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研究

研究

對于烨羁林和烨曉曉那邊發生的一切謝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把對烨羁林所有的惡意向他表達之後，謝正把跟他所有有關的一切都删除掉，他現在是可以控制謝池淵的出現，但這只是短暫的，不是長久之計，想要真正讓謝池淵從他的精神世界裏消失唯一的辦法就是進行人格分離。所以現在謝正全部的重心都放在這個實驗上面，他的生活除了這個研究就沒有其他什麽值得他期待的事情了。在删除烨羁林聯系方式的時候，他頓了一下，想到了什麽，就把發給烨羁林的信息那一頁截圖下來。然後毫不猶豫的删除掉烨羁林的聯系方式和所有高中時候的同學。開始正式把自己投入到這個研究裏面了。

今天是九月一號，他大學開學的日子，他站在學校門口，怔怔的看着周圍的環境。三年前的高中入學是葉晴婷陪着他的，那天早上給他做了早餐，還騎車帶他去學校，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葉晴婷也會來送他的，陪他一起，幫他搬東西，叮囑他很多事情。但這一切都沒有實現，現在的他再次自己孤零零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城市，再也不會遇到像也晴婷那樣的人了。我又想你了，葉姐姐。

在大學四年期間，謝正選了計算機專業，後面還選修了金融學。他把所有的時間都拿來學習和研究，不參加任何社團活動也不會跟人有過多的交往，他參加各種考試，跟計算機有關的考試和證書他基本上都拿到手了，因為成績優異，後面大四的時候被保研，畢業後直接是本校的研究生。他甚至在大四的時候把這個概念告訴了他研究生的導師，他的導師在聽到這個概念後也是十分驚訝，謝正把這些年他自己關于這方面的研究理論跟導師探讨了一下，導師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就向上面去申請打算建立這方面的研究所，結果下來了，因為這個方法的成功率極低，沒有給出準确數據，上面是允許建立研究所，但是這個資金是需要自己去找人投資的，上面不可能在沒有看到希望的事情上投資的。這個結果在謝正能接受的範圍之內。雖然結果不是很理想，但是總歸可以建立研究所。謝正拉了很多投資人，很可惜這些投資人對這個項目根本不感興趣。謝正沮喪極了。但無論怎麽樣他都是不會放棄的，因為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這天謝正又約了一個投資人，約的時間在下午六點，可是現在都五點五十了，眼看着時間不夠，謝正開始變得很焦急，做事就開始急躁，在停車場的時候因為太急就把別人的車給刮到了，而且還是豪車，謝正看了一眼時間，來不及了，今天約的這個投資人不喜歡別人遲到，就不管刮車的事情直接奔向酒店去見今天的客戶。

“诶，陳少，下次可以繼續喝，哥幾個下次還約你哈。”幾個富家子弟攙扶着走出謝正進去的酒店，幾個人渾身酒氣，站在十米外都能聞得到，“哈哈哈，行，下次喝酒繼續叫我，不可以不叫我。”那個叫被叫陳少的更是連路都走不穩了，但是一聽喝酒，還是應了句。幾個人醉醉醺醺的走到停車場，叫了自家的司機來接他們。

“嘿，陳少，你的車怎麽別刮到了”幾個人都圍在那輛豪車旁邊，“什麽？”聽到這話的陳少直接酒醒了一大半。車都是男人的第二個老婆這句話說的沒錯，由于陳少連第一個老婆都沒有，所以這輛車在陳少這裏晉升成正宮了，他對這輛車愛護得不得了結果就讓人給刮蹭了！！！“是旁邊這輛車刮的，你看着痕跡可以對得上”其中一個人又火上澆油，這讓陳少更加怒火中燒。

謝正因為遲到了一分鐘直接導致了這次的約談結束，回到停車場的他就看見幾個人圍着他的車在看，他這才想起他停車的時候好像不小心刮到別人的豪車了，應該就是那幾個人其中一個的，這讓謝正有點頭疼，今天一天都很不順利。他走了過去說“不好意思把車給刮了，請問是誰的車，維修費算我的？”這些年因為參加各類考試，獎學金拿了不少，還有收租的錢，葉晴婷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把她那一棟房子過戶給他了，現在那個房子算是他的了，他不想回去，怕觸景深情就把那一棟房子全部租出去。這些零零散散的加起來應該夠維修費了吧。這投資沒拉到又把所有的積蓄都用了。

