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逃離瘋狂

逃離瘋狂

第十一場。

地點：Y城第四精神病醫院四樓404病房。

時間：2024年6月15日，上午。

（張三坐在椅子上面認真的讀書，書籍名稱為《十萬個為什麽？》）

（病房內的電視聲音：我市幸福街道一店鋪發生火災，辛虧旁邊店鋪李老板及時搶救滅火，無人傷亡......）

（塔塔塔的腳步聲）

王警察：（身穿警服，健步如飛的走進病房，語氣和煦）張三，我回來啦。

張三：（轉過頭看王警察）你怎麽來啦？（語氣疑惑不解）

王警察：（轉過頭，眼睛盯着電視裏播報的畫面出神）我找到漏網的毒販消息了。

張三：（眉頭緊皺）那你不報警，來找我做什麽？

王警察：（臉貼住張三，語氣尖銳）那個垃圾就是殺害你孩子的罪魁禍首，你不想報仇嗎？

張三：（抱住腦袋，發出怒喝聲，面目猙獰，表情痛苦）啊啊啊，找到他，殺了他！

（穿插第十二場，第十三場。）

王警察：（表情滿足的笑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張三：（怪異的咧嘴笑）怎麽幫你？不，不...幫你...

王警察：（站起身，在病房踱步）先逃出去。

張三；（癫狂的點頭）

（整個房間裏只有張傘又走又跳，不時的喊叫，表情怪異。）

李主任：（站在病房外面往裏觀察張傘的行為）他這幾天都這樣嗎？

棠護士：（輕微搖搖頭）沒有，之前都很安靜，平常這個時間他都在看書，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回事突然就又發瘋了。

李主任：（觀察了一會兒，語氣沉穩）給他注射一只鎮定劑。

（三個大漢闖進404病房，将瘋癫的張三壓制在病床上）

張三：（怒吼）放開我！

棠護士：（表情有些害怕，拿着一只注射針管，手腳麻利的将液體注射到了張三體內）你不要動啊。

張三：（眼皮慢慢閉合，整個人一動不動）呼~

第十二場。

地點：張三家兒童房。

時間：2021年5月20日。

錢媛：（圍着張虎轉圈圈，哈哈大笑）哥哥，來追我啊。

張虎：（舉起一個貓咪玩偶）小妹我們來和咪咪一起玩。

錢媛：（小手抓住貓咪玩偶，點點頭）好啊，我們一起玩過家家，哥哥是惡龍，我是勇士，要要打敗你拯救咪咪公主！

張虎：（小嘴一撇）妹妹，我不想當惡龍，我也想當勇士。

二人為了勇士的身份争吵起來。

張三：（關切的看着小孩子們）不如讓爸爸來當惡龍怎麽樣？而你們都是厲害的大勇士！

張虎和錢媛：（抱住張三）爸爸你最好了！

張三；（抓着貓咪玩偶坐在城堡小屋前，聲音粗啞）就是你們這倆個小家夥敢來我的領地拯救咪咪公主？

張虎：（拿着一把塑料劍，指着張三，義正言辭）惡龍，少說廢話！交出公主，饒你一命！

錢媛：（舉着一個魔法棒）太陽賜我力量，打敗惡龍。

小孩們上前上下左右戳着張三的身體。

張三：（強忍笑意，配合跌倒）啊，我不行了，我被虎虎勇士和媛媛勇士打敗了，咪咪公主就交給你們了。

張虎和錢媛：（高舉魔法棒和塑料劍）耶耶耶，我們打敗了惡龍。

廚房裏錢紅正在做飯。

妻子錢紅：（轉頭朝着兒童房方向大喊）小家夥們出來吃飯啦。

第十三場。

地點；蛋糕店外面的馬路旁。

時間：2021年6月12日，中午。

張三的汽車裏面，車在勻速行駛中。

錢媛：（腦袋伸到駕駛位空隙處）爸爸，今天是不是你生日啊？

張三：（笑了一下）快坐好，別亂動。

張虎：（拉回錢媛）爸爸我和媛媛可都記得你的生日呢。

張虎和錢媛：（異口同聲）爸爸生日快樂！

張三：（幸福的微笑）哈哈哈，多謝我的寶貝兒子和寶貝女兒的祝福。

小孩子高興的拍手手。

張三：（坐在駕駛位将車靠在路邊，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轉頭朝着後車坐的人說話）虎虎，媛媛，你們在車裏等爸爸一下，爸爸去取個蛋糕馬上就回來，好不好啊？

