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佟采媛
佟采媛
佟采媛這話問的有些奇怪,但是卻也合情合理,宋風突然出現在這邊是有些奇怪。
林氏便也看向宋風:“你真的看見徐公子輕薄大小姐了麽?此事不會是誤會吧?”
宋風很少被人這般質問,心下也有一股傲氣,原本覺得二小姐佟采媛天真活潑,即便對少爺有什麽想法也還可以。但是他原本便不是佟家的下人,而是元府的侍衛,這般被質問,他心下自然不爽起來,語氣也不由地嚴肅了些:
“二小姐和夫人這話問的倒奇怪了,大小姐險些被輕薄,難道還是編出來的不成?”
林氏看佟承庭臉色不佳,一時也有些拿捏不準他的心思,話裏行間不敢咬的太緊,“只是覺得徐公子向來品行良好,怎會做出這種事?”
宋風拱了拱手,再不願多說:“老爺,表少爺回院子後挂心大小姐安危,因此讓宋風前來看看,沒想到竟碰到這種事。大小姐一向守禮,此事還望佟老爺好好安撫,表少爺那邊還需要人,宋風便先告辭了。”
“嗯。”
佟承庭點點頭,他便帶着人離開了。
宋風走後,佟采媛咬着唇,不高興起來:“父親,您怎麽不好好問問那宋風,此事說不準,說不準是大姐搞錯了,徐公子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她這話一說完,佟承庭便瞪了她一眼。
林氏見不得自己的女兒被斥責,趕緊也說道:“老爺您平時就是太向着念琬了,瞧瞧這件事情弄得,回頭得罪了徐家,不知又要怎麽被外面的人說呢。”
她們母女二人一唱一和,幾句話就将剛剛的事變了個樣子,口口聲聲将事情推到了佟念琬的頭上。
佟承庭沉思了一會兒,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不是不知道她的想法,他也希望這門親事能成,但是……
“回頭派人到徐家,将這件事說明吧,這門婚事,就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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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老爺!”
佟承庭揮了揮手:“不必多說。”
吩咐完,佟承庭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母女二人在原地氣憤不已。
佟采媛:“母親,表哥特意派人來看佟念琬,您說,表哥是不是也看上她的美貌了!還有父親,怎麽這麽向着她!“
“胡說什麽?”
林氏恨鐵不成鋼地斥了她一句:“老爺這是怕這門親事不好,惹來那個小賤人外祖家插手,這才妥協的。至于你表哥……
那個小賤人繼承了她娘的樣子,沒準兒什麽時候就勾搭上了元琛,你給我仔細點!我跟你父親都希望你能嫁給元琛,即便不是正房,将來也是能進京的,若是讓那個死丫頭搶了先,你以為你我母女二人在這佟家還有立足之地麽?”
夏日裏的太陽火辣辣的,佟采媛聽着母親的訓斥,只覺臉上都在發燒,怎麽連表哥都去幫那個佟念琬,那副病恹恹的樣子,動不動就哭,有什麽好看的?
偏偏盛寧裏的人說起她來都像說起仙女似的!
如今連母親都覺得她比不上那個死丫頭!
佟采媛緊緊地咬住了下唇,直到咬出了一絲白印。
不就是美貌麽?若沒了美貌,看她還怎麽嚣張!
待第二日一早,佟府便派了人去徐家,婉言拒絕了徐禹和佟念琬的親事,林氏在佟承庭房裏,很是不高興。
昨日夜裏她算是用盡了渾身解數來讨好佟承庭,心裏還抱着一絲希望,想讓他今天反悔将那門親事認下。
就算昨日徐禹真的對那個死丫頭不軌了又怎樣,還不是她長得一副不安定的樣子,老爺大可以拿她不潔做借口,直接嫁了,她外祖蘇家能說什麽?
自己的女兒生下孩子就從佟家跑了,本就是蘇家理虧,這麽多年不也沒什麽動靜?
只是她沒想到,老爺怕蘇家居然怕到這個地步,她都這般低三下四了,老爺眼裏也明明動搖了,今早卻還是派人去推了親事。
詠春在她身後為她理着鬓發,拿着一支瑪瑙花釵,正比着該插在哪裏,一擡頭時,看見她映在銅鏡中的面容,美豔依舊,卻帶着些許的淩厲。
詠春心頭一顫,手上不自覺地便抖了一下,剛弄好的發髻就散了:
“夫人,若是您真的為了大小姐的事情與老爺鬥氣,那不是親者痛仇者快麽?老爺不過是礙着蘇家才不敢拿捏大小姐,其實心裏還是疼您和二小姐的。”
林氏微微昂了下頭,眼中有着譏诮之色:“疼?他心裏哪裏真的向着誰,他想着的只有佟家的家産不落入外人之手罷了。”
說完這句,她又嘆了口氣:“那個死丫頭整日裏往城東的鋪子跑,怕不是在鑽研什麽主意呢,我絕不能讓她沾手佟家的産業。”
詠春覺得夫人想多了,大小姐再怎麽聰明也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罷了,更何況,她并沒覺得大小姐有什麽聰明的地方,每日裏受了委屈就只會淚眼朦胧的求老爺原諒,哪裏就那麽可怕了?