“你有幾個錢，夠維修這輛車的嗎？”幾個人嚷嚷着，陳少因為酒精上頭再加情緒過激，就把拳頭揮向看謝正，其他幾個人見狀也把拳頭對準了謝正。

在拳頭碰到謝正的那一刻，謝池淵就出現了，這是他的本能，只要謝正遇到危險，他就會出現，從葉晴婷的離開到現在，這是他四年以來第一次出現。他一眼就認出了陳小，以前在福利院被他揍過的人。跟當年一樣，一把拽住了陳小了衣領，直接給他來了一拳“小時候被我打得時候沒有印象了嗎？”

這句話瞬間讓陳小記起了那個時候的回憶，開始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你你，你是謝正？？！！！”謝池淵松開了他。“都給我住手！”在準備對謝池淵下手的幾個人頓時很是不解的看着陳小。他解釋道“這是我以前的朋友。剛好接你們的車來了，你們先回去吧，我要跟我朋友敘敘舊。”那幾個人就這樣走了，畢竟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只是維護表面關系。

就在陳小喊住手的時候，謝池淵就退回去了，危險警報已經解除了，他就沒有必要在出現。謝正還是一頭霧水的時候，就聽見了陳小的解釋“哥，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沒有認出你來，是我的錯，這車我也不要你出維修費了，我自己來處理。”

謝正滿臉問號，随即一想，應該是謝池淵出現了，但是陳小認識謝池淵？？這讓謝正很疑惑。謝正還是問“你是？？？”。陳小愣了一下，說“你剛才不還記得我嗎？我以前不是沒經過你的同意翻看你的書後面被你暴揍一頓，你，不記得了？”順着陳小的解釋，謝正終于想起來了，是有這麽一回事，當時應該是謝池淵把他揍了一頓。看着被他刮蹭的瑪莎拉蒂，謝正覺得很是新奇，問“我記得你也是孤兒院的，現在開起了豪車？？”陳小撓了撓頭，說“哥，我們找個地方詳細說說。”謝正點了點頭，陳小打了一點電話，叫人把他的車開去重新維修一下，然後帶着謝正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說他可以寫小說的經歷。

陳小的經歷就是特別的狗血，他是豪門被抱錯的孩子，直到一個月前才被找回，起先是因為冒牌貨長得特別不像陳父陳母，性格也是暴躁，喜怒無常，一點都沒有陳父陳母的穩重，後面冒牌貨居然還去賭博，輸了好幾個億，雖然豪門是不在乎這些錢的，但是這個做事風格就不像是陳父陳母生出來兒子能做的事情了，于是就偷偷的做了DNA對比，結果一出來，還真不是他兩生出來的，于是就開始順着幾十年前的線索，找到了現在的陳小，為了再次确認也DNA對比。确認是親兒子，于是就把冒牌貨踢了，把陳小接回去，現在他們對陳小的希望是，只要不吸毒賭博，就可以，他們還真的被那個冒牌貨給整怕了，就怕那一天不留神，陳小也跑去賭博，甚至嚴重一點還跑去吸毒，這是陳父陳母接受不了的事情。所幸的是，院長把他們都教的很好，現在陳小就偶爾會跟一群朋友出去喝酒以為，沒有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情。聽完陳小的敘述，謝正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你現在手裏的資金有多少？”謝正問。“你想幹嘛啊,哥”陳小不明白他問這個幹嘛。“我這邊有個項目，但是我找不到投資人”謝正簡單的說下他的目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投資這個項目。”“啊，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要不你給我一個方案和研究方向，我拿回去讓我爸媽看下，在看看要不要給你投資？”陳小想了想可行的方案對謝正說。“可以，加個聯系方式，我晚上回去整理資料，然後發給你。”他們兩個加了聯系方式後就分開了。

