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破曉

破曉

莊園的三筒煙花相繼燃盡,酒莊處又去了多次請求緊急救援的電話,因山洪阻塞的道路經過了八個多小時的搶修,終于通暢了,加之雨停,秋月山的警察、消防事不宜遲、全面出動。

莊園內彌漫着一股刺鼻的火/藥餘味,導致馬沖進去的時候及其不安分,這一路本就崎岖,白音再也受不了馬背上再多一秒的颠簸,忍着全身的酸澀僵硬,幾乎是直接從馬上滑了下來……

她強撐着身體,顧不得現在狼狽破敗的形象,機械地抱着書包,朝着室內踉跄而去,卻惹得庭院裏巡查的警衛一聲阻攔——

“什麽人?!”

警衛還在不明就裏地審視着這個不速之客,室內傳來一陣驚喜而迫切的呼喚——

“阿音!!!”

是程靈溪和夏明徹。

他們一前一後地将白音扶進屋子裏,莊園的前廳此刻十分肅靜,幾乎所有人都彙集于此,年輕的警隊正在檢查放在擔架上的宋臨川的屍體。

他的背影有些熟悉?

“陸警官?”

上次與程靈舟共同調查溺水案的陸均屹,正滿眼嚴肅地審視着這個宅子。

“又見面了,白小姐。”

原來豐海警署懷疑這案子牽涉到之前的,所以請求與當地聯案調查,派了陸均屹來支援,傍晚就到秋月山縣城了,但因路沒修好,就只能幹等,直到剛剛看到煙花燃放,才想起來程靈舟來之前交代的——

“我讓小溪帶了煙火,以防萬一。”

看到煙火炸開寂靜,陸均屹當機立斷,申請帶着警員們乘着直升機上了山頂,才有了現在這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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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挺大膽,敢擅自破壞現場,還敢擅自離開別墅。”

他似笑非笑地揶揄了一句,兩個警員正好押着俞南風下樓,夏鴻跟在身後,一臉若有所思的神色。

看到白音的身影,兩人的臉上都有着微妙的起伏,俞南風尤為激動,幾乎是沖上來——

“袅袅呢?她怎麽樣了?!”

警員不出意料地将她那雙帶着手铐的手,隔絕在了白音之外。

“是她殺了俞凡吧?”

白音言簡意赅地道出了那句久違的話,衆人似乎都噤了一聲。

“教唆別人強-奸未遂,還要挾陳翊和他母親……”

大約是看到警察全都在身邊,俞南風忽然激動地着急攬下了所有責難——

“不……不是的!這全是我的指示,跟袅袅無關!”

這場景,不禁讓陸均屹想到之前在麗行酒店裏,也是同樣的幾個人。

上次他就發現關系俞南風和宋知袅的關系不一般,比起好閨蜜,她們的關系好似太暧昧了點。

白音現在絲毫不聽俞南風辯解哭訴,她立刻轉向陸均屹報告:

“陸警官,酒莊那邊也有一樁命案,而且那裏有火災,還有人需要營救。”

“秋月山的消防接到電話,已經去了,這會兒應該到了吧。稍安勿躁!”

似乎對于案發現場的這種吵吵嚷嚷的場面,陸均屹最擅長的就是用“稍安勿躁”來安撫關系人們。

“……火災?”俞南風忽然想到了什麽,朝着白音咆哮,“你是在逼袅袅!宋臨川在酒莊地下室裝了爆破系統!如果事情鬧到不可收場,他就會拉我們同歸于盡!而你現在,不就是也在逼袅袅魚死網破嗎!”

此話一落,白音竟像被抽走了魂魄,将背包一把塞進夏明徹懷裏,轉身再次朝外跑去……

“小程攔住她!”

