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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徐瑾曼毫不猶豫的掐了下指腹，她精神很多。

目光沒往那截雪白脖子上看，她盯着沈姝松散挽在腦後的頭發。

她們中間的距離只有十幾厘米寬，但凡她身體往前再翻一番都能将人抱住。

房間裏開着25度的空調，同一條被子傳來的熱度卻燙的她皮膚發燒似得，腺體的酥|麻将那淺顯的刺意完全蓋過，只剩下舒适和想要靠近。

隔壁的聲音小了些。

而沈姝或許是白天太累，竟然也沒有醒。

還好沒有醒……

鑽人被子可不是什麽光彩事。

徐瑾曼暗自呼出一口氣。

頂着滿身的燥意，小心拉開被子，然後往沈姝背心輕輕堆去，再把地上的撿起。

不是躁動期，卻也有來的預兆。

所幸包連同被子一起帶過來。

徐瑾曼把皮包拿到衛生間，悄然合上。

綠色外殼的針劑，專用于二次分化者的AOH抑制劑，還是試用階段。

洗手間只有頂上一個小圓燈，昏黃的，鏡子也不夠大，徐瑾曼扒開塑料套殼，靠近鏡子，稍側着身去找腺體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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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能摸到，但給自己打抑制劑的經驗太少，加上因為殷雪那個藥，手不夠穩。

在腺體邊上紮了一次。

針紮的痛感和普通的不同，細細密密，能清晰感覺到戳下去的皮破感。

原身不喜歡吃藥，曾經分化失敗的Omega時期，原身為數不多的發熱期都會用針劑，打進腺體。

而一般信息素的針劑都比較細細，原身甚至會用特制的加粗針頭。

從身體疼痛中，尋求刺|激。

徐瑾曼有那麽一瞬間，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嘶——’

徐瑾曼看不太清，只能用針尖去試，剛找準位置，洗手間輕輕敲響。

“怎麽了？”沈姝含着倦意的聲音。

門鎖是壞的，稍一砰便從外面吱呀打開，沈姝看到徐瑾曼一半的身影。

徐瑾曼同時回答：“啊，沒事，你要用洗手間？”

她是沒想到今天打個針這麽難，主要怪光線。

沈姝見她穿的整齊，把門推開，一眼便看到她發紅的後頸，腺體依稀可見，周圍有兩個冒血的點。

她忽然想到那個新婚的夜晚，徐瑾曼來的那個夜晚。

手法生疏，完全不是徐瑾曼該有的樣子，那

時候她以為徐瑾曼是裝的。

沈姝攤開手：“給我。”

徐瑾曼對上她眼睛，想了想，把抑制劑遞給她。

徐瑾曼個子高，為了方便沈姝，稍稍往下蹲了蹲。

沈姝的手微有涼意，落在徐瑾曼的脖子上。

徐瑾曼擡起頭，鏡子裏沈姝低垂着眉眼，卷長的睫毛撲在眼下，略顯認真。

針頭紮進腺體時，她沒忍住疼哼一聲。

同一時間，隔壁房間裏巧妙的傳來高昂的喊聲，興奮的仿佛要窒息。

徐瑾曼：“……”

沈姝：“……”

其實剛才聲音也一直在，只是她們都選擇忽略，來這麽一聲，兩個人都頓住。

徐瑾曼能感覺到，沈姝的手也都抖一下，連帶着腺體都有了刺痛。

沈姝拔出針頭，看了眼徐瑾曼腺體邊上的紅點，別開視線：“下次不行別逞能。”

“我怎麽又不行了？”徐瑾曼道。

沈姝沒接她話，屋外的燈光亮起。

徐瑾曼跟着從洗手間出來。

時間已經淩晨四點，起來走這麽一圈，加上隔壁的動靜，正常的人都會不自覺去聯想有的沒的。

徐瑾曼已經睡意全無。拿起手機。

沈姝站在床邊問她：“你不睡了？”

徐瑾曼下巴朝隔壁揚了揚：“你睡得着？”

沈姝默了一瞬，似乎是得出某種結論：“你是因為這個。”

