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旁邊的兩人還在對峙,溫素伊看着兩人,背對着她的那個人氣勢明顯的壓倒另一方。

呼……,溫素伊心裏略微松了一口氣,也沒有注意到那個不久前聽到過的嗓音。

可還沒等她看清是誰救了她,就感覺到自己腳下的石塊有些松動。

“你把我怎樣我不關心,但我只知道你是活膩歪了。”裴彥君棱角分明的臉旁緊緊的繃着,瞪着眼睛慢條斯理的沖着王言低語道。

心想我的女人你也敢動,看我弄不死你。

還沒等裴彥君付諸兇狠的動作,一聲聲調漸漸微弱的喊聲拉回了裴彥君的理智。

裴彥君立馬張望,看到一個漸漸滾下山的身影,“糟了,阿伊”

一道身影急速向山下沖着滾落的身影閃過去。

溫素伊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抱住了自己,然後身上的鈍痛感就減少了。

她能聽到壓過草木的聲音,和耳邊那人的呼吸聲。

一聲悶哼傳進了溫素伊的耳邊,然後她就感覺停了下來。

四目相對,靜寂無聲,在這時呼吸聲顯得尤為突兀。

感受着臉上的氣息,溫素伊不由得微微羞紅了臉,與情愛無關,只是長這麽大第一次離成年男子這麽近距離地接觸,閨房少女羞怯也是正常。

……

不過人家小姑娘白淨的小臉微紅純屬正常,可裴小将軍你耳朵尖紅什麽呢。

裴小将軍此時已經渾然忘了剛剛在山頂上的令人不快的那個場面,此時,溫軟香玉般的小人兒在懷,裴彥君連傷痛都顧不得來了,聞着溫素伊身上的淡淡香味,裴小将軍心裏止不住地蕩/漾。

看着那紅潤的唇瓣,裴彥君快喪失理智的吻上去了,直到,一雙素白溫軟的小手撫上了他的胸膛,裴彥君心裏又是微微一顫。

再然後,沒等他有什麽美好的幻想,就感覺到那只手擁了擁他,他順勢看了看小姑娘,發現她正微微抿着唇,用潤潤的眼眸的看着自己。

裴彥君一下子就清醒了,知道了兩人現在的處境。

溫素伊內心靜了靜,大致的看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境地,撞進那雙眼眸時,她有一種被那人眸子裏的深邃給吸進去的錯覺。

看到是誰救了她後,溫素伊心裏閃過一瞬間的錯愕,是他。

溫素伊心裏有點百感交集,沒想到他回來後兩人的第一次正式見面是這樣的,此時沒有多年再見後的那種重逢心理,只有一絲慶幸和尴尬。

幼年時的那聲彥君哥哥此時卡在喉嚨裏,有點難以吐露出來,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年齡大了,在那樣稱呼不合适,也可能是多年未見生分了。

溫素伊慶幸有人救了她,但是對于這個六年沒見的,只對小時候有一點印象的哥哥救了自己這件事又有點尴尬,溫素伊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看着那人盯着自己打量般看,溫素伊忍了忍,沒忍住,動手推了推他,終于,此時,那人有反應了。

裴彥君想着先扶溫素伊站起來,便動了動身,這一動,疼痛便漫天襲來,不過對于大傷偶有,小傷不斷的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麽。

他扶着溫素伊站了起來,溫素伊還好,滾落時山坡上基本上都是枯草樹枝,沒什麽大的石頭,後來就被裴彥君抱住了,只是裙子有幾處被樹枝刮破了而已。

“溫小姐,你沒事吧”溫素伊剛站起來,就聽到了這冷清淡然的聲音。

溫素伊愣了愣,沒想到他會稱呼自己溫小姐,不過想了想也就釋懷了,畢竟六年沒見,小時候也沒有多少印象而已,這樣稱呼也在情理之中。

“我沒事,裴公子,你沒傷到哪吧。”

“沒有。”

溫素伊信以為真,她身上都沒怎麽有傷,頂多有些淤青罷了,于是,裴彥君一臉冷峻,聲音清黯的說出沒事時,溫素伊也沒多想。

可她在迷糊中忽略了那人一直護着她,盡量不讓她受傷。

“今日,多謝裴公子救命之恩,改日阿伊一定會攜家父家母登門拜謝。”溫素伊看向他說到。

“不必。”聲音是意料中的冷清。

夏寧蘭理完佛辭別大師後,出來看了看周圍。

“桂夏,阿伊呢。”

“小姐去後山賞梅了,此時應該還在後山”桂夏福了福身子回複。

“快去找找你家小姐”夏寧蘭剛剛聽佛經時就有些心神不寧,現在看阿伊沒在,心下微微着急。

桂夏跑到後山,向周圍看了看,沒看見自家小姐,也着急了。

不過,沒等她回去告訴夫人,就見兩個身姿慢慢的從山側冒了出來。

“小姐,您這是怎麽了”桂夏看到自家小姐這副模樣出現在自己面前,聲音不由得急切了。

“桂夏,我沒事”

