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溺愛她
第26章 溺愛她
◎活閻王為什麽那麽溺愛她?◎
程立感覺自己的心跳有點劇烈, 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但沒有聲音完全相似的兩個人,除非是聲優, 哪怕是聲優, 有超強的模仿能力, 也不可能模仿出一模一樣的聲音。
眼前的女孩不但和寧檸長得一樣,聲音都一樣, 他和自己的結發妻子睡了二十多年, 難道連她的聲音都認不出來嗎?
他不可能認錯, 可是又覺得不對勁, 邏輯上不對, 年齡上也不對。
他知道厲申想除掉他很久了, 可他關系面廣泛, 保護傘強大, 沒人能動得了他。
就算是活閻王厲申, 也一時半會拿他沒辦法, 厲申知道他的所有底細一點都不意外,所以他培養出來一個長得像他亡妻的人也不意外。
可是,為什麽言行舉止都那麽像?
程立慌了, 按照他以前的脾氣, 寧檸死了之後他原本可以找更漂亮的女人結婚,二十多左右的小女孩, 想跟他的很多,可他始終沒有再續弦, 他知道不會有人比寧檸更愛他。
也只有寧檸一心一意只愛他這個人, 可是她死了, 她死了之後, 他才發現自己丢失了這個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程立眼尾的紅慢慢蔓延開,他想多看那個女孩一眼,可是厲申不讓。
說來厲申的長相也是備受争議的,從他第一次在媒體面前露面,大家就覺得他和那個疫情期間去世的B大教授陸洵長得很像,只可惜陸洵是個為人師表的人,教育界的泰鬥人物,不可能和這個可怕的活閻王挂鈎。
況且他們聲音不一樣,而且陸洵的屍體是他親自去收的,自此那個教書育人的科學家,科研界的一個天才,就這樣隕落。
陸洵死亡的消息橫掃了各大媒體頭條,大家都為天才的隕落惋惜,但程立覺得,陸洵死了無疑是對他的解脫。
好兄弟多年,只有他知道陸洵一輩子有多蹉跎。
爺爺奶奶去世之後,不成器的父親将家業揮霍一空,混吃等死。
從未見過面的母親,帶着一個小他十歲的弟弟,前來讨債,想要陸洵贍養她,陸洵拒絕之後,這對母子把陸洵告上了法庭。
那時候陸洵的精神狀态本來就不好,被他生母這樣一鬧,整個人接近崩潰的邊緣。
也因為這事,他的家庭情況被曝光,一時間争議滿天飛。
陸洵因此進了療養院,緩了很久。
原本陸洵作為中科院的院士,名氣很大,他也以淡漠的脾性出名,為人不争不搶,除了對數學和教書育人有興趣,其他一概看都不看。
就連他生母害得他被學校停職查辦都沒讓他屈服。
程立佩服他的忍耐力。
程立也以為這個和自己有二十多年交情的人悲喜都看淡,可有一天,他卻跟程立說那樣的話。
從來滴酒不沾的人,請程立喝酒,喝多了之後,卻試圖從他手裏把寧檸奪走。
程立覺得好笑,即使他身邊女人無數,但能放在家裏的,也只有寧檸一個。
看慣了外面女人的放浪形骸,只有寧檸這樣的才能稱之為妻子。
可陸洵卻說,“你在外面女人那麽多,把寧檸放了吧。”
程立當時就摔了酒杯,從未懷疑過他們之間的兄弟情,那一刻好像崩塌。
程立将陸洵沒喝完的半杯伏特加直接潑在了陸洵臉上,質問他,“憑什麽?她是我的合法妻子,我憑什麽放開她?陸洵,我覺得你該清醒一下,不該惦記的人別惦記,省的身敗名裂,一個名聲在外的威望教授,科學家,為了一個已婚婦女,跪在別人腳下,你覺得這傳出去好聽嗎?”