“……”徐瑾曼悠悠挑起半邊眉梢，沈姝以為她沒聽明白，平靜道：“才忍不住打抑制劑。”

徐瑾曼輕嗤：“我連你都能……”忍。

最後一個字，和後半句話藏進喉嚨裏。

最近在沈姝面前似乎是有點過于放松，說話思考的時候真是越來越少。

沈姝打量她：“都能什麽？”

徐瑾曼散漫道：“這種程度一般吧，不至于。”聽了胡思亂想和聽了起反應是兩個概念。

等了幾秒鐘，徐瑾曼從手機屏幕側頭，看到沈姝嘴角揶揄的弧度，沈姝道：“畢竟是徐老師。”

徐瑾曼輕啧，笑笑。

二人的氣氛顯然比昨晚來旅館時，好了許多。

屋子裏很快也安靜下來，沈姝掀開被子坐到床上：“你真不睡？”

沈姝嗓音裏有淺淺的疲累，徐瑾曼也不好開燈坐在這兒，關燈坐着更驚悚，于是說：“睡。”

對話仿佛無事發生。

這一覺沒睡兩小時，所以徐瑾曼睡的老實。

因為下午沈姝還要見導演，7點準時起來，困得厲害。

二人就近去超市，單獨給小月牙買了些玩具和吃的。

到孤兒院，先去陪了會兒小月牙，而後徐瑾曼去找園長大概聊了小月牙的事。

“放心吧，我們一直都在好好照顧她，現在政府也大力支持我們，教育差不了，唯一不足的就是母愛。”

徐瑾曼對園長的看法再度改善，找到這間孤兒院後，才從園長的名字查到原身的轉賬記錄。

知道原身前幾個月都在定期往孤兒院打一筆錢，這筆錢的數目不小。

所以她以為園長一開始對她的熱絡，只是因為精明，是為了錢。

然而顯然并非如此，昨天就園中看到的規整，沒有長期用心的經營，很難達到。

園長這話說的含蓄，卻容易理解。

她微笑點頭：“我明白，但是有一些我不方便說的原因，她暫時還是交給你們照顧吧。”

園長表情未變，道：“理解理解。”

徐瑾曼說：“還有一點，如果有除了我和我太太之外的人來找小月牙，麻煩你給我打個電話。”

園長看着徐瑾曼，這位徐小姐以往很少主動聊小月牙的事，态度也多是冷漠或不耐煩，這次倒變了很多，更親和。

她等着徐瑾曼的後話。

徐瑾曼說：“我的家庭原因，他們不太接受小月牙，可能會給她帶來傷害。”

園長默了一瞬：“徐小姐，既然你開了口，我便再多句嘴，不管怎麽說，孩子總歸是無辜的。或者你和殷小姐是想把她一直留在這兒？”

“這個問題我現在無法回答你。”徐瑾曼誠實道。

她明白園長的意思，想讓她把小月牙帶回去養。

有過幾秒鐘的這種想法，在看到沈姝和小月牙坐秋千的那一幕，她想過。

很快又壓回去。

殷雪只是短期關押，總有一天是要出來的。

這個人本身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她和沈姝如果把小月牙帶回去，到時殷雪瘋起來會做什麽都不可預測。

最壞可能連累沈姝，甚至傷了孩子。

撇開這一點，現在她身上還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就算要領養，也不是時候。

“好吧，那我明白了。”園長雖然笑着，那雙通透的眼睛裏，有淺顯的失望。

徐瑾曼道：“我以後會常來看她。”

“那太好了。”

園長笑說。

從園長那兒出來，回到小月牙房間，小孩兒正在睡覺。

紅而圓潤的小嘴巴微微張開，偶爾眨巴一下嘴，仿佛是夢裏吃了什麽好吃的。

徐瑾曼沒吵醒她，臨走前把素描本拿出來，在最新的一頁畫了新的東西。

那是一座花園。

水彩筆畫出了五彩斑斓的顏色，畫了蜻蜓蝴蝶還有蜜蜂，她想告訴小月牙，這世界并不是只有小鳥能得到快樂，也不是只有黑白兩個顏色。

沈姝說：“再加一句話吧。”

“你寫？”

