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戰事
戰事
“公子還不知你大名呢!”九姨娘笑如桃花般,好像相親的人是她自己一樣地興奮不已:“快看我們家小玉漂亮不?”
晏楚簫瞧都沒瞧一眼,凝着面招呼洛鳶過去,她走到他身邊時,晏楚簫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九姨娘會心一笑,自以為是道:“公子,你放心,小鳶不會介意的,何況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一看你這一身華服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大富大貴之人,怎麽會沒有幾個女子在身邊服侍的?小玉做不成妻做妾也好,讓她們姐妹二人伺候你不是皆大歡喜?”
她說得天花亂墜,理所當然一般,好像小玉鐵定地要嫁給晏楚簫似的,洛鳶想婉拒九姨娘的熱情,一是晏楚簫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不想百裏萌的喜宴鬧出什麽事端,二是九姨娘所說的小玉哪裏是什麽小家碧玉,其實就是一肥頭大耳的胖妞,那水桶腰,大餅臉,真要被晏楚簫娶進門,洛鳶很替他表示同情與悲哀。
晏楚簫冷冷開口:“這位婦人,我不認識你。”
九姨娘微微一愣,轉臉扯出笑容欲要破解尴尬,被晏楚簫生生打斷:“也不想認識你。”
晏楚簫幾個字從唇間吐出來似乎瞬間冷凍了他面前熱情奔放的九姨娘:“如果你硬要塞人給我,我別苑倒是缺一個清理馬桶的,你可以考慮考慮。”
九姨娘嘴巴張張合合,楞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晏楚簫轉頭看了看我,沉聲說:“吃好了嗎?”
洛鳶笑了笑:“嗯,差不多。”
晏楚蕭起身拉起她就要離開喜宴,九姨娘楞了半天終于反應過來,不甘心地挽留道:“公子,我是真心想讓小玉伺候你的,你就考慮考慮嘛!”
“考慮?哦,對了。”晏楚簫眉頭一蹙,停步道:“我從未在乎鳶兒的身份,她已是我的妻。”他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又說:“我不覺得你家姑娘哪裏可以同我的鳶兒相比,不過你确定你家孩子是個姑娘?”
晏楚簫如此毒舌,洛鳶不禁在一旁倒吸一口冷氣。
他面寒依舊,離開喜宴時洛鳶瞧見九姨娘氣得大罵,一旁的小玉肥胖的小手抹着眼淚。
重新坐上馬車,洛鳶不忍問:“那個…。剛才你的話可把那娘倆傷得不輕呢!”
“怎麽,你心軟到不會讓我真娶那個肥丫頭吧?”晏楚簫劍眉一挑,問道。
“那倒沒有,只是你直接拒絕就是了,幹嘛還要羞辱她們呢?”洛鳶說。
晏楚簫略思,想當然地說:“我覺得我挺直接啊,不過是說出實情而已,我确實看不出她姑娘哪裏有點姑娘樣了。”
“哦,不對,糾正一下,應該是婉拒,婉拒你懂嗎?”洛鳶輕咳一聲。
“我一直沒有說‘拒絕’二字,算不算婉拒?”他心安理得。
“好吧,我說不過你。”洛鳶覺得晏楚蕭要不是去參加奇葩說大賽真是屈才了,她還是識趣地結束這個話題吧。
洛鳶坐在靠窗的位置,掀起簾子看着外面的風景,片刻後,一陣陣白木香若有若無地飄過,耳朵忽覺一股濕軟的酥癢感襲來,晏楚簫親吻着她的耳廓,雙手圈着我的動作很輕柔。
洛鳶不禁心一跳,躲開他的親吻,問:“大白天的,多不好意思。”
“想親你,白天不許親?”晏楚簫一手截住她揮擋的胳膊,将頭倚靠着她的肩窩,沉聲說:“鳶兒,不要再去想一些不相幹的人和事。”
“我沒啊。”洛鳶說,不明白他又想起什麽了突然這樣說。
他的雙手摟着她,身子輕輕靠着她,擡頭吻了吻她的額心,複滑到她的唇瓣,他吻得很輕柔,她的雙手撫上他健碩的胸膛,讓人覺得可靠。
晏楚簫的聲音仿佛星空中缥缈而來,他說:“鳶兒,我希望今後,你心中,只有我,你眼裏,只見我。”
洛鳶緊緊摟着他懷,柔軟如綿地說:“沒有,此時此刻,我心裏,只有你。”
後來洛鳶才知道,莫向雲擔任了聯盟談判的使節,來到了岚陽皇城,更有傳聞稱只有莫向雲這次談攏與漪蘭國共盟,天啓國皇帝就封他做王儲。
這一談就是六七天,晏楚簫時常早出晚歸。
月夜下晚風漸涼,洛鳶将薄被往上扯了扯,迷糊睡着時,聽見廳外有窸窣動響,想來晏楚簫回來了。
