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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曼姐,殷雪自殺了你知道嗎?”
徐瑾曼擰了下眉頭,問:“說清楚,是死了還是未遂。”
陳博道:“沒死沒死,在醫院呢,昨天晚上的事,殷雪是孤兒沒有親戚什麽的,因為前幾天給她送了點東西,警察說怕她情緒激動,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一趟……你要不要去啊?”
很明顯是希望得到肯定回答。陳博想都沒想說:“主要我去沒啥用啊,她最聽你的話,你要是去了別說自殺,她能蹦起來。”
徐瑾曼不覺得這話好笑,殷雪自殺令人驚訝,可又似乎并不意外。
陳博那句‘孤兒’讓她有一絲
唏噓,但凡長成殷雪和原身這樣的人,哪個不是經歷過非人遭遇的呢。
上了樓,徐瑾曼在陽臺的木椅上坐着。
沈姝洗完澡出來,看了一眼回了卧室,隔了幾分鐘開門走到陽臺,也坐到木椅上。
“她也挺可憐的。”
徐瑾曼說:“是可憐。”也可恨。
殷雪做的那些事,随便一件拎出來都無法原諒。
“你要去看看嗎?”
“不了。”徐瑾曼說。
陳博發了微信,用的磨平的牙刷割腕,半夜被人發現在廁所,因為及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如果真的去了,她有預感,以後還會出許多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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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雖可恨到底是條人命。
她的心也不是石頭,總還是有觸動。
昨晚忘了關靜音,
天蒙蒙亮。
徐瑾曼被一個陌生電話吵醒,她挂了一次,第二次時才接起來。
“你好,是徐瑾曼嗎?”
“哪位?”
‘我是蓉城二號特管所的警察……’
徐瑾曼聽着那頭的話,揉了揉眉心,從床上坐起來:“哪個醫院?”
…
徐瑾曼準備出發時,沈姝從卧室開門出來。
她簡單道:“我要去趟蓉城。殷雪醒了,在醫院頂樓鬧着跳樓,要見我。”
沈姝一怔,随即道:“我跟你一起。”
“你下午不是要見導演?”徐瑾曼問。
沈姝已經轉身進了卧室,一分鐘後,換了件簡單的連衣裙說:“走吧。”
電梯裏,徐瑾曼沒忍住說,其實沈姝沒必要跟她一起,來回兩個多小時,下午還得見導演,折騰。
沈姝的目光無由往鏡面的電梯門掃了眼,那裏面,徐瑾曼正側着頭看她。沈姝淡聲回答:“周沛不在,你一個人,萬一有什麽我可以幫忙。”
“哦。”她看到徐瑾曼勾了下唇:“關心我呢。”
說完這話的瞬間,徐瑾曼忽地側頭擡眼,和她鏡中的視線相對。
沈姝睫毛微不可見的一動,目光未退,緩緩說:“互幫互助,不行麽?”
徐瑾曼點頭:“沈小姐說什麽都行。”
稍一分別,裏面有淺淺的愉悅。
輕松感瞬息而逝。
車往蓉城的方向開,離的越近,車內便越沉默,中途那邊的警察打電話問了兩次位置。
可見事态緊急。
蓉城第一人民醫院大樓。
徐瑾曼和沈姝被警察帶到頂樓外的樓梯,說明了目前的情況。
殷雪在頂樓邊緣已經呆了四十幾分鐘,她橫跨在外牆上,警惕心極強,消防員試了兩次都被她發現,不敢再冒險。
警察又大致問了二人關系,随後說:“她只要見你,別的人靠近都會激起她劇烈的抗拒,我們可能需要你配合穩住她,吸引她的注意力,好讓我們的消防員進行救援工作。”
徐瑾曼點點頭,讓沈姝留在樓梯口,又叮囑她安全第一後,徐瑾曼打開頂樓大門。
頂樓上還有三個警察,為了降低殷雪警惕程度,有兩個女beta。但他們的話殷雪始終沒有理會,在徐瑾曼來之前,她只有一句話——我要見徐瑾曼。
殷雪晃動的雙腿在看到徐瑾曼後,稍稍停頓,而後腳後跟繼續敲擊在牆體,發出‘噠噠’的聲音。
她不說話,就笑看着徐瑾曼走過來,直到徐瑾曼站在離她三米遠的地方。
事情到發生半個月不到,殷雪便像完全變了一個人,瘦的脫相,臉上脖子上都有抓傷的痕跡,失血過多的緣故,臉色與唇色更是慘白。
“曼曼,好久不見了,想我嗎?”殷雪歪着頭,她沒什麽力氣,需要靠手掌撐着身體的重量:“我很想你。”
徐瑾曼看着殷雪,整個人随着腿的動作,左右搖擺,時刻都有墜落的危險。
殷雪心思敏銳,時不時就會往樓下看,因此下面窗戶的消防員很難找到機會。當務之急是讓她從那裏下來。
徐瑾曼神色緩了緩,輕聲說:“真的?”