“照顧好你家小姐”一道強勢的聲音傳來,就見那人急速離去了。

桂夏看見自家小姐裙子一道道刮破的痕跡,還紮着許多的枯草樹枝,一副狼狽的樣子,心裏大驚。

“小姐,您……”沒等桂夏急切關心的話說完,溫素伊就擺了擺手,打斷了她。

“回去再說吧”溫素伊現下還有些驚魂未定,不想再回憶剛剛那驚心動魄的場面。

桂夏扶着溫素伊,兩人慢慢的往回趕。

溫素伊剛剛沒覺得怎麽樣,現在走起路來渾身泛痛,但具體也沒傷到哪裏。

“阿伊,這是怎麽回事”看到女兒這衣衫破碎,走路小心翼翼的模樣出現在自己眼前,夏寧蘭心裏一慌。

“娘親,我沒事,回府後我在詳細的講給你聽好不好。”溫素伊知道娘親擔心自己,就有說了一遍自己沒事。

“好,那咱現在立馬回府”夏寧蘭聽女兒說沒事,回府在告訴自己,雖然關心女兒,但也沒接着追問,她知道女兒現在需要休息。

溫素伊由桂夏和母親身邊的闫嬷嬷兩人攙扶着下了山。

……

将軍府內

“主子,你這是……”陸大話還沒說完,裴彥君就用他那一貫冷清的聲音打斷了他“上藥”

随手扔給了陸大一個瓷瓶。

裴彥君坐在榻上,脫去了身上穿的玄黑色的外袍,一片紅色的血跡就露了出來,在錦白色的裏衣上面顯得尤為明顯。

等衣服脫去,去拿紗布的陸大也回來了,立馬打開了藥瓶往裴彥君血跡未幹的傷口上撒。

上藥的過程中裴彥君面容是一貫的冷峻,仿佛受了傷正在上藥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兒。讓人看不出來有絲毫痛意。

“主子,你不是去青山寺了嗎,這是發生什麽了”陸大跳脫的問道。

裴彥君想到那個令人不愉快的場景,慶幸自己今天去了青山寺。

裴彥君低低陰沉的呵了一聲,面容陰沉冰冷地像是能滴出水來。

棱角分明的臉龐緊繃剛硬,薄唇微泯,深邃的眼睛看向前方,目光幽深的像是能将人給吸進去。讓人猜不透在想些什麽。

意料之中的沒得到答案,不過陸大早就習慣了他的寡言少語。

早上還見自家小将軍嘴角帶着驚人的笑容出去了,怎麽這會兒回來就是就是這副活閻王的隐晦樣兒。

陸大到不怎麽擔心自家主子的身體,畢竟這個傷的程度對他家主子來說不算什麽,既然主子現在回來了,那就說明傷了主子的人活沒活着還是個未知數

陸大以為裴彥君被人追殺才受了傷,不過顯然這次他猜錯了。

但,有一點他想的沒錯,他家主子心裏怒氣翻滾,正想着怎麽把那人了結掉。

“去把王家獨子吊打一頓,記住,打斷他一條腿”薄唇微啓,低低的吐出了還算仁慈地話語。

雄厚陰沉的聲音傳進了陸大的耳朵,陸大心裏差異,什麽時候王家那個只知道吃喝嫖賭,不幹正事的主惹上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戰場小霸王。

不過,看來王家這小子倒是也有分寸,知道這人不好惹,僥幸留了一命,陸大心裏這樣想着。

突然,一抹邪魅笑容襲上了裴彥君的面容。

“那條腿兒”,裴彥君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陸大要賣出房間的步子閃了閃,心想,王家那個惹誰不好,偏偏就惹上他了呢,這看來是王言這人不知道裴小将軍的名號啊,讓一向冷靜自持的陪小将軍使出這樣的手段,跟被人搶了女人似的,這怕是得罪慘了啊。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

陸大出去後,裴彥君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裏衣,斜靠在床榻上,回想着今日他的行徑可有不妥的地方,擔心自己喊她阿伊,她會覺得自己輕浮放蕩,卻又實在不知道該作何稱呼,才能恰到好處,既不過分親近,又不顯得疏離,時間急迫,他又不善于女子打交道,最終還是喊了溫小姐。

可是,她回了自己什麽,裴公子,呵,去他的裴公子,難不成是忘了她小時候一口一個裹了糖似的彥君哥哥了,裴彥君憤憤的想着,早晚有一天他得讓她甜甜的喊一聲彥君哥哥。

“嘶”後背錯不及防的撞到了床柱子上,傳來一陣刺痛。裴彥君心想小姑娘到底有沒有撞到哪啊。

最後,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小姑娘家名聲很重要的,才歇了夜探香閨的心思。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