張虎和錢媛：（點點小腦袋）爸爸你去吧，我們會好好呆着車裏等你的。

張三下車走進蛋糕店，不一會兒，張三就拿着一個蛋糕盒子走了出來。

張虎和錢媛在車裏一直看着蛋糕店的方向等待爸爸張三回來。

（砰的一聲巨響）

（一輛大卡車撞向路邊張三的車，張三的車瞬間被撞飛出去，車身被擠壓扁）

張三：（目瞪口呆的看着車禍現場）啊！！！虎虎！媛媛！

張三：（飛速跑到汽車旁邊，看到裏面張虎和錢媛滿身是血，淚流滿面）虎虎！媛媛！你們醒醒啊！爸爸馬上送你們去醫院。

張虎和錢媛呼吸微弱。

張三拼命地将倆個孩子扒拉出來。

這時，救護車趕了過來，張三将孩子們送上救護車，他在上車的那一刻回頭将撞他們的卡車車牌和司機樣貌牢牢記在心中。

第十四場。

地點：第四精神病醫院二樓主治醫生辦公室。

時間：2024年6月16日，下午。

李主任：（邊寫報告邊問）張先生，最近感覺怎麽樣？

張三：（目光呆滞的看着日歷不說話）

李主任：（手指推了一下眼鏡）我們今天做幾個測試怎麽樣？

（張三沉默的點點頭）

（李主任停頓了一下）

李主任：（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第一個問題：孤兒院的小明在一個廢棄的樓房底下撿到一個紅色發夾，之後小明應該怎麽做？

張三：（呆愣的看着日歷）告訴孤兒院老師。

李主任：（欣慰的點點頭）告訴我小明為什麽要這麽做？

張三：（目不斜視不答話）

李主任：（抿了一下嘴）那我們就開始第二題吧：水性很好的小明一日在湖裏游泳，突然小明在水面上掙紮起來，過了一會兒後小明才從湖裏出來，并咳嗽不斷，你覺得小明因為什麽咳嗽？

張三：（呆滞）嗆水了。

李主任：（輕嘆一聲）這樣啊？小明又是因為什麽嗆水的呀？

張三：（語氣冷漠）腿抽筋了吧。

李主任：（噗嗤一笑）嗯，是這個道理，腿抽筋嗆水是個很正常的事情。

第三個問題是這樣的：小明習慣早餐在自己家樓下的早點攤吃包子，中午在公司吃午餐，下午在公司樓下咖啡店喝了下午茶，晚上回家吃晚餐，第二日，小明卻被發現死在家中，你覺得小明的死因是什麽？