殷雪一怔,或許太久沒有得到這樣的溫柔,她眼底帶着光點點頭:“真的,很想很想,想的我發瘋……你不知道,那個特管所真的很黑,就像那時候一樣。”
“那個時候?”徐瑾曼往前走了一步,讓她注意力更集中在自己身上。
殷雪:“你忘了麽?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你有了那個賤人,什麽都忘了,你不愛我……我知道,你不愛我了,徐瑾曼!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她起初還很平靜,突然間變得暴躁起來。
喊聲尖銳,眼底帶着複雜的恨意,她的手按在牆上,血色幾乎要将手腕的紗布染紅。她身體上擡,怒不可歇:“徐瑾曼,你告訴我!你愛她什麽?!我為你做了這麽多,我把自己毀了,我的人生全部壓在你的身上……為了見你,我連死都不怕。”
說話間她似乎是要站起身。
徐瑾曼:“殷雪!”
殷雪聽到她的喊聲,動作停下,她紅着眼眶,悲戚道:“曼曼,你回到我身邊,我可以什麽都忘記,我可以當沈姝不存在,也可以不在乎你們結婚,只要你回到我身邊,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徐瑾曼:“你先下來,我們可以好好談。”
殷雪的狀态非常不穩定,徐瑾曼的心跳也在她高起高落的動作與情緒中,她道:“你下來,我們聊聊。”
“曼曼,多久沒去看小月牙了?”殷雪仿佛沒聽到她的話,沒來由的問她一句。嗓音裏還有哭聲。
徐瑾曼下意識怔了怔,她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殷雪發紅的雙眼筆直的盯着徐瑾曼,高漲的精神仿佛一瞬間平靜下來,半晌,緩緩道:“那你過來,你過來接我……我就下去。”
她說着朝徐瑾曼伸出手。
徐瑾曼計算着距離,默了兩秒,擡步上前。
身後的警察叫住她:“等等。”
徐瑾曼還未開口,殷雪吼了一聲:“滾開!!你們都滾開!”
她輕易被激怒。
沈姝在樓梯口,平臺警察帶了微型攝像儀,她從身邊警察手中的屏幕上能看到徐瑾曼的背影,聽到她和殷雪的談話。
徐瑾曼答應後,沈姝心裏提起一口氣,眉心促成小山。
外面,徐瑾曼擡手安撫了一句,只要抓住殷雪的手,她就能輕易将人拉下來。
徐瑾曼小心翼翼走過去,殷雪像個乖巧的孩子安靜在原地等待着,徐瑾曼的手抓住她的一瞬間,她露出一個天真的笑。
徐瑾曼心裏産生不适,沒有時間思考,将殷雪猛地往下拽。
殷雪并無抗拒,輕易被徐瑾曼拉下去,然而落地前她伸手将手腕捂在徐瑾曼鼻息。
只是短暫的一秒鐘,便被立即沖來的警察拉開。
徐瑾曼好像吸進了什麽東西,渾身的血管随即往外凸了一瞬,這感覺竟然并不陌生。
不過反應很快消失。
也是這一時間,沈姝跟着人從頂樓的門跑進來。
“徐瑾曼!”她跑到徐瑾曼身邊。
殷雪被兩個人抓着,雙腿沒力氣,上身勉強上揚,看到起身的徐瑾曼,又看了眼蹙眉微急的沈姝。
忽然瘋了一般笑起來。
“你什麽都不在乎了是嗎?在你眼裏我她媽就是個笑話!我做的一切都是笑話!你就這麽想甩開我是吧?!別做夢了,我不會放過你的,徐瑾曼,你這輩子都要和我糾纏到底……等着看吧!有本事把我關一輩子……否則,我一定讓你後悔!”
