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倉木格教學
倉木格教學
“各路封王,連三皇子都已經放出了宮,陛下是在準備退位了。”元家如今如日中天,左右逢源的大臣比比皆是,而能入他元家的都是朝中忠心耿耿的肱股之臣,只是衷心的是皇帝還是澧朝就有待商榷了。
一連選定太子妃又封王,朝中大臣皆是對此議論紛紛,陛下的舉止顯得倉促了。
“陛下這個時候怎麽升起了退位之心?”
衆人忍不住猜測,想起陛下如今也是到了天命之年,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說不得是陛下身體除了岔子也未可知。
“莫非……”
思及陛下如今很少有去後宮的消息了,除了朝堂之上,便是承乾宮以及禦書房,這其中怕是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消息。
“宮中甚少有陛下的起居注以及請脈錄流傳出來。”關乎君王的秘事向來是十分隐秘、密不透風,但是若是有心也不是無法。
一想到是帝王龍體有恙,在座的人表情都微妙起來,無一不是希望君王早日升天的,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這些太子信臣,便是爬山了青雲梯。
“如此,我們當是擁立太子即可,不假時日便能位極人臣。”
“太子?但願吧。”
元鶴想起自己先前指使人揍了周鄰河的時候,鄭栩可是對自己頗有微詞,只是顧及他的身份沒有明白的指出來罷了,但是他心裏清楚,自己這個外孫,到底不跟他姓,究竟是不是一條心都未可知。
說起鄭栩在周鄰河被元鶴使了手段後去對峙的事情,那是鄭栩自覺唯一對不住周鄰河的事情,他口口聲聲要護着他,卻是不能為他報仇,還得與元鶴做小伏低。
鄭栩夾在中間也是難做,他如今雖是太子,可在朝中也并非是肆無忌憚,反而要比之前更如履薄冰,又擔心父皇忌憚又得顧着自己底下的人,而這樣一來,對于周鄰河,怕是就得有些許的無暇顧及了。
向嘉樹出家的事情,平白惹得鄭栩憂心忡忡。
他後來得了空去監察司的時候,夏寂作為都禦史向他彙總司內近日的進展,向嘉樹的一意孤行還是夏寂說與他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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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寂到是為人正君子,坦坦蕩蕩,對于鄭栩的疑問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脾性倔,不喜歡的人必是不嫁的,寧願出家去。”夏寂苦笑,他也是沒有想到她就那般倔強,一氣之下就當真出家了。
鄭栩不免得感慨,說起來,這京城還沒有一個兒郎有她這般果決的性子。倒也是他的錯,若是早些時候知道她無心嫁入東宮,自己便做主退了這門婚事便是,奈何把人逼到了絕路。
“向将軍的女兒如此脾性當真不愧是武将之後。”
看着夏寂沉重的表情,他心裏也是好奇夏寂是如何拒絕這樣的一個奇女子的。
“那你也沒肯點頭,好歹是哄哄她也好。”
夏寂笑得有點難看,向嘉樹到底是給他不小的沖擊,早知道就幾年前把話挑的明明白白,好過耽擱她至此,又走向絕路。一個世家小姐,斷發出家,讓世人如何去評判她,又如何能在那種凄苦的地方度過殘生。
“殿下,莫要說笑,這是兒女婚事,豈非小事,我若是一時點頭了,便再也無法脫身了。我亦對她無心,嫁娶于我們都是一種錯誤,與其以後相看生厭,不如這個時候斷的幹幹淨淨。更何況,若是以後我有了心悅之人,又得如何與她解釋這段并非你情我願的婚事,又如何結束這兜兜轉轉的前半生,對後來人來說,也是一種不公平。”
