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沒法說清楚
沒法說清楚
裴沐雲進了病房,雷聲自然也跟了進去。這個時候裴沐雲沒法跟他計較。
病房裏的小家夥醒了坐起身,可是沒看到媽媽,以為自己遭抛棄了,哭得很是傷心,上氣不接下氣的。
裴沐雲抱住他,不住地問:“怎麽了果凍?哪裏不舒服嗎?寶貝不哭,媽媽在這呢?不哭不哭……”
小家夥擦着眼,見來人是裴沐雲,心雖稍稍放下點,但還沒緩過勁來,嗚咽着說:“媽媽,我還以為你走了,不要果凍了。媽媽,果凍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媽媽……你別不要果凍,果凍以後不吃糖了,媽媽你別走……”
“好孩子,媽媽不走,再也不走了,乖,別怕!”裴沐雲難過地落下淚來,小家夥太缺少安全感了,這是她一直疏忽的地方。她不住親他的額頭,似乎借這樣方式來告訴小家夥,她真愛他,她真再也不走了。
小家夥漸漸安靜下來,裴沐雲抱着他輕輕搖着,邊搖邊給他唱歌,唱得是《兩只老虎》。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裴沐雲的嗓聲很甜美,唱出的歌甜膩膩的。雷聲從沒聽過她唱歌,他想如果他是果凍,聽着這麽柔和的歌,他也會安心地睡着。
果凍睡着後,裴沐雲将他小心翼翼地抱上床,給他蓋好被子,還是不忘再次探了探他的額頭,涼涼的,應該是沒有體溫。她低頭愛憐地在果凍額頭輕輕印上一吻,擡頭時突地看見身側的雷聲,不覺驚詫地問:“你怎麽還沒走?”
可雷聲卻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很少陪這孩子嗎?看那樣子似乎很害怕?”
裴沐雲的目光在雷聲臉上短暫地逗留了一下,然後快速地別開眼。這男人那麽聰明,真怕他看出什麽端倪?裴沐雲顧左右而言他,“你快走吧,我的孩子我自己會照顧好,不牢你費心。”
裴沐雲的冷言冷語,雷聲并沒有放在心上,反正他也習慣了。可是看見她疲累的樣子,到底還是心疼。“沐雲,看你很累的樣子,要不然今夜我替你守着,你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你還是回去吧。”裴沐雲冷淡地說:“孩子的爸爸明天來了,看見你在這,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如果你真想幫我,麻煩你還是快走吧。”
裴沐雲說完沒再理他。雷聲覺着無趣,心想反正來日方長,明天,他甚是期待。
第二日,雷聲早早就起了床,下樓吃早餐時,雷母攔住他說:“兒子,晚上陪媽媽去吃飯。”
Advertisement
雷聲怪異地望了眼自己的母親,說:“媽,我沒空。不如叫阿鳴陪你去好了。”
餐廳裏正低頭吃飯的雷鳴立馬擡頭否決道:“我也沒空,晚上我得去盯着依貝。”
雷聲朝他努嘴,他朝雷聲擠眼。站在一旁的雷母發了彪,“你們兄弟倆沒一個好的,全是白眼狼。”
雷鳴朝他的哥哥暗吐舌頭。
雷鳴比雷聲小三歲,兩兄弟五官長得極像,只不過雷聲五官硬朗一些,雷鳴看上去較柔和。兩人感情甚好,雷聲從小就寵這個弟弟。見母親這樣子說,雷聲只好接下了晚上陪吃的差事。
早上天沒亮,裴沐雲就醒了。她向來淺眠,再加上呆在醫院裏,果凍的事又讓她憂心,睡眠質量自然是越加不好了。她看了看手表才五點多,翻出手機,想給阮碧瑤打電話,才發覺時間太早,她一定還在睡覺。
不知碧瑤有沒有幫她找到合适的男人?她心下不禁嘆氣,是她話說得太快了,要是今天沒有找到合适的男人假冒她的丈夫怎麽辦?
她洗了臉,習慣性地摸摸果凍的額頭,沒有發燙,燒應該是徹底地退下去了吧。肚子有些餓,可她又不敢去外面買吃的,怕果凍醒來找不到她又要哭。
房間裏沒有開燈,暗暗的。反正無聊,她用手機登入了□□郵箱,之前她曾向一家珠寶設計工作室投過一份工作簡歷,應聘設計師一職。她還以為會石沉大海,可沒想這麽快,居然收到了對方的回信。
信的內容很簡潔,就是叫她這幾天方便的話,去工作室一趟。
望着那封電子回信,再望向床裏頭安安靜靜睡覺的兒子,裴沐雲的心漸漸明朗起來,或許事情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糟糕也不定。
早上八點半,醫生照例來巡房,然後護士過來量體溫。一切檢查好之後,醫生一邊翻夾子寫着醫囑,一邊說:“1號床唐果凍可以出院了,等下就可以去辦出院手續。”
裴沐雲聽到自然很開心。在她去辦出院手續的空檔,給好友碧瑤打了個電話,碧瑤說自己正在來醫院的路上。
等她辦完出院手續,碧瑤也到了。
“怎麽樣?”她見到碧瑤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找人的事。
阮碧瑤嘆口氣,搖搖頭說:“我那朋友答應是答應了,可是早上臨出門前他們公司臨時有急事把他找去了,來不來還不一定呢?”