晚上，謝正把關于研究的資料整理了一下發給陳小。第二天的時候就收到了恢複。陳小說“我爸昨天看了你的資料，同意給你這個項目投資，但是有一個前提是，這個研究所要挂在我爸的公司名下。”陳小傳達了他爸的意思，謝正也答應得很痛快“沒問題。”。研究所就這樣建立了起來。陳小還是把他的疑問問了出來“哥，你研究這個項目是不是因為你自己？”謝正沉默了，他的沉默在陳小眼裏變成了肯定的答案，陳小說“加油哥，你可以的，缺錢就跟我說。我家什麽都沒有就錢多。”“為什麽要幫我？”陳小這樣的舉動謝正很不解。“我們，算是朋友了吧，而且如果能把你的第二人格分離出來的話，我要暴揍他一頓，他可是打了我兩次！”陳小對謝池淵還是挺恨的。聽到這個回答的謝正陰深深笑了起來“是，他就是個混蛋。”

因為謝正知道這個項目基本上就是個飯桶，只進不出的，一直讓陳家人這樣燒錢也挺不好意思的，就開始教陳小理財，管理，甚至後面還和陳小自己兩個人注冊了一個娛樂公司，起名憶晴娛樂，陳小就負責管理憶晴，然後他就負責做研究和實驗。這樣憶晴的收入可以緩解陳家在這方面燒錢的速度。在知道陳小和謝正自己開了一家公司，陳小也開始學習管理和各方面的知識不再出去跟人喝酒後，陳父陳母很是欣慰，于是更加大力支持謝正的研究，他們會覺得是因為謝正，陳小才開始發憤圖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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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9年8月5號，是實驗室成立的那天，剛好是葉晴婷的忌日，謝正捧着鮮花來看她了。“葉姐姐，我跟陳小成立了一個娛樂公司，名字叫憶晴，那個關于人格分離的研究所今天正式成立了，我應該很快就能把謝池淵從我身體裏分離出來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只屬于你，然後下去陪你了。葉姐姐，我每一天都很想你。”謝正哽咽的在葉晴婷的墓前說。他在葉晴婷的墓前停留了很久很久，說了很多話。“我該走了，葉姐姐再見，我明天再來看你。”

就在謝正要離開墓地的時候，他聽到了嬰兒的哭啼聲，這裏怎麽會有嬰兒？？謝正覺得很奇怪，他聞聲走過去，看見了一個棄嬰，說來也是很奇怪，嬰兒一看見謝正就不哭了，那雙酷似葉晴婷的眼睛就那麽直勾勾的看着他，謝正恍惚間好像是看見了葉晴婷本人。“呼，終于趕上來，差點沒來得及。”寒舷躲在了墓地那一片樹林後面。“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寒舷盯着他們看了好一會才離開，離開前說了一句“二十年後見。各位。”

謝這個跟嬰兒就這樣兩兩相望，一直到天上的雨滴滴在了謝正頭上，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他才慌張的抱起嬰兒找個地方躲雨。對于嬰兒的處理，謝正先是報警，說明了一下情況，想讓警察幫忙找這個男嬰的父母。但是始終沒有找到，謝正就打算領養這個棄嬰，因為這個小家夥的眼睛特別像葉晴婷。辦理還手續後，這個被抛棄的嬰兒終于有一個父親了。“你就叫謝憶燈好了”希望你未來可以去看看葉姐姐想看的燈火萬千。這是謝正對謝憶燈的期待。

期初帶謝憶燈的時候，謝正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在謝憶燈越長越大，謝正就發現了不對勁，他發現謝憶燈很安靜，基本上不哭不鬧，就只會在發呆，他後面想送謝憶燈去上學，但是都被老師給勸退了，因為謝憶燈不會說話，喊他也沒有反應，除了生理有需求的時候他會動一動，表示一下，其他時候就像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這讓謝正很是頭疼。一個人放在家裏他又不放心，他就只能帶到實驗室了，一到實驗室謝正就開始忙起來，也不是能顧得上謝憶燈，誰知道謝憶燈來了實驗室後，眼睛變得有神起來，但是整個人還是很呆滞。他後面再次給謝憶燈進行了檢查後發現他的人格不完全，如果想要他變得正常就要植入新的人格。這讓謝正很是震驚，更加堅定了要把這個實驗完成的決心。