夏寂說的懇切,卻是把以後都打算進去了,話裏話外都是不想辜負以後會遇到的真正喜歡的人,不想将就這段婚姻。這讓鄭栩一時間有些愣怔。
他突然想起自己,自己卻是将就着婚事與自己的人生,聽到夏寂的話讓他有種無地自容感,說來是慚愧,他卻是沒有夏寂看的開,也沒有向嘉樹的義無反顧。他曾經也想過,不娶妻,與自己喜歡的人執手一生便是,可是後來啊,他成為了東宮,他明白了身在其位必須承擔的東西,付出的代價,是以他付出了代價。不娶妻于他來說是不可能了,但是,他何嘗又對不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否就是他心中的一個結,日後東宮的妻妾,怕是他在周鄰河面前再也沒有能說清楚的了。
說起來,自他離開差不多也有半年多了吧。
京城的風吹不去潼關,潼關的模樣他也看不見,唯有先前轉回的那一本【花朝記】,能夠成為他如今堅持不懈的慰藉。
夏寂的話始終成為了他心中的一個過不去的梗,久而久之,他徒然也生了對向嘉樹恣意無阻的向往,他嗤笑自己何時,連一個女人都不如了。
飲酒誤事,若非得已,他可滴酒不沾。他飲酒之時甚少,除卻心情不痛快的時候,他只願一場酩酊大醉。奈何今日心中抑郁不平,惆悵不已便是想大醉一場,好消這一夜漫長。
“我愁身在樊籠無奈和,但見蒼月也遭鎖九霄。”
“天涯淪落人!天涯淪落人啊!”鄭栩再次醉酒,雖說在東宮無人敢上前說句勸解的話,但是不免得讓人揪心。辛集覺得,自從周鄰河人走了後,這些日子殿下看似好了,實卻心中郁積,反複無常,心中怕是難捱,是以醉醉也無妨,總好過心裏繼續熬着。
“殿下這去了趟監察司,回來便這樣了。”允福嘆息,作為下人,必是無法說些什麽,只是看不得主子這樣糟踐自己。
“無事,看着點就是,怕是明日的早朝要誤了。”難得的是局外人的清明,辛集也不做那迂腐規勸人等,他在鄭栩與周鄰河的事情上看的比鄭栩本人透徹,他能明白周鄰河的考量也能體會鄭栩的奈何。作為一個心思明朗的下人,他心中有千言萬語都不會多說一個字出來,惟願是他們局中人自己能悟透吧。
“奴才省得,會及時去為殿下告假的。”
但凡這個人換作他人,好比如是孫先生怕是都要驚天動地了,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想必也沒有人能承受得了吧,更何況是未來的一國之君。
看着月下自醉的人,辛集只覺得,這一路必是不容易的,這才算開始吧。
潼關在恢複生産建設中迎來了第一批客人,一對牽着馬匹的商人,進來問路讨水喝。
周鄰河在樓上看着,百姓們都很是熱情好客,不僅都拿了水,還給了一些面餅,現在生活有了質地改善,吃的用的有了餘下的也就不再吝啬于人。
“那是哪裏人?”
潼關毗鄰圖爾部落,聯邦聯合友交多年,是以他邦商人會在北邊走動,他們都見怪不怪了只是周鄰河第一次見。
“圖爾族人,這一看就是經商的,每年都有這樣的隊伍進來走走。”秦頌文解答了他的問題,周鄰河聽不清他們說什麽,反正就看到了那些人四下觀望,然後豎起了大拇指,人們臉上也洋溢起了笑容,目送着他們出城了。
“他們可以随意往來澧朝?”北地不似內地繁榮,這裏以生計為重,都是安居樂業,重視農耕,鮮少有商隊出去,而聽秦頌文這麽一說,圖爾部落的人卻是每年都來一趟他們這裏,這樣大着國門任他們來往,也好麽?
“兩邦建交就是容許了出入兩國境內,只是,他們出入我們澧朝境內,也需要拿文書通關,這文書僅限于北地通行,不能越了內地去。”
固然有秦頌文的解釋,可是周鄰河仍覺得有說不出來的感覺,只是一批商隊而已,可是他就是覺得怪異。
自從見到了外邦商隊,周鄰河就又開始睡不着了,他覺得,現下通關百廢待興,已經逐漸向上發展,恢複農耕經濟,不求商貿飛躍,現在也沒有那個實力。只潼關到底是在邊境,要是與外邦有個龌龊,潼關必然深受其害,是以,他不能光想着種地了,也得搞點硬東西備着。
既然有了主意,周鄰河幹脆翻起來列起了關于潼關後續發展的一些大綱,書寫完畢又開始思咐這個硬向發展該如何着手。
嗯……軍事?器械?駐防?兵力?
