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設套
設套
龐元英想的辦法挺簡單粗暴的,還能讓龐老四人財兩空。
但是這法子卻離不開薛高遠,沒有他幫忙的話,這計劃還真不好實施。
周柱知道兩人的來意後,直接帶她們去了薛高遠的宅子。
龐有財對這宅子倒是熟悉,畢竟當初是他參與建的麽,西廂房已經徹底完工了。
那邊的窗戶和門都緊閉着,龐有財看了一眼,就趕緊收回了目光,不能再多想了。
跟在清風後面進了廳堂見到薛高遠正在逗鹦鹉。
龐元英打量了一圈房間,只見牆正中懸挂怡神素養養素之軒幾字。
房間擺飾也頗有講究,四平八穩。
正中是大翹頭案,案上擺放着一副古玩和壽石。
東邊還擺放了一個青花瓷花瓶,翹頭案兩邊擺放一對花幾,前面擺放着八仙桌,兩邊分別擺放着太師椅。
薛高遠見龐家父女進來了,便直起身撩了下直裰,順着太師椅坐了下來:“龐老板今天沒出攤啊,怎麽有空來我這了?”說着撇了眼龐有財後面的龐元英。
龐元英聽見他聲音後,便在她爹後面垂着頭看地面,沒瞧見薛高遠的眼神。
龐有財把手裏的吃食遞給了清風,笑着道:“最近家裏新研制了點吃食想着給薛公子送來嘗嘗鮮。”
“哦,龐老板有心了,清風看茶。”薛高遠扯了下嘴角。
“龐老板最近生意如何?”薛高遠語氣随意,倒真像朋友間談話。
“最近碼頭那邊還好,就是那蚝油生意讓人搶了去。”龐有財說完苦笑了聲。
“哦?還有這事,龐老板那獨家配方,竟也有人研制出來了?”薛高遠表情像是第一次聽說這事一樣。
龐有財便把這事始末講了一遍。
薛高遠斂下神色喝了口茶:“你這兄弟做事不地道。”
清風站在自家主子身後,聽薛高遠說完這話時,眼神微動了下。
可惜龐家父女誰也沒注意到這個小細節。
龐有財順着薛高遠搭好的臺階苦笑着:“讓您見笑了,實不相瞞,薛公子我今日來還有一事相求。”
“哦,所求何事,說說看。”薛高遠臉上帶着似有似無的笑,讓人看不出真實想法。
“我想求薛公子以一豐順的名義去陳家定萬斤蚝油。”龐有財說完看了眼薛高遠的表情。
到底是大家公子,聽他說完薛高遠的表情都未變。
只是忽的笑出了聲:“龐老板倒是好大的口氣,這萬斤蚝油所需銀兩不少啊。”
龐有財忙道:“薛公子誤會,龐某的意思并非是讓您真定,只是以酒樓的名義要陳家接下訂單即可。”
薛高遠扯着嘴角:“龐老板你我非親非故,我為什麽要幫你呢?這件事成與不成對我可都沒有什麽好處。”
龐元英聽後忙從袖子裏摸出幾張紙,這就是薛高遠幫忙的“酬勞”。
她們當然沒有那麽大臉來讓薛高遠白幫忙了,來之前她做好了充分準備,她知道薛高遠最需要什麽。
龐元英接過薛高遠的話茬:“如果薛公子願意幫忙的話,我們父女倆定會感激不盡,我們沒有什麽好報答薛公子的,只能把幾份吃食的獨家配方送您。”說着便把紙張遞給了他。
龐元英經過一段時間的精細調養,她的手終于養回來了,手指纖細又白淨和薛高遠的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形成鮮明對比。
兩人交接紙張那瞬間龐元英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那冰涼的手指。
薛高遠表情未變。
龐元英倒像是被電了一下是的,趕緊把手縮回。
只見薛高遠展開那張沒有配方只有菜名的紙後,挑了下眉頭,似笑非笑道:“這就是你龐家的誠意?”
龐元英有一絲不自在,她咳嗽了聲:“薛公子據我所知一豐順招待的食客都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來往的商人吧?”
龐元英說到這看了眼薛高遠的表情,才又繼續:“這些人裏不乏一些南方商人吧,他們走南闖北一般的飯菜不一定能滿足胃口,而您的酒樓恰好只做北方菜系,這恐怕會對酒樓以後的發展不利。”
薛高遠笑了聲,抖了抖那紙張:“呵,看來龐姑娘甚是關心我這酒樓的生意啊,連去酒樓吃飯的人群都調查清楚了,可那又如何呢?”
龐元英設想了十幾種他回答的方案,卻萬萬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在乎酒樓生意好不好。
薛高遠把紙張扔到桌子上,随後話鋒一轉:“龐老板這個忙我也不是不能幫,但你們的誠意……太小了。”
龐元英聽懵了,難道他最需要的不是配方?可除了這個,自家還有什麽是能幫他們的?