張三：（低眸）食物中毒了吧。

李醫生：（低頭，手在記錄本上寫字）原因呢？

張三：（沉默不語）

李主任：（合上記錄本子）張先生覺得我們醫院怎麽樣？

張三：（瞟了一眼李主任）飯難吃。

李主任：（眉毛一挑）我去讓他們整改，争取讓食物稱合你的胃口。

張三：（冷漠不語）

李主任：（注視了一會兒張三）那今天就到這，張先生請回吧。

張三：（站起身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第十五場。

地點：第四精神病院。

時間：2024年6月16日半夜。

王警察：（用鐵絲撬開404病房大門，一開門就看到張三站在門後面死魚眼的盯着王警察）我們快走吧！

張三：（将鐵絲纏繞在衣服的扣子上拉住王警察的手将其扯進病房。）從窗戶走。

王警察：（沉思片刻，關好病房大門，走到窗戶旁邊，一個用力就将窗戶打開）快！

張三：（他身手矯健的從四樓404病房的窗戶攀爬到樓底）

王警察：（站在張三身後）從後院出去。

張三：（沉默不語，一邊躲着攝像頭一邊快步跑向後院）

（樓上一個面容詭異的男人整張臉貼在窗戶上，眼睛随着張三的移動而轉動。）

第二天上午八點。

棠護士：（推着藥車，打開404房門走了進去，發現裏面空無一人，驚恐的大喊）快來人吶！404病人不見啦！

一陣兵荒馬亂。

李主任：（走進404病房，四處尋找張三的痕跡，轉頭看向保安。）攝像頭拍到了什麽沒有？

保安：（咽了一下口水）沒有，檢測了所有攝像頭拍下的視頻，沒有任何異常。

精神病人：（手舞足蹈）跑啦！從窗戶跑啦，哈哈哈哈！

李主任：（拉住瘋魔的精神病人）你看到了什麽？

精神病人：（眼歪嘴斜，口水直流，指着窗戶）呵呵呵，跑啦，哈哈哈！

李主任：（快步走到窗戶邊往下望去）通知家屬，病人逃跑了。

棠護士：（小心翼翼的點頭）知道了主任，我這就去聯系病人妻子。

第十六場。

地點：Y城郊區墓園。

時間：2024年6月17日傍晚。

張三：（拿着一束菊花，肅穆的站在一個墓碑前，将花放在墓前）虎虎，媛媛，爸爸來看你們了。

墓碑上貼着張虎和錢媛的合照，他們笑得異常燦爛。

王警察：（目光幽深）把老鬼找出來，他那裏一定有證據。

張三：（扶着疼痛的額頭）老鬼是誰？他又在哪裏？

王警察：（指着張三身後）吶，他來啦。

張三：（震驚的轉身，就看到一個身材佝偻，雙頰凹陷，黑眼圈濃重，眼睛凹凸像是一個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樣的男人。）你就是老鬼？

老鬼：（目光掃過衆人，最後停留在墓碑的照片上。）我是。（聲音沙啞極了）

張三：（表情疑慮）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會有毒販的犯罪證據？

老鬼：（雙手錘擊腦袋，面目突然猙獰起來）我是誰？啊！我是誰？

（過了一會兒，他又重歸平靜，擡頭盯着張三看）呵呵，我在戒毒所經常能看到一個陌生的警察，他總是在半夜偷偷觀察我，後來我找到一個機會，割開繩子，悄悄的跟在那個人後面，發現他在和別人說話。

（他的臉扭曲變化成其他人的模樣）

“最近風聲太緊了，你做的事情不要留下痕跡。”（肥腸臉）

“我不會再幹那事了，但害我大哥的人必須死！”（尖嘴猴腮臉）

“他已經瘋了，沒必要再動手了。”（肥腸臉）

“哼，那就再加大藥量讓他瘋得更徹底一些，還有你，你別忘了你的把柄還在我手上。”（尖嘴猴腮臉）

王警察：（臉色大變，指着老鬼大喊）是他！李四！他就是毒販集團遺留的那個小弟。

張三：（眼睛充血）啊！找到他！殺了他！

王警察：（上前死死的抓住老鬼的肩膀，拼命搖晃）證據在哪？把他還給我！

老鬼：（表情陰森森，聲音沙啞，臉變換成肥腸臉）找到他就有證據！

張三：（冷靜下來）王傘，我見過這個人，我知道他在哪裏？

王警察：（轉頭盯着張三）你知道？那我們快去把他找出來。

張三協同王警察和老鬼二人離開了墓園。

半個小時後。

墓園走進一個漂亮的，但面色焦躁的女人。

妻子錢紅：（看着墓碑前的菊花，環顧四周）阿傘，你是不是在這裏？你快出來！出來！好不好？（神色焦急，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守墓人老頭：（拿着掃把路過掃地）姑娘，人早就走了。

妻子錢紅：（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魏局長，阿傘從醫院逃跑了，剛剛出現在安葬孩子的墓園裏面，現在又不見了。

