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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梅林的份上,這是什麽?”金妮叫道,把手裏的羊皮紙重重地摔在西弗勒斯的桌子上。西弗勒斯從書中擡起頭,揚起一條眉毛。

“如果我的心情好一點,你的用詞和語氣會讓格蘭芬多丢掉五十分。”西弗勒斯慢吞吞地說,慢慢地把金妮放在他桌子上的那張紙夾在書裏,标記讀到哪裏,然後合上了那本布面的書。

“心情好一點?”金妮不可置信地叫道。

“是的。我碰巧和你一樣關心這件事的進展。我現在最關心的、耗費我所有精力的,是如何避免必須會造成的傷害。正因為如此,你的無禮行為才沒有受到懲罰。”西弗勒斯慢慢地解釋道。金妮憤慨地張大了嘴。

“好吧,西弗勒斯——”金妮用手掌拍着他的桌子,使墨水瓶裏的墨水濺到了旁邊的一摞羊皮紙上,她俯下身,把臉湊近了他。“當你坐在這裏,想都不想就批準規定時,我要下樓去平息那些抗拒的學生們的恐懼,同時我也很清楚,我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保護自己。”

西弗勒斯·斯內普平靜地靠在椅子上,讓金妮火冒三丈。他答應過要保護她的同學。他告訴過她,他們将是搭檔,努力确保所有學生的安全。可是現在,他已經批準了這項新規定,他們沒有辦法保護學生了。過去幾個月裏,他們一直在想辦法讓學生們逃脫,或者至少将他們麻醉,讓卡羅兄妹對他們施加的懲罰沒有效用——但沒有辦法可以減輕鑽心咒的影響。

“別以為——哪怕一分鐘——我比你更喜歡這樣。”西弗勒斯冷冷地說,他的聲音稍微冷卻了金妮的怒火。“我多次試圖避免采取這種行動。不幸的是,事情已經發展到繼續反抗就意味着失去我校長的職位。”

“哦,親愛的!”金妮站起來,誇張地把手放在胸口。“可憐的家夥……想象一下——西弗勒斯·斯內普因為對校規的小争論而失去了霍格沃茨校長的職位!”

金妮看着西弗勒斯從座位上站起來,繞過書桌來到她的身後。他離得那麽近,她頸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熾熱的呼吸愛撫着她的耳朵。

“是的……想象一下,吉妮維娅。”他嘶嘶地說。他的接近讓金妮因為期待而心跳加速。她這次做得太過分了嗎?“西弗勒斯·斯內普失去了受人尊敬的校長職位……那你建議由誰來代替他呢?”西弗勒斯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會是兇殘的狼人芬裏爾·格雷伯克成為學校的領導者嗎?自由地利用學生的身體來滿足他對年輕女性血液的渴望?”西弗勒斯俯下身,咬住金妮的脖子,牙齒陷進她柔軟的皮肉裏,她叫了起來。疼痛使她的想象力超速運轉,芬裏爾·格雷伯克把她扔到地上,殘忍地攻擊她的畫面閃過她的腦海。這個想法讓她充滿了難以克服的恐懼,讓她的身體緊張不安,驚吓反射即刻就被激活。

“或者我們可以假設是精神錯亂的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準備因為最微小的違規行為而實施她那虐待的折磨?”他冰冷的雙手緊緊地掐住金妮的喉嚨,切斷了她的氧氣供應。金妮驚恐地睜大眼睛,試圖掰開掐住她喉嚨的手。

他又突然松開了她,她喘着粗氣。他抓住她的腰,粗暴地把她轉過身,她的臉離他不到一英寸。

“那麽告訴我,吉妮維娅——如果你處在我的位置,你會怎麽做?”冰冷的手指溫柔地、近乎歉意地撫摸着她的臉頰,銳利的目光粉碎了她的怒火。金妮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吻上了他的嘴唇。

過了一會兒,她放開他,注視着他深邃的眼睛。當然,他是對的。無論他是否允許,不可饒恕咒都會被用來對付學生。他選擇了他的戰鬥,決定撤退以保留性命,改日再戰。有他當校長,霍格沃茨的學生還有一線希望。有他做她的搭檔,她就能找到保護同學的方法。