那是程立第一次見陸洵喝大了跪在他腳下求他放過寧檸,也是那時候,他恨上了陸洵,也恨上了寧檸。
他曾多次發現陸洵在他家別墅前徘徊,而寧檸那時候喜歡種花草,在院子打點一些綠植,滿院都是她為了程立種植的昂貴鮮花。
而那些鮮花也跟她的人一樣,漂亮動人,開的鮮豔。
原本是很養眼的場景,程立卻越看越氣。
那一天他回家後把院子裏的綠植全部毀了,寧檸就在旁邊看着他,明明很委屈,卻還要安慰他,“沒關系,你不喜歡,我種其他的就好了。”
程立面色鐵青,轉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逼她承認和陸洵有私情。
那時候,他也是嫉妒到發狂才對寧檸做出那種事。
一想到陸洵愛她,想奪走她,對她做各種各樣不知羞恥的事情,程立就氣的抓狂,從那以後,寧檸就再也沒出過程家別墅。
寧檸從二十八歲,被他關到了四十歲。
他也玩膩了,寧檸也過了最好的年紀,沒什麽意思。
程立便再也不回家了,疫情爆發那一年,寧檸第一次出門買菜,就被感染了病毒,被拉到了隔離區。
程立想報複陸洵,便給陸洵打了電話,讓他去隔離區看寧檸,沒想到陸洵也會死在那場疫情裏。
-
他親眼看到過陸洵的屍體,所以從未懷疑過厲申的身份。
即使面相相似,可聲音不一樣。
更何況厲申他爸曾是H市□□老大。
也是在厲岑死于意外之後,厲申接管了他所有産業。
在那之前,沒人知道厲岑還有個兒子。
相比于厲岑的低調,厲申更殘忍狠戾。
他剛上位就清除了異己的幫派,手段極其殘忍,被人稱為活閻王。
程立第一次在生意場上見他的時候也是被吓到,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自己的疑慮,那人雖然面相有點和陸洵相似,但那眼神和氣質完全和陸洵不一樣。
厲申的壓迫感很強,不管誰和他對視,說話,都能感覺那雙眼睛的冰冷。
比蛇還冷。
程立不怎麽喜歡和他打交道,但這三年以來,這人總是破壞他的生意。
前不久,他有個地下賭|場被掃了,他懷疑是厲申幹的,但沒有證據,抓不住厲申的把柄。
原以為這次上船之後,會有點線索,可程立沒想到給他的是驚吓。
那個女孩,和年輕時期的寧檸一模一樣。
程立已經塵封的記憶突然被喚醒,好像她一直在身邊,從未離開過一樣。
程立不會就這樣放他們離開的。
眼看兩撥勢力要沖突起來,一直沉默不言的季星凡發話了,“你們是真沒把我當人。”
程立這才反應過來,季星凡還在現場。
他轉身擺手,示意自己的人不要輕舉妄動,跟季星凡道歉,“抱歉,季老師,我有點過激了,這件事我私下和申哥解決,開始今天的活動吧。”
季星凡只是擡眼看了一下厲申,“你走了可能會後悔。”
厲申只是冷冷一笑,“我在現場,有的人放不開,今天的叨擾就到這裏,有時間我再去季常委家拜訪。”
厲申倒不怕自己有什麽事,他怕身邊的小丫頭出事。
程立也認出她了,雖然還在懷疑,但他不會善罷甘休。
說不定,他們還沒出去,就會遇襲。
不過在這裏,有季星凡在,程立也不敢做什麽,不得不說程立挺大膽,季星凡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竟然也敢請他上這種船。
不過也是了,程立這種人,就沒有他拉攏不來的保護傘。
季星凡現在已經晉升為省委常委,副部級,能把他拉攏來,那真就沒人能動得了程立。
厲申示意自己的人撤退,小丫頭害怕的攥緊了他的胳膊,他感覺到了她小手的用力。
程立一直看着厲申帶着小丫頭離開了船艙,才回頭笑着看季星凡,“季老師,今天我特意舉辦這個活動,是為了孝敬您的。”
季星凡沒答話。
可周圍的人都在議論厲申和那個小丫頭。
“厲申什麽時候有侄女了?還那麽寶貝?”
