不了，在被性侵前的最後一刻，他好像看見了自己的眼神變得銳利和充滿殺意。畫面一轉，他看見了謝池淵，明明是兩個一模一樣的長相，但是謝正就是知道，這就是他的第二人格。“你。。。”謝正想叫住謝池淵，卻看見謝池淵牽起一個男生的手，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看不清楚男生的臉長什麽樣子，“你別走，給我一個解釋。”謝正想上前拉住謝池淵，卻怎麽也拉不住他。在夢的最後，他看到了謝元綁架烨羁林的場景，他看着自己被打得很慘，最後失去了幾秒的意識，而在那幾秒的意識裏，謝池淵出現了，他目睹了謝池淵對烨羁林的驚豔以及想要救烨羁林卻因為外人的到來不得不退回到他潛意識裏的過程。原來，謝池淵喜歡烨羁林，所以早上那個男生是烨羁林？謝正對烨羁林的感覺只停留在精致上面，他會覺得烨羁林很好看，很精致，也僅此而已，并不會有別的想法。但是謝池淵對烨羁林有別的想法，不知道烨羁林情況的時候，謝池淵甘願做他的第二人格保護他，在知道烨羁林情況的時候，謝池淵不甘心了，是嗎？謝正想。醒來過後，謝正對夢裏的印象很是清晰。他不想承認自己有心理疾病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這想是在提醒他，自己有悲慘的過去，他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過去，他覺得他現在已經算的上擺脫過去了，結果謝池淵的出現又把他拉回到過去，像是在嘲笑他，嘲笑他的自以為是，所以他不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他極其排斥葉晴婷告訴他這個消息，通過昨天的夢，謝正基本能确定謝池淵的存在了。“逃避沒有任何意義”這是昨天葉晴婷對他說的話，這讓他想起了當初村長對他說的，人要接受事與願違。第二天醒來的謝正坐在床上想了很多東西。

“扣扣”他的門被敲響了“謝正，我可以進來嗎？”外面是葉晴婷的聲音。謝正深呼吸了一口氣“進來吧，葉姐姐”該來的總會來的。

葉晴婷推門而進，就看見謝正在整理床鋪。“我給你帶了早餐，你先吃吧”她直徑走向了餐桌那邊坐下來。

“今天的狀态看起來沒有昨天差了，這接受能力還挺強的”葉晴婷和系統說。

謝正洗漱完坐在葉晴婷的對面吃着葉晴婷給他帶的早餐。她開始了今天的表演“謝正，你今天的情況好點了嗎？”

謝正動作一頓“嗯，好很多了，謝謝葉姐姐關心”。

聽着謝正跟她客客氣氣的，葉晴婷皺起了眉頭。“謝正，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你明白我什麽意思嗎？”

謝正放下手裏的早餐，很認真的對葉晴婷說“我知道的葉姐姐，我其實真的很難過很難過，再過一兩個星期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本來想那天跟你表白的，我很喜歡你，特別的喜歡，我想和你組成一個小家庭，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就像現在這樣一起度過餘生的每一個四季，如果沒有生病，沒有發生昨天的事情，那我們的未來會很幸福的，但是一切都只是我以為的而已，就像我當初以為父親死了，我和母親就可以擺脫被打的日子，結果呢，父親死了，母親也走了，到最後只有我一個人獲救了。我以為我擺脫了過去，但實際上我并沒有，第二人格的出現狠狠甩了我一巴掌。葉姐姐，我已經配不上你了。”話說到最後，謝正已經泣不成聲了。

“你就沒想過要擺脫第二人格嗎？去看心理醫生？”系統剛要發出警報，被葉晴婷的一個拐彎給制止住了。他們有個明文規定，不能直接向任務者透露關鍵詞，這跟告訴他們未來沒什麽區別，未來又是飄忽不定的東西，說不定就因為透露了未來而導致未來發生了改變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能直接，但是可以用夢境來傳達，如果這個夢境很明顯也是不行的，可以虛幻夢境，或者到最後做夢者醒來只記得關鍵詞就可以，不需要去記得所有的事情。

謝正迷茫的看着葉晴婷“看醫生，有用嗎？”

“你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呢？你得去嘗試一下的。我其實在想一個問題，你說你的第二人格知道你的情況嗎？”葉晴婷在勸說謝正去看心理醫生，順帶挑撥離間一下。

“按道理來說第二人格是不和主人格的記憶相通的，但是我總感覺你的這個第二人格是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能接受到外界的消息。你昨天跟我說你失去意思的情況都是在烨曉曉出現并且和你說了什麽的情況下，你能想起來烨曉曉說了什麽話，或者是關鍵詞嗎？”

如果沒有昨天的夢境，謝正可能确實不知道第二人格出現的契機是什麽。他順着葉晴婷的話回想起夢境和烨曉曉跟他說的話以及烨曉曉和烨羁林之間的聯系，說“應該是那個男生的名字，我的第二人格會對那個男生的名字有過激的反應讓他蘇醒過來，還有就是我被人打的時候他應該也會出現。”