魏局長：（聲音渾厚）小錢你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第十七場。

地點：Y城警察局旁邊的小巷子裏面。

時間：2024年6月17日晚上十點。

一道挺着一個啤酒肚的人影從警察局裏面走了出來，向着旁邊小巷子的裏停車場走去。

待人影走進小巷子，張三一個虎撲就将人按倒在地，然後照着他的腦袋磅磅打了幾拳，人影直接被打的昏倒。

張三将其拖進了小巷子裏面一個無人的房子裏面。

趙孫：（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綁在凳子上，臉上全是水，他開始掙紮起來，卻發現繩子被綁的牢牢的，他擡頭看向對面的男人。）是你，張傘？你這是在做什麽？

老鬼：（陰恻恻的盯着趙孫）趙警官可是讓我們好等啊。

王警察：（先是給了趙孫一個耳光）李四販毒的證據在哪兒？

趙孫：（左右搖頭）我，我不知道，你放過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張三：（上前直接一腳踢在他胸口，将其連帶椅子一起踹倒，然後又将其拉起來給了對方數拳）說不說？不說，老子殺了你！

（此處穿插第十八場。）

趙孫：（口吐鮮血，牙齒飛濺，連連哀嚎）不要再打了，我說，我說。

張三：（強忍着頭痛，咬牙切齒）快說！李淼在哪兒？證據在哪兒？

趙孫：（可憐兮兮）李四自從四年前毒販集團被連根拔起，大毒枭也被執行死刑後，他就不敢再販毒了，隐姓埋名做普通人去了。

（頓了一下）李四改名換姓為李淼，現在在幸福大街開了一家大碗面館。

王警察：（又扇了趙孫一巴掌）李四販毒的證據呢？別告訴我你沒有！

趙孫：（低眉順眼，怯怯的看了一眼表情狠虐的張傘）在我家衛生間，櫃子底下的瓷磚裏面。

張三：（掐住趙孫脖子）你家在哪？

趙孫：（臉漲的紫紅）在環合小區，一棟，八樓，西，西戶。

張三：（抄起一個棍子狠狠的将趙孫擊倒，趙孫又暈死了過去。）

王警察：（拉住張三的胳膊）走，我們快去他家拿證據。

張三：（定在原地）先去找李四算賬！

王警察：（回頭死死的盯着張三的臉）

第十八場。

地點：Y城戒毒所。

時間：2022年1月。

張三：（被綁在刑床上，戴着電擊器）啊啊啊！！！

醫生：（冷漠的看着張三）加大戒斷藥劑量！

外面，趙孫看着裏面被電擊治療的張傘，心有戚戚，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張三：（眼睛赤紅，手腳抽搐，口吐白沫）啊啊啊！！！

第十九場。

地點：幸福大街大碗面館附近。

時間：2024年6月17日半夜。

張三：（盯着面館裏面的人影）只有倆個人？一個女人，另一個戴着廚師帽的胖子應該是後廚的廚師，沒有看見李四的身影。

王警察：（咬牙）艹，李四去哪了？

張三：（臉色陰沉）我們去拿證據。

王警察：（表情疑惑）這個時候？不再等等了嗎？

張三：（看向挺着的大肚子正在收攤關門的女人）這個時候了，他不會來了。

第二十場。

地點：大碗面館。

時間：2024年6月18日傍晚。

張三拿着一把手槍，走進大碗面館。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

顧客：（吓得抱頭鼠竄，有的蹲在原地腿腳發軟）啊啊啊！有人開槍殺人啦！

張三：（放下朝着天開了一槍的手槍，指向顧客，又指向從後廚出來的廚師）滾！

被吓傻的顧客們和廚師唯唯諾諾的跑了出去，有人立馬報了警。

一個孕婦也想偷跑，卻被張三一把抓住勒住脖子。

張三：（冷漠）李四在哪？

李淼老婆：（吓得尿了褲子）李四是誰？我不認識啊。（哭腔）

張三：（哈哈一笑）對了，他現在叫李淼，李淼在哪兒？

李淼老婆：（目瞪口呆）我老公，他，他有事回老家了。

張三：（槍抵着李淼老婆的下巴）聯系他讓他滾回來，不然，你替他死！

李淼老婆：（顫顫巍巍）別殺我，我還有孩子啊，求你別殺我！

張三：我讓你聯系他，不是讓你哭，你再哭哭啼啼的我就送你去見上帝。

李淼老婆：（害怕的抽噎，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手機裏傳來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她将手機遞給張三看）關，關機了。