這些東西的确對于邊境來說缺一不可,只是容他僭越麽?
或許,他可以在不摻和軍事的前提下僅僅是自己練練手罷了。
更何況,他現在想做的東西太過于驚世駭俗,還是鮮為人知的好,只是這人手……
夏寂曾經給了他手令,北方他的私兵算自己的了,如此也到了用兵一時的時候了。
如此一來,他也就不必執着于是否是僭越軍防,身為潼關長史,為潼關保障并提升實力還是過得去的。
潼關城的布防,他尋了個日子接了過來,便在後山山谷闊了個場子,安頓了那批夏将私兵。
第一個讓周鄰河想到的東西就是槍,但這個時代來說,該是叫火铳,他曾經在父親處聽聞,前朝就曾出現過火铳,只是不知道怎麽就漸漸消失了。
白起軍中出身,這等事他該是比自己知道的多。
“我們如今的皆是冷兵器,武器并不先進。我記得前朝曾研發一種火铳,曾經出海打過海盜,後來前朝覆滅,卻再也尋不到這項武器的蹤跡了。”
周鄰河問起他時,白起并不驚訝,畢竟周鄰河不是只會吟詩作對的官宦子弟。
“是有此事,那東西聽說用起來震耳欲聾,殺傷力也極大,若是不小心還會自傷八百,也難于工造,久而久之就埋沒了這項武器。”
周鄰河扣着桌子,如果真實存在就好,那他的誕生就并不會給自己帶來隐患。
“那你可有看過這類武器的建造手冊?或者工圖也可。”
白起搖頭。“沒有,或許當年的建造師會有圖冊流傳下來,但是如今也不好找了。”
“大人可是想重新利用火铳?”
周鄰河點頭,這東西若是真的造出來了,澧朝一統天下也未嘗不可。可他現在是沒有這樣的雄韬偉略,只是想用于保家衛國罷了。
澧朝邊境多毗鄰異邦,且都是虎視眈眈之輩。
潼關是他一手拯救出來的,這個地方他就視若自己的親子一般,若是真的戰火橫起,難保不會毀于一旦。
“若是火铳能夠現世,可抵千軍萬馬,固我河山。”
白起心中也起了動搖,此物的确威力巨大,真能現世也的确是不失一把好武器。
“大人若是需要,不妨在京城工部打聽打聽,聽聞內庫、藏書閣集天下奇文遺冊,或許真能尋個蛛絲馬跡。”
周鄰河擰眉,他其實也并非真的就是要火铳的建造圖,不過是為了消除白起的疑慮罷了,若是自己一聲不吭的做出來了,才最可怕。
他上一輩子,人生孤單,看過的玄幻修真奇文小說不在少數,也是把省市的圖書館都走遍了的,腦子裏的知識不是廢料。他在重生過來後,在自己的院子西廂房隔了個藏書樓,上百本的書籍都是他一人撰寫,其中不乏現代文學、農耕、教育、法治、建設等內容,他都一一造冊。那個時候,他自覺自己是天選之人,卻又很怕自己會泯然衆人矣,是以事先留了一手,盡管自己記憶流失,也能從中找出來。
他猶記得曾經看過一本中國古代史,其中就介紹過火铳的發源,自己小時候爺爺家也有一把□□,成天背着上山打獵,裝火藥、保養、組裝等爺爺也不曾避開他,自己也仍舊歷歷在目。若是建造,他也有把握,只是,需要時間摸索。
更何況,火藥這東西,不好弄啊。
說幹就幹,事先給白起透了底,他也就不怕事後被捅出來。
也幸虧是在潼關,天高皇帝遠,做什麽也不怕被查出來。
“宋大人!”
