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強制
強制
72.
死翦平時不怎麽發朋友圈,但他的視頻號很好找。
——和他的公衆號同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一。
視頻不是很多,也沒什麽主題,有些是十幾秒的換裝視頻——死翦經常和路也他們去市中心繁華地區的商場中試衣服,不買,但店裏的小姐姐們都不介意,甚至會讓他多試幾件,試多久都沒關系,權當免費的模特使用。
他的身體框架好看,現場就能招來許多路過的男女客,錄了視頻發到網上還能做一波宣傳。
也有些是長達三四十分鐘的花裏胡哨的合集,但時間跨度很長,有些是去年的,有些是今年的,多是出去玩碰到好吃的好玩的拍一下,沒有什麽意義。
更多時候是架個三腳架,記錄他打掃房子和畫畫的過程。
他似乎很喜歡打掃房子,養綠植,房子裏仿佛屋檐下的綠野仙蹤,到處都是草和盆栽,但他的廚藝一塌糊塗,所以也沒法誇他賢惠。
後來看了評論區,有人解釋部分BD患者确實有愛打掃衛生的愛好,不知是什麽原理,包括愛試衣服和玩換裝小游戲。死翦不愛玩手機游戲,于是上演成了真人版換裝秀。
不得不說死翦長大了很多,最鮮明的即是他架子更擴了。如果說他之前抽條似的只長高,高瘦高瘦的像根竹竿,那麽現在是徹底長開了,胸膛肩膀更加寬闊,背脊挺拔又帶有這個年紀特有的屬于生命力地,朝氣地美感。
沒有過分的肌肉,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勻瘦,長久地運動線條使他給人一種精悍地寸勁兒。
73.
為什麽是‘失去理智的玩家一’?
74.
因為失去理智的玩家不只有我一個。
75.
跨年前天,柴種玉終于給他打了個電話。
“小寶貝,要不要出來玩?”話筒裏傳來她特有質感地嗓音。
自上次一時興起叫過他小寶貝後,這個詞在他們之間已經是高頻詞。
“我在精康。”死翦半躺在床上,懷裏抱着畫本,前一刻還在思忖着寒假去紋身,正在設計圖案。
麥凱溫這周不在,據說陪女朋友旅游跨年。
“到底想不想?”柴種玉似乎很高興,尾音上挑。
“你喝醉啦?”死翦聽出她的語氣和以往有些不同。
柴種玉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電話直接挂了。
好嘛,這脾氣……
爆的。
死翦內心掙紮了一下。
很快放棄。
他重新打了個電話過去。
沒接。
又打了幾個,那邊才慢條斯理的接起來:“有事嗎?”
死翦慢慢笑起來,問:“姐姐,對不起嘛,去哪兒?”
“出海。”
死翦有那麽一絲心動,他已經有段時間沒出海游泳潛水追鯊魚,也很久沒騎水上摩托看鯨魚了。
“還有誰。”他問。
“我的朋友們。”柴種玉報了幾個名字,也不管他認不認識。
其中就有康炀和白凝,這兩個名字他還算熟悉。
死翦垂下眼睑看着畫本上鮮豔的色彩,紙上洇開他洗完頭沒擦頭發而掉下來的水滴。
水跡開出了花兒,他說了聲好。
76.
翌日,是今年的最後一天。
死翦蹲在路邊,面無表情地喝果汁,七百毫升的杯子被他輕易拿捏在手中。
蹲了沒一會兒,一只長得很随便的流浪貓不知從哪個旯旮跑出來,箭步一般橫穿馬路。
要不是這裏是郊區。
慣的它們。死翦心想。
精康病區禁止寵物進入,定期檢查有沒有貓貓狗狗或是爬行動物進入,一經發現都要驅趕,送到流浪站處理。因此精康裏頭除了人是活物,就只有頭頂間歇性掠過的飛行動物。
此舉是從源頭上扼殺病區裏的精神病找到機會虐殺動物。
一杯果汁下肚,視野中馬路的盡頭憋足了一長串憤怒的吼叫,一輛白色邁凱倫沖了出來,卯足了勁兒倍道而進,一路如脫缰之野馬飛速,一個打彎甩尾,來到他面前,刮起一陣風。
柴種玉摘下墨鏡,眉花眼笑,“寶貝兒上午好。”不知摁了哪個按鈕,車門展翅一般展開。
妙。
死翦歪了下腦袋,朝她冁然一笑,将挎在肩上的背包取下來,扔到車座下,上車關門,一氣呵成。
77.
登船地點在上次的海灘碼頭,人還沒來齊,死翦先去了一趟便利店。他背了很大一個包,不知裏頭都裝了什麽,斜挎在背後,擋掉他大半個背部。
“衣服,藥,都帶了嗎?”柴種玉摘下墨鏡,随着他進了門。
“現在問也太遲了吧姐姐。”死翦輕車熟路地走到飯團區域。
柴種玉笑笑:“早餐吃了嗎?”