不知道為什麽，謝正這幾天總是會心神不寧的，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在幾天後，他就碰見了烨曉曉。

“曉曉，你看着件衣服怎麽樣？”。因為家裏沒有憶燈現在能穿的衣服，謝正就來商場給憶燈買衣服，以前買的衣服憶燈都穿不了了，太小了。現在憶燈都已經一歲多了。在聽見烨曉曉的名字的時候，謝正愣住了，頭像是生鏽了一樣，一寸一寸的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徐馨欣和烨曉曉。

“還不錯，很适合幹兒子的。馨欣，我。。。”烨曉曉摸了摸衣服的布料說。徐馨欣打斷了她的話“我不管，我的婚禮你沒有過來就算了，我兒子的滿月你不能不參加！這次你一定要來的。”

徐馨欣結婚生子了，對象是以前畢業那天跟徐馨欣表白的那個寸頭男生，是個憨批。不知道徐馨欣從哪裏知道了他的聯系方式，加他，但是他沒同意，結婚那天更是派人給他送請帖，但是他沒去，只是随了禮，算是心意吧，他實在不想再跟烨曉曉和烨羁林有關系的人有任何聯系了。烨曉曉還想說什麽，就看見了謝正，整個人都怔住了。徐馨欣烨瞧了過來。一瞬間，這整個氣氛都凝固起來了。

時隔五年，高中特別要好的三個人再一次相聚在一起了。他們三個坐在咖啡廳裏，沉默着。

“謝正，删除我拉黑我，連我婚禮都不來是幾個意思？”徐馨欣最先打破僵局，一上來就質問謝正。

謝正品嘗了一口咖啡說“曉曉沒有告訴你嗎？”他似笑非笑的盯着烨曉曉，而此時的她緊咬着下唇，手無意識的拽着衣角，一副很慌張害怕的樣子，額頭上不停的冒出冷汗。

徐馨欣疑惑的眼神在謝正和曉曉之間不停的掃視。

“既然曉曉沒有說的話，那就我來說好了”謝正每說一個字烨曉曉的反應就會大一點。“我有雙重人格，我的第二人格喜歡她表哥，然後曉曉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告訴我，明知道我喜歡葉姐姐，還幫這我的第二人格去追她表哥，你說，她有把我當朋友嗎？”說到後面，烨曉曉的臉色已經沒有任何血色了，好似下一秒就會暈倒。

謝正說的這些話，完全超出了徐馨欣的預期這內了。

“曉曉，這是真的嗎？”徐馨欣眼珠子瞪得圓溜，嘴巴張的好大，問烨曉曉。她只知道烨羁林的情況，她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烨曉曉沒有跟她說過這些。

烨曉曉低着頭，晶瑩的淚大滴大滴的落下很快把她的褲子暈染開一片淚漬。逐漸的哭聲越來越大“是真的，可是我有什麽辦法，謝池淵當時拿你的生命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幫忙的護，他就馬上自殺，這你讓我怎麽辦？我能眼睜睜看着你死嗎？”烨曉曉崩潰的解釋。

謝正對烨曉曉的解釋無動于衷，問她“你知道，他們兩個上過床嗎？”這顆炸彈把烨曉曉炸住了

“什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

謝正繼續說着殘忍的話“你說你表哥，離開就離開，為什麽要來告訴謝池淵，如果他不說的話，謝池淵不會去喝酒，葉姐姐也不會死的。”烨曉曉被這個信息炸得更加崩潰了。

“可是羁林表哥也死了！他也死了！他從十八樓跳下去了！”她崩潰的大喊。随後哭的更加激烈。

“你在說一遍，你告訴我誰、死、了。”此刻的烨羁林死亡的信息把烨羁林炸出來，眼神裏面充滿瘋狂和戾氣，還有一點不可置信和絕望。

“都怪我，如果我那個時候沒有喝那杯水的話，我就可以看住羁林表哥的。”烨曉曉斷斷續續的把那幾天的情況都說了出來。“我因為這件事情也患上了抑郁症，在國外待了五年，最近才回來。烨伯父他因為接受不了這個，生了一場大病，在那一年後也走了。”