“所以烨曉曉是知道第二人格的情況但是她沒有告訴你？為什麽？”葉晴婷繼續問。這個問題讓謝正心裏一沉。是的，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麽曉曉沒有把他生病的消息告訴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幫第二人格。曉曉她是站在第二人格那邊的嗎？這算什麽？他對我的挑釁嗎？現在的謝正心裏一團糟。

“你這做的好不厚道。”系統吐槽葉晴婷。“哼，一個卡了我三年的人，我沒有正面跟她計較已經算是很仁慈了，這還不允許我在背後算計她一下？”葉晴婷對系統冷笑道，接着對謝正說“謝正，我不幹預你的交友情況但是這個烨曉曉明顯是對你居心不良吧，她明明知道關于你的情況，為什麽不盡早跟你說，讓你去看醫生，說不定早些知道情況對你的病情會好一點，也不用走到昨天那種地步才發現你去情況”葉晴婷見力度不夠，在加一把火。謝正想反駁葉晴婷，但是他張了張口，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謝正沉默了。

“葉姐姐，我現在腦子很亂，你可以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嗎？”謝正哀求葉晴婷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謝正，我知道你喜歡我，我其實也對你有好感的，這話你在高一的時候我也說過，如果沒有發生昨天的事情，我覺得我們是有未來可言的，可惜沒有如果，你現在這個情況我也不敢跟你保證什麽，說喜歡那都太膚淺了，我不可能因為喜歡就可以容忍你每一次在別人身邊醒來，我看不住你一輩子。除非第二人格徹底從你的世界裏消失，你徹底痊愈，那樣我們說不定還有未來可以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葉晴婷拍了拍謝正的肩膀就走出房門，讓謝正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葉晴婷臨走之前還交待了謝正一件事情“既然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可以随身攜帶一只錄音筆，到時候可以看看你的第二人格跟哪些人會有交集，說了一些什麽。以防萬一吧。”

下午的時候，葉晴婷收到了一條謝正的消息：葉姐姐，你可以幫我預約心理醫生或者是陪我一起去看心理醫生嗎？我想了很久覺得我還是很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會努力排除我們之間的障礙，那葉姐姐，你還會給我一個機會嗎？看到這條消息的葉晴婷立馬跟系統說盡量讓烨羁林知道謝正在看心理醫生，想要讓謝池淵消失的消息。并預約了一個心理醫生，然後回複謝正一個看心理醫生的時間，并沒有回複後面的問題。看到回複消息的謝正還是有點失望的，但是又覺得現在這樣就算是另外一種答案，說不定在等我痊愈了之後葉姐姐的态度就轉變了也說不定。

謝正在這邊自我攻略，為葉晴婷的冷淡找借口，畢竟是他有錯在先的。

烨羁林這兩三天經常做夢，他夢見了謝池淵消失不見了，他去找謝正，但是謝正用那種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告訴他沒有謝池淵的存在。他還找了烨曉曉，得到了一樣的結果，謝池淵這個人會不會就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人，其實真的不存在？他會經常懷疑自己。那次的歡愛留下來的痕跡是謝池淵存在的證明。是痕跡總會淡化，痕跡消失後，他又該憑什麽來證明謝池淵的存在？

這天，他來醫院拿藥的時候看見謝正，他想上去打招呼，想見見謝池淵，卻發現葉晴婷是跟謝正一塊來的，還一起進了精神科，這讓烨羁林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謝正是發現什麽了嗎？淵淵會就此消失嗎？他焦急的等着謝正他們出來，想知道情況，看見謝謝正他們走出來的時候就尾随了上去，他聽見葉晴婷說“現在這個情況，只能先拿點藥吃了，還要避免那個男生出現在你的生活裏，只要他不出現，你的第二人格也不會蘇醒，等時間一長，指不定第二人格就自動消失了。”葉晴婷并沒有和謝正一起看醫生，就只是待在醫生的辦公室門口等着，是謝正向葉晴婷彙報結果的。

這話聽在烨羁林耳朵裏就是謝池淵要徹底消失了，他再也見不到他的淵淵了，這讓他想起了這幾天做的夢。回到家後，他只覺得渾身無力，雙腿發軟，腳步虛浮難行，頭部暈眩，眼前一片昏黑，他又聽見了很多聲音，那些聲音都在說一句話“謝池淵要消失了，沒有謝池淵的生活是沒有意義的。”是的，沒有謝池淵的生活他過得極為痛苦，既然謝池淵要消失了，那他也跟着一起走吧。他拿起水果刀朝自己的手腕割去，上面還有上次割腕的痕跡還很新，沒有完全愈合。烨羁林下手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看着鮮血噴湧而出，烨羁林感覺到了一絲快感。這場面把剛回家的烨琛吓壞了，再一次，烨羁林因自殺被送進醫院搶救。當烨曉曉得知這個消息，急忙撥通謝池淵的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發消息卻被告知她被拉黑了。烨曉曉很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