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信心
信心
目送着王姐她們下樓,葉澄雲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她從那天起就沒再想過會再遇上那個人。
她對他的感情是很複雜的,當然複雜并不是指男女之情上,只是對方的身份而已,以及她的內疚感。
這兩個多月來,大概過的太快活了,如今再遇上她也只想着逃避,沒有當初的勇氣了。
當時那人放過自己,後來的快活日子裏她也逐漸放過自己,漸入角色,竭力去做一個合格的母親,不留餘力的去撲身事業,可以說她是真的過得充實滿意。
她滿足而歡喜,她貪婪的想永遠擁有這樣的生活,有自己最愛的親人,懂自己的知己,能全力以赴的喜歡事業,她……不想失去這些!
撿了條椅子坐下,葉澄雲深深的長長的嘆了口氣,疲憊的眉目都是愁脹。
樓下,噠噠噠在木質的地板上規律的響,清脆且輕盈。
正盯着眼前咖啡杯上眼神失焦,思緒出走的人,被逐漸靠近的聲音引回聲。
幹淨透明的玻璃牆面上一張俊臉緊張布滿,帶着期待的神色的桃花眼此時順着僵硬的身軀轉身,不多時緊緊落在身後緩慢到來的窈窕身姿上。
瞳孔面上剎那間湧上喜悅,又在轉瞬間即逝,崩裂散去。
“你……”
來人笑了笑,漂亮的容貌帶着成熟女人的妩媚,精致的妝面帶着些知性的溫和無害,她巧笑嫣然,又可見清楚隐忍着的愛意。
“我知道你看到我很失望,畢竟對方不見你才是正常的,我來安慰你,你也不稀罕不是!”
女人的直白倒是和她特意給人刻畫出來的感覺倒是相反。
不顧男人意願,帶着尖銳話聲的女人直接坐在他的面前,嘲諷的笑了笑,不知笑誰,自己還是他人,她面前的人。
男人不願再搭理她,又是一副失神的模樣,如果不是外在外表還是一如既往的精致而英俊,怕才是人人都以為失魂落魄的失戀被甩的可憐男人。
女人顯然是不甘心的,不然不會追到這裏,追到他的面前。
“人們常說戀愛中的都傻子,你是我也是,可是該知道的也都能理解清楚吧,情感上的不理解,那智商總能吧!”
“閉嘴!”
男人并不是因為女人話裏話外的諷刺才憤怒,他只是不願意總有人逼他放棄,他要能放棄,不至于折磨了自己兩個多月依舊沒放開。
“為什麽?憑什麽?”
女人盡力平靜她的語氣,她也确實做到,用力的捏了自己的指節,她一把把他面前的咖啡端起,在奢求一杯咖啡就能把他潑醒下,她還是覺得自己的話更為靠譜些。
“我要給你個東西!”
深吸一口氣,女人的手有些顫抖的拿出一份牛皮紙袋,推到了男人面前,收不住些的懇求。
“你看看吧!這……”
“這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想看,你能馬上走不要再煩我了嗎?”
男人猛的擡起頭,壓抑不住的厭煩看着她,眼中是完全不在乎自己會帶給對方多少傷害和絕望的瘋狂。
“你能別煩我了嗎?我很讨厭,我們根本不可能!你走行嗎?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求你別多管閑事了!”
遷怒發洩或者說只是單純的被人愛着的任性。
“我……你看看吧,還是看看吧!”
“滾!”
女人眼眶裏全是淚,她看着自己愛了許多年的人,她頭一次懂了卑微。
從她記不清的開始,就為了對方努力,變優秀變漂亮。
說一切以他為标準都不為過,以他的喜好他的思想,甚至不止是她為此主動靠攏,也可以說她放棄了自己,随意的交托了自己,讓他擺弄左右。
她久久的看着他,看他連眼神都沒施舍過一星半點,看他從始至終的從來不把她放在心裏,從來的沒在乎過,便是懂了她這個去愛人的終究是有多可悲。
兩人對立而坐,卻是遙遠是各自一方的天際邊。
讓女人窒息的安靜中,她最後說了句。
“這個袋子的東西和她有關!”
一個名字是牽動男人所有思緒,打開他冷漠而封閉的世界唯一鑰匙。
女人苦笑:“看,原來只是我一廂情願的癡心妄想,妄想我自己愛夠了你,你總會看到總會被打動。”
“癡念終究是妄想,只是原來是我不會看,明明是你的愛給完了別人,你也是不被愛着的,又怎麽能給我?”
自覺自己嘗夠了自尊被不值錢的丢在地上踩是什麽樣的感受後,女人帶着一身的傷痛起身走了。
“希望,你也永遠不被愛着!”
