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調戲秦钰
調戲秦钰
等秦钰端着燒好的茶水出來,早沒了縣爺公子的身影,蘇小碗正揚着得意的笑。秦钰不禁皺了眉頭:“小碗,朱春桡呢?”
蘇小碗趕緊收了一臉壞笑,溫溫柔柔地說道:“朱公子面相醜陋了些,心底确是極好的。我才說秦哥哥有心上人,朱公子便表示不願做棒打鴛鴦的事,識趣地走了。”
秦钰心中疑慮更甚。小碗處世不深,心思單純,不知世事險惡。他見過不少纨绔,鮮少有如此大膽的,像朱春桡這樣男女不忌,在大街上公然叫嚣,又追到他的住處來,怎麽看也不是會成人之美的好人。
秦钰愛護小碗單純的性子,這些擔憂自然不願與她多說。因此,故作輕松地問道:“我有心上人?我怎麽不知?”
“我告訴朱春桡,秦钰哥哥的心上人正是本姑娘也。”蘇小碗挺了挺胸膛,眉眼一挑,盡顯驕傲之色。
“胡鬧。”秦钰萬萬沒想到蘇小碗會這般說,疑慮頓時沒了蹤影,被一絲不明的害羞擠占了心田。他板起臉,眼神低垂地叱責。
害羞了!害羞了!
蘇小碗的心宛若煮了一鍋燒開的水,開心地冒泡泡。多年相交,蘇小碗早已對秦钰的各種情緒了若指掌。這明明是在掩飾心虛。
蘇小碗握緊了袖中的拳頭,暗自給自己鼓勁。
秦钰見小姑娘低着頭半響不說話,反省自己的語氣是否太過嚴肅。他抿了抿唇,拿出哄孩子的輕柔嗓音來:“我的話嚴重了些,小碗莫怪。”
蘇小碗臉上早已笑開了花。秦哥哥簡直太可愛了,紙做的老虎,只會虛張聲勢罷了。
趁熱打鐵,得寸進尺,向來是蘇小碗的拿手好戲。
她撇過頭,輕輕哼了一聲,顯出幾分委屈和倔強。
小碗向來愛笑又十分乖巧,從不亂使性子。今日不過說了她兩字,怎生了那麽大的脾氣?秦钰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Advertisement
蘇小碗其實并沒有生氣,亦不是在使性子。她吃準秦钰此時的啞口無言,故意在為之後的話做鋪墊。
蘇小碗沖着秦钰莞爾一笑,嬌俏地眨眨眼:“難道小碗不是秦哥哥疼愛的妹子嘛?難道秦哥哥不把小碗放到心上?怎麽就不是心上人了?”
這便是強詞奪理了。
卻恰恰讓秦钰舒了一口氣,脫了尴尬的氣氛。心裏又覺得安慰又覺得哪裏不對。秦钰抛開這些無畏的情緒,佯怒道:“故意戲耍我?”
“沒有沒有。”蘇小碗讨好地谄笑,忽而又道,“我知曉秦哥哥定是把我看做心上人,就如我把秦哥哥放在心上……”
秦钰的臉頰猶如天邊的火燒雲,迅速染紅一片,本想張嘴訓斥,按照小碗之前的邏輯卻也不無道理,最終閉嘴不語,掩飾般地持杯飲茶。
蘇小碗細細地看着秦钰的羞赧,內心頗有些惋惜。若是秦钰再訓斥她,教導她不可把心上人挂在嘴邊,她定會纏着他親口說出“小碗是秦钰的心上人”這句話。
偌大的店面,只秦钰和小碗兩人,此時卻讓人感覺滿滿當當,再難以插一個人進來。氛圍正好,偏偏有那不識相的人,氣沖沖地擡腳進門,臉上帶着未消的愠怒。
“小牛,這麽早就回來了?”秦钰立刻開口詢問,俨然見到了救星。
反觀蘇小碗。她頗為可惜地撇了撇嘴,見秦钰望着秦小牛的眼神火熱,不禁回想起前幾日與娘親閑談,心中閃過一絲慌亂——莫不是秦钰真的喜歡小牛?
想到這裏,蘇小碗看着秦小牛的眼神越發不善,語氣埋怨道:“怎麽這麽快回來?碳都燒好了?”
一個兩個都嫌棄自己這麽早回。
秦小牛眯着眼,眼神在二人身上轉了轉,懷疑地問道:“打擾二位的好事了?”