“好吧,西弗勒斯……”金妮低聲說,慢慢地把嘴唇從他唇上移開了。“我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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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不可饒恕咒之後,學生開始失蹤,您把我叫來,問我是不是在幫助他們逃跑。”西弗勒斯說,對着面前蛇一樣的男人恭敬地點頭。“主人,這與事實相差甚遠。我花了許多時間施保護咒,在霍格沃茨的走廊裏巡邏,請求各個畫像協助我控制任性的學生。”伏地魔舉起一根手指,讓西弗勒斯閉嘴,他立刻遵從了。

“西弗勒斯,那麽多學生是怎麽避開你熟練而警惕的目光的呢?”伏地魔嘶嘶地說,金妮右邊的阿米庫斯像在糖果店裏的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因為西弗勒斯不可能給出答案而興奮不已。

金妮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西弗勒斯會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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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我們需要送一些學生離開這裏。混血學生每隔一天就會受到折磨。純血學生一直受到嚴密監視,即使他們在錯誤的時間呼吸,卡羅兄妹都會對他們使用鑽心咒!”金妮絕望地說,她和西弗勒斯一起擠在船屋裏,外面的風很冷,把湖面上的冷空氣吹進了這座位于高處的小屋。

“純血叛徒呢?”西弗勒斯問她,擡起一只手來撫摸她的臉頰。她咬着嘴唇轉到一邊。她想方設法地向他隐瞞她在關禁閉時發生的事情,不想要他的憐憫。她的目标是保護其他學生。她決心不讓他們日益深厚的感情給她帶來任何特殊待遇。

“目前唯一能救我的就是我的血統,西弗勒斯——你知道的。”金妮低聲說。

“黑魔王說得很清楚,純血統都不能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西弗勒斯說,小心地看着金妮的表情。

“我們跑題了。”金妮說,不願意透露她所經歷的那些恐怖的細節。“我們需要把其他人送出去。”

“你和他們一起走嗎?”西弗勒斯問。

“你很清楚,我應該在這裏。”金妮輕聲說,西弗勒斯湊過去吻了她。

“母獅,你需要開始考慮自己的安危了。”西弗勒斯低沉地說,金妮推開了他。

“西弗勒斯,住口。我們已經讨論過這件事了。我不會走的,我已經決定了。”

“好吧……”西弗勒斯嘆了口氣。“學生們不上課的時候都躲在哪裏?”西弗勒斯問。金妮從他身邊退開,緊緊閉着嘴唇。“吉妮維娅——這太荒謬了。到目前為止,你都很信任我……為什麽這件事不行?”

金妮盯着西弗勒斯的黑眼睛,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的确,她什麽事都信任他……包括她的感情。但是,如果她告訴他,她的同學們就會失去逃脫霍格沃茨新政權的唯一藏身之處。

“太冒險了……”金妮回答,西弗勒斯憤怒地瞪了她一眼。“如果伏地魔窺探你的思想呢?如果卡羅兄妹給你下了吐真劑呢?”

“攝神取念?吐真劑?吉妮維娅……你就這麽不相信我的能力嗎?”西弗勒斯激動地說,讓金妮渾身發抖。“我做了很多年雙面間諜,金妮……如果我不能保護我的思想,我今天就不會活着和你說話了。”

金妮、納威和盧娜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想找出一條逃跑路線,但所有的秘密通道都被關閉了,即使他們能避開學校周圍的保護咒,也必須對付攝魂怪……

“我不能告訴你。”金妮最後說道,她垂下頭,一滴眼淚從她緊閉的眼睛裏流了出來。她更像是感覺到而不是聽到,西弗勒斯轉過身,迅速離開了船屋。她不會,也不能洩露他們的避難所——即使這意味着有辦法逃跑。她不能冒險。西弗勒斯的離開讓她心痛,但她知道自己的決定是正确的。

三天後,西弗勒斯要求在船屋再次與她見面,這讓金妮松了一口氣。她一走進房間,他就從長袍口袋裏拿出一幅很大的年輕金發女孩的畫像,遞給了她。

“這個,”西弗勒斯說,“是你們的逃跑路線。把它挂在城堡的任何牆上,想離開的人只要開口,阿利安娜就會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他轉過身,金妮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她低聲說,聲音因為感動而顫抖。她知道,不告訴他學生避難所的位置就意味着她不信任他。沒有信任的關系是不可能存在的。

“我也是,吉妮維娅。”他說,然後順着原路離開了。他的鬥篷在身後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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