-
徐瑾曼簡單做了筆錄,便和沈姝離開。
她的情緒也不太不好,殷雪幾次狀态變化總覺得有跡可循,腦子裏不知為什麽混沌的厲害。◆
上了車,沈姝在駕駛座問:“還好嗎?”
徐瑾曼原本想點頭,忽然一陣尖銳的耳鳴,神經抽疼,像是正被人用鑷子頭挑開,她臉色一變,捂着頭單手扶在儀表臺上——
“你怎麽了?”沈姝解開安全彎身扶她。
耳鳴擋住了沈姝的聲音,徐瑾曼腦子嗡嗡作響,從裏面裂開一般,疼得渾身發顫。一開始咬着牙随後疼得連聲音都控制不住。
像一種悲鳴。
徐瑾曼腦中轟然出現很多情景,鞭子的抽疼,水中的窒息感,空蕩蕩只有她一個人的房間,恐慌、害怕……
她下意識縮着身體,将所有靠近排除在外。
“徐瑾曼,徐瑾曼……”
徐瑾曼狠狠将人推開,下一秒,她感覺自己被一片溫暖包圍,那個人緊緊抱着她,任憑她怎麽掙紮也沒有松手。
她聞到一股熟悉的甜香,那味道很舒服。
沈姝感覺徐瑾曼的手交叉抱在她身後,越來越緊,沈姝忍着被禁锢的疼,輕輕拍了拍徐瑾曼的後背:“別怕。”
“徐瑾曼,別怕,我在。”
徐瑾曼很快頭疼得失去意識,無力伏在她肩膀,發冷的臉頰、柔軟頭發碰着沈姝脖子上的皮膚。
她不由輕吸了一口氣,但手中的安撫始終沒有停下。
沈姝抱着徐瑾曼,過了好一會兒,醫院的人找過來。
因為徐瑾曼Omega的身份特殊,沈姝先給秦教授打了電話,因此醫院的人也是秦教授安排的學生,姓方。
徐瑾曼身體指标異常,有中毒的痕跡。
“這種毒素含有興奮劑的成分,類似精神類D品,但藥性兇猛很多,好在量少你電話也及時……”
沈姝問:“如果不及時會有生命危險嗎?”
方醫生道:“倒是不會,但可能會引起神經錯亂、頭疼症,嚴重的話她會精神失常。”
簡單來說,就是瘋子。
沈姝手腳發涼,看着床上的徐瑾曼,只剩下後怕。
-
徐瑾曼看到一片白牆,上面挂着愛心型的卡通照片,往下是粉紅色的小床,床對面有一張粉紅色的小書桌,桌邊有個四歲多的女孩子,紮着丸子頭,腦袋一晃一晃。
桌上擺着各種顏色的蠟筆,她正在畫畫。
門打開,竟然是殷雪……
小女孩兒擡起頭:“殷雪媽媽,你看我畫的,我們一家三口。”
殷雪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拿起畫往後遞去,她身後走出另一個人,那個人和徐瑾曼長着一模一樣的臉,是原身。
原身拿起畫,垂眸看了眼,沒什麽情緒:“以後不許畫三個人的畫!也別叫我媽媽,我不是。”
“你幹什麽呀?”殷雪過去拍拍小女孩兒委屈的臉頰,說:“沒事,小月牙畫的很好,我很喜歡。下次媽媽給你帶糖來好不好?”