張三：（歪頭，眼睛黑奎奎的注視着李淼老婆，李淼老婆吓得直發抖）呵呵。

（滴烏滴烏！）

這時，警察們包圍了面館，很多記者也趕來這邊報道歹徒挾持面館老板娘的炸裂新聞。

張三：（挾持着李淼老婆目光陰沉的看着外面全副武裝的警察們）

魏局長：(走進警戒線)歹徒是誰？查清楚了嗎？（又擡眼看了一下面館裏歹徒）歹徒為什麽有槍？

警察：（表情嚴肅）歹徒的信息查清楚了，是張傘。

魏局長：（震驚的回頭）張傘？

警察：我們複查了局裏的手槍編號，缺了一把，缺了一把趙孫的手槍。

魏局長：（拿下帽子，來回踱步）TMD！

妻子錢紅：（跑過來發現裏面的歹徒就是她的丈夫張傘，尖叫一聲）阿傘！你這是在做什麽？

張三：（目光移向妻子錢紅）我在替我們的孩子報仇啊！

妻子錢紅：（跪地崩潰大喊）啊！我們的孩子已經去天堂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求你了，求你和我回家吧，求你了......

魏局長：（示意警察将錢紅帶離此地，然後他拿着大喇叭大喊）張傘，你先別沖動，你有什麽要求說出來，你別傷害無辜群衆。

張三：（癫狂一笑）讓李四滾過來！讓他給我的孩子償命！

魏局長：好好好，你先別激動，我們馬上聯系李四讓他過來。

（此處穿插第二十一場。）

張三：（面無表情）好啊，我等你們半個小時，如果李四沒有出現在我眼前，就別怪我撕票了，對了，李四現在叫李淼。

魏局長：（轉頭）還不趕緊去找李四，不，是李淼！

警察：（口幹舌燥）局長，調查到李淼昨天就離開了面館，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裏？

魏局長：（眼前一黑）翻遍Y城都要給我把他找出來。

（頓了一下）對了，狙擊手到位了沒有？

警察：（點點頭）狙擊手已經就位，不過，歹徒很狡猾，狙擊手目前找不到破綻。

魏局長：艹，TMD。

第二十一場。

地點：Y城城中村小旅館。

時間：2024年6月18日晚上。

李四（李淼）：（閉着眼睛躺在沙發上，耳朵豎起來聽着電視裏的新聞報道，突然他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看向電視）怎麽會？是他？

電視播報：據我臺記者第一線報道：我市發生一起兇狠異常的歹徒劫持人質事件，人質是幸福大街大碗面館老板娘，據悉面館老板娘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

目前歹徒公報了一個要去，其勒令警方将面館老板娘丈夫帶到現場，據知情人士透露，歹徒與老板娘丈夫之間有殺子之仇，所以歹徒異常窮兇極惡，只給了警方半個小時的時間，如若面館老板娘丈夫沒有及時到達，那麽歹徒就将撕票。

李淼：（整個人都呆住了，看着電視裏他老婆凄慘的面容）艹，啊啊啊！！！

第二十二場。

地點：大碗面館。

時間：半個小時後。

張三：（扣動扳機）看來你丈夫是不打算來救你了，這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李淼老婆：（吓得面色蒼白，屎尿失禁）不要，不要，不要殺我，啊啊（痛哭流涕）

魏局長：（眼睛瞪大）張傘，你等一等，我接到消息李四正在趕來的路上，你等一等啊！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們再商量一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張三：（冷笑）好，看着魏局長你的面子上，我再給你十分鐘。

