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團聚
團聚
“家主!”秦聞知道恐怕今夜秦家要變天,但還是不信秦不岳做了什麽對不起秦家的事情。
秦不岳擺擺手,“去吧。”
人都出去了,庭院安靜了下來。
“可笑嗎?”
秦不岳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彈去灰塵,“我與虎謀皮,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澤酆沉默。
恰好是這沉默,激起了秦不岳的傾訴欲。他說:“我本以為真能靠着景達提供的方法,帶着秦家的所有人踏入修仙大道。”
“阿芙悟性極佳,只是缺少一副好靈根。”他說着自己的女兒,卻好似在說自己。
無論說什麽,澤酆都在安靜的聽着。秦不岳突然戲弄似的湊近他,傳音入密:“你修行的心法是錯的。”
澤酆擡眼,動了動幹燥的嘴皮:“錯的?”
秦不岳哈哈大笑,嘴裏猛地吐出一口黑血,“錯的,都是錯的!哈哈哈!”
忽地,一道破空聲傳來。
一根玄鐵箭橫穿秦不岳胸口,差一點,箭尖就要刺到澤酆身體。白色的箭羽在空氣中顫動,似乎在訴說着,射箭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玄玉宗裏……”
秦不岳剛吐出一句話,又有一道箭穿透了他的肩胛骨,他大笑,充滿嘲諷的抓住澤酆的肩膀:“玄玉宗裏,有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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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箭,從秦不岳的眉心穿透,他再也說不出話,直愣愣的倒在澤酆身上。
遠處的屋頂上,一個黑袍人拿着弓,和澤酆遙遙相對。
東方逐漸泛白,光線沒有阻礙,蔓延到很遠的地面。
黑袍人轉身消失,秦家的鬧劇,也落下了帷幕。
只是……
在澤酆接手這個任務得時候,全然沒有想到,會以這種形式落幕。
·
秦厭從睡夢中驚醒。
她睜着眼睛,茫然地看着頭頂的橫梁,想擡手撐住自己得身體,卻發現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全身酸軟漲麻,好像被什麽東西碾過。
“醒了!醒了!”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女孩兒連忙跑出去,留下了一個寡言的小少年。
看起來兩人一直守在她身邊。
目之所及,仍舊是一片古色古香,唯獨空氣中的靈氣,竟然濃郁得像是要形成實體,正努力的朝她身體裏鑽。秦厭連忙調動身體的功法,将靈氣帶入體內循環。
“這裏……是哪裏?”秦厭看向小少年,“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莫七不喜言語,因而開口時嗓音有些嘶啞,“這裏時玄玉宗,前日,你被傳送卷軸傳送至此。”
秦家的記憶一閃而過。
想到安乘仲,秦厭的心裏漏跳了一拍,怎麽會這樣?
根據她現在了解到的信息,這段劇情應該是以澤酆與邪修兩敗俱傷,使用傳送卷軸逃到玄玉宗。但是為什麽這個卷軸會用在她身上?到底秦家最後發生了什麽?
澤酆……還活着嗎?
不對,一定活着,不然玄玉宗的人不會這麽淡定。
秦厭的思緒很快被一道倉促的腳步聲打斷,一女子穿着上好雲錦裁制的裙袍,怒氣沖沖的走進了房間。陽光落在她身上,折射出雲錦好看的顏色,那張臉是嬌氣好看的,就是眼神有些單純過了頭。
“終于醒了!”
雲嘉嘉頭發上垂下的小水晶叮當作響,襯得她的聲音也十分靈動,“快說!大師兄在哪裏?!”
秦厭收回視線,平靜的将自己昏迷前澤酆的地理位置說了出來,當然也順便将秦家以及邪修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一聽是和邪修有關,在場的人紛紛大驚失色。
雲嘉嘉也收起了自己驕縱的表情,走到秦厭身邊,“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秦厭目光沉沉,清澈且堅定。
聽到這,雲嘉嘉不敢耽誤,連忙帶人去找雲商嚴。
臨走,還不忘放狠話:“若是你有半句假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這一走,秦厭除了莫七,就再也沒見過其他人。
又過了三天,茉莉帶着一面小圓鏡子過來,興沖沖道:“秦厭姐姐,澤酆仙君回複我們了!”
三天的時間,秦厭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已經可以下床活動,假以時日應該就可以行動自如。她接過黃銅鏡子,裏面隐隐綽綽的顯露出一個人影來。
“秦厭……”
“姐姐!姐姐是你嗎?”