原身出去後,殷雪跟出來,二人吵了一架。
“是你說想要一個孩子,我才生的,何必這麽無情?好歹是為了你生的。”
原身冷冷道:“這女兒怎麽來的你心裏清楚,不覺得惡心?”
殷雪攔住她:“我為了你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在你眼裏就是惡心?我一個Alpha,為了你的喜好,做了那麽危險的變性
手術,從A變成一個弱不禁風的O,在你眼裏就是惡心是吧?!徐瑾曼,你到底有沒有心?!”
“心肝這種東西我什麽時候有過?我可從來沒說我喜歡Omega,是你自己自作聰明,也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跟我沒關系……不過,我的确很喜歡你躺在身下的樣子。”
原身低眉,目光對上殷雪的泛紅的眼眶,軟了兩分,捧着她的臉頰說:“你叫我來不過是因為知道我要娶沈姝,怕我真把你忘了,放心,就算我結婚,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但你要是再胡鬧,做這些沒用的……那就不可愛了。知道麽?”
…
殷雪憤憤離開,留下原身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她推開粉色房門,坐到床上。
四歲的小月牙一抽一抽的擦着眼裏:“對不起,我再也不畫了,你們不要吵架,是我錯了嗚嗚嗚……你們是不是以後不來看我了?對不起……嗚嗚嗚”
原身淡着眸子看了她一會兒,從臺上湊了一張紙巾,胡亂在她臉上摸了摸,似乎不習慣這種舉動,她的的動作很粗魯。
小月牙的臉被擦出紅痕,原身的動作微微頓住,煩躁的把紙巾丢到地上,說:“別哭了!”
小月牙吸着氣,害怕的退到桌子邊,抽着氣,整個臉都紅彤彤的,呼吸也不均勻。
原身臉色稍緩,道:“殷雪是你媽媽,我不是,全家福不許再畫,我允許你叫我阿姨,但是不能叫媽媽,記住了嗎?”
小月牙點點頭:“曼曼阿姨,你別生氣,我,我記住了。”
原身聞言,滿意的勾了下唇,重新抽了一張餐巾紙遞過去。小月牙害怕的看了她幾秒。
“臉上都是鼻涕,難看死了,趕緊擦了。”
在她催促下,小手接過。
原身起身,撿起地上的畫,兩個大人在邊上,小孩子在中間,蠟筆的顏色非常鮮豔,上面照着太陽。
原身笑容重新收回,冷着臉撕掉:“媽媽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她們長着獠牙,是吃人的魔鬼,會一口一口剝你的皮和你的血……知道比媽媽更可怕的是什麽嗎?”
小月牙惶恐的搖搖頭。
“是她的另一半。就是……唔,就像你畫的兩個人。”
原身拎着兩個大人單獨的畫像說。
沈姝掌心下的手顫了顫,她看去,床上的人眉心皺着,睡的很不安穩。
她不由想,徐瑾曼曾經經歷的或許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
這麽好的人,不該經歷那麽多。
沈姝擡手拇指落下,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動作有多溫和。
徐瑾曼的皮膚很光滑,像嬰兒,稍稍撫摸,那褶皺如被熨燙一般,平緩下去。
在即将收回時,她的手腕被人緊緊握住——
徐瑾曼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到沈姝後愣了愣,一轉眸發現自己正捏着她的手,随即松開。
沈姝沒什麽反應,問她難不難受。
徐瑾曼說:“頭疼,我怎麽了?”
