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上場比試
上場比試
兩人對視了一眼,氣氛略有些尴尬。
恰好安乘仲從院子裏跑出來,興奮的抱着秦厭,迫不及待的等待秦厭手裏的扒雞。
秦厭對着面前的女修微微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便帶着小孩兒離開了。
沒想到這女修攔住了她,神色冰冷白淨的臉上卻有些微紅:“在下……在下秦竹芸,不知修士如何稱呼?”
“你叫我秦厭就好。”又看向懷裏的小孩兒。
安乘仲立馬會意,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你好姐姐,我叫安乘仲,姐姐都叫我小阿仲。姐姐你也喜歡吃他家的扒雞嗎?”
郭竹芸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是的,我也喜歡。修行之人喜歡吃這種五谷雜糧,時不時很奇怪?”
“一點也不奇怪,這麽好吃,不喜歡吃的人才奇怪啊。”
郭竹芸有些愣愣的,對這小孩子的喜愛更甚。
小阿仲平白結識了一個朋友,兩人的感情日漸深厚。秦厭經常回來會看見小阿仲手裏抱着吃食在啃,都是些不占肚子的小水果,秦厭便也沒有阻止。
有這麽個大朋友在,秦厭在外面練劍也安心許多,試武大會前一天,秦厭整整一天一夜沒有回來。只在練劍之餘傳了些小蝴蝶回來,圍繞着小阿仲轉悠了好久才消散。
不知為何,看見發着光的蝴蝶的那一刻,安乘仲突然哭了起來。
但他也不想給自己的朋友添麻煩,不敢大哭,只能抽抽噎噎的,“郭姐姐,我要怎麽做才能和姐姐一直在一起,我不喜歡離開姐姐……我好想姐姐嗚嗚……”
郭竹芸絞盡腦汁,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要不你也去修行,如何?”
“修行?是什麽意思?就是像姐姐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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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修行之後,你就可以一直和姐姐在一起。這樣姐姐也不會擔心你有危險,小阿仲還可以保護姐姐哦~”
“好!那我要修行!”
郭竹芸摸了摸小孩兒柔軟的頭發,笑道:“小傻瓜。”
“阿仲才不是小傻瓜!阿仲要成為全天下最厲害的人,要保護姐姐!”小孩兒的眼眸純淨真摯,這是郭竹芸從未體驗過的人與人之間的親密感,就是不知道這個關系會持續多久,師兄那邊估計也快要動手了……到時候,她也得走了。
她看向天空仍舊即将消散的蝴蝶,手指一點,那些蝴蝶又活了過來,身上的靈氣正在源源不斷地制造出熱源,讓小人兒感覺不到這隆冬的寒冷。所能看見的,便只是寂靜飛舞着的,金色蝴蝶。
試武大會當天。
練了半夜的劍,秦厭仍然不覺得累,只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昨夜在山頂,迎着風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劍招,腦海裏模拟着那日與秦林的對戰,不覺天色。到了深夜才想起來,明日就是試武大會。
回去以後小小的休息了一會兒,喂小阿仲吃了飯,這才打算去試武大會。只不過,卻被小小的力道拉住了。
“怎麽了?”秦厭牽住他的手,捏了捏軟肉,“是沒有吃飽嗎?”
“姐姐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安乘仲低着頭,委委屈屈的撇嘴,“以前姐姐不在,有郭姐姐陪我,但是今天郭姐姐也不在。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院子裏……”
也是,秦厭想到今天的試武大會不知多久才能結束,這小家夥還是帶着為好。想起之前秦家發放統一服飾的時候,也送來了一個小的,秦厭眼睛一亮,就要為安乘仲換上。
秦家這白色的武袍倒是襯人,小家夥看起來更加可愛了些,腰帶也将肚皮圓潤的弧度勾勒了出來。
秦厭忍俊不禁,昧着良心誇贊了一句:“真帥氣!”
安乘仲知道,這是在誇他。頓時更加神氣,迫不及待地拉着秦厭的手朝外跑:“姐姐快走,不要遲到了!”
今日試武大會在演武場舉行,場地熟悉,人也大都眼熟。
家主秦不岳和幾位長老坐在上首視野最好的地方,其他弟子圍聚在高臺周圍,只等一聲令下,比試的人就要跳到高臺之上。
随着三聲沉重的鼓聲響起,報幕的弟子朗聲道:“秦青月!秦南程!上臺試武!”