不顧男人激動的神色再翻看文件紙袋裏的資料後有多難看。
準備離開的女人轉身就走,在這人面前一心強裝着體面的驕傲于堅決,實際上走的艱辛而勉強。
支開了兩個一直盯着自己肚子的“憨豆”,王姐下樓時與她并肩擦過,有所感的盯着她,遠送着這個被抽光了所有愛意只留痛苦不堪。
女人本來挺直的背脊失去了支撐,一身的精神力全部失走,先只如個孤魂遠遠的拖着空蕩蕩的軀殼離開。
王姐不舒服的摁着心髒口,她想起了自己,她以前和這個人何其的像啊。
她壓抑住焦躁難受的心情,若有所思的找來服務員,一言兩句的問清楚了和剛剛那個女人有關的來龍去脈。
在弄清楚了緣由以後,王姐火氣瞬間燎了上來,可謂勢如破竹的把她的冷靜燒的一幹二淨。
服務員極有眼色,看王姐怒火沖天的模樣可不敢放她走過去做什麽。
一把拉住死死握緊拳頭,一副要要吃人的王姐直接拖進了廚房裏。
“王姐王姐!你和葉姐怎麽回事?再不準備上菜的話,人記者要生氣走人了!”
不明所以的其他服務員沖進來,着急的跟鞭炮式的一下子噼裏啪啦的朝王姐喊了一通。
“就是,等記者走了以後還不知道生氣會寫什麽,到時候發出來被人看到,說不定以後我們餐廳風評就毀了,而且老客人那估計也會有影響啊!”
“是啊是啊!那咱們還怎麽報仇啊怎麽大臉那隔壁街的不要臉的!”
說起那個不要臉的西餐廳,兩個服務員牙齒都咬的恨恨的!
得自家餐廳員工的提醒,在心裏不得不拉鋸撕扯一番後,王姐在自己的仇和路見渣男不平,一聲吼打翻對方的見義勇為之間,明顯的天平偏向了自己。
“對不住了!等日後我再幫你姐妹!”
“王姐你說啥?”
服務員沒聽清王姐的嘟囔,王姐也不打算讓她們聽清楚自己的打算,她覺得反正那渣男是誰她剛才認清楚了,可不就是葉澄雲煩心的那位嗎?
“看來以後會多打交道啊!呵呵……”
服務員對着擰笑的王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怕怕的不敢說話。
“姐,你怎麽在這,是有事?”
磨蹭着葉澄雲還是下樓了,畢竟她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很有成算的,餐廳的未來和自己的私事,尤其前頭有王姐,她能盡量保證自己不出現的情況,其實也不是特別怕。
“啊沒事,我是不知道你打算做什麽菜才進來問問的,你怎麽現在才下來?”
眼睛咕嚕的溜一圈,王姐便面色無常的扯了幾句。
“哦,我打算做菠蘿咕咾肉,現在菠蘿正當季,新鮮呢!”
同樣也不願意說其他太多的葉澄雲。
王姐笑笑拉走了身邊兩人:“那你忙,我先去前面招待客人和記者了!”
“嗯……”
不自然的劃過王姐的面部,直覺有點什麽的葉澄雲什麽都沒有說,什麽都沒有問,自覺夠煩了現在。
兩人在一門之隔之後默契的雙雙嘆了口氣。
葉澄雲說的菠蘿正當季還真的是對的。
五月正當雨水充沛,陽光大方之後,大量受了農民伯伯盡心侍弄疼愛的甜蜜水果,粉墨登場!
初夏後的日子頭,說不清什麽時候起便大街小巷子裏冒頭了許多的吆喝聲。
各色各味的水果或是挑擔裝籃或者洗盡叉塊放着小商店裏頭裝盤分售。
自行車車鈴叮當響,門外挑擔小商吆喝輪個唱,草木香氣的穿堂風搖着小小玻璃瓶攢起來的風鈴輕輕和着,催着着急的小葉澄雲連推帶拖的自家姥爺去買浸透透鹽水的小菠蘿/鳳梨塊。
吃上一口,脆生的帶着軟嫩,甜蜜的果汁濃郁美味,酸甜又帶着菠蘿自己的才有的驕傲菠蘿香,香的她整個鼻子都是,整個腦袋裏再也不想起來其他的人。
樂呵呵的姥爺笑的眼睛眯縫起來,瞧着自己小外家孫女吃是真比自己吃還開心。
姥爺守着自家孫孫吃完一個,就呼喊着自己老婆抄起做菠蘿炒飯的大鐵勺子了。
作甚?怕小外孫女吃多了壞肚子,又怕起小孫女沒吃夠壞了心情,不忍她不高興的姥姥就上來家夥什,開工打火做好吃的了。
咔噠噠,這世上再沒有比煤氣竈子擰開關打上火讓她期待了。
世上也再沒有比廚房更令人她喜歡和幸福的地方了。
即使創造了這些的人和她分離,再也不在她身邊,更無法想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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