魏局長：（眼睛赤紅）張傘！十分種，好，給我們十分鐘。

（轉頭看着旁邊的警察）通知狙擊手，有機會就射擊吧。

警察：（欲言又止）收到！

十分鐘後。

李淼：（跑進警戒線，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求你了鬼三，放過我老婆，你要我做什麽都行，求求你了。（不住的磕頭）

張三：（面無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求饒的李四）将所有事情說出來，說的我滿意了，我就繞她一命（槍抵在李淼老婆的太陽穴處）

李淼：（痛哭流涕）啊啊啊！！！

魏局長：（站在後面，悲傷的注視着裏面的張三）

李淼：（看着自己懷孕的老婆，心中無比的後悔。）我，我本是販毒集團的一個馬仔，四年前，卧底鬼三，啊不，張傘将我們販毒的證據交給了警局，老大他們因此被警察一網打盡，我因為在外為老大辦事逃過一劫，（咽了一下唾沫）

圍觀衆人震驚。

李淼：（嘴唇顫抖）我，我對張傘懷恨在心，先是通過警局卧底，趙孫，查到張傘的信息，然後買通卡車司機想将張傘撞死，但最後只撞死了張傘的倆個孩子，我不甘心，就又聯絡趙孫誣陷張傘在卧底期間吸過毒，将他關進戒毒所，然後我就聯合趙孫在戒毒所給張傘下藥，将張傘搞瘋。

張三：（眼光淩厲，深吸一口氣）

李淼：（看張三毫無反應的樣子，立刻磕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全是我的錯，和我老婆沒有關系，你要殺就殺我，放過我老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悔恨，哭喊）

張三：（神情冷漠）哈，我要讓你嘗嘗失去摯愛的人的痛苦。（語氣平靜）

魏局長：不！張傘！你冷靜！不要為了畜生陪上自己的命！（轉頭對着警察們）不要開槍！

（張三扣動了扳機。）

李淼：（目次欲裂）不！（氣急攻心，口吐鮮血）

李淼老婆：（絕望）啊啊啊！！！

妻子錢紅：阿傘，不要！（聲嘶力竭）

李淼老婆：（楞住了）我，怎麽不痛呢，我沒死？哈，我沒死？

李淼：（爬起來，跑過去抱住他老婆）啊！！！

張三：（面無表情）我和你不一樣。

李淼：（痛哭流涕，悔恨萬分，看着張三）謝謝，謝謝，謝謝！

然後張三一個人走了出去。

警察見狀上前制伏張三。

妻子錢紅：（抱住張三）阿傘，別丢下我！

魏局長：（紅着眼拉起錢紅）将人送回警局看管起來。

警察：（拿着張三的槍遞給魏局長）局長，槍裏沒有子彈。

魏局長：（回頭看向被押解上警車的張三）沒有子彈，好啊，沒有子彈好啊，哈哈哈。

另一個警察：（慌慌張張跑過來）局長，局裏收到一個麻袋，裏面裝的是失蹤的趙孫和毒販的證據。

（滴烏滴烏！）

第二十三場。

地點：第四精神病醫院四樓404病房。

時間：2024年9月20日。

張三：（安安靜靜的看書）

李主任：（嘆了口氣）張先生最近的精神狀态好很多了。

妻子錢紅：（欣慰一笑）多謝李醫生，我會再給你們醫院資助一筆資金的。

李主任：（笑容滿面）在這我替我們醫院所有病人謝謝錢女士了。

錢紅：（又看了一會兒屋內的張三，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棠護士：（笑得狡黠）這位張先生可是因禍得福啊，不然光天化日劫持孕婦，怕是要判死刑，要不是因為他患有精神病，現在也不能呆在我們這麽好的醫院裏啦。

李主任：（瞪了棠護士一眼）不該說的話別說。

棠護士：（不高興的嘟囔）有什麽了不起的。

李主任和棠護士就接連離開了四樓。

張三：（表情惬意）王傘，老鬼，出來鬥地主啦。

王傘：（哈哈一笑）大你！

老鬼：（沉默）管上！

身居牢籠，心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