澤酆的聲音被身上的小毛頭蓋過,他冷眼丢了一個封語咒,将小孩兒丢到了一邊。頗為頭疼的揉揉自己的眉心:真是碰見了個大麻煩。
秦厭見安乘仲沒有再發聲,也猜到了是澤酆做了什麽,她安慰道:“小阿仲乖乖的哦,姐姐會去找你的。”
澤酆等她說完,開始講了一遍自己現在的情況,“秦家家主和那個邪修已經死了,現在我正帶着這批次東山招收到的弟子回去。”
他頓了頓,将安乘仲抓到自己身邊,“還有你弟弟,也一起。”
“好,多謝。”
澤酆也聽出她謝的是帶上了安乘仲,而不是關于秦家。他低低的笑了笑,說:“嗯,半月之後,我們會抵達玄玉宗。”
說罷,就抹去了影像。
等秦厭身體大好之日,她走到澤酆洞府之外,才發現玄玉宗主峰原來是如此之高。雲海在腳底翻騰,樹木貼着懸崖峭壁生長着,虬勁有力。
屋外是一個小院子,屋子被嵌入山體,而這小院子所在的平地,似乎是被人為劈成,周圍是矮小的栅欄,一株山櫻花不知道長了多少年,遮蓋了院子的大部分日光。樹下,是一個小小的石桌。
莫七跟着她,生怕她身體尚未恢複,“秦姐姐,這裏是主峰的其中一個子峰,名喚萊桦峰,是澤酆仙君的住處,你可千萬不能亂跑。你現在還是沒有身份的人,是無法在這裏正常通行的。”
“為何這裏的靈氣如此充裕?”秦厭扶着淺淺的栅欄,肆無忌憚的吸收着空氣之中的靈氣,“比之凡塵要多出十倍。”
莫七慢吞吞的解釋道:“地面上的靈氣與高空之中的靈氣是一樣多,只不過,地面上萬物生長都需要靈氣,這麽多生物分下來,自然就少了。而高處則不然,這裏地廣人稀,幾乎所有的靈氣都可為人所用。”
“原來如此。”秦厭不想浪費時間,回到屋裏開始修行。
不知過了多久,秦厭察覺到隐隐觸摸到金丹中期的瓶頸,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然而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圓圓的大眼睛。
見她醒了,圓眼睛裏立刻蓄滿了淚水,大哭着撲進秦厭的懷抱。
“姐姐!我終于見到你了嗚嗚……”
一睜眼就看見安乘仲,秦厭也覺得驚訝,她下意識地将小孩兒抱緊,哄道:“小阿仲,好久不見。”
再看後方,澤酆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正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品着茶。
秦厭牽着安乘仲走過去,抱拳道:“多謝。”
“不必謝。”他扔給秦厭一個令牌,一面寫着她的名字,一面寫着“童”字,“這個令牌給你,有此令牌,在玄玉宗可自由行走。”
“這令牌,其實是小道童的令牌?”秦厭摩挲着令牌的紋路,垂眸沉思,“為何?”
“你曾說過,你身上的秘密絕對不會讓我失望。但是我想了許久,你既不是邪修,那我身為正道人士,也不會逼你坦白。”澤酆放下圓潤的茶盅,青綠的茶底泛着淡淡的香氣。
秦厭等候着他的下文,“所以呢?”
“所以,你願意用你的秘密來交換一個玄玉宗弟子的身份麽?”
這個對秦厭倒是有幾分誘惑可言。
她拿着小道童的令牌,慢慢的挂在了腰間,“不必勞煩。”
澤酆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隐晦的勾了勾唇,丢給她一個任務手劄,“東山那邊的弟子都是由我負責,你現在去弟子臨時居所,按照手劄上寫的那樣,帶人去指定的地方。”
秦厭接過手劄,剛要開口。
只見這家夥一揮手,她眼前的場景就變成了一個山崖底的大院子,右手邊是一塊石碑,上面寫着:招收弟子臨時居所。
秦厭:……這是徹底使喚上她了。
無奈,秦厭按照手劄上的指示,帶着一群新入玄玉宗的弟子朝大殿走,今天午時會開始分配弟子。人群中也看到了幾個眼熟的,秦青月、秦南城和秦林竟然都在。此次一共招收了十三名秦家弟子,這數目屬實不算小。
他們看見秦厭搖身一變成了澤酆仙君的小道童,也覺得十分驚訝。
但是秦厭實在是不想解釋這其中的緣由,只能無奈的笑笑。大家便也識趣的不再問,只默默的跟着隊伍走。
從弟子臨時居所,到玄玉宗主峰的大殿,需要穿過一段平坦的路,再徒步登上主峰峰頂。這是給玄玉宗弟子的第一道考驗,預示着大家再修行之路一定要腳踏實地,勤懇為上。
所有人都在好奇的觀望着周圍,卻也有那些從小被家裏人寵壞了的
容勉是一個大家族的少爺,其實家族的財力物力已經足夠捧他,他昨夜和其他相識的玄玉宗弟子夜聊喝酒,現在正困着呢,居然要他一大早爬這麽高的山。有必要嗎?真煩。
于是他撇嘴道:“怎麽什麽小貓小狗都能來帶隊?玄玉宗的待人之道就是派一個小道童嗎?親傳弟子怎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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