周鄰河應邀去了倉木格,自上次路過一別後,差不多也是有半年了吧,這其中唯有上次見過來潼關相助與他的老漢。倉木格的百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客勤勞,宋青書卻是更黑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目光撞在一起,宋青書看着一如既往矜貴般模樣的人心中難免不感嘆。這潼關也沒有磨滅了他的志向,看上去仍舊神采奕奕,只是啊,人沒有當初見的那般稚嫩了。
宋青書快步上前,好似是闊別多年的友人再度重逢。
他握住周鄰河的胳膊攬住人的肩膀往裏走,一老一小更甚忘年交。
“周大人可是到了,我們都等着您呢,還想着您怕是不願來呢。”
周鄰河被宋青書這般盛情的攬住,有些不可思議,說實話,他以為與宋青書是正兒八經的前輩與後生的關系了,哪想人待他非但沒有生疏還能更甚以前。
“哪裏會,來瞧瞧也無妨,倒是得大人器重了,還請不要嫌我沒有多餘的本事,浪費您的一片期望。”
“瞧您說的,您但凡是講兩句,我們都受益匪淺。”
面對宋青書誇大的話,周鄰河哭笑不得。
“老漢到底是怎樣同您說的我的是事跡,我自己都不信我有這般能力了。”
“哈哈,周小大人不要自謙。”
宋青書爽朗的笑聲很是感染人,周鄰河也沒有在說什麽,跟着人回去城裏,後面的事情從長計議。
他們好好歇過一晚上,第二天跟着宋青書去了城裏唯一的一間書舍,教書先生都是城裏毛遂自薦的,以及以為宋青書之前的師爺在。
他們走近了就聽到了書舍內傳出一陣朗朗讀書聲。
“瞧見沒,我們倉木格的孩子并非都是白丁之輩,只是到底學識有限。”
“挺好的了。”周鄰河沒有怎麽接話,因為他見過潼關的孩子,沒有一個人是接受教育的,不是跟着大人幹活就是在玩,潼關連書舍都沒有,更別提教書先生了,他原先只覺得要改善他們的生活,一心就只為了糧食溫飽,卻是忘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
“你看看吧,有什麽能傳授的,就一并傳授給他們,能不能學得會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我到是有些這邊沒有的可以教出去,只是可能不大好接受。”他能教的,并非就是在澧朝學到的詩書禮樂,對于他們來說,這也不用學。
“沒事,我可是聽老漢說了,你的本事不小呢,教不會也沒有關系,那便是他們不足罷了。”周鄰河笑笑,只是從窗戶望進去,裏面一屋子的學生,差不多有十幾個人罷了,而且全是男孩,參差不齊的一群小男孩。
“怎麽都是男孩?女孩不讀書嗎?”京城內大戶人家都是有私塾的女孩也是會讀書的,是以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女孩不能讀書的情景。
“到底不比京城裏,女孩哪有讀書的。”京城內的都是權貴富饒人家,請得起教書先生開辟學堂,教授家中的兒女讀書認字,但是對于貧苦人家的孩子來說,男孩能有書讀就不錯了,女孩哪裏還有能讀書的好命。
“年紀在五歲之前的都只會玩,再大點就得跟着大人一起幹活了,過了十五歲就該嫁娶了。”對于女孩來說,屬于她們的時間是短暫的幾年,及笄後就得嫁人,從此的生活只是更多的辛苦。
所以說在二十世紀的開放年代來說,生活在那個世界的人是最幸福的,一切都是自由的。
“我教,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
“請大人把七歲以上的女孩子都召集到書舍讀書吧,我所傳授的知識不分男女,誰有那個能力誰就懂的多。”
“這?”宋青書猶豫很久,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但是周鄰河的說辭也不是沒有道理最後也勉為其難的去做了。
他們到底同周鄰河不一樣,周鄰河有這另一個世界的靈魂,更具有包容性以及開放性,而他們只是封建君王制度下的一份子,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到底是沒有周鄰河想的那麽簡單,最後來讀書的女孩不過寥寥幾人,最大的都已經有十五歲了,不知道為何被送了來,而最小的才六歲。
“能找來幾個就已經很難得了,家裏但凡大點的孩子誰想送出來讀書,幫襯着家裏才是,畢竟這裏生活,都得靠自己幹活才有的好日子過,再大點的,也需要和男孩避嫌,沒多少人願意送出來。”
