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玄玉宗
玄玉宗
之後小半時辰,秦厭再也沒有在兩人頭頂上看到類似的文字。
應付夠了,秦厭淚眼汪汪的看向雲修:“雲郎,我們近日還是莫要相見了。”
雲修臉色一變,不敢置信的拉住秦厭的手:“厭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是你父親,現在他已經死了,難道我們還不能在一起麽?”
“父親去世,我要為他守孝三年。我不忍耽誤你……”秦厭甩開他,暗暗給自己施了個清潔咒。
“沒關系,我可以等。厭厭,只是三年而已,對我們修行之人而言不過是轉瞬即逝,我等了你那麽多年,這麽多年的感情怎麽可以說不見就不見。”
雲修說得情真意切,一邊的阿蓮感動得眼淚嘩嘩。
秦厭有些敷衍的應下了,今日就先這樣,不宜操之過急,免得被人看出來這具身體裏已經換芯兒了。
路上,秦厭再怎麽看着別人的頭頂,也沒有再出現什麽字來。
難道是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
那本書的男主角總應該能看見吧?
想到這,秦厭加快了步伐。
只是等她到了自己的住處,發現丹婆婆和小娃娃已經不見,問了門口的丫鬟才知道,原來是回到自己的院子裏了。
秦家不算大,除了接待客人的前庭大堂,就只有六個院子。
安乘仲住的地方更是小,且離前庭最遠。秦厭丢開丫鬟,自己順着記憶裏的路線往小院走。
天色漸暗,這條路也越來越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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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的記憶裏,從來沒去過這個院子,她不想知道所有關于這個弟弟的事情。
秦家東北方向,依着牆角,用磚搭了個院子,本來是堆放雜物的,後來卻被分給了安乘仲。木門被雨水浸濕,角落裏長着白色的菌類,沒有名字的院子,連鎖都沒有。
推開門,院子不算大,卻收拾得很幹淨。
中間一條石板路,兩邊的地裏種了一些綠油油的蔬菜。再往裏,有一個小廚房、雜物房和寝屋。
寝屋裏,傳來丹婆婆的哄睡聲以及小孩子的笑聲。
秦厭心裏慰藉不少,好歹也是有人真心對待這奶娃娃的。正往寝屋走,卻發現一旁的雜物房門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赤着腳,歪歪扭扭的跑到角落裏尿尿。
尿完了,整個人又暈乎乎的往回跑。
跑着跑着,突然撞到了一個香香的身體上。
小娃娃擡頭一看,居然是姐姐,他并不理解姐姐的含義,但是大家都是這麽和他說的,應該叫姐姐,于是他軟軟的喊道:“解解……”
喊得有些口齒不清,一口小奶牙還沒長齊。
秦厭給小朋友施了個清潔術,才将人抱起來,“阿仲,這是你的住處嗎?”
安乘仲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只覺得很困,含糊不清的指着房間說:“覺,睡。”
推開門,這地方只能放得下一張小床。床上潮濕得很,只有一個随時都會散架的涼席和一床破棉被。
秦厭越看,臉色越冷。
還以為這丹婆婆是什麽好人,真心實意的待安乘仲好,原來只是鸠占鵲巢,想要世家子弟的月錢去養她的孩子。
“阿仲,困的話就趴在姐姐肩膀上睡,睡醒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秦厭輕輕的将這瘦巴巴的小娃娃按到自己的肩膀上,拍了拍。随後轉身踏出了這裏,走到門前,秦厭靈力幻鎖,将門緊緊阖上。
暫且先将這刁奴餓上幾天。
又叫來人,緊緊看守這門,不允許有人送食物進去。
阿仲眯着眼睛,新鮮的看着這一幕,随後便睡着了。
再次醒過來,是被食物的香氣勾醒的。肚子咕咕直叫,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吃,因為一向他只能等到別人吃完了才可以吃。
終究還是饑餓感占據了上風,柔軟粉嫩的嘴唇亮晶晶的,下一秒似乎就有口水滴下來。小人墊着腳爬到椅子上,看見了一盤五顏六色食物,總之和他以前看到的不太一樣。
他拿上一塊奶香奶香的南瓜,塞進了嘴裏。
小孩兒眼睛一亮,甜甜的,在嘴裏好像要融化了一樣!
秦厭回來的時候,救看見小朋友抓着食物大口大口的吃着,臉頰上衣服上到處都是食物渣子。她手指一捏,施展了清潔術,做得越來越順手。
阿仲感覺臉上清爽了許多,懵懵懂懂的看向秦厭,卻瞬間臉色慘白,大叫着哭起來爬下凳子。
秦厭靠在門上,歪着腦袋看他。
光嚎了,沒眼淚。孺子可教,還知道用哭來掩飾自己。
“行了,哭什麽?”秦厭安撫道,“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吃吧。”
阿仲好像是聽懂了一般,站在那兒怯怯地看着她。
秦厭拿過凳子,将小人拎了上去,努努嘴:“吃吧,有我在,沒人會欺負你的。”
安乘仲看了看食物,小心翼翼的繼續吃。
好不容易吃完,已經到了半夜,小孩兒也飛快的洗漱完,爬到秦厭得床上睡着了。秦厭閉上眼睛假寐,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她需要在心裏理一理。
只是沒想到,小孩子身上的奶香味似乎有催眠的作用,秦厭沒來得及想什麽,就這麽摟着小家夥睡着了。一夜無夢,第二天秦厭看見小孩兒腳底板發黑,估計又是半夜自己去廁所了。
秦厭給小家夥清洗了小腳丫,捏着他的臉叮囑道:“下次出去,要穿鞋知道嗎?”