發話的是夏鴻,他三步并作兩步地從樓梯上下來,程靈溪也跟着一起沖了出來,夏鴻迅速在庭院裏追上了白音颠簸的步伐,低聲勸解——

“你不能再沖動了,你現在需要休息。”

“陳翊讓我拿到證據先走,他去和宋知袅交涉,酒莊的地下室被淹了,布草間也着火了,都是我做的,可他們都還在裏面!如果爆炸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她的語氣開始發顫,後知後覺,泫然懇求着:

“夏叔,救救他……”

這突如其來的請求,竟讓夏鴻些許戰栗,他望着白音此刻滿心擔憂的眼,似乎是看懂了什麽,又很快釋然。

“我知道了,明徹手受傷了,我帶你去。”

他放開了白音,恍惚着走向他的座駕,似乎是有些怨念,也有些……于心不忍。

程靈溪将白音攙扶上車,要求同行。

“我陪着阿音一起。”

夏鴻沒言語,當默認了。

他在後視鏡裏審視着白音那張緊張又狼狽的臉,一路無話。

而白音也并不想說話。

她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事忘了?宋知袅之所以敢這麽嚣張,怎麽會因為是有一個羅勳在幫她放風?而是她根本沒給自己留後路。

她與俞南風如此要好,俞南風為她殺了宋臨川,而她也難辭其咎,所以她拼死也要讓陳菁雲付出代價,既然已滿手血污,無法公正地用法律和道德去審判她,那就用暴力和毀滅,以牙還牙!

之前摩天輪的案子,就是宋家在背後提供原材料,想要再利用爆破達成一場魚死網破,根本不在話下。

陳翊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讓自己回來根本不是因為要保護證據,而是為了救她。

“阿音你還好嗎?”

程靈溪話音剛落,不遠處驀然發出了一聲悶響。

白音長久沒有說話,半天只淌下了一滴淚,如鴻雁劃過了寂寥的湖面,轉瞬即逝。

***

三人趕到酒莊的時候,消防救援已經開始鋪排。

煙霧缭繞的氣息,熏得人眼淚直流。

“閑雜人員禁止擾亂救援秩序!”

毋庸置疑,他們全都被阻攔了警戒之外——

“現在是什麽情況?!”

天上直升機嗡鳴聲格外刺耳,夏鴻幾乎是喊着問的。

“本來是救水的,然後地下室忽然炸了,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了。”

白音問:“布草間的火災呢?!”

“哪有火災?看着煙霧挺大,來了就熄了!”

聞此,白音趕緊掙脫了程靈溪的攙扶,亦步亦趨地朝濃煙裏走,想要無視那些警戒線。

但消防隊長兇狠地朝着她吹口哨,用力将她不堪一擊的身軀扯到一旁——

“閑雜人去外面等!”

她只好與程靈溪、夏鴻在警戒線的邊緣逡巡着,空氣的塵土煙霧仿佛雜糅進了時間裏,減緩了每一份每一秒的流逝。

白音的心尤其矛盾,她想要時間快一點,這樣那群人可以很快被救出來,可這流失的每一分鐘,都像是陳翊的生命。

這種忽遠忽近的距離,快要将她淩遲了。

她回憶着這漫長的一天,從他們早上發現宋臨川的屍體、宋知袅失蹤、陳菁雲驅車逃走、再到在酒莊裏這荒誕的三個小時,除了在隔間前那短暫的脆弱,他幾乎都是不溫不火的模樣。

他明白她的夢靥,也明白她的剛強與脆弱,更明白她對陳菁雲的偏見,卻還是義無反顧地信任她。

但他偏偏不願意将他知道的所有告知于她,寧可自己去當那個困獸,也不要她囿于其中。

他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

只因為那句“我不會再讓你身處險境,你信我”,真的值得嗎?

大約過了快一個小時,酒莊的情勢終于穩定住了,并且得知,已經有幾人獲救了。

白音按捺不住激動,馬上跑去安全區,看到随行醫療隊正在幫宋知袅和陳菁雲處理傷口,兩人灰頭土臉的模樣,實在是難以想象平日的光鮮。

而羅勳正在一旁哭着求一個小護士——

“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他還是個孩子……還在裏面!”

白音幾乎是沖到了他們面前,不由分說地打斷道:

“陳翊他們呢?!”

宋知袅看上去格外游離,仿佛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而陳菁雲今晚不知淚流不止第幾次,聲帶似乎馬上就要消失:

“小翊他讓我們先出來了,他在我們後面,說什麽也要背俞凡出來,我…我對不起他!”