徐瑾曼把筆給沈姝。

沈姝彎腰寫：

小月牙是世上最可愛的寶貝，所有人都喜歡，每天要開開心心哦。愛心。

徐瑾曼看到她寫的話，再看看她冷靜的神色，忽而一笑。

這就是所謂的反差萌麽？

往北城方向開。

中途徐瑾曼有點餓，為了趕時間沒來得及吃午飯，想問沈姝餓不餓。

扭頭發現沈姝在看手機，似乎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和誰聊天。

隔了幾分鐘，等紅綠燈的時候，見人還在聊，徐瑾曼問道：“一直看手機不暈？”

沈姝道：“還好。”

徐瑾曼：“好吧，餓麽？”

沈姝：“不餓。”

徐瑾曼見人聊的認真，目光轉瞬收回，沒再往下應。

片刻，沈姝擡起頭：“你餓不餓？”

“一點點，下午車有點多，你不餓我們就回去吃。”徐瑾曼目光看着注視着前方車流，說。

她說完，沈姝拉開儲物盒，裏面有幾包小面包，是昨晚去酒店前小月牙塞到她手裏的。說讓她和徐瑾曼一起吃，上車後就随手放到裏面。

沈姝撕開袋子遞給徐瑾曼。

徐瑾曼短暫看一眼：“你先放那兒，上高速了。”

說完兩秒，唇瓣邊遞來香軟的面包，徐瑾曼沒什麽猶豫，張口咬到嘴裏。

還挺香。

沈姝問她：“還要麽？”

徐瑾曼覺得自己不該得寸進尺，但做人要誠實：“要。”

半小時後進了北城，因為公司下午有會，沒時間回去換衣服，徐瑾曼把沈姝送回家後，便去了公司。

随便訂了個中餐，吃完直接開會，結束時已經下午三點。

這才有時候去看手機的消息。

最先是陸芸的幾條。

陸芸：【曼曼，這兩天心情怎麽樣？媽媽去看看你好嗎？】

陸芸：【電話怎麽不接，你怎麽不在公司？】

陸芸：【你去哪兒了？看到給我回個電話。】

徐瑾曼現在對陸芸多少有抗拒，徐家的事一層接一層，她仔細想過，現在還不到完全撕破臉的時候。

勉強應付了一句，忙，過幾天。

從原身的話，她本來也是要找機會去一趟徐家的，但要等她再想清楚一些。

其他的消息匆匆掃過，最後徐瑾曼才點開童嘉的群。

剛點進去，就看到消息內。

童嘉修改群名為“護姝寶組合。”

徐瑾曼：【……】

童嘉回的快：【@徐瑾曼 徐總！你終于出現了！怎麽了，對我的群名不滿意嗎？】

童嘉：【@沈姝 姝姝，你怎麽看？】

徐瑾曼沒接話，先去翻上面的記錄。

回北城的路上導航的時候，童嘉在群裏艾特過她，然後看到她和沈姝的交流，基本都是工作上的安排。

難怪當時沈姝一直在看手機。

徐瑾曼滑到最後。

沈姝：【……】

童嘉：【……過分了，你們妻妻，妻唱妻随？】

徐瑾曼勾唇，勉強發表意見：【還聽，就是固定印象容易讓人聯想。】

她是覺得單姝寶這名字，還挺好聽的。

童嘉：【你們想個好聽的？不然就先用着，既然都在，咱們再說點別的開心的。】

大概童嘉和心心正在一起，童嘉發完，心心就發了個截圖。

童嘉：【姝姝超話簽到的粉絲破兩萬了，剛剛工作室發的新劇進組消息，評論現在已經快五千。】

下一句，童嘉沒忍住發了語音。

“等《入夢》播了，張導的新劇也差不多拍完，然後我不建議同一時間進多個劇組，咱們在宣傳和熱度上不留餘地，但選劇本和演技上還是得穩紮穩打。這樣初期你的壓力也沒那麽多，也不會把熱度過度消耗。”

那就是下午沈姝和導演的見面，很順利，新劇敲定了。

童嘉：“還有一件事，粉絲數量多起來後我們需要考慮一個管理問題，通俗說就是粉頭，方便以後的活動宣傳，你像有時候粉絲接機啊，現場橫幅助力這些……”

