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發了
發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都靜了靜。
衆人看着秦厭略顯瘦削的肩膀,一時間也起了想要看熱鬧的想法。自然,也有人覺得這個榮勉屬實是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居然在這裏挑事。
大家都在等秦厭的反應。
而秦厭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回道:“你若是覺得委屈了自己,大可上山朝各位峰主仙君請示下山。而不是在這半山腰,心血來潮為難我一個小小的道童。”
她頓了頓,略顯驚訝無辜:“難不成堂堂榮家的小少爺,也只是個欺軟怕硬之人。覺得我一個澤酆仙君手底下剛收的小道童……莫不是瞧不起澤酆仙君,借題發揮?”
“你!”榮勉自然不能順着她的話。澤酆仙君是誰?那可是整個修真界都知道的天才!且不說他是宗主雲商嚴從小看着長大的,就是他自己可怖的修行速度,也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根據小道消息,雲商嚴還有意将自己的女兒嫁給他,這玄玉宗豈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榮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是再也沒有敢說話。
秦厭沒再搭理他,繼續朝上走。
剩下的人也不敢再生事端,默默跟着上去。
榮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想到家裏人的殷切希望,以及為了慶祝他進了玄玉宗而大擺的宴席。他咬咬牙,還是跟了上去。
而主峰之上,鴻蒙殿寬闊的主殿之上,大大小小有十幾個座位。
幾個光鏡懸浮于大殿之上,裏面印着三個不同的隊伍。
聽到中間那面鏡子上,秦厭說榮勉借題發揮,幾個峰的首席弟子對視了一眼笑了出來。
器峰的首席弟子趙楠楠朗笑道:“這位妹妹說話,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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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峰的木臻是個脾氣不好的主,卻也對秦厭十分欣賞,略顯含蓄的颔首,“不錯。”
玲珑峰的程規入宗時間最長,脾氣也最好,只是飲茶淡笑不語。
澤酆看着幾人的反應,面無表情的斷了幾人的念想:“此女身上秘密頗多,你們別打主意了。”
程規與澤酆關系最好,聞言他調侃道:“什麽秘密值得你澤酆仙君親自出手?”
澤酆淡笑不語。
更上面,幾個峰主都安靜的看着光鏡。
雲商嚴一襲白衣,眉眼俊美,身上像是有化不完的冰霜,這會兒看着秦厭的身影若有所思。
琦舜長老怪笑兩聲,喝了口葫蘆裏的酒,“看來你家澤酆這株鐵樹也要開花了。”
“慎言。”雲商嚴微笑,身上的冰川如遇春融化。
“難不成你還真想把嘉嘉嫁給澤酆?”琦舜懂一些面相,他搖搖頭,臉頰通紅像是在說胡話,“兩人命格相沖,如果一定要在一起,必然會一死一傷。”
“吾會給嘉嘉另擇良婿。”
弟子招收浩浩蕩蕩的開始,整個修真界一共招攬了五百餘人,現下密密麻麻的站在殿前的空地上。偶爾有些天賦絕佳的,會被各峰峰主或者峰內的首席弟子收為徒弟,其餘全部為普通弟子。
秦青月被程規帶走,而秦南程則被趙楠楠帶走。
其餘秦家人全部都是普通弟子。
說不羨慕,那都是假的。
秦厭原本的目的就是成為玄玉宗弟子,現在卻只能成為一個小道童……這其中的憋屈屬實是叫她握拳,但是秘密還是保留為好。
弟子招收一直持續到深夜,秦厭合眼在原地循環功法,直到澤酆來叫她。兩人一起回了萊桦峰,說到底兩人其實并不是很熟,相處的時間裏也大多是猜忌。
“那日我想告訴你,我曾聽到那邪修與秦不岳說會去青史城找些新鮮血液。而你曾說那些散修是你的熟識,恐怕他們有危險。”秦厭準備好措辭,又道,“既然邪修已經被抓住了,那青史城的人應該也不會再有危險。”
澤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找什麽破綻,最終還是淡淡的答應了一聲,“你既然已經是我身邊的道童,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
他扔過來一把鑰匙,“洞府的儲藏室你應該知道在哪裏,用這把鑰匙就可以進去。修行之上若是有什麽缺的,可以進去自行取用。”
白送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秦厭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澤酆回去便閉關養傷,讓秦厭和安乘仲兩人在峰上自生自滅。
晃着手上的鑰匙,秦厭帶着小人兒跑進儲藏室門口。儲藏室約有五米高,三面牆上全部都是四四方方的儲物櫃。說是儲物櫃,其實每個櫃子裏都是一個不小的儲物空間。
一面牆是丹藥,一面牆是武器與配套的功法秘籍,還有一面牆是雜物。
秦厭在雜物櫃中,挑了個靈石櫃,神識探進去一看,是如山一般高的靈石幣!要知道十個靈石才能做成一個靈石幣!兩者雖然都能将空氣中的靈氣聚集在其周圍,但是靈石幣的聚集速度要比靈石高出十倍!
