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三十六

三十六

距宋伶離開已有三月餘,宋伶離開時主君正在氣頭上,沒在她離開前見她一面,深感自責,宋伶離開後,主君每日焚香禮佛,以祈求她能平安歸來。

府上每日都有人前去打探消息,生怕遺漏了有關宋伶的。

這日,西北邊境終傳來捷報,宋伶大獲全勝,敵國已退出西北邊境線,正欲送皇子來求和,女皇大悅,招宋伶回城受賞。

成王府中,壓抑了幾個月的王府,也重新拾起笑意,主君也從佛祠中出來,激動的聲音都在輕輕顫動,“賞,都賞!”

雙手合十,心中默念道,感謝上蒼。

竹院中聽聞此消息的程溪舟也很激動,竹院一如他進門時那般,一件一物都沒有改變,只是少了那個終日纏着他的人兒,如今他日思夜想的人兒終于要回來了。

聽說宋伶已經起程歸來了,不出半月便能到家。

王府內歡聲笑語一片,如過年一般。

程溪舟懷揣着激動的心情,等上半月,這日一早穿上新衣準備去城門口迎接宋伶凱旋而歸,卻得到消息,宋伶在途徑平洲時,發現平洲有流匪作亂,她修書給女皇,女皇命她掃平流匪,故而還要等幾日才能回來。

程溪舟拿着手中薄如蟬翼的白紙,仔細的看了又看,轉頭看向觀陽,“我記得平洲離鳳城不遠,一日車程便能到。”

觀陽不知他為何要這樣問,誠實的點點頭,“是的,公子,快的話半日便能到。”

程溪舟收好手上的書信,“備馬,我們去平洲。”

“是。”

平洲。

程溪舟到時天已經黑了,冬日向來入夜的早,不一會天空中就飄起零零落落的小雪。

Advertisement

馬車來到平洲知洲府上,程溪舟一下馬,刺骨的冷風襲來,忍不住抱緊了手中的暖爐。

與他想象的不同,知洲府內火光一片,明顯是要外出,下意識的何程溪舟總感覺這與宋伶有關。

程溪舟亮出代表自己身份的物件,馬知洲裹着厚襖子,出來迎接,“世女夫,怎麽來了?”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程溪舟指指拿着火把的衆衙役。

馬知洲一臉深沉道:“不瞞世女夫,我們正要上山去找宋世女,世女遲遲不見回來,若在平洲出了事,這責我可擔不起。”

“我和你一起去!”

“這……”馬知洲欲言又止,“世女夫不如還是在府上等吧。”

程溪舟搖搖頭,堅定道,“我和你們一起去,多一個多一分力量。”

馬知洲垂頭思考片刻,看他這架勢知道自己也勸不下來,不讓他去說不定他還會偷偷跟着去去,還不如答應了他,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唉~好吧!”

一行人很快來到平雁山腳下。

馬知洲揮揮手,拿着火把的衆衙役便魚貫而入。

“世女夫,山上多蛇蟲草蟻,一定要小心!”

程溪舟點頭,“我知道了,多謝馬知洲。”

平洲山樹木高大枝繁葉茂,再加上天氣惡劣,尋找起來更加困難。

“宋伶,宋伶。”

程溪舟穿梭在林中一聲聲的叫着,心裏越來越慌,衣服被雪打濕也全然感覺不到,只惦記着宋伶害怕她會出事。

天色過黑,火把上微弱的火光聊勝于無,他又太過于專注尋找宋伶,便沒注意到腳下,一個不察便被蜿蜒的樹根絆倒。

“嘶~”手好像被磕到了。

觀陽連忙來扶他,“公子,沒事吧!”

程溪舟疼得把手往後縮了縮,“我沒事!”

冷不丁的打個冷顫,這才察覺到自己全身都濕透了。

觀陽連忙解下身上的披風給他穿上,心疼的說道,“公子,別冷病了。”

程溪舟只是有些遺憾的看着,掉在地上已被雪打濕的火把,少了火光更不好找宋伶了。

兩人休息片刻,又重新向前走,沒走一會便發現了地上有打鬥痕跡。

終于看到了希望。

程溪舟叫來其她人,順着打鬥的痕跡找去,有了方向找起來就簡單動了,很快就又找到了血跡。

沿着血跡,衆人來到一個山洞前,山洞裏有微弱的火光,衆人松了口氣,找到了!

程溪舟加快腳步,小跑到洞前,洞裏的一幕,卻讓他臉色發白。

宋伶正背對着他,衣裳半解,而她面前有一個男子,看起來兩人似在擁吻。

程溪舟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那他算什麽,他從鳳城跑來平洲有什麽意義,他從山下跑上來就因為擔心她,走得小腿打顫也沒想過停下來,摔倒了就站起來繼續走,弄得自己滿身是傷有什麽意義?

眼淚再控制不住從眼中滑落,程溪舟蒼白着唇色小聲喊道:“妻主。”

洞中因失血過多而迷迷糊糊的宋伶,恍惚間似是聽到了程溪舟的聲音,她一把撥開為自己上藥的手,用手捂住肩膀,艱難的轉身。

她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程溪舟就在眼前,傷口處傳來的陣疼提醒她不是幻覺,只是她的溪舟怎麽哭了。

宋伶搖搖晃晃的起身,虛晃着來到程溪舟身前,擡手溫柔的為他拭去臉上的淚,“別哭!”

宋伶體力再支持不住,暈倒在地上,程溪舟連忙去扶她。

裏面跑出來一人,對着剛才他看到的男子喊道,“柳公子,快救救我們殿下。”

那衣着樸素的男子拿着草藥過來。

程溪舟立即明白,剛才她們是在上藥,是自己誤會了。

程溪舟擦幹臉上的淚,伸出手,“我給她上藥吧!”

那男子擡眼看他片刻,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卻還是笑着把藥遞給他,“麻煩你了。”

他的話讓程溪舟有片刻的怔愣,程溪舟接過藥,“不麻煩,我是她夫郎。”

程溪舟低下頭給宋伶上藥,錯過了那男子聽到他話後而露出的不可置信。

給宋伶上好藥後,程溪舟往山洞內掃了一圈,裏面還躺着好幾個昏迷的人,紅葉也在其中,她們需要下山去找大夫救治。

程溪舟去找馬知洲商量一番,決定立即下山。

陰暗的角落裏,柳如青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程溪舟,為什麽要突然跑出來壞他好事。

在山下他第一眼看到宋伶,身騎白馬,手持長劍,威風凜凜,他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為此,他不惜以身犯險,跟着她們上山。

柳如青不在意的勾起唇角,成親了又如何,他對她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救命之恩自當以身相許。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