洛鳶沒有睜眼繼續睡着,不知又過了多久,她已經睡得微沉,臉頰留下一片柔軟,半眯着翻了身,看見晏楚簫英俊的臉頰,手撫上他的肩頭,含糊地說:“夜深了快睡吧。”
晏楚簫一雙明眸直直地看着她,他與她纏綿擁吻,薄涼優美的雙唇柔柔地咬了咬她的下唇瓣,輕輕地說:“鳶兒,你是我的。”
殘荷枯池,落葉紛紛,轉眼已是初冬,這樣寂寥的時節總讓人覺得傷懷,天啓國與漪蘭國已經達成聯盟協議,一舉攻打落魄衰敗的皖越國,皖越國的花梨皇本就昏庸好色,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花梨皇就成了亡國奴了。
戰事結束,當初的聯盟協議必然生效,便是将皖越國割地五五分成,只是皖越國正好有四個地都一個藍珠皇城,而這皇城地理優勢甚好,又是財源聚集地,不偏不倚地占在正中的位置,因此天啓國與漪蘭國都想要這塊地段,在商讨此地段都互不相讓,很快聯盟的關系漸漸變得緊張起來。
洛鳶依舊在王府中過着悠然自在的日子,晏楚簫被派為使節,去往皖越國與天啓國談判割地協議。
夜深人靜,洛鳶在床榻孤枕難眠,忍不住取出來青玉笛吟奏兩曲,無聲息的涼夜回蕩着悠悠揚揚的笛音,絲絲旋律緊扣着這秋月的荒涼與內心的空蕩。
她不知何時入睡,夢裏又一次回到了西安城樓,她手中拿着白玉笛,看見莫向雲站在她面前,夜風還在呼呼吹過,她身感涼意。
洛鳶驚訝這夢如此真實,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沒想到你還是選擇他。”莫向雲倒是先開了口。
“什麽意思?”洛鳶不明白。
“我苦苦尋你,引你入鏡,可終究抵不過造化弄人。”莫向雲輕嘲起來。
“你說什麽?你說這只是個夢?”洛鳶心中一驚。
姑娘,姑娘……
洛鳶聽着遠處傳來的呼喚聲,她只覺頭痛欲裂,再次睜眼,發現自己依然躺在雕花檀木軟床上,身邊的碧玉在喚她。
洛鳶起身,揉了揉頭,說:“怎麽了?”
“已經快到晌午,姑娘一直不醒,碧玉有些擔心。”碧玉拿過盛滿清水的盆子,擰幹浸泡的毛巾,給洛鳶擦擦臉。
溫熱的濕氣撲面,洛鳶覺得清醒許多,可這裏的一切如此真實,真的如城樓上的莫向雲所說,這裏只是他創造的夢境?
還是說那只是個夢。
但是她唯一認定的是那支白玉笛,自從她拿過那支白玉笛,才會遇見這樣離奇的事情。
可是這裏的莫向雲卻沒有白玉笛,那麽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王爺什麽時候回來?”洛鳶問她。
“王爺來信,說還要等等才能回來。”
聽得碧玉說兩國為了那一處寶地,已經有些鬧僵了,現在衆人都在傳言天啓國之所以先要同漪蘭國合作,是因為想借合作之由不得讓漪蘭國幫助皖越國的機會,這樣先拿下皖越國後,便可進而攻打漪蘭國,而姬珠國本就服從了天啓國,如果天啓國計劃得逞,除了保持中立的修氓國,天啓國算是稱霸一方了。
而此次的藍珠皇城就是一個導火索。
“他要在皖越國呆很久嗎?”洛鳶問。
“是呢,姑娘想王爺了吧?”碧玉安慰她道:“等這次事情結束了,相信王爺就可以天天陪着你了。”
洛鳶莞爾一笑,點點頭沒再說什麽,心裏卻很是擔憂,早在戰事未開之時,就聽說天啓國的大皇子二皇子得知莫向雲回去就被封王儲之事,很不滿意,趁着莫向雲在漪蘭國協商聯盟的空檔,欲謀權篡位,刺傷了炎晉皇,假傳聖旨稱炎晉皇病倒無力治理國事,将大皇子被封為王儲,繼承王位。
等莫向雲趕回之時發現形勢大變,自己險些被他兩個皇兄設下的陰謀致死,後來莫向雲不知用了什麽計謀,将奄奄一息的炎晉皇救出,并控制了他的兩個哥哥。
受了傷的炎晉皇年事已高,又未能及時治療,留下一道遺旨就升天了,莫向雲拿着先皇的遺旨順利地登基稱帝,他的兩個哥哥則以弑君大罪成了天牢裏秋後問斬的階下囚。
洛鳶最近無聊,常去茶樓,聽到得都是說淩軒王慕盛多麽足智多謀,手段淩厲等等贊譽他的話。
洛鳶從未見過莫向雲做淩軒王的樣子有多麽威嚴淩厲,很難想象平日溫潤如玉的他也會做事狠決果斷,不留餘地。
如今莫向雲已為天啓國至高無上的華尊皇,如果真得同謠言所傳,天啓國欲攻打漪蘭國,不知道會用怎樣的計謀對付晏楚簫他們呢?
不過晏楚簫又不是笨蛋,她是不是擔心的有些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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