沒吃,所以現在得買點吃的,但碼頭沙灘附近都是海鮮大排檔燒烤,早上不開門。也就附近開了一所大學和小學,所以這家便利店提供飯團服務。
早上便利店裏沒幾個人,死翦提着購物籃去付錢,身邊有人在讨論門外那個是不是模特,他擡眼一看,柴種玉正在門外打電話。
為了出海,她今天沒化妝,穿得也很舒服,寬松的白色襯衫上衣,搭一條素皮革褲子,腰間一條別致的同色皮革腰扣,一邊皮革一邊繩子與腰扣系了個小結,作為顏色上的一個過度,顯得不那麽單調,視覺效果上她這一雙長腿再配上皮革,像極了舊時代的兩杆古董長。槍,倘若今日穿的是長靴,那簡直是要殺人了。
反觀自己,中午天熱,無袖加露出膝蓋的中褲,穿得像是要去打球,要多随便有多随便。
雖然柴種玉似乎很喜歡他手臂上的青筋,方才挽手走來的路上就愛不釋手。
78.
白凝和康炀過來的時候,死翦正站在便利店裏的微波爐前,耐心等候那‘叮’的一聲。
白凝進門買了瓶水,探頭多看了兩眼,出來在柴種玉身邊坐下,笑嘻嘻:“真帥,不愧是高中生,這身材說他是體育生我都信,這也太青春荷爾蒙了,難怪你想帶他出來玩,這從上到下都充滿了生命力,誰看誰都想活着。”
“你也太誇張了。”柴種玉接過康炀遞來的鯊魚夾,随手整理着厚重的長發。
“最近可開心了吧?聽康炀說你天天失蹤,聯系不到人,嗯?”白凝朝她擠眉弄眼,朝她身後瞥了眼,乖巧噤聲。
門推開,死翦提着一個塑料袋,一碗杯面出來。
各自打了招呼,四個人在門口的圓桌坐下,白凝接了個電話,聊的內容大意是船在某個港口接到人,現在出發到這個碼頭。
死翦不關心還有誰,他撕開杯面的蓋兒,見柴種玉在看自己,便打開塑料袋,從中搜出喝的吃的推到柴種玉面前。
柴種玉向來不吃這些看上去就不健康的東西,搖搖頭。
“種玉從不吃這些。”捧着手機打游戲的康炀突然插了一句話。
“真的?”
死翦忽然笑了,擡眼看旁邊的男生,康炀也不甘示弱,倆人四目相對。
康炀這個人,他知道,是柴種玉留學時期的朋友,經常以女裝的形象出現在柴種玉的朋友圈當中,幾乎柴種玉發的所有朋友圈都有他的存在,他們一起去泡溫泉,馬場,高爾夫,還會一起旅游。
最重要的是,康炀不是同性戀,他是會交女朋友的。
“不信你試試。”康炀挑釁地看他。
幼稚。柴種玉哭笑不得,“行了。”
“嘗嘗。”死翦便用叉子卷起幾卷,遞到她嘴邊。
“我——”
“試試吧。”他的聲音軟了下來。
這還有誰能拒絕?
柴種玉看着他手裏的拌面,裏面不僅僅只有面,還有紫菜,腸仔,飯之類的東西,看起來黏糊糊的,也許還加了手撕芝士,在微波爐裏叮了個一分半鐘。
柴種玉只好試探性地依着他,前傾身子,握着他的腕骨吃了一口。
打完電話的白凝擡起頭,驚了一下,“這一口下去熱量得多少……”
“好吃嗎?”死翦一雙眼睛黑而亮地看着柴種玉。
柴種玉無奈笑了。罪惡感都被碳水沖沒了,整個口腔充滿了辛辣,奶鹹香芝士的香味,鍋巴的口感,糯糯粘稠的感覺。
“還不錯。”
“你要說好吃。”死翦聲音輕輕地,低低的,像那天在海邊他們蒙着毯子說話般的呢喃。
“好吃。”柴種玉摸着他的腕骨,很硬。
“你要說你愛吃。”死翦又得寸進尺。
柴種玉笑了下,捉弄他:“我不愛吃。”
“你愛。”死翦低下頭,卷着叉子,叉起一勺放入口中。
“不愛。”
死翦停下咀嚼,鼓着左邊腮幫子,沉默地看她,黑色瞳孔似乎又顫動起來。
“愛。”柴種玉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
誰能想到有一天?
她沒被強制愛,但卻被強制愛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死翦終于消停,還以康炀一個挑釁的眼神,康炀板着臉就要發作,桌底下被柴種玉踢了一腳,他擡眼看去,柴種玉正托着下巴颏,看着死翦的視線平移到他的方向,淡薄的眼皮緩慢地朝下扇一下,嘴角的弧度是微微上揚的,意思是讓他算了。
康炀瞬間垮下臉,白凝忍不住笑出聲,拍拍康炀的手臂,讓他玩游戲。
杯面分量不多,盡管加了很多東西,但柴種玉一口,死翦自個兒兩大口就清空了,掃掉碗底的飯,他意猶未盡,開了一盒酸奶,又進去買關東煮。
趁他短暫離開,白凝忍俊不禁,“你在哪裏找的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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