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閨蜜喜愛419

閨蜜喜愛419

俞笙婉記得那個電影,一個簡單的愛情童話,似乎與蒂凡尼沒有任何關系,它就是僅僅講述一個情愛的故事。裏面赫本依舊美,穿着矜持優雅的黑裙子搭配乖張的大墨鏡于天光暗淡的時候穿過蒂凡尼的櫥窗,搖搖擺擺,在紐約的大道上兀自煙視媚行。

當然,她總是會遇見愛情的。這樣的女子,連聽一個口訊都要端莊地塗好口紅才能開始。女人善待自己,總歸是不會錯的。所以電影結局于她得到了愛情,一個完滿的大團圓,致命誘惑的雨中之吻。

真像童話。

江昊年的意思笙婉自然懂,他一直要求她注意自己的儀表姿容,即使是見一個路人,也要穿戴正式才行,一件色彩伧豔的簡單T恤自然不會使他滿意。

“我不缺錢,”笙婉說:“這個衣服是笑笑的作品,我很喜歡。很喜歡才會穿。”

江昊年似乎沒有聽見,且不再看她,也不說話,坐下來,目光深靜落到窗外。深秋,天空已經格外高遠,透過層層翠攏的深綠枝桠,看得見昏暗不明的光亮穿進來,如默片一般,靜谧生動,無聲無息。一朵雲彩向另一朵雲彩浮去,漸漸合作一片,蕩在那裏。

俞笙婉已經二十歲,自然得有自己的喜惡,嗔怨,笑哀,她會有自己的審美趣味,自己的愛人,如同一朵雲彩靠近另一朵,選擇與自己合适的同伴,然後浮過去。

極歐式的客廳裏,卻似乎在某處燃了一爐白檀,性溫,味辛,甜而溫柔。笙婉漸漸覺得放松,畢竟是生活十年的地方,一草一木都和自己親。有穿着制服的仆人端來紅茶和甜點,輕輕擱置在笙婉手邊。江宅的紅茶是地道的大古嶺紅茶,主人江昊年講究,盡管不事張揚,對吃茶還是要求諸多。不僅對紅茶本身百般挑剔,必喝品質最優的二號茶,連喝茶的器具也得用一套高檔英式骨質瓷器,杯壁上有紅色薔薇開得放肆豔麗。

茶湯為橙黃色,清飲,入口有馥馥的葡萄香。茶香在口中百轉千回,細致溫柔如同情人之吻。

喝了茶,吃罷蛋糕,笙婉發現江昊年已經不見。這個男人,似乎變了很多,從前他在家裏也一直穿正裝,修身的西服顯出一個成功男人的淩厲和儒商的優雅,當然,這是大衆的江昊年。作為社會人,他的确表現完美,足以承擔大衆情人的重任。事實上是,他是否真的能冠上一個“儒商”的名號,知道的人并不多。

安靜之物,往往有更加兇猛血腥的面數。一紙面具撕破後,沉默的表象被立即颠覆,頃刻間現出他毒辣嗜血的本身。

俞笙婉見過盛怒時候的江昊年,她懷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見過那樣的他。太不真實像是在做夢,恨不得狠狠掐自己一下來确認這究竟是不是真的。很多時候她不能确定,真的發生過那些事情。

一直以來,總是覺得這個人,已經強大到可以不必再有怒,完全可以将“哀與怒”從他的情緒元素中永遠剔除。近來他的确寡淡了不少,今天甚至出門都穿一身唐裝,白色絲緞沒有喜也沒有悲,最擅長隐藏情緒,襯得他整個人仙風道骨,好像谪塵的神仙,随時都可能飛升上天。

到底是四十幾歲的男人,早擁有了一切,便可以把一切看輕看淡,淡至無。笙婉想到此,不禁愣了一愣,倏然間,江昊年原來也會悄悄老去。

人老去,耐心也漸失,所以從前發生的事情,他連解釋都懶得和她說。之前沒有說,未來更無可能說。他到底出于何種原因,究竟為何那般暴烈,笙婉想,自己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了。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要執念于那一個解釋,其實,不管對方回答什麽亦或是什麽都不說,一切都在無可救藥地走向不可挽回。