沈姝把整個過程告訴她,然後說:“警察說應該是殷雪手腕紗布上的東西。”
“應該?”徐瑾曼想坐起身,手上有點滴,她放棄道:“我當時是有點感覺。”像吸進什麽東西,太短暫,反應不大所以沒注意。
沈姝說:“沒有找到紗布,手上沒有任何藥物殘留,沒有證據,所以只能說應該。”
她的話言簡意赅,徐瑾曼一下找到重點:“有人幫她處理。”
沈姝:“嗯,監控也沒拍到,準備非常充足。”
殷雪打定了注意要讓徐瑾曼瘋掉。
因愛生恨。
是件非常可怕的事,而殷雪到了極端的地步。
徐瑾曼沒說話,殷雪的每一次動作,她都能感覺到背後有人,從殷雪第一次爬上醫院的床,帝豪的事,到宴會,再是這一次。
這個人很聰明,幾乎次次滴水不漏。
沈姝見徐瑾曼陷入沉思,起身去叫秦教授。
秦教授一個人拿着指标的單子進門,看了眼門外,低聲說:“徐小姐,這次太危險了,你的alpha指标都在飙升,躁動期快來了你知道嗎?萬幸沒有引發應激症,否則這身份可就瞞不住了。”
徐瑾曼摸了下腺體:“我這幾天感覺挺怪。”
準确說最近腺體的反應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大,甚至偶爾會感覺到舒服。
徐瑾曼找了個不那麽孟浪,又準确的形容。
痛并快樂着?
秦教授道:“你們信息素匹配度本來就高,能吸引彼此,也能安撫彼此。這是正常的,你感到痛除了腺體內部的刺激,我現在懷疑和你二次分化的應激症也有關系。”
說完又做了幾個測試。
殷雪那個藥沒有損傷到根本,只是會有一點後遺症,比如身體乏力、犯困、手抖、抵抗力低這些。
“抵抗力低這一點要小心,你的躁動期快來了,随身帶好抑制劑。”
話音落下,沈姝就拎着粥和小菜進來。
沈姝把東西放到桌上,簡單詢問了徐瑾曼的身體狀況,稍稍放下心,說:“麻煩你跑這麽遠。”
秦教授擺擺手:“沒事,應該的。”
沈姝看了眼他手上的報告,說:“我可以看看麽?”
秦教授遞給沈姝,中間和徐瑾曼短暫交流了視線,徐瑾曼嘆了一口氣,自從看到沈姝抽屜那張‘心理預約單’後,她就變得猶豫。
剛才她看過這單子,秦教授是記着她早前的叮囑,這單子就是為了給沈姝看的。所以上面的性別寫的是Omega。
沈姝快速将單子掃了一遍,目光在Omega處短暫停留,随後自然的遞回去。
“那個……沈小姐,有件事我不太好意思說,但能不能麻煩你給我簽個名?”秦教授說:“我侄女說是你的粉絲,她很喜歡你。”
沈姝一怔,随即微笑道:“當然,替我謝謝你侄女。”
她簽完字又道:“這是我第一次給人簽名。”
人走後,徐瑾曼盯着沈姝看了會兒,那種開心并不流露于表面,但她能感覺到,沈姝是開心的。
徐瑾曼也不由一笑,很快便想起什麽笑不出來了。
她就算想破天也想不到,殷雪居然會是變性的Omega。
還有……那個孩子,小月牙。
徐瑾曼頭好像又開始疼,她看着邊上的沈姝喊了一聲,聲音裏有一點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虛。
徐瑾曼抿了下唇:“有件事跟你說。”
沈姝垂眸打開粥:“什麽事?”
徐瑾曼說:“我可能有個孩子。”
沈姝:“……”
徐瑾曼按了下額頭,糾正道:“是殷雪和我有個……也不是,是殷雪自己生了個孩子。”
她終于找到正确說法。
那不是夢,就像那時候在徐家的經歷一樣,是屬于原身的片段。
非常真實,真實到和親身經歷沒兩樣。
這件事對沈姝沒有任何保留,徐瑾曼把想到的都告訴了她,說完,徐瑾曼看了看沈姝看自己的反應,下意識道:“真不是我的孩子。”
那個孩子有四五歲,那時候原身還是個信息素無能的Omega,絕對不可能是她的。
沈姝:“我知道,信息素無能,生不了。”
徐瑾曼:“……”是實話沒錯,就是聽着有種被質疑的感覺?
沈姝說完大抵也覺得不太好,緩了緩,低頭繼續把小菜的蓋子打開,說:“這孩子也不是殷雪生的。”
徐瑾曼靜下來,也想到這一點。
變性的Omega生不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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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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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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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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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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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