她蹙眉正要問個究竟,卻被龐有財攔住。
“你先出去,我同薛公子說點事。”
龐元英撇了她爹眼,見他眼神堅定,便沒多說,站起身看了眼薛高遠低聲道:“好。”
龐元英出去順着回廊走到了院裏假山後面坐着。
這假山下面有一個小池子,冬天居然也沒結冰,裏面還養了很多小鯉魚。
這宅子不大,五髒倒是全,這薛高遠對生活品質要求還挺高。
龐元英想的入神,忽然聽到後面傳來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竟是清風。
清風看見龐元英時也松了一口氣,笑着道:“龐姑娘怎麽跑這來了,這天多冷啊,去廂房等你爹吧,正好我給你煮點姜茶水你暖暖身子。”
龐元英站起來拍打了兩下屁股,跟在清風後面:“這宅子裏還挺……清淨啊。”
從來到現在她只見過幾個打掃院子的下人,連個年輕丫鬟都沒看見。
薛高遠的貼身事物好像都是清風在打理。
清風笑了聲:“那不然呢,我們公子只是個生意人,他也不愛講究那些排場。”
龐元英在後面點點頭沒說話,這薛高遠還真是個矛盾體。
你說他低調樸實吧,他的宅子卻處處透着“資本”的精致,你說奢華高調吧,他又不搞那些有錢人的派頭。
龐元英在側廳等了大概一個時辰,龐有財才出來。
薛高遠跟在後面,聲音極淡:“龐老板回去好好考慮下,三天後給我答複吧,今日便不奉陪了。”說完背着手便走了。
出了宅子龐元英見後面沒有人了,才問她爹:“這薛高遠提什麽條件了?”
龐有財從宅子裏出來,表情便一直緊繃着:“回去說。”
等兩人到家時,海柱正在腌辣白菜,現在一些簡單的小菜他已經會做了,龐家根偶爾也會來幫忙,龐元英輕松不少。
曹氏見這父女倆回來,趕緊把熱好的飯菜端了出來。
父女倆吃飯時,龐有財才把薛高遠提的條件說了一遍。
薛高遠要他回村帶人出海打魚。
龐元英聽懵了,蹙眉道:“這算什麽條件?”
龐有財把手邊的粥碗推到一邊,看了眼二丫,把嘴裏的話嚼了嚼又咽了回去。
二丫畢竟是個女兒家,這種事他不打算讓她摻和,何況他也沒明白薛高遠是何用意。
只是說讓他回村裏組織幾個信任的人去萊州灣打魚,但這群人裏大部分都是薛高遠的人。
從他們村出發進入萊州灣海域是最近的,而且村子隐秘。
龐有財知道薛高遠肯定是在做什麽事,而他就是個打掩護的。
即使知道自己是上了薛高遠的這條船,現在也不是那麽輕易的就能下來了。
薛高遠掌握着他的命脈呢,一旦他拒絕了,明天鎮上所有商戶都會知道龐家與薛家翻臉的消息。
沒有了薛高遠的庇護,他在碼頭的生意也不用幹下去了。
也許這從一開始就是薛高遠的設好的圈套。
龐有財越想越心驚,他還有妻兒難道真的要和薛高遠綁在一起麽?
晚上睡覺前,他把這半年賺的銀子來回數了幾遍,去府城開飯館肯定是夠了。
可府城那邊沒有碼頭,人流量肯定少。
再一個到了那邊自己沒有關系可靠,真的能走的通麽?
還是先假意答應薛高遠,等銀子賺夠了,再去府城打通關系!
龐有財翻來覆去一晚上,最後決定走最後一條路。
富貴險中求。
薛高遠這邊得到了他回複後,只是笑了一下,這在他意料之中。
他叫來周柱,把去陳家定蚝油這事交給了他。
周柱一聽就知道怎麽辦了。
當陳家這邊接到一豐順酒樓的一萬斤蚝油訂單時,剛開始都懵了。
随後反應過來那叫一個歡喜,這麽大一筆單子,這得賺多少銀子啊。
陳氏晚上和龐老四商量:“等銀子到手了,我們就可以換個大宅子了,到時候家裏也買幾個人伺候着。”
她越想越覺得開心。
反倒是老四眉頭一直皺着:“這酒樓需要那麽多蚝油幹啥?再說了他怎麽不去找老二定,怎麽就偏找上咱家了。”
陳氏一聽就不願意了,把手裏的篦子啪地一下摔到了銅鏡上。
“龐老四你什麽意思!人家酒樓怎麽就不能找上我家了?這鎮上就你那二哥會做麽?”
龐老四厭煩到表情從臉上一閃而過随後道:“我沒這意思,剛算我說錯了,一豐順給多少定金?”
說到定金陳氏的表情有一絲不自在,小聲道:“沒收定金。”
“沒收定金?你怎麽這麽糊塗啊!萬一他們以後賴賬你咋整?”龐老四聲音不自覺的變大了。
陳氏一聽龐老四和她喊,脾氣也上來了:“人家那麽大酒樓怎麽會賴賬!再說了昨天是他們那周掌櫃親自來的,這事還能有假。”
龐老四懶得再和她廢話,只轉了話題:“那明天開始我不去上工了,在家幫忙一起弄吧,一萬斤蚝油,得減好多生蚝,家裏就這幾個人手肯定不夠。”
陳氏得意一笑:“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舅舅說了,我們可以雇人,每天給點工錢就行。”
龐老四原本想再說點什麽,後來一想算了,她是不會聽的,陳氏只會聽她爹娘的。
男女主還沒有對彼此動心,她們做事只會以自身利益出發。
薛公子不知道現在坑的就是他未來老丈人,哈哈以後有苦頭吃了。
每天晚上九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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