“不像,厲申這人,沒有什麽親屬。”
“有親屬就有軟肋了,厲申那樣的人,我懷疑他是故意的,如果真是侄女,他舍得暴露在大衆視野?多危險?”
“棋子罷了,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死。”
“厲申這人是真狠,連這種小丫頭都利用。”
“可能想揪出來背叛他的人吧。”
季星凡冷哼一聲,“我已經在搜集他犯罪的證據了,猖狂不了多長時間。”
程立一聽,趕緊給季星凡把酒滿上,“要不怎麽說您鐵面無私呢,季老師,別人怕厲申,老鼠見了貓一樣,可您不一樣,還是您有魄力。”
季星凡喝了一口,“有什麽線索,你可以放心交給我,厲申這顆毒瘤不除,社會別想安穩。”
程立附和,“我也是這樣想的,季老師,我會配合您所有工作。”
-
厲申剛帶着自己的人離開,就有車跟蹤他們了,而且還不止一輛。
遠離了海港,他們選擇了比較偏僻的路,繞開了市中心,才發現四周都是圍堵他們的車輛,他就知道會這樣。
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寧檸還在緊張,便聽到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打足精神,別一會兒丢了命。”
寧檸不明所以,“什麽?”
剛問出來,黑色烤漆邁巴赫就挨了一槍,砰的一聲,震耳欲聾。
但前面開車的高敬面色都沒變一下,他只是低了頭,開着車朝着高速路沖了過去。
寧檸吓得捂住了耳朵,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回頭看男人,只見男人面色不改,甚至還閉着眼睛。
寧檸捂着耳朵的手在抖,男人的聲音悠悠傳來,“防彈的玻璃,一般穿不透,別慌。”
作為一個和平年代的女生,一輩子循規蹈矩,寧檸什麽時候見過這場面?
那是真槍啊,會死的!
寧檸轉身驚恐地看着男人,“申叔,我聽話,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放我下去。”
厲申這才微微瞥眼瞧寧檸,只給她一句,“你現在下車,只有死路一條。”
寧檸,“……”
那些人就是沖着寧檸來的,程立的人。
明着不敢在季星凡面前做什麽,暗地裏,玩的這麽髒。
當然,這也如了厲申的願。
他就是想讓程立知道,他身邊有個和他亡妻一模一樣的女孩,那程立不得嫉妒到發瘋?
有什麽比這樣的報複更有感覺的?
心裏爽快了。
除了這輛車飛速離開了現場之外,其他兩撥勢力打起來了,高敬一邊開車一邊指揮,“我先帶申哥走了,你們注意安全,不要火拼,集體安全撤離。”
寧檸感覺自己麻木了,不知道什麽感覺。
直到這輛車穿過高速,飛快行駛了半小時,轉了一圈,在市中心一個叫紅房子的夜總會門口停下,寧檸都還在發抖。
厲申下了車,高敬來給寧檸開門,寧檸眼尾都紅透了。
高敬心裏一絲不忍,他從沒有心疼過申哥身邊出現的女人,可是眼前這個,和他去世的表姐長得一樣,他的心情就很微妙。
此刻才不到下午一點,可紅房子裏人滿為患,大廳裏的DJ音樂格外帶感。
陳建峰作為紅房子的負責人,還在和一群狐朋狗友玩牌,但高敬一個電話,說申哥來了,他連酒都沒喝趕緊下樓迎接。
只見厲申帶着昨晚的女孩進門了,陳建峰有一瞬的怔愣,随即親自帶路,“申哥今天不是參加一個大活動嗎?”
高敬回答,“出了點意外,就先撤出來了,先說說最近這邊的處理事宜吧。”
一行人讓開道,厲申走在最前面,他們進了秘密會議室,寧檸跟在後面不知道該不該跟上。
厲申一回頭,見寧檸沒跟上,特意停下來等她,吩咐高敬和陳建峰,“讓她進來。”
陳建峰疑惑,“萬一她有問題呢申哥?我們這些話比較私密。”
厲申只有一句,“她聽不懂。”
寧檸,“……”
厲申這是瞧不起誰呢?