不過想起尚在林家時夫人的手段,她還是覺得夫人看人的眼光是準的。
“夫人,清風堂裏的梅兒今早來了,說大小姐回去後就把自己悶在屋裏,只留了青芷和明月伺候,看起來昨日的事不像是假的。”
“哦?”
林氏詫異了一下,不是假的?那看來這個徐禹還真的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她初見這位徐家公子時,只覺他未必如外人所說那般正直,倒沒成想竟是個這麽把持不住的。
罷了,這次是她看走眼了,收拾那個丫頭有的是機會,目前最要緊的是老太太要回來了。
“老太太什麽時候進盛寧?”
詠春答:“估摸着就這兩天了。”
“嗯。”
林氏拈起唇脂抿了抿,收拾那個丫頭也不一定非要她親自動手,這個家裏看不過蘇家的女兒的不止她一個人,她真是蠢了才會親自下戰場。
好在,二房姚氏和老太太都要回來了,這家裏很快就熱鬧起來了。
清風堂裏,佟念琬吩咐明月用自己身子不舒服的借口推了說了早膳在自己房裏用,然後便整理好了妝發,裝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坐在臨風窗下雕一枚玉佩。
昨日從慕師傅那裏尋了一塊成色顏色都上佳的好玉,她要親自雕塊玉佩作首飾。
剛坐好拿出工具準備開工,明月就回來了。
“小姐,佟霏小姐來了。”
佟念琬聞言挑了挑眉,沒有收起手上的東西,只淡淡地吩咐:
“請她進來。”
青芷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心底明白她這般冷淡的态度是為何,心中也不自覺地為她抱屈。
昨日小姐将徐公子引到榮安堂後,原是想支開她,讓她去請佟霏小姐來,再假意做出被徐禹輕薄的樣子,就能誣陷徐禹從而推了這門親事。
可是誰知,她跑到二房院子時,竟然被下人攔住了,說是佟霏小姐今日身子不舒服在午休,不讓人打擾。她搬出了大小姐的名字也沒能見到人,想着不能讓小姐一個人在榮安堂等太久,便慌忙跑回去想告訴小姐佟霏小姐來不了。
可是誰知小姐看見她便以為佟霏來了……
當時若不是宋風出現的及時,只怕這場戲就白演了。
想到昨日的事,青芷聽着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下也不是很開心。
說到底大小姐是為了幫她才會惹上這樣的事的,回頭還要被她院裏的人視而不見……
青芷戳了一下手上的花樣,雖說佟霏小姐可能是不知情,但到底還是讓她覺得心裏有些異樣。
因此佟霏在進門後,沒有得到青芷往日裏那般周到的問候,她只淡淡地福了福身,便下去給兩位小姐奉茶了。
這樣的異樣佟念琬自然看在眼中,不過她并沒有開口說什麽,青芷的想法也沒錯,幫了忙,卻要吃閉門羹,以她的性子肯定接受不了。
今日佟霏來了也好,正好說清楚,以免真的讓這個誤會影響她們。
咯吱一聲們響過後,佟念琬看了一眼踏進門的她,随意地開口道:“今日怎麽來的這麽早?”
她語氣淡然,似是無事般,但是佟霏一進屋時,卻是愣了一下。
原以為她經歷了昨日的事,今日不說是萎靡不振,也定會有些凄然,可是眼前的女子坐在一片和麗的日光之下,穿着一襲湖藍色刺繡镂空抹胸長裙,外面罩一件繁複的蘇繡輕紗外衫,秀發随意挽了個髻,斜插一柄青玉發簪,額前挂着淺藍色的眉心墜,擡眼看她時,那寡淡的眼色,讓她看起來像是墜落凡塵的九天仙女。
眸色微微一暗,她不動聲色地攥緊了手中的帕子,自如地走了進來,唇間如往常般笑開了:
“聽說了昨日的事,昨晚怕你心情不好,因此沒來。今早還是挂心,便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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