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南苑
南苑
“不必。”渾厚的靈力将她托起來,秦不岳溫和一笑,“既然是秦家小輩,放松點就好。”
一行人紛紛落座,秦不岳坐在主位,還有一個瘦巴巴的中年人坐在左側。
“你是叫秦厭?這名字起得好,厭,古語中有欣欣向榮的意思。”秦不岳喝了口茶,語氣和藹,卻沒有一次将視線落在她身上,“看得出來你父母對你寄予厚望,以後可得在主家好好修行,才不負這個名字。”
秦厭微笑點頭,看向秦不岳的眼神中帶着腼腆。
活脫脫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
寒暄夠了,一旁的弟子緩緩推來一個形狀古怪的小車,揭開幕布,露出一個巨大的豎起來的石板。石板下方有一個圓形材質古怪的小球,看起來瑩潤透亮,不知道被多少人盤過。
“請将手搭在木球上,将靈氣輸入其中,不要留有餘力。”那弟子扶着小車,講解了秦厭輸入靈氣的方法。
秦厭颔首,将手輕輕放在木球之上,将所有的靈氣全部彙集于此。
手下的木球似乎是個無底洞,即便輸入了自己一萬分的力量,也都是石沉大海。石板上的刻度一個個亮起,最終越過地靈根,直逼天靈根,卻在觸及到天靈跟的時候,總是差了那麽一點點。
周圍的人群響起一片粗重的呼吸聲,卻又在看見秦厭不過是地靈根是嘆了口氣。
秦厭倒是覺得地靈根沒什麽不好,就像有人腦子轉的快,有人腦子轉的慢,不過是修行快慢而已。
石板上,中間一行亮起,骨齡馬上就要破頂二十,堪堪停留在十七歲。也就是說,這是秦厭最後一年的機會,若是失去,以後便再也無法去玄玉宗。
最後一行,是秦厭的修為。
金丹初期,可圈可點,卻不是最優秀。
大廳裏的氛圍并不如當初那般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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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秦不岳,還是一如當初,溫和敦厚,他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是天成之女?”
“是。”秦厭好奇的看向他,“您認識我父親?”
“嗯,他曾經是我同期的弟子,只不過一次任務,發生了意外讓他的修為再也無法寸進。”
這似乎是一段悲慘的往事,秦不岳頓了頓沒有繼續往下講,只是鼓勵道:“修行一事,成事在人,我相信你在大道之途一定會越走越遠。”
秦厭面色微紅,點點頭。
幾人來去匆匆,秦厭跟在幾人後面相送,視線卻直勾勾盯着秦不岳,就在他頭頂那行字逐漸顯現的時候。秦青月那家夥突然停住腳步看了她一眼,這一看就将秦厭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那行字到了秦青月頭頂上。
【秦青月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父親,他不相信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父親一向是最敬佩家主的。
“父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他的嗓音略帶沙啞,過于震驚到說話都有些困難。
“是,他奪了安乘仲的靈根,安在秦山芙身上?這怎麽可能!奪人靈根是多反天道的事情?”
“事實就是如此!你信也罷,不信也罷!”】
秦厭收回視線。
秦山芙?秦家的人,一個女孩子。
再向外看時,秦不岳等人已經離開,連身影都見不到。
阮宏朗站在秦厭身後,等秦厭垂眸沉思,才略帶歉意的安慰她:“小姐,沒關系,我相信您一定可以被玄玉宗選上!這群人都不識貨……”
秦厭無謂的搖搖頭,“阮叔,剛剛說将我分到南苑?”
“是,天靈根的人都住在東苑,地靈根的人住南苑,其他靈根住在西苑和北苑。”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地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層,暫時還沒有人來打掃。秦厭牽着小阿仲,随阮宏朗去自己的住處。眼下,她一襲淺紅色的衣衫,走在潔白的雪中,越發沉得那張臉清麗無雙。
安乘仲看見了,覺得十分歡喜,一個勁兒的攥緊秦厭的手,臉蛋紅紅的看着她。
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南苑又分了好幾個小院,目測一共住了十幾個人。
而她的這個小院子,有三個房間,另外兩個已經有人住,秦厭于是住在最角落的房間中。剛好靠近一個小小的廚房,倒是适合秦厭給安乘仲準備些簡單的吃食。
阮宏朗這幾日在外奔波,一直沒有回家,将秦厭送到後便迫不及待地道別。臨走前,又忍不住叮囑一番:“小姐,但凡世家公子全部都有些脾性,我知曉小姐手段非常,不過這個地方畢竟是秦家……小姐萬事要忍耐,等日後到了玄玉宗就好了。”
秦厭自然是點頭稱是。
叮囑完,阮宏朗便往家走了,歸心似箭。
他身後,安乘仲不解的問:“姐姐,忍耐是什麽意思?”
