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王爺強取

王爺強取

“我還有要事去處理,晚上我們一同用膳,鳶兒等我回來。”晏楚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便起身離開了。

晚間晏楚蕭如約前來與她用膳,洛鳶一直無話,晏楚蕭為她夾了份水晶圓子,說道:“鳶兒,怎麽心事重重?”

“沒有,今天被王夫人吓到了。”洛鳶看着碗裏的水晶圓子,卻沒有動筷。

“怎麽不吃?以前你最愛吃的就是水晶圓子了。”晏楚蕭說。

洛鳶拿起筷子,猶豫片刻,又放下,“王爺,如果有一天我也做錯事,你也會這樣對我嗎?”

“鳶兒,你怎麽總是這樣問?”

“我…”她到底該不該告訴他,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鳶兒了。

“好了,鳶兒,你在我心裏是與他們不同的,我怎麽舍得那樣對你?”晏楚蕭握過她的手,“鳶兒,你不要再擔憂了,我許諾你永遠都不會傷害你,可好?”

洛鳶發現同晏楚蕭相處越久,他漸漸褪去了冷面氣場,對她也越來越溫柔,她也越發不忍心傷害他。

用過晚膳,晏楚蕭留了下來,在木榻上看書喝茶,洛鳶在一旁無聊,擺弄桌上陣線簍裏未繡完的手帕。

晏楚蕭擡眼,淡淡道:“這是你繡的?”

“不是,是碧玉弄的。”洛鳶笑笑。

他拿過來看了看,“碧玉的手藝倒也工整。”又擡頭看向她,“鳶兒為我繡一個荷包可好?”

洛鳶抿抿嘴,“王爺,我不會。”

晏楚蕭蹙眉,“洛家沒有教你嗎?”

“我自從失憶了之後,很多才藝都忘記了。”洛鳶心虛地說,哪裏是忘記了,她從來就沒學過。

晏楚蕭想了想,“鳶兒到現在可有記得以前的一些事嗎?”

洛鳶做出努力回想的樣子,“好像沒有呢!”說完她又揉了揉太陽穴,“腦袋有些疼。”

“算了算了,想不起來也罷,來日方長。”晏楚蕭握住她的手,神色擔憂。

“嗯嗯,好。”洛鳶心底松了口氣,總算又蒙混過去了。

“鳶兒,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吧。”晏楚蕭的指腹在她的手背摩挲。

洛鳶剛剛放松的心又提上來,“王爺,我…我有點不舒服,還是改天吧。”

“正因為你不舒服,我才更應該留下來照顧你。”晏楚蕭不給洛鳶拒絕的機會,便換來小福安排留宿,命他去準備熱水沐浴。

小福得令退出了房間,洛鳶端起一盞茶喝了幾口,掩蓋自己的心虛和緊張。

怎麽辦?難道今天躲不過去了?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鳶兒,同我一起沐浴可好?”

晏楚蕭的一句話,令洛鳶嗆了口茶水,不停咳嗽起來。

他拍着她的背,道:“慢點喝,看你開心的。”

洛鳶腹诽,哪裏看得出來我開心了?我一點都不開心!

待她咳嗽平息一些,推脫道:“王爺,你別說笑了,我現在困得很,哎,可能是剛剛頭疼導致的,好困啊,我先去睡了。”

洛鳶說完還打了哈欠,晏楚蕭倒也沒有不悅,只是說:“既然不舒服就去睡吧,我先去沐浴更衣。”他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洛鳶一邊打哈欠,一邊躺到床上裝睡,見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她起身坐在床邊,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辦法來,惱得她又躺回床上,翻來覆去不消停。

碧玉在門口聽見動靜,推開門進來,見洛鳶沒有睡,問道:“姑娘不是困了嗎?怎麽還沒休息?”

“碧玉,我問你一個事呗。”洛鳶又坐起來,拉過碧玉靠近她。

“姑娘,什麽事?但凡碧玉知道的,無一不言。”

“我以前,哎,你知道我之前失憶了吧?”洛鳶說。

碧玉點點頭,“知道的。”

“那我之前和你家王爺,關系有多好?”

碧玉笑了笑,“姑娘是問這個呀,碧玉只知道姑娘是皇城聞名的瘦馬,許多人傾慕姑娘,可姑娘都沒有看上眼,最後遇見了王爺,自打之後姑娘便只見王爺一人了。”

“那我和王爺關系匪淺啊。”洛鳶捏着被角說。

“那是自然的,之前王爺送過一支琉璃桃花簪給姑娘,姑娘送了王爺一個并蒂蓮的荷包,作為兩人的定情信物。”

“哦,這樣啊,那我們倆個還做過什麽沒有啊?”洛鳶試探地問。

“那奴婢可就不知了,畢竟那時候奴婢還未曾伺候過姑娘,你可以問問洛府的丫鬟呀。”碧玉拿着絹巾掩面,笑着說:“姑娘,你這樣問是不是想好了要伺候王爺?奴婢給你備水沐浴吧?”