這時,仆人過來交待一句:江先生請俞小姐去書房一趟。

很輕的聲音,突然而至,還是有些驚動的意味。笙婉“恩”了一聲。

任子謙也在,和江昊年坐在巨大的紫檀木書桌邊交談,見笙婉過來,沖她微微一笑:“笙婉,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任叔叔不要誇我,笑笑才美呢。”笙婉見到任子謙,情緒漸漸熱烈起來,“我過幾天去歐洲,還可以順便去看看她。”

“那她一定很高興,她十分想念你。”任笑笑是任子謙的掌上明珠,也是笙婉唯一的閨蜜。

同是五陵年少,能建立起真誠且不帶任何私心的友誼,是非常不易,非常難得的事情。俞笙婉和任笑笑非常幸運。就如同江昊年和任子謙。

如同左右手一樣親密。

任笑笑和笙婉同歲,在國內讀完高中便被送去法國讀一個叫奢侈品管理的專業,研究一線大牌的設計,創意,內涵等,花樣繁複,倒也容易打發時間,逍遙自在。經常在各大SHOW之間穿梭,甚至連自小被衆多奢侈品浸淫着的俞笙婉,在看到任笑笑傳到網絡上的實訓照片也心生羨慕,倒不是因為那些錦衣包包香水有多誘惑,原因在于不是每個人這般輕易就能和喬治。阿瑪尼這般親密接觸,熱情相擁的。

幾乎算是一起長大的好友了,任笑笑偶爾會在聊天工具上一本正經長籲短嘆:“笙婉,我總算是相信命運了,當初你學習那麽好,偏偏一時大意失了荊州,跑去做了明星。害的我如今一個人獨在異鄉為異客。”任笑笑曾經和笙婉開過玩笑,在異國無趣的時候,又突然害起思鄉之情時,便會抱一本國內帶過去的古詩翻着讀幾句,詩選很厚,又可以防身,掄起來就可以當磚頭使,一舉兩得。

笙婉每每聽到就要笑出聲來,可是笑完後又不知道說什麽,半天回一句:“笑笑,你思鄉的時間怕是擠出來的吧?你哪裏有時間思鄉呢。”

任笑笑實在是一枚徹頭徹尾的人間尋歡客,初中的時候便學會泡吧買醉,高中的時候已經有過419,據說對方是一個在酒吧結識的很帥的同志,那時候任笑笑正在禦腐的行程中,每天叫嚣的豪言壯志便是要把彎的掰直。和那個男人喝了幾回酒,發現彼此極談得來,遂成了好事。事後任笑笑卻完全沒有宏願實現後的滿足和喜悅,反而悵然若失了一陣子,随笙婉認真學習了兩個月,高考輕輕松松考了市狀元。

後來笙婉一直喜歡拿那件事來調侃她:“笑笑,你的破冰之旅果然很彪悍,一破便破出個女狀元來。”任笑笑每提起那件419事件就立刻恹恹的,并為其命名為“破冰之旅”。

如果說任笑笑同任何青春少年一樣有過一段大膽放肆的叛逆期,那麽俞笙婉的叛逆期則幾近于無。整個青春期她就安安靜靜如同一幽谷之花,獨自開獨自落,悄無聲息。

在任子謙為女兒孟浪放縱的私生活極度頭疼的時候,江昊年卻帶着陸雅言去南非安心經營生意,一去大半年,回來時發現山河大變。

任笑笑的眉眼其實是有八分像她的父親的,看着面前任子謙清朗俊逸的側臉,笙婉不禁想起異國的好朋友,呵,已經兩年不見了。

正想着,卻見江昊年拿來一疊紙質印刷品放到書桌一邊,眼風掃一掃笙婉:“小婉,這裏有一個劇本,你任叔叔覺得你或許可以來嘗試一下話劇方面的演出。”

笙婉過去取來翻開看,是人盡皆知的《哈姆雷特》。

有些詫異,她出道的時候起點就高,由江昊年投資,買了好的劇本請了名導演來捧她,她不怠慢,加上遺傳母親的戲骨,一出手便不凡,拿下當年的最佳新人。此後數步都沒有走錯過,短短兩年就有不小成就。現在正是她事業的上升期,雖然她給自己放假,但是也沒想過此時要從大銀幕上走下來,轉去不易贏得掌聲的話劇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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