她忽然抓住了白音的手,“對不起阿音,是我的錯…這些年來,他恨我隐瞞所有的事,恨我當初逼走你,恨我拿我姐姐當跳板,恨我生下了他……”

而白音此刻根本不想聽她自罪陳詞,傷感和憤慨幾乎到達了頂點,她一把推開了陳菁雲,憤恨道出——

“他不恨你,他只恨自己什麽也做不了!有他是你的幸運,但不是他的。”

說完,她便義無反顧的,再次不顧警戒條阻攔,沖進了餘煙缭繞的黑暗中。

“陳翊!你在哪咳咳……”

空氣裏的灰塵與嗆鼻的煙霧,仿佛堵住了她所有的感官。原本以為到了莊園便可放松休憩的身體,也像回光返照般吊回了一口氣。

每個視野清晰的瞬間,她都渴望那個迎面走來的人是陳翊。

可惜都不是。

消防員一個個從身邊擦身而過,又一個個從酒莊的落敗門庭裏出來,叫喊着、支援着……這樣下去沒有結果。

可腳下卻像灌了鉛,挪動分毫都很困難。

“陳翊——”

她叫喊着,聲音灌穿了周遭所有的嘈雜。

“哎你不能進去!”

消防員一把将她推至戶外。

“還有人沒有出來,他們還在裏面!”

“地下室嗎?已經完全淹了,我們檢查過裏面沒有活人了!”

活人?

不可能……

她逃也般沖了出來,圍繞着酒莊的輪廓,淌着被暴雨沖刷過的泥濘藤枝,不停地呼喊——

“陳翊!”

任憑聲音回蕩在任何角落,依舊無人應答。

她漫無目的地朝這條路走下去,不知不覺就已經繞到了酒莊後院。

她知道不會有人回應了。

她再也走不動了,如山體崩盤,整個人垮在了原地。瞳仁裏的光暗淡了,但她沒有哀嚎,只是任由淚腺崩盤,讓淚如雨滴般争先恐後地滑落臉頰。

原來湖水也有決堤之時。

不遠處的天際線裏,一道白光如流星般若隐若現。

那是晨曦破曉吧?

白音覺得有些刺眼,習慣性地閉眼,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張一觸即破的宣紙,在視野歸于黑暗的那一刻,身體也要跟着一起破碎。

如果真相的代價是這樣,那她寧可不要真相。

“……阿音?”

恍惚中,好像有人在叫她?

“真的是她!白小姐!是我們!”

心跳很急,幾乎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猛然睜開雙眼,挂着淚痕的臉,急速找到了那個聲音的方位。

暗沉的天空逐漸被晨曦劃破,她望着雲霧裏陡然出現的輪廓,心髒跳得驟然就要停在最高處。

是陳翊和羅景宇!

她腳底那濃重的鉛随着這聲聲呼喊消散殆盡,她幾乎是彈身站起,奔向那個熟悉的身影——

短暫的十幾秒內,她望着他高大修長的身影,負傷怠透着從霧氣裏拖出。

白音毫不在意對方滿身污泥,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擁上他的身體。

“啊……阿音,你碰到我的傷了。”

陳翊的聲音格外疲倦,可語氣也絲毫不願掃白音的興致。

“抱歉。”

白音趕緊松開他後退了一步,卻又被陳翊捉住了手,再次死死地握在他手心裏。

他和羅景宇的外套都沒了,還受了傷,下半身幾乎全數被污水浸濕,而羅景宇身上還背着一個人……

是俞凡。

“當時宋知袅快要瘋魔了,拿着匕首威脅我媽,趁着她被滲進來的紅酒吓到,我取走了她的匕首,打開了隔間大門,讓正好趕來的羅勳帶她們盡快出去,但……”

陳翊一頓,臉上閃過了一秒悵然,“想到俞凡的屍體會對案件有幫助,就想把他拖出去,但我胳膊實在是使不上力氣,耽誤了不少時間……”

——

陳翊多次嘗試背起俞凡未果後,水流已從四面八方湧進了隔間。

這裏空間本就不大,又與外界不通,這種水位不斷漫溢的情況,很容易引發缺氧窒息。

他臨走時交代了羅景宇去幫白音,此刻應該是已經成功了。

這也算是一種慰藉吧,他知道白音一定能想到回去的路,那至少他就沒什麽後顧之憂了。

正當他絞盡腦汁想着要怎麽拖動俞凡時,隔間的門再次打開了。

又一股激流湧了進來,現在已漫至小腿。

“羅景宇?不是讓你跟着白音嗎?”

“白小姐已經離開了,讓我回來救你們,他們呢?”

“他們剛上去了。”

既然羅景宇來了,陳翊順勢命令:“你過來背他,我們出去。”

“啊……背死人?”