“這麽巧?”
“可不是麽。”兩人并肩朝病房走去,“這樣會不會耽誤你的事啊?”
“沒關系,你能幫我找到人已經很好了。”裴沐雲說:“大不了跟雷聲說飛機誤點或是果凍爸爸有事晚一天來之類的,理由可以随便找啊,況且他那個人那麽忙,今天也不一定來。”
可裴沐雲卻完全低估了雷聲那個人的辦事效率跟速度。
等到她們回到病房,雷聲已經坐床邊跟果凍有說有笑了。也不知他講了什麽好玩的事,逗得果凍咯咯笑。
“沐雲,看來你錯了,他好神速。”阮碧瑤低聲道。
裴沐雲揉了揉發緊的眉心,越過雷聲,伸出手沖果凍道:“果凍,來,到媽媽這裏來。”
小果凍自然乖乖聽話,撲進了媽媽的懷裏。他擡頭望裴沐雲,興奮地說:“媽媽,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帶我去吃牛排了?剛才那位叔叔說,他知道一家店,牛排很好吃哦,媽媽,我們要跟叔叔一起去嗎?”
裴沐雲的目光從雷聲的臉上掠過,繼爾沖果凍笑着說:“當然不。我們跟碧瑤姨姨一起去啊。”
“哦,對哦。”小家夥看向旁邊的阮碧瑤,吐吐舌頭,“把姨姨給忘了。”
阮碧瑤疼愛地伸手捏果凍的臉頰,“果凍,來,姨姨帶你出去玩一下好不好?讓媽媽整理東西。”
阮碧瑤故意将果凍帶走,讓出空間給裴沐雲和雷聲兩人。
雷聲望了眼空蕩蕩的走廊,問:“果凍的父親呢?你不是說今天來接你們的嗎?”
裴沐雲收拾東西的手頓住,轉過身說:“果凍的爸爸臨時有事,今天不來了。你想見他,改天我再介紹你們認識吧。“
“呵。”雷聲冷笑,抓過裴沐雲的手,眸色突得一暗,“裴沐雲,你當我是傻子嗎,你以為我會相信?”
裴沐雲卻不懼怕他,同他四目相對,“我相信你不會出爾反爾。”
兩人之間,火花四濺,就差撥刀相向了。
稚嫩地嗓音突得響起,緩解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媽媽,我們可以走了沒有?”小果凍将袋裝瓜伸進來,一臉興高彩烈地問。剛才他跟碧瑤姨姨在外面等,可是等了好久都沒見媽媽出來,不是說可以出院了麽?他好想出院,在醫院裏呆着好煩人哦。
阮碧瑤見小家夥一副迫不及待地樣子,只好又将他帶了回來。可是現在看病房裏的情形,怪怪的,也不知裴沐雲跟那個男人談妥了沒有?
裴沐雲收回目光,沖果凍笑了笑,“好了,咱們走吧。”她一手提行李,一手拉果凍,“碧瑤走吧。”
小果凍跟在媽媽的身側,回過頭,愣愣地看了眼雷聲,揮手小聲道:“叔叔,再見。”他感覺這個叔叔可憐兮兮的,腦子有毛病可是還要到處跑,他是不是也沒有媽媽啊,跟他以前一樣。
小果凍帶着這個疑問跟着媽媽下了樓。兩人在等車的時候,裴沐雲突覺自己的左手一空,手上的行李不見了。
“不如我送你回去吧。”雷聲目無表情地說。
“不用。”裴沐雲想去搶行李,可雷聲不讓,帶頭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嗳……”裴沐雲只得拉着果凍的手快步跟了上去,“嗳,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都說不用了,碧瑤的車子要開過來了,你快把行李還給我。”
雷聲的步子邁得大又快,裴沐雲又拉着果凍,只得用小跑才能跟得上。好不容易跟上了,伸手去奪,可惜力氣小,怎麽可能奪得過?
兩人正在拉扯間,碧瑤的車子開上來了,她趕忙下車幫忙,這時突得一聲叫喊聲傳來。
“沐雲……”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