洛鳶被這麽一說,反而更不好意思,臉紅了一紅,“誰說我要伺候他,想得美,不洗不洗。”

“為什麽我不能想得美,要是我今天就想得美,怎麽辦呢?”

哪知道洛鳶同碧玉說話的間隙,晏楚蕭已經沐浴完回來了,洛鳶白瓷的臉頰滾燙滾燙的,也不知道他聽到多少。

晏楚蕭走近她坐到了床上,洛鳶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說:“王爺沐浴好了,就先歇息吧,鳶兒也去沐浴解解乏。”

洛鳶借口想逃跑,卻被晏楚蕭一把拉了回來,攬進他的懷裏,碧玉識趣地行禮退下,還不忘把門關好。

怎麽辦?怎麽辦?洛鳶坐在晏楚蕭的懷裏,大腦一片混亂,什麽對策都想不出來。

只見晏楚蕭為她解開衣帶,洛鳶喝止道:“王爺,我來大姨媽了,不可以這樣!”

“大姨媽?是誰?”晏楚蕭不解。

“就是月事,女人都會有的。”洛鳶想起身,晏楚蕭卻攔着她。

“你想哪裏去了,睡覺哪有穿着衣服的?我給你解開。”說完他又去拽她的衣帶。

洛鳶一下子掙脫他,滾到床角,裹上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王爺,我有個癖好,就是睡覺喜歡穿着衣服睡,我現在真的好困,我先睡了,王爺晚安。”

晏楚蕭見洛鳶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躲在床裏面裝睡,他面色無波,只是側躺在她身邊,扯過她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洛鳶假裝睡着,一動也不敢動,以為晏楚蕭會有下一步動作,可他卻沒有在碰她,只是在她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時,聽見他說:“有時候覺得失憶後的你個性特別,更讓人喜歡,可又覺得若你想不起從前的事,會不會我們的情意,就只剩我一人記得了。”

次日洛鳶醒來時,晏楚蕭已經不在房間裏了,碧玉說他早早進了宮,想來是有要事,随後丞相府出了事,王夫人前夜回了娘家,卻在一處驿站落腳時,宅子走了水,王夫人沒能逃出來,不幸遇難。

洛鳶聽到這消息時,正在喝粥,勺子都沒拿穩,咣當一聲掉落在桌子上。

王夫人葬身火海,是天災還是人為?

她忽然覺得有些恐懼,身體不住地顫抖着,皇家向來明争暗鬥,城府極深,雖然表面都是光鮮亮麗,可皇親國戚又幾個手上沒有沾過鮮血,亦或成為政治的犧牲品?

碧玉見洛鳶臉色微白,關心道:“姑娘,怎麽了?可有不舒服?”

“我沒事。”洛鳶深吸一口氣。

碧玉一陣唏噓道:“這王夫人昨個還氣焰嚣張的來姑娘的宅子大鬧一場,本以為她會跑去找皇後告姑娘的狀,這下竟然一命嗚呼了,哎。”

“為什麽她會去找皇後告狀?”洛鳶問。

“姑娘不知嗎?王夫人的姐姐就是當今皇後,雖然皇後不得寵,可兩姐妹皆是太尉之女,只不過王夫人為庶出罷了。”

“難怪她那麽嚣張。”洛鳶沒想到這王夫人家世顯赫,可惜就此送命,真是賠本買賣。

“可不得呢,哎,她是不好惹,可咱們王爺更不好惹。”碧玉說。

洛鳶心肝顫了顫,想想她前幾日還頂撞他,忽然覺得她這條小命也是輕飄飄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早些離開這皇城,找個避世的地方,即使不能穿越回去,至少自在安度一生也好啊!

可沒想到,一位宮裏來的公公突然到訪,待着聖旨前來,說皇帝即刻宣洛鳶進宮面聖。

洛鳶沒想到皇帝會召見她,可聖旨不可為,不管此去是福是禍,她都要進宮。

洛鳶接過聖旨,讓下人領公公吃茶,碧玉為她換了身鄭重些的衣裙,打扮一番後,就上了馬車,随宣旨的公公進宮了。

馬車一路駛進皇宮,洛鳶掀開簾子看着金碧輝煌的宮殿,彰顯着皇家威儀氣派,不知道行駛了多久,馬車停下,領路的太監帶着她又走了很長一段路,總算到了皇帝的天祥宮。

洛鳶進入殿內,見到皇帝正在書案前看折子,領路太監對皇帝行禮,“皇上,洛鳶已經帶到。”

皇帝翻閱着折子,聲音帶着些慵懶和威嚴,“你退下吧。”

“是。”領路太監退下了。

洛鳶行禮道:“民女洛鳶參見皇上。”

皇帝未應她,反而繼續看折子,洛鳶就這樣被晾了半個時辰,等皇帝忙完手上的政事,他才放下折子,似有些疲憊,咳嗽了好幾聲,喝了口茶,才道:“你就是洛鳶?”

“民女正是。”洛鳶垂眸說。

“擡起頭來,讓朕瞧瞧。”皇帝這才正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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