徐瑾曼聽完消息，等了一會兒沈姝說：【可以的，我和你想法一樣。】

沈姝：【粉絲的問題，現在還沒有一步完整的戲出來，粉絲可能都是前幾天的熱搜過來的，實際含量應該會少很多，粉絲群是不是可以等後面再說？】

童嘉：“管他怎麽來的，來的就是我們的粉絲，而且我的寶你太小看自己了，你不知道多得是人稀罕你，是吧徐總！”

徐瑾曼靠在皮椅上，忽然被cue，擡手打字：【嗯，稀罕。】

童嘉：【啊啊啊啊啊你們在這樣，我都要開始嗑了！】

-

因為直播平臺的方案，這兩天徐瑾曼一直在忙，沈姝接了一個代言和雜志，除了背臺詞研究劇本的時間，都在外面跑，也沒怎麽說話。

晚上徐瑾曼下班回來，先敲了沈姝的房門，拎着手裏的快遞袋子：“到了。”

沈姝這次留的她的電話，快遞直接打給她的。

沈姝正低頭在整理桌上的書，直起身，點頭說：“你再試試看。”

徐瑾曼：“我去洗澡。”

十幾分鐘後，徐瑾曼穿着睡衣出來，顏色款式和上次是一樣的，黑色吊帶，胸下有松緊，裝飾着蕾絲，長短到膝蓋上，大小也正好。

外面有一件配着單薄的緞面外套。

“還行嗎？”徐瑾曼系着腰帶進來。

沈姝看看

她，尤其女人剛洗完澡，頭發還有些濕漉漉，臉上帶着粉。顯而易見，不是還行，是好看。

徐瑾曼本身就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并非驚豔，而是容易令人入神。

精致且耐看。

徐瑾曼狀似催問：“啊？”

一擡眼看到沈姝沒來的及收回的目光，徐瑾曼一頓，勾了下唇道：“看來還不錯。”

沈姝低聲說：“挺好看的。”

徐瑾曼這話是為了緩解她被抓住視線的尴尬，沒預料到會有回答，乍然一聽，心髒微微一動。

看着沈姝重新低頭的身影，徐瑾曼轉身打開衣櫃的門：“再試試這個。”

“試什麽？”

“想到一個新的數字，0323。”

沈姝拿書的動作微停，徐瑾曼已經拿出密碼盒。

徐瑾曼走到她身後的單人沙發，把密碼盒照舊放在腿上，因為翹腿，露出黑色睡裙下小半的白皙皮膚。

她一個個數字按過去。

失敗了。

“砸開算了。”幾百次的密碼試過來，徐瑾曼難得說了句氣話。

少許，徐瑾曼打亂了數字，稍皺眉心道：“0323有點熟悉，但我想不起來是什麽，挺煩啊這東西。”

“是你爸媽的結婚紀念日。”

徐瑾曼：“你怎麽知道？”

沈姝繼續整理，聲色很輕：“無意間看到過。”

說完好半晌也沒聽徐瑾曼說話，她回頭看了一眼，徐瑾曼望着密碼盒似在思考什麽。表情算不上好看。

“這可不是一個好數字。”徐瑾曼聲色有些涼。

沈姝：“什麽？”

徐瑾曼回神：“沒事，想到一些不太愉快的事。”

沈姝心裏還在想既然徐瑾曼知道七六留五另叭八二五了這個日期，她是不是應該告訴她，不是0323，而是3230。

可聽到這話，她又慶幸剛才沒說出來。

沈姝把手裏一本書伸過去，打斷她的視線道：“那就先別想了，看書嗎？”

“《盛妝》？”

“我剛接的劇本，是這本小說改編。”

徐瑾曼說：“我看看。”

說完起身把密碼盒放回櫃子，和沈姝閑聊兩句起身回客房。

“徐瑾曼，你最近回家嗎？”

徐瑾曼步子跨出門半步，回頭望：“嗯？”

沈姝道：“你下次回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徐瑾曼疑惑的側了下頭，沈姝沒解釋，只是目光幹淨而認真，她便點頭道：“行，知道了。”