秦厭蹲下來捏捏他的臉蛋,手感十分好,“忍耐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要來欺負我們,我們就當他們是傻子,不和他們一般計較。”
“會有人欺負我們嗎?”安乘仲有些害怕,“是像丹婆婆家的那個哥哥嗎?”
“不會的,有姐姐在,不會有人欺負我們的。”
安乘仲還是有些不開心。
見狀,秦厭戳了戳他的眉心,“那姐姐給你做最喜歡的小馄饨好不好?”
聽到有吃的,安乘仲立馬開心,“好!”
一向各自待在房間裏的另外人,居然聞見旁邊的小廚房裏有食物的香氣傳來,都驚詫的看了出去。院子裏時不時響起女人和小孩兒的笑聲,還有聞起來就很美味的香氣。
突然院子裏就多了活氣。
正對着院門的房間“吱呀——”一聲打開,走出來一個穿着秦家道袍的女子,她看起來英姿飒爽,頭發全部利落的束在腦後。一雙眼睛冷冷的看向院子裏正在吃飯的安乘仲,以及他手裏的碗。
小孩子總是敏感的,下意識地将碗捧住,哧溜哧溜将小花形狀的馄饨全部吃完,湯都沒有剩下,小肚子撐得溜圓。
那英氣女子哼了聲,重重的關上門,關上窗戶,透不進一點光來,才放心的對着面前桌子上的叫花雞大快朵頤。
又是一陣子相安無事,約莫過了十天左右,突然有弟子前來通傳,說是五日後将會舉行試武大會,請大家準時參加。
秦厭最近恰好在練習自己記憶中的那套劍法,看起來也屬于秦家一脈,與她近日看到的那些人,所用的劍法路數基本一樣。不過,似乎她用的,更加精進些。
秦厭有心求證,跑演武場的次數越來越多,秦家上下知道來了個旁支還帶着奶娃的消息就越傳越廣。傳到最後,居然有人說秦厭是未婚先孕,這個孩子其實就是她生的。
不過大家倒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秦厭面前說這話,畢竟這好歹是一個金丹修士,不是什麽人都能惹的。
同住在南苑的秦林,每次經過秦厭的小院,總能聽見這女人和她的那個弟弟歡聲笑語,怠慢修行。想他,從小就在父母要求下艱苦修行,每年閉關的時間數不勝數才有了如今的修為,不過也只是和她齊平而已!縱然很大原因都是金丹之後修行難上加難,不過他現在也仍舊沒有任何要突破金丹中期的跡象。
然而,偏偏……
站在演武場邊緣的秦林張開手,手心有一張對戰字條,上面寫着他和秦厭的名字,秦厭是他明天上午的對手。
秦厭在光滑的圓臺上越戰越酣,周圍幾乎沒有人是她的對手。秦林看向遠處觀望的父母,他們眼神實質一般投射在他身上,似乎是在催促他。
秦厭感覺自己的劍法在逐漸進步,出劍的招數也越來越随心所欲。面前的衆多弟子越發落入下風,就連不少天靈根的人也紛紛落敗。
她不敢大意,出手越發謹慎。
就在此時,臺下的突然飛來一道身影。
他身體筆挺的落地,長劍豎在身後,左手攤平,朗聲道:“秦林,請指教!”
聲音中氣十足,眉眼沉靜。與秦厭同時動了,每一步都是穩紮穩打,看得出來基本功十分紮實。
然而,秦厭穿越到這裏,雖說能夠通過原主的記憶和肌肉記憶來發動招式,但是掌握終究還是需要一些時日與練習。
剛開始時秦厭占據上風,再往後便是秦林轉守為攻。秦厭不是秦林的對手,在場的人稍微懂些門道就能看出來。秦林的父親是秦家的長老,自然也輕易能看出,于是放了心離開。
秦林的餘光瞄到父母的離去,他收了劍,點到即止。
這一戰,秦厭頗有所得,她笑着行禮說道:“多謝指教!”
又看了幾場比試,秦厭想起快要到飯點了,于是回去給安乘仲做吃食。但是今日戰得心情極好,一時興起去了外面買了一家香味很濃郁的扒雞。
李記扒雞烤得色澤濃郁,肉質外酥裏嫩,掰開雞腿裏面還會迸濺香味極濃的汁水。再配上店家秘制醬料,用烤幹的荷葉包裹,裝進印有李記标識的紙袋裏。
秦厭盤算再給小家夥搞點好消化的蔬菜粥。
拎着包裝袋回去的時候,恰好看見同住的女修,手裏拿着和她一樣的袋子。兩人都停住了腳步,看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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