小阿仲指着地上的鞋子,“鞋!”
“對,要穿鞋。”
吃完早飯,未到晌午。
門外的阿蓮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小姐!不好了!丹婆婆被人鎖起來了!還是靈力鎖!”
秦厭将小阿仲放在地上,任他去玩,随後若有所思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自然是奴婢親眼所見!小少爺的門關得緊緊的,怎麽也推不開,裏面丹婆婆都要急瘋了。”
阿蓮繪聲繪色的描述自己看到的一切,等她口幹舌燥的說完,秦厭反問:“既然你懂得這麽多,那也應該知道門口看着她的人是我派過去的。怎麽到了這,你反而不知道了?”
顯然她沒想到門口除了靈力鎖,居然還有人看守。
阿蓮慌了神,她根本就沒去過後院,不過是收了別人的錢來打探消息,怎麽也沒想到居然對方給的消息是錯的!
“看得出來,你是受人蠱惑了。”秦厭緩緩地喝茶,心裏越發失望,這秦家真是沒有一個真心待人的,“說說,是誰叫你來的?”
阿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小姐!是管家讓我過來的,我也沒想到這事情這麽嚴重,還以為只是奇聞趣事而已。小姐,饒了我吧……”
管家?
秦厭想起來,這裏是有一個管家,姓阮。
“你去把管家叫來。”
“好,小姐,我這就去。”阿蓮爬起來,怒氣沖沖地去找管家去了。
秦厭看着手裏黃澄澄的茶杯出神,這個阮管家,在秦厭的記憶裏,存在感很低,不過能力很強,秦家上下都被其打理得井井有條。當初母親在世的時候,身體就不好,因此阮管家已經操持白家有二十多年了。
有能力,卻拿着稀薄的薪水,甘願在秦家默默無聞。
過了好一會兒,秦厭和小阿仲都玩了半天,這人才姍姍來遲。
和秦厭印象中的一樣,中等身材和容貌,站在那裏,有點木讷。看見了她,也沒什麽情緒起伏,只是禮貌性的說了句:“小姐,聽說你找我。”
“阿蓮,你說說。”秦厭将阿仲抱在懷裏,拿着剛剛做好的小點心逗他。
阿蓮有些得意,果然小姐還是相信她的,“小姐,就是他,騙我說後院裏小少爺住的地方,門被靈力鎖住了。”
“我并未騙你,”阮管家面色平靜,想來心中早有成算,“難道那地方沒有靈力鎖麽?阿蓮姑娘何故如此誣陷我?”
“是,”阿蓮心裏咯噔一下,看了眼秦厭,繼續道,“可是你将此事告知與我,又叫我向小姐打聽情況,你就是居心不安!”
“我居心不安?我在秦家已經整整十三年了,我要是居心不安,秦家還能在嗎?”
阮管家語速很快,也很平靜。并未被阿蓮激怒,反倒是阿蓮,臉色漲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阿蓮。”秦厭懶洋洋的擺擺手,讓她下去。阿蓮還想再反駁,卻在接觸到秦厭眼神的那一刻退縮了。小姐的眼神,和以前很不一樣……看她好像是死人一般。
屋子裏只剩下三個人,奶娃娃自顧自吃着糕點,嘴裏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一晃眼,小姐就長這麽大了,想來老爺夫人在天有靈也會很欣慰。”态度竟然出奇得真誠,好像果真是替秦父母着想。
秦厭看不出破綻,只對着丹婆婆那件事情,“為何要打聽丹婆婆的事情?”
“我是這個家的管家,關心大大小小的事情很正常,不過小姐向來不喜歡在下,因而也不敢貿然來問。”
頓了頓,阮宏朗補充道:“之前見小姐的時候,小姐還是煉氣,而那門上的靈力鎖分明是築基期所為,萬一是有其他修行之人盯上了秦家……我也是擔憂秦家的安危。”
秦厭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可是你只需要問一問,就知道門口的人是我叫過去的……阮叔叔,難道真的有什麽話非要藏着掖着嗎?”
正在大家都沉默時,阮宏朗的頭頂上突然出現了一行字:
【阮宏朗深知,秦家沒了秦天成這個一家之主,此後的日子必然艱難,只是,他對于面前的少女,還是存留了些許希冀。但是,當他看見少女和那雲家的小子厮混在一起,整日不思進取時,終究還是徹底失望了。
看來今年玄玉宗的名額仍舊落不到這個旁支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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