抓了一把靈石幣在手中,亮晶晶透明狀的靈石幣閃閃發光,秦厭突然覺得,成為澤酆的道童也不錯。
“小阿仲!咱們發了!”秦厭激動的抱住小娃娃,傳遞自己的欣喜。
“發了是什麽意思?”安乘仲不太理解,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就是小阿仲你以後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再也不用擔心沒錢了!”
“那小阿仲要吃五十九個糖葫蘆!”
秦厭:……為什麽是五十九?!不對,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葫蘆!
“不許!”
安乘仲撇嘴,朝旁邊走了走,大人的嘴,騙人的鬼。
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巨額財産被觊觎的澤酆,現在正在房間裏運行靈氣。
靈氣運行軌跡一如他之前修行了兩百年一般,靈氣過後,他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有些許的增加。但是……
“你修行的功法是錯的。”
秦不岳死前說的話一直在他腦中循環,他本不應該相信一個惡人,但是卻覺得秦不岳說的有可能是正确的。
為什麽?
因為他确實懷疑過功法有問題。
二十多歲時,他就知道自己修行的功法與旁人不一樣,但是這功法從未出過纰漏……最重要的是,這本心法是他師尊親手交給他,并言這最适合他。
懷疑誰也不應該懷疑自己的師尊。
可是,為何秦不岳會如此精準的說出他的功法有問題?不是身法不是他的心境,偏偏是那麽篤定的說是心法。
山上的歲月飛快,眨眼間就過了半年。
所有秦厭相熟的人都基本适應了玄玉宗的生活,而秦厭一天天的去蹭課,沒有人管束,過得倒也十分悠然自得。不知不覺,安乘仲竟然也已經三歲了。
萊桦峰上很安靜,偶有飛鳥路過,留下一串拉長了的叫聲。
雲嘉嘉穿着一件白綠漸變齊胸碎花裙,裙擺繡着一朵一朵的粉色小花,随着她的走動晃來晃去。她臉色不大好,剛從飛劍上落下,就氣勢洶洶的朝澤酆洞府裏闖。
“秦厭呢!”她猛地推開門,看了半天卻只看見了被她吵醒的安乘仲。
安乘仲揉揉眼睛,他本來在學習認字呢,誰知道這個字看起來好困,看着看着他就睡着了。現在突然被吵醒,腦子裏還是一片漿糊,只揉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對雲嘉嘉說:“嘉嘉姐,姐姐去和朋友吃飯去了,你找姐姐有什麽事情嗎?”
雲嘉嘉哪裏是來找秦厭的,其實就是來捏捏小奶娃的。
她壓住可恥的勾起來的嘴角,吧唧一下捏住小娃娃的兩個臉頰,柔軟白嫩任人拿捏,“你姐姐不在,那你來陪我一起吧!”
“可是……可是小阿仲的書沒有讀完……”安乘仲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鼓着嘴巴看這手裏的四行字。
雲嘉嘉坐在他身邊,看了眼: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什麽鵝鵝鵝?”雲嘉嘉一下子就看火了,搶過那張紙,“我們玄玉宗哪裏來的鵝?讓小孩子認識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麽?”
“嘉嘉姐姐,你要帶小阿仲去看鵝嗎?”安乘仲早就悶了,抱着雲嘉嘉的手臂撒嬌。
雲嘉嘉一把抱住他,“看什麽鵝,我們玄玉宗的人當然從小就要看仙鶴!”
“仙鶴!”安乘仲只在天上看到,“去哪裏看仙鶴?姐姐!”
“去蘭海看!”
玄玉宗的後方,山脈便逐漸平緩,四面八方的河流彙聚于此,形成了一個小型瀑布,瀑布下方便有一個清澈的青色湖泊,湖泊周圍森林茂密,生長了許多蘭花。因而被稱為蘭海,蘭海周圍時常會出現一些仙禽異獸,尤以仙鶴居多。
“真的有仙鶴!”安乘仲坐在雲嘉嘉的飛劍上,指着在瀑布邊捉魚的仙鶴,“嘉嘉姐姐,仙鶴!”
“嗯。”
雲嘉嘉勉強的應了一聲,她好像聞到了蘭花的香味。可是這味道不知道怎麽回事,讓她頭有點暈……眼皮止不住的打架。
下一瞬就暈l過去。
好在兩人此時已經接近地面,落在軟軟的草坪上,兩人都未受傷。但是安乘仲卻眼睜睜看着雲嘉嘉被兩個黑衣人抗走,他用最後的力氣,将自己胸口的符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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