周鄰河知道,現在不是能夠讓天下人都放開男女觀念的時候,他也無法就從一個倉木格開始,現在能做的,就是從潼關出去,用他在潼關的成績去向陛下證明他的能力,然後施以緩兵之計,慢慢的去提出自己的講解,實施新政,全國效行,改變王朝保守且裹足不前的觀念。
“行吧,就這樣。”
待到教學的時候,宛如上陣一般,周鄰河是心如擂鼓,如果還是一群小孩子還成,結果宋青書為了親身體會老漢口中的不平凡,帶了好些人在下面一起看着,其餘的先生們也是跟着孩子一起學,或許有他們也未曾涉獵的地方。
“咳!”周鄰河站在最前面,學生們都是規規矩矩的坐着,大人們在後邊或是蹲着或是站着,個個面色沉重。抵手輕咳一聲,緩解尴尬,這還是他頭一回站在最前面對着一群孩子以及大人,多少有些受寵若驚外加惶恐。
“我是周鄰河,大家可以認認人,我受宋大人所托,給你們講授一點、知識,若我有講的不足的地方歡迎指出來。”周鄰河生疏且生硬的介紹了一番自己,下面就有大點的孩子發笑了,可是還是第一回見到像周鄰河這樣的先生吧。
“周大人,您好生客氣啊。”下面有一個喊,其餘的人都不免的笑起來,唯獨一些還不明白前因後果的孩子,愣愣的上下望着大笑的人。
周鄰河面對他人的調笑,臉都紅了,但是還是憑借着強大的心理防術繼續了下去。
“我不打算教你們平常的知識,想必你們的先生都會教。”
“四書五經、三百千、弟子規、詩書禮樂、射禦書術等,我不便再教授,我教與你們的是在一種全新的啓蒙及書術,可能會一時難以理解,但是,能學出來便好過啃書百卷。”
“孝悌、謹信、愛衆、親仁、學文,于現在就是,亦或者是生活中常見的一種表現,孝悌為子,奉父母親長……”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但凡是陛下一個想法,不稍片刻就已經傳出去了。
鄭栩聽到陛下有南巡之意,難免的不動心思。
“我聽聞父皇有意南巡。”
宮裏并沒有傳出這件事情,但是鄭栩能聽聞,便是他的過人之處了。
東宮內幕僚信臣皆在場,為的就是為太子出謀劃策、排憂解難。
“陛下會出宮南巡?”衆人皆是一愣,想來是陛下臨時起意,還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舉措。
“可能會,亦或者是派人替君南巡。”
“殿下是什麽意思?”幾人觀察着鄭栩的神色,自然在提,便是有什麽打算的。
“這南巡一路怕是得好幾個月,途中風波不小,父皇龍體為大,還是多勸勸父皇留在宮中。”
鄭栩說的委婉,衆人也便順着他的話。
“那南巡之人殿下可有想法?”
“聽聞此去一路,花月正好,正合我心意,出去走走也無妨。”
鄭栩說的很明白了,他想出京。
下面的人都是人精,明白鄭栩的意思,也是當仁不讓的應了。
“好,下官會促成此事的。”一旦陛下有提及要南巡,就是他們派上用場的時候了,無論如何都要勸陛下留在京城,而太子作為不二人選,自然是需要替君南巡的。
“那便麻煩衆位大人了。”
無人知道鄭栩是怎麽想的,若是陛下出京南巡,太子監國,利大于弊,更有甚者可以培養自己在京城的勢力。但是鄭栩心中有打算的,他不求在京城有什麽龐大的本事,他只想,趁着唯一一個機會,去見一個人。
元鶴聽說了鄭栩的想法後眉頭緊蹙,都已經形成了川字。
“你說太子想替君南巡?”
“是。”鄭栩手底下的人不免得有多少是從元家出來的,是以對于元鶴也是半個老大,鄭栩的事情不稍半刻就又傳到了他耳裏。
元鶴踱步,一會宮中是有陛下龍體不安一會又是南巡,到底是怎麽回事?試探他們的?
“那陛下是怎麽回事?不是龍體有恙嗎,怎麽還想着出去?”
“不清楚,宮中的消息很難傳出來。”
“你且先回去,切記。不要讓殿下知道你來過。”
“是。”元鶴在鄭栩身邊安插了眼睛,這個是鄭栩還不知道的,他以為的是元家對他的勢必忠誠,但是,早在元後離世後,元鶴就已經有最保守的打算了。
元鶴把人趕走,自己留在屋內緩了好些時候,他覺得鄭家父子都是人精,做的事情都是別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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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