那天醒來的烨曉曉就迎接來了她人生的崩潰瞬間，她打開手機想聯系烨琛，就收到了烨羁林定時發送的信息，是關于那個醫生犯罪的一些證據，他讓烨曉曉拿着這些證據送那個禽獸進監獄。烨曉曉看到的時候覺得怒不可歇，她想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醫生，烨羁林就不會做那樣的夢，可能烨琛對烨羁林态度的變換也是因為這個醫生。如果羁林表哥沒有死亡的話，那是不是也會遭受視頻上面的事情。烨曉曉恨不得立刻拿刀砍了那個醫生。但是她知道她不能，烨羁林把這個發給她就是希望她能用正規手段來制裁那個禽獸的。所以她因為這個在國外待了五年，一直到把那個禽獸送進監獄，她才回來的。

徐馨欣全程懵逼，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除了最表面的東西她了解外，其他東西她一概不清楚。所以這場談話對她的沖擊力着實不小。“等等，所以當初高二那會暴打林翟那小子的人是謝池淵？？？”徐馨欣終于回過神來，但是她的關注點奇奇怪怪的。在場的兩個人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謝池淵以為自己還有很多時間的，他知道謝正在研究人格分離的辦法了，他也知道烨羁林出國是要去治療他的雙相，他想，等謝正一把他兩分離開來，他就立刻去找烨羁林，那個時候的烨羁林病情也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在他設想的未來所有的事情，一件都沒有發生，一切都跟謝池淵設想的背道而馳，這是第一次，謝池淵體會到撕心裂肺的情緒。

這場聚會就這樣不了了之。謝池淵失魂落魄的回到謝正租的房子裏，離研究所很近。他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跟烨羁林有關的回憶，第一次見到烨羁林，第一次和烨羁林約會，第一次吻烨羁林。想着想着他突然間覺得不對勁，是，按照烨羁林的情況，是會崩潰的，但是還不至于絕望，因為有他的存在，人格分離這個概念也是烨羁林提出來的，所以烨羁林也一定會對未來抱有幻想和希望，知道未來有希望的話，烨羁林不可能自殺的，一定有什麽讓他覺得很絕望。這個東西是跟他有關的。

“你知道在表哥自殺的前一天謝正找我拿了羁林表哥的聯系方式嗎？”烨曉曉的話突然回想在他耳邊。他急忙打開手機，轉而一想，謝正應該把所有的聯系方式都删除了，沒有留下什麽痕跡了。他點開了相冊，他記得他有偷拍一張烨羁林的圖片，是那個時候在游樂園拍的。他想在看看烨羁林，劃着劃着，劃到了一張聊天記錄的截圖。原來，原來這就是原因。看着上面謝正發給烨羁林的消息。謝池淵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他苦笑了起來，慢慢變成大笑，後面眼淚都下來了“我保護了你十幾年，這還不夠是嗎？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當初就跟你說過，不希望我出現你就不要去乞求！我做錯了什麽，喜歡上一個人也算錯嗎！啊！！！！！！！！！！！”一想到烨羁林的自殺有謝正參和，謝池淵就覺得窒息，這算什麽，我也變成一個殺人兇手嗎？還是殺了我喜歡的人？謝池淵的快喘不過氣來。他好像看到了烨羁林在吼“為什麽當初要來招惹我，你明知道自己的情況為什麽還要來接近我。”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謝池淵瘋狂的磕頭道歉“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啊”

“喜歡我，就下來陪我，我一個人在下面好孤單難過的”聽到這話的謝池淵瞬間清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就算要下去陪烨羁林，也不能用謝正的身體。謝池淵找到了一本本子在上面寫着：謝正，既然我們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合作把人格分離的研究做完，早點研究出來對于我們兩都算解脫，共享信息，你堅持不下來的時候換我上。我從來不覺得我虧欠你什麽，我也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麽。等你和我完全分離出來，我們倆個就都自由了，而我也可以用跟你沒有任何關系的身體下去陪他。你和我之間，終是要形同陌路的。

第二天的謝正看到了這段話，什麽也沒說。他只是眼神很空洞得盯着這段話，在心裏說：村長爺爺，我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