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成親
成親
半夜,田荷在一個燃着燭火的房前站了許久。
她能看見裏面的人影正在看書,但是書……卻沒有翻動一下。
若是以前,她就會直接闖進去,喊一聲豐收哥哥。但是現在,她不敢。她怕對方會露出厭惡的神色,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
站了許久,田荷還是沒有進去,只在外面說道:“豐收哥哥,你早點休息,明日大婚會很累。我……先走了。”
屋內,李豐收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将書放下。
“看來仙君修行有些退步了,不過是舉了會兒書,便累得不行了。”秦厭靠在紅柱上,嗤笑道,“這和我印象中的澤酆仙君,十分不同。”
“你印象中的我是什麽樣子?”李豐收的頭發綁在腦後,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像是在應付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但是秦厭想了許久,只能想到冷漠、不近人情這種詞彙,“……富有的天才。”
和秦厭在一起,李豐收總覺得很輕松,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沒有被利用的感覺。他笑了笑,燭火的光影将他的眉眼掩映得溫柔:“看來你占了我不少便宜。”
秦厭沒有否認,将話題引入正題:“千鳥湖在哪裏?”
千鳥湖就在蓮花峰峰頂,這裏凹下了一個五丈左右的小池,池水湛藍,可以看見湖底清澈的石臺。石臺東方,立着一個半人高的開屏孔雀,嘴裏吐出清澈的泉水。
半空中,白色發着光的飛鳥盤旋着,迷幻又迷人。
“真熏人,”白月月用秦厭的頭發圍住鼻子,厭惡的看着周圍,“這就是千鳥神跡,真能吹,不就是用族人屍體堆砌起來的陣法嗎,這也能吹成神跡。”
“這湖水有問題嗎?”秦厭蹲下,伸出一只手掬水,池水清澈,沒有靈力波動。
“湖水有些奇怪,我去抓只鳥來看看。”白月月晃悠着身體飛到半空中,爪子鉗住了一只鳥便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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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過去一看,這所謂的白鳥只不過是發着光的一縷靈氣罷了。白月月輕輕一捏,白鳥化成碎片消散,消散之時,有無數影像從中透出。
“人類的記憶,果然如此。”白月月看向漫天的飛鳥,緩緩道,“恐怕所有的飛鳥都是某個人的記憶。”
“這未免也太荒唐了,真的有人能拿走人的記憶麽?”秦厭凝眉看着消散的記憶,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自然可以,不論是人類的搜魂術還是獸類之中的夢魇獸,都是記憶打交道。人類的記憶,本就是脆弱的東西。要想拿回記憶,只要将所有的飛鳥全部打散。”白月月擡頭看着漫天飛舞的白鳥,頓時覺得一陣頭大,她懷疑面前的人類根本抓不住這群鳥。
秦厭自然也想到了,她笑着摸了摸身旁的孔雀石像:“我倒是另有一個辦法。”
李豐收和白月月一齊看向她。
秦厭笑而不語,輕輕捏碎了身邊的孔雀石像。
“少島主!不好了!”
田荷在睡夢中被吵醒,屋外是她的侍從點着燭火正在敲門。她走過去,晚睡以及被吵醒讓她心情十分差勁:“怎麽了?”
“那位大人……他他暴走了!”
“什麽?”
匆匆披上外衣,田荷走出去的時候回望李豐收的房間,房間已經熄燈,看起來沒有異樣,“看好李豐收的房間,明日大婚之前不許他亂走。”
“是。”
心中十分不安,大人他活了這麽多年,一直都是神弓島的守護者,為何會突然暴走?
走到山後秘道之中,有尖利的叫聲從秘道傳來,田荷舉着火把來到山洞之中,周圍的夜明珠逐漸代替了火焰的亮度,将整個山洞照得十分明亮。
隧道逐漸寬敞,一個巨大的圓形洞穴出現在幾人面前。
足有一丈寬的夜明珠懸挂在山頂,幽幽的光亮落在洞穴之中的白色孔雀身上。但是這白孔雀身上看不出絲毫的美麗聖潔,一雙黑色的眼睛帶着戾氣:“到底是誰!是誰動了千鳥神跡!”
“大人,請稍安毋躁,我已經派人去查看了。”田荷連忙安撫。
但是很顯然,白孔雀已經到達了情緒崩潰的邊緣。不管田荷說什麽,他都始終尖利的啼叫着。
“少島主,查到了。”有弟子從外面跑進來,氣喘驚慌得幾欲昏厥。
“快說!”