寧檸走到他身邊,還背着那把小提琴。
一行人進了門,厲申吩咐陳建峰,“給她找點吃的,早上就喝了杯水。”
陳建峰立馬撥打內線電話,讓人準備上好的餐食送到三樓來。
他們在三樓的套房,這裏平時都是申哥過來休息的地方。
不多時又來了幾個男人,看起來兇神惡煞,都紛紛喊着“申哥”。
寧檸坐在距離他們比較遠的位置,看着一群大老爺們說說笑笑。
但他們在厲申面前,總歸是有點收斂的。
其中一個年級比較老的男人看了寧檸一眼,發話了,“聽說你找了個女人?怎麽,想結婚了?”
厲申面無表情,“二叔,你的消息倒挺快。”
那老男人笑出一臉褶皺,“關于你厲申的事情,誰不上心?不過那孩子看起來好小。”
厲申嗯了一聲,“年紀不大。”
老男人問,“你們昨晚睡了?”
厲申,“……”
他冷着臉看了一眼陳建峰,只見陳建峰尴尬的笑兩聲,“申哥,別那樣看我,我也覺得稀奇,所以就八卦了一下,昨晚我在你那裏過夜的,所以……”
厲申沒有辯解,表情無悲無喜,“說說紅房子的事情,把心用在工作上,別總是打聽我的私生活。”
他二叔趕緊圓場,“大家夥不是都為你着想嗎?你說你一把年紀了,身邊女人都沒一個,你不憋得慌?我才不信你不行。”
厲申的聲音有點不悅,“二叔,我的私生活,不需要你插手,既然你提了,我就說一聲,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有了這丫頭,麻煩你以後別再把你女兒往我身邊塞。”
他二叔尴尬地笑了笑,“可是妮妮真企惡君羊易烏兒兒七舞爾吧宜的很喜歡你,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放學後找你,你別讓她難過。”
厲申回答很冷漠,“我不喜歡她。”
很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不給二當家面子的,也只有厲申了,但二叔也不生氣,他了解厲申的脾氣。
不是這樣,他還不喜歡呢,濫情的男人那麽多,他還怕女兒嫁給他不幸福。
可是追厲申這件事,太難了。
妮妮追他很久了,三年前她就喜歡厲申,一直在追,始終沒結果。
這人的心,海底針。
大家停止了讨論,聽着厲申和他二叔說話。
申哥言語雖無起伏,但跟着他久了,大家也知道他生氣是什麽樣子。
寧檸覺得氣氛不對勁,那些男人說話的聲音變小了,她幾乎不怎麽聽得到。
不一會兒,有人送餐上來了,寧檸早餓了,也不管他們在說什麽,先吃飽再說。
又是挨餓又是驚吓的,寧檸都懷疑自己是否穿錯了地方。
不過看着厲申的樣子,寧檸突然覺得他好酷。
倒不是說對這種人崇拜什麽的,就是光氣場上而言,看他冷着臉,周圍的人都不怎麽敢放肆。
有那麽點大佬的感覺了,他的矜貴冷淡,倒讓人覺得他高不可攀。
寧檸在想,那真的是陸洵嗎?
一點都不像。
可是她又那麽熟悉。
他為什麽不做科學家了,反而混起了幫派?
那不是自毀前程嗎?
寧檸不知道,她有太多疑惑了,程立都沒認出陸洵來,是因為什麽?他不是最恨陸洵,最了解陸洵?怎麽見了不認識?
想不明白,突然靈光一現,寧檸想起了昨晚厲申說的話,他說陸洵死在了疫情裏?
詐死?
-
餐食有松露,惠靈頓牛排,澳洲大龍蝦……
一眼望去,寧檸都覺得奢侈,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
菜有點多,她以為是給她一個人吃的,還想着有點多了,不過沒關系,她很餓。
那上餐的男服務員也沒提醒她,她就一個人吃。
味道都還不錯,都是奢侈食材,一般的家庭還真吃不起,寧檸覺得自己雖然受了驚吓,但能吃到美食,也算是心裏有了安慰。
她每個菜都嘗了一口,沒管那些男人,直到那些男人議事完畢離開,寧檸才知道那是厲申的午餐。
因為高敬走過來,看了一眼被她掃蕩的狼藉菜盤,臉色有點黑,小聲道,“這是申哥的午餐。”
寧檸還沒吃飽,擡眼看高敬,也被吓到,又看了一眼朝着這邊走來的男人,問高敬,“怎麽辦?我全都嘗過了,他會生氣嗎?”