“胡鬧!”秦钰拍桌而起。
同是吐出“胡鬧”二字,秦钰對小碗的語氣宛若清風入水,輕柔有餘,力道如波,蕩漾着絲絲扣扣的柔情,對小牛的語氣那便是真的顯出怒意,仿若夾雜了冰碴的寒風,令人不寒而栗。
“主子,我不敢了。”秦小牛立刻噘着嘴認錯。
“女子閨譽何等重要,怎容你胡亂編排。說話也要有分寸。”秦钰緩和了語氣,教育道。
秦小牛十三歲認他為主,四年來,父母親人不在身邊。秦钰自覺有義務承擔起為父為兄的責任,雖為主仆,卻時常教他道理,以及一些兵法策略。
“小牛知道了。”秦小牛點頭。
他見秦钰不在追究,小聲地嘟囔:“既然閨譽如此重要,主子還要我去那寡婦門裏……”
秦小牛話說得刺耳,明顯地嫌棄胡酒娘。
蘇小碗心中的不滿越積越多,諷刺道:“你先是打翻了貴重的酒,令秦哥哥多損失了五十兩銀子,卻不覺有錯,再是答應旁人要給人燒炭,才去了半個時辰,肯定沒有做完,這是言而無信,最後背地裏嫌惡酒娘是寡婦,嚼人口舌。秦小牛,你可真真的是個小人啊。”
秦小牛心悅蘇小碗,平日裏慣常寵着,雖不明顯,可傾注了情誼在。沒有一個人願意被喜歡的人嘲諷,何況說得如此嚴重。小牛臉色陡然變了,咬牙問道:“你就是如此看我?”
“我所說有哪裏不對?”蘇小碗不悅地回道。
“是!我就是嫌惡胡酒娘不知檢點、浪蕩風騷,她敢做,我怎麽就不能說?”
秦小牛梗着脖子回嗆,畢竟少年人,哪裏經得住人奚落。
“沒想到小牛這麽讨厭奴家呀。”
胡酒娘突然出聲,衆人皆是一驚,沒人知道她在門外聽了多久。小碗擔憂地望去,酒娘眼圈紅紅的,面上卻與尋常無異,放肆地嬌笑。
“罷罷罷。強扭的瓜不甜,既然為奴家做活這麽委屈你,不來就是了。”
胡娘表現得大大方方,似乎不把少年人的氣言放在心上。倒是小牛說壞話,被當事人發現,臉上飄起紅雲,不安地握緊了拳頭。
“不行。”秦小牛悶聲說道。
胡娘攏了攏袖口,袖子裏藏着她給秦小牛親手做的冬棉鞋,反問:“怎麽?”
“女兒紅,你不會不給了吧。”秦小牛小聲問道。他不想他家主子辦不成事。
胡娘悵然一瞬,嘆道:“自然不會。銀子哪有不賺的道理。”
一時無話。
胡娘道:“酒館離不開人,我走了。”
眼見胡娘轉身,蘇小碗着急地戳小牛:“道歉,道歉。”
秦小牛惱羞成怒,甩開蘇小碗,大踏步掀簾去了內院。
蘇小碗跺腳,胡娘已走出去老遠,她想去追,被人一把拉住。
秦钰搖搖頭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去追,能做什麽?”
蘇小碗耷拉着臉道:“安慰總可以吧?”
“你不要忘了小牛心悅的是你。”秦钰嘆氣,“你去哄人,算是什麽事。”
“啊?”蘇小碗傻了眼,指指自己,“這中間有我什麽事?”
她每次來店裏,都緊巴巴地跟在秦钰身邊。對小牛相熟是相熟,卻是明顯地差別待遇。胡娘性格爽朗,又美又有家財。兩相一比……
小牛不喜歡姑娘,喜歡我?蘇小碗不禁腹诽,這眼是有多瞎呀。
蘇小碗轉念一想,笑吟吟地說道:“秦哥哥知曉?”
“笨。”秦钰白她一眼,心想畢竟只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哪裏懂得那麽多。
蘇小碗摸着下巴,道:“這就奇怪了。秦哥哥既然知曉小牛喜歡我,怎麽不替小牛與我牽線,反而是替胡娘牽線?”
秦钰臉一板:“這有什麽奇怪的?難不成你對小牛有意?”
蘇小碗笑彎了眉眼:“不是。只是……我與小牛年齡相仿,按照常理來說,你不該撮合我和小牛的嗎?”
秦钰微愣。
“想都沒想過嗎?”蘇小碗湊近秦钰眼前,仰着頭問道。
秦钰撇開頭,避開小碗閃光的眼眸。
哎呀!又害羞了。蘇小碗美滋滋地想,能如此調戲,心滿意足也。
她以為秦钰不會回答。
誰料有聲若蚊蠅,秦钰回道:不曾。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