“千鳥湖的雕塑陣眼,被人給毀了!!那邊已經是一片狼藉……”
“什麽?”田荷眼前一黑,手指攥住胸口的衣裳,一個心急竟然生生嘔出一口血來,“給我去查!到底是誰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随你一起出去。”白孔雀口吐人言,語氣急躁。
“大人,您的身體……”田荷看向白孔雀身下的一枚巨蛋,“恐怕您現在不适合移動。”
“放心吧,沒有葬身之所,我是不會死的。”白孔雀化為一個俊美的白發男子,身形瘦削,臉色蒼白,實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類。
一行人一同到了千鳥湖,原本湛藍的湖水以及飛旋在半空中的飛鳥已經消失不見,孔雀雕像被破壞,孔雀眼睛鑲嵌着的孔雀石也被人拿走了。白阮看着空洞的孔雀眼睛,仰天長嘯,怒道:“此仇不報,我白阮死不瞑目!”
忽然,他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麽,視線看向山下的某個地方,“找到你了。”
山下,一個巨大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跑了下去,跑到城下的一個驿站,将昏迷的人放在了安乘仲房間裏。白月月喜滋滋的拿出兩枚紅色的孔雀石,将其抱在懷裏進入納靈珠沉睡。
這麽一通鬧騰,天也不知不覺就亮了。
田荷一個晚上沒睡,眼下有些烏青,她問身邊的人:“白大人去哪裏了?”
“好像是找到線索了,連夜下了山。我們已經有弟子跟過去了,您不要擔心。”
為田荷梳頭的丫頭軟軟的勸道:“少島主,我知道您擔心白大人,但是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修真界來了這麽多人,可不能有纰漏,您知道嗎?”
“我知道。”田荷強打起精神,雖說她喜歡李豐收,但更多的還是因為爹爹的遺願……想起爹爹,田荷本就笑不出來的臉,更難看了。
女子待嫁閨中,田荷畫好濃煙的新娘妝,穿着曳地的喜服,眉間的花钿嬌媚盛開。只要過了今天,一切就都可以安穩下來了,也不負父親的所托。
屋外熱鬧起來,修真界各大宗門都派了人來送賀禮。只是誰是真心相待誰是過來看熱鬧的,就不得而知了。
吉時已到,田荷在侍女的攙扶下和門口的李豐收碰了面。
李豐收仍舊是那張尋常的面孔,偏生氣宇不凡,于是連那張尋常的臉都看起來英俊了許多。
“這個藥,你吃下去吧。”田荷拿着一個白瓷瓶,遞了過去,瓶身上寫着“易容丹解藥”。
李豐收接過去,放在鼻尖聞了聞,“看來你早就知道我現在的樣貌并不是真實的。”
田荷沒有否認,只覺得今日是兩人的大婚之日,不過卻格外的疏離了些,“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神弓島的人,我希望是你站在我身邊,幫助我,成就我。只有你可以如此,也算是你……報答了我父親對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李豐收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我現在連救命之恩都想不起來了。”
“是因為你的心……”
“少島主,快走吧!”旁邊的侍女催促道,打斷了她想說的話。
“算了,以後你有的是機會知道。”田荷伸出手,那雙手柔嫩未經風雨,只是指甲上還有些許殘留的紅色,看起來是許久沒能塗上新的豆蔻顏色。
李豐收微微斂眸,輕輕握住了這只手。心中想道:因為什麽?心魔?
難不成,神弓島的人覺得抹去記憶就能抹去心魔嗎?
往前走,人群逐漸熱鬧起來。
穿着各種服飾的人站在一起互相寒暄,直到看見一對新人的到來,才讓開了人群。
舉行儀式的地方在一處祭祀高臺,約莫五六米高。紅地毯鋪了一路,粉色花瓣漫天飛舞。
“我知道你喜歡山櫻花,所以這些都是我連夜催生了這些花,摘了花瓣,只希望你能開心一些。”田荷面前的珠串晃來晃去,晃得眼前也都不真實起來。
“其實它們待在樹上更好,摘下來便是死亡。”李豐收回答得有些冷漠。
“你曾經的住處,也有一株山櫻花,我知道你喜歡……沒想到還是我做錯了。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一切都做錯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抵達了祭祀臺。
李豐收突然笑了笑道:“想來昨夜你沒有休息好,是因為千鳥湖?”
“是,消息傳得真快。”田荷鎖眉,明明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許說出來。
“不,并不是快,有你得授意,誰敢外傳?”李豐收走近了一些,将她面前得珠簾用手指掀開了一半,露出一張嬌豔的臉來,“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那裏就是我破壞的?”
面前得李豐收和田荷記憶之中得人根本不是同一個,她驚恐的朝後退了一步,“你不是豐收哥哥……你不是他!你是誰!”
今天穿了個緊身的打底,感覺喘不過氣來了……嗬嗬(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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