高敬扶額,“這些食材都是當天從國外進口的,你說呢?”
寧檸,“……實在不行的話,我請他吃火鍋。”
高敬,“申哥不吃垃圾食品。”
寧檸突然想起自己要給陸洵買奶茶喝,陸洵給她來了一句,“不吃垃圾食品。”
想到這裏,寧檸想笑。
好像恐懼也忘了。
笑出聲之後,才發現男人站在她身邊,居高臨下看着她。
高敬低着頭,“申哥,我讓人給你換。”
厲申看了一眼餐桌,又看了一眼寧檸,在她身邊坐下來,言語清冷,“不必了。”
高敬,“……”
別人和你同桌吃飯你都覺得飯菜不幹淨,有別人的口水,不動筷子,可這會兒,所有的菜都被這丫頭沾了口水的筷子嘗過了,你卻跟我說“不必了”?
高敬神色複雜,“确定不讓廚房給你再做一份?”
厲申拿了定制的銀筷子,伸手夾菜,“別浪費,這一桌上萬了,扔了可惜。”
不對,之前扔了幾十萬一桌的,也沒見你說可惜啊。
高敬覺得自己有點多餘,這兩人昨晚都睡了,還分什麽你我。
原來再矜貴的男人,也不嫌棄自己的女人。
高敬識相的退下了。
厲申夾了寧檸吃了一半的惠靈頓牛排來吃,剛在切,寧檸就扯他的盤子,“叔,這個我直接咬的,你別吃了。”
厲申,“……”
寧檸感覺臉頰有點燙,站起來自告奮勇給厲申夾菜,一把奪了厲申的筷子,“除了這個,其他的都可以吃。”
高敬都捏了一把汗,這丫頭行為無疑虎口奪食。
可是厲申又溺愛她。
這是為什麽?
只見厲申神色不悅,“還讓不讓我吃了?”
寧檸吓得一抖,趕緊把他的筷子遞回去,“您吃,随便吃,都是您的。”
厲申沒理她,慢條斯理地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
寧檸坐在一邊,看着他吃。
“申叔,我以後住哪裏呀?我沒有戶口,我能上你的戶口本嗎?”
厲申聞言,嗯了一聲,“可以。”
寧檸有點驚訝,“真的可以?”
厲申點頭,“不過,上我的戶口本,你就得換個身份。”
寧檸問,“什麽身份?”
厲申回答,“妻子。”
寧檸,“……”
厲申,“不然,我這個年紀是沒辦法領養你的,法律不讓。”
寧檸,“……”
厲申,“如果你跟我結婚,那就可以上戶口了。”
寧檸感覺心跳有點快,“你都沒結過婚啊?有孩子嗎?”
厲申言語冷清,“沒有。”
寧檸忐忑,“只有這個方法了嗎?”
厲申回答,“嗯。”
寧檸認真思考了幾秒後,湊到厲申面前,雙手撐在厲申腿上,擡眼看他的眼睛。
她的聲音很小,“申叔,我可以跟你結婚,但你得告訴我,你和陸洵什麽關系?”
男人一口牛排剛喂到嘴裏,聽到她問這話,嚼了幾下咽下去,拿餐巾紙擦了擦嘴,一低眼見她低胸晚禮服快要拖不住那渾|圓,他伸手從她腋下将禮服往上提了提,眼神冷漠,“換衣服去。”
寧檸低眼一看,紅了臉,雙手抱在胸前,哦了一聲。
可她沒衣服,剛要問,男人指了指剛才議事的沙發,“我的大衣在那。”
寧檸起身去拿衣服,剛披上,房門突然被撞開,一個和寧檸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氣勢洶洶而來,“申叔!你不是說不喜歡女人嗎?她是誰啊!你和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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