“別婆婆媽媽的,忘了我怎麽承諾你的?”

“哦好的陳總。”

羅景宇體型看似弱不禁風,力氣倒是還挺大。他将人背穩妥後,兩人剛一出隔間,就聽到一聲巨響——

是爆破?

果然宋知袅還是要毀屍滅跡。

大約是因此刻酒窖地下室已被水流入侵,爆炸後的火勢并沒有過分蔓延。

但也夠千鈞一發了——差一點,隔間就要被這餘震填滿……

等出了酒窖才發覺,正常通往上方的路,已然被一陣“水深火熱”包圍。

出不去了。

陳翊快速反應,剛剛羅景宇進來還在問其他人,說明他為了躲羅勳,肯定走得是其他路——“從你來的那條路出去!”

羅景宇背着人也不遑多問,直接引他朝反方向走,“這邊走,不過這邊地勢低,水可能會越來越多……希望別是死胡同。”

“賭一把吧。”

羅景宇說得沒錯,這條路如今已經被更多的水流滲透,不一會兒水位便上升至胯部。

陳翊一邊扶着俞凡省得他滑落,一邊張望着羅景宇腳下,生怕他踩空一鼻子攮進水裏,但目前來看,他确實挺靠譜。

随着水位上升,陳翊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會不會還沒到,就被水堵死了?”

“哦……這條路是個V形,待會兒我們到最底部,只要沒被淹完,堅持蹚過去,後面的地勢就又高了,再走出去就能成功通關了,哦不,成功出去了。”

陳翊聽着這個小大人有理有據的解釋,不免疑問:“怎麽你看起來一點不害怕?這種場面,你一個十六七歲的男生,應該不常見吧?”

“…這裏的路我經常走,而且遇到這種事,就全當自己在打游戲通關,也沒那麽害怕了。我女朋友經常這麽跟我說……”提到女朋友,他似乎有些羞愧。

“聽起來你女朋友還挺勇敢?”

“我們兩個打游戲認識的,她拿人頭我打野,她經常說我菜……但我真的很喜歡她!但她除了在游戲裏說我菜,其他時候都不會說!她這人不僅游戲打得好,還很會開導人。

不管是在我家人眼裏、還是老師眼裏,我就是一個很菜的人,但是她說,你一定是還沒遇到那個懂你的,人是無法在錯誤的人那裏博得真實鼓勵的,所以一個人只要好好專注自己,遇到那個懂你愛你的人,你的價值才會被珍惜!”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多,他趕緊把話題繞回去——“哦…但我女朋友沒有您女朋友那麽勇敢!”

這一通生硬彩虹屁吹得有點突然,陳翊假意怼他:“誰教你小小年紀拍馬屁的?”

“我這是實話…白小姐能把這麽多事安排妥當,真的很厲害!你讓我去幫她,她讓我來救你,你們兩個可以這麽心有靈犀,就是……哦那個詞,同頻共振的相愛!”

聽到那最後的詞,陳翊的心髒仿佛在水裏涮了一下。

他沒有回應,身處泥濘潮濕的甬道中,心卻驀然明亮了起來。

還好V形路的底部,水流目前只蔓延到了腰間,他與羅景宇相互攙扶着,搭着俞凡的身體,大體順利通行。

踏上了水流開始下降的路時,陳翊問:“出口是哪裏?”

“是後院布草間,就是我爸鎖馬的地方。”

羅景宇喘了口氣,“那會兒看到白小姐拿打火機,我吓了一跳,生怕…她把我的後路給堵了。”

兩人從地下通道鑽出布草間,陳翊終于如釋重負,他和羅景宇早覺身體不堪重負。

滿身傷痕從水中泡過來,只單留襯衣在身上,潮濕的衣物接觸了午夜的空氣,涼意刮人。煙霧缭繞着鼻腔的味道也不好聞。

恍惚間,他仿佛聽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陳翊……”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但直到這聲音愈加清晰,而聲音主人焦急的聲線,更是令他心內打鼓般不鎮定……

他不自覺加快了步子,直到在晨曦破曉之初,濃濃霧霭之內,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怎麽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

“阿音?”

他下意識喊了出來。

再接着,那個令他無論何時都會駐足的身影,第一次,如此堅定急切地銜着淚水朝他奔來。

他知道,這是這場局裏最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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