徐瑾曼回房躺到床上，書一并擱下，她現在思緒有點亂。

在她的猜測中。

0323是一個危險的日子。

原身那句——當你想起如何使用那把鑰匙，別忘了，0323，是你和他們生命終結的日子。我等着你。

這個日子如果是徐韬和陸芸的結婚紀念日，那就更令她心情複雜了。

結婚是一個家庭幸福的開始，也可能是一個家庭悲劇的開始。

徐瑾曼輕嘆一聲，無意識将手裏那本書抓緊了些。

好像是為了從它那兒尋求到點點簡單的安心。

-

隔了兩天。

公司裏忙着，徐瑾曼一天幾乎沒吃東西，好死不死童嘉在群裏發和喬瑞吃火鍋的照片。

徐瑾曼看的眼饞，知道沈姝下午沒有活動，還是私信問了句。

【在家？】

沈姝：【嗯，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沈姝：【好煮飯。】

徐瑾曼望着手機露出笑：【我不先問你，就不煮我飯？】

隔了幾秒鐘，徐瑾曼估計她不會回了，說：【我們晚上吃火鍋吧？】

【好。】

二人剛說完，微信同時被蔡瑩在群裏的吶喊震了震。

蔡瑩：【無聊無聊，你們在幹嘛？】

沈姝：【在家。】

蔡瑩：【啊，好想去找你們玩，可是還有幾天我爸就要給我考試了，還加了難度，我得抓緊學習。前兩天臨時給我出的……特別，難！！！！你們看！】

蔡瑩：【圖片】

徐瑾曼點開，很多單詞是貿易進出口的生僻字。

徐瑾曼揶揄：【不是有老師教麽？怕什麽。】

蔡瑩：【這兩天她沒空，說忙，問問題也不怎麽回我了，我感覺我泡不到她了。】

徐瑾曼：【你還是好好學習吧，高智商不适合你。】

蔡瑩：【去你的吧！】

沈姝：【你爸給你出的難度高，說明你最近進步大呀，很棒了】

蔡瑩：【嗚嗚嗚還是我大明星好。】

蔡瑩：【@徐瑾曼 你等着瞧，等我空了天天霸占你老婆，氣死你！】

徐瑾曼嗤笑一聲：【讓我看看.jpg】

六點多，徐瑾曼接到沈姝去了周沛挑的一家高檔火鍋店，種類很多。

今天全是童嘉那張沸騰紅鍋底的鍋。

裝修和服務都很好，服務員領着她們進門，進包廂時，對面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徐瑾曼回頭，便和一雙狐貍眼對上。

韓文玲。

她正在打電話，看到徐瑾曼和沈姝後稍稍一怔，随即對電話那頭道：“乖，你自己進來。”

電話挂斷朝徐瑾曼和沈姝笑了笑。

“二位，好久不見。”

徐瑾曼道：“好久不見韓總。”

韓文玲挑起唇瓣：“徐小姐結婚後，可是難得在外面碰到了。”

說完笑看了眼沈姝。

徐瑾曼伸手輕搭在沈姝肩上：“是麽？我倒是偶爾聽到韓總的風采。”

如今韓文芳進了群，這兩姐妹暗自較勁，私下關系跟她和徐離差不多，在群裏能看到韓文芳和陳博聊起這個姐姐。

是個萬花叢中過不沾一點身的主。

正想着，一個女人隔着幾米遠親密的喊了聲：“韓總，說好外面接我呢？”

韓文玲表情沒怎麽變，下巴點了點身後包廂，對面前二人道：“那就不打擾二位恩愛了。”

徐瑾曼沒再多說，和韓文玲眼神簡單交彙，和沈姝走進自己包廂。

“我說怎麽聽蔡瑩提起韓玲覺得耳熟，和韓文玲就差了一個字。”

沈姝說：“這個人心思挺重的。”

“嗯。”徐瑾曼看她表情，估計是真往這兒想了，說：“我就那麽一說，你別多想。”

然後幹脆坐到身邊，湊了腦袋，半哄半認真的語氣：“韓文玲要有這膽子，我把她頭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