白影攢動的人群之中,冒出兩個人來。
此時清晨的寒霜剛好散去,太陽散發出溫暖的熱量,即便溫度對他們而言并沒有影響,還是會覺得拿劍似乎都利索了一點。
兩人似是宿命的冤家,開戰令聲一下,便互相發狠糾纏在了一起。
刀光劍影,兵劍相交。
人群的呼喊聲越來越大,秦厭怕吵到安乘仲,便帶着人去了稍微清淨一些的走廊。
這地方視野還不錯,剛好能看見高臺上的比試,隔着一個樹藤,就是秦家家主和長老幾人。
秦厭這幾日在秦家看到了不少劇情,都是原來和安乘仲有過接觸的人,後來發現,所有人都對安乘仲還算友好。既是如此,安乘仲連原主都不忍傷害,那斷然也不會将整個秦家滅門。
這和她看的劇情又有了偏差。
原本她以為,小說不過是虛構,真實世界裏的人有血有肉,才會有這種劇情上的區別。但是有的時候卻又忍不住想,其實這本小說更像是人間崇拜并害怕某位仙君,才半真半假的寫出了這話本。故而情節有偏差……這不就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嗎?
秦厭盯着秦不岳有些走神,眼睛快速的略過他頭頂出現的字眼,想到堂堂安乘仲大能居然會在人間話本裏被描黑成這樣,秦厭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捏捏小孩兒的臉蛋,說道:“你怎麽又可笑又可憐的?”
安乘仲不懂她在說什麽,只能傻傻的跟着樂呵。
就在此時,秦厭的背後突然冒出冷汗,家主長老那邊有人在看她!而且這視線帶來的壓力非同一般,秦厭察覺到自己在這厮壓力下,生不出絲毫的逃跑想法,無論去什麽地方,都是死。
秦厭調整呼吸,想要假裝無事發生,繼續看比試。
身側卻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影,那人比她高出一個頭,靠在柱子後面視線的死角。他說:“這股力量是實質性的,你若是假裝無事發生,他反而會懷疑。”
聲音低沉舒緩,帶着讓人信服的力量。
賭麽?
賭相信面前的這個陌生人?還是賭傳聞中被安乘仲滅門的秦家?
秦厭選擇前者。
她立馬擡頭,看向威壓傳來的方向,面露驚恐迷茫。卻看了一大圈,都未發現對方的身影,随後就帶着安乘仲隐入陰影中。
“是秦不岳那老家夥身邊的侍衛,”澤酆從陰影中走出來,臉上還戴着面具,身上是和秦家類似的袍子,只是領口沒有那個藍色的“秦”字,“沒想到又見面了。”
“我們見過?”
“嗯,刀疤邢,是我認識的人。那日你走後,有個老婆子過來鬧事了。你倒是會省力氣,這髒活全都給他了。”澤酆笑眯眯的靠近了些,面前少女和當日所見修為與根基見長,看得出來修行十分用功了。他頓了頓,指向秦不岳的方向,意有所指道:“演技不錯。”
秦厭不敢茍同,牽着安乘仲朝陰影裏走了走,問道:“那侍衛是誰?”
“你先告訴我,為何他要盯着你看,我就告訴你。你到底……做了什麽?讓他對你産生了興趣?”
澤酆雖仍舊面上一派溫和,心中卻覺得面前此女應當是知道什麽才是。這麽想着,語氣不自覺就帶了些威脅,秦家犯的這事兒,可不是說了就能了的。連帶着,他對整個秦家的人,都起了疑心。
即便這秦厭,是剛到秦家不久。
“我也不知道。”秦厭斷然不會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當即她也不再打探此人有何目的,抱起安乘仲,快步朝人多的地方走過去,喧鬧聲逐漸放大,她心裏的涼意與不安才消散許多。
再往回看,不論是侍衛還是面具男子,都已消失不見。
恰好這個時候,臺上響起了秦厭的名字。
“下一組,秦厭,戰,秦林!”
秦厭幾乎是一擡頭,就看見對面秦林的視線投注過來。兩人幾乎是同時跳到臺上,站定行禮,一氣呵成。
看臺上,秦不岳對身邊一個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誇贊道,“小林這孩子最近修為又有精進。”
大長老秦釋顯然對秦不岳此番說辭十分滿意,眉梢眼角都透着得意。面前這少女從旁支來,本來看她年紀比小林大幾歲,還怕她會成為小林的絆腳石。沒成想,那天去試探,終究還是敗在小林手裏。
果然,旁支能教出什麽好東西來。
秦釋接受着家主的誇獎,言語間透露着自豪。臺上兩人打鬥的兵戎之聲傳來,兩人都使出了十成的力氣。
對這二人的戰鬥,秦釋自信十足,一個已經是他兒子手下敗将的人,合足為懼!于是談笑聲更大,就在此時,比試臺上突然有人跌出來。
沒想到這麽快就分出了勝負。秦釋面帶笑容擡頭看去,那身影越來越近,徑直落在他腳邊。
不是他兒子又是誰!?
秦釋臉上的笑容還沒消,臉皮倏然抖了抖。
臺上,少女收劍,吐氣。
沖秦林遙遙抱拳:“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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