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見聞鈞一臉驚疑不定地看着自己,季蘭枝擱下筷子,小聲問道:“你怎麽這個眼神看着我,怎麽啦?”
聞鈞故作好奇地道:“師兄,你怎知那玄燭尊者是被淩霄尊者害死的,而不是如旁人所說那般,是渡劫失敗被劫雷劈死的?”
季蘭枝沒證據,也未曾親眼所見,思索半天也不知如何回答,便實話實說道:“直覺。”
聞鈞一愣。
直覺?若只是直覺,那這直覺也太準了些。
季蘭枝又道:“還有一點,玄燭尊者那種境界的大能,此生所渡大大小小劫難無數,突破飛升這麽重要的事,必然做了萬全準備,怎會死的如此倉促?再者便是,玄燭尊者也才隕落沒多久,換在人間,連頭七都沒過,九樓便迫不及待想要一統魔域,我怎麽都覺得他不無辜。”
聞鈞也沒想到,九樓與他分明都是無妄魔域的域主,季蘭枝對他們二人的評價卻差了如此之多。
聞鈞輕咳一聲:“師兄對淩霄尊者好像…不是很欣賞。”
季蘭枝聞言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誰會欣賞他?九樓同玄燭尊者同為域主,可修為卻低了人家兩個境界,人又陰險狡詐,貪婪無度,無妄魔域到他手上,前途堪憂。”
聞鈞唇角掀起一絲笑意:“師兄看人很準。”
季蘭枝也跟着笑:“那當然了。”
畢竟…原作者就是這麽形容九樓的嘛。
……
午課前,弟子們有半個時辰的自由時間,可以選擇小憩休整,也能選擇到處走走看看。
季蘭枝出來的這一會兒其實已經有些乏了,他原本想吃完午飯後便直接回蒼雪居躺着,但明理峰派了弟子前來,說是試劍坪劉虎動手之事已有定奪,請他和聞鈞一同前去。
Advertisement
明理峰距離明心峰并不遠,兩峰之間有鐵索橋相連,季蘭枝過去時自然親昵地和聞鈞牽着手,後者也沒掙紮,看起來已經習慣和師兄貼貼了。
帶路的小弟子看着頗有些羨慕。
聞鈞師弟才剛剛入門,便和季師兄關系如此親密,想來必然是兩人性格相合,才能熟悉的這樣快。
帶路弟子入門已有許多年,師承藥峰,曾經也曾遠遠地見過季蘭枝一眼。
但那時便已經有許多人傳,路上遇到季師兄,還是躲遠些好,所以盡管對這位頗為神秘的季師兄心馳神往,小弟子也未曾真的近距離接觸過。
今日還是第一次。
傳言果然是傳言,聽個樂呵,卻不能盡信。
他想。
許多事情還是得眼見為實,方能知其中真貌。
走過鐵索橋,再落腳時便到了明理峰地界,比起用于新弟子授課的明心峰,明理峰看着便要安靜肅穆多了。
此地不僅能用來審訊不守門規的弟子,後山之上還有一座迷宮一般的水牢,囚禁着犯了彌天大錯的宗門囚犯。
他們或是走火入魔殺了人,又或是勾結外族證據确鑿。總而言之,水牢之中關着的,曾經是渡月宗的弟子,現在卻成了渡月宗閉嘴不談的罪人。
也正因如此,整個明理峰四處都能見到巡邏站崗的弟子,就連那鎮于水牢之前的巍峨大殿,一眼望去都冰冷又嚴肅。
明理峰山體陡峭,臺階頗多,爬臺階時,季蘭枝有點力不從心。
發情期剛過,後遺症雖說已經差不多好全了,但季蘭枝總能偶爾感受到一絲莫名的腿軟,走着走着便膝窩一抖,要往地上跌。
方才過橋時季蘭枝便止不住地咳嗽,聞鈞被他咳的心慌,分了大半的注意力放在季蘭枝身上,季蘭枝腿軟時,他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連忙摻着人往自己身上靠。
季蘭枝很輕,靠過來時沒什麽太大的壓迫感,聞鈞拒絕了帶路弟子要來幫忙的想法,自己一個人扶着季蘭枝往上走。
那清清瘦瘦的人倚着他,信任地放松了身體,似乎一點兒也不怕他這小身板沒扶住,将自己給摔了。
離得近了,聞鈞又聞到了那股清苦的藥香,同季蘭枝拿給他穿的弟子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也不知這麽多年,季蘭枝究竟吃了多少藥…
正當聞鈞出神之時,辯心殿中一前一後走出了兩人。
渡月仙尊在前,林風禦在後,一出來便見到了聞鈞摻着他那搖搖欲墜師兄的畫面。
渡月仙尊忙問道:“蘭枝如何?是又發病了?”
林風禦看着季蘭枝蒼白的面色,思及對方瓷器般的身體,擔憂道:“季師兄,身體要緊,可要先去藥峰一趟?”
季蘭枝沒想到自己腿軟都能被渡月仙尊和林風禦撞個正着,有些尴尬地擺手:“沒發病,不必麻煩藥峰,我只是上樓梯時力竭,有些腿軟了,聞鈞扶着我,過會兒便無事了。”
渡月仙尊這才放下了心,他看了一眼聞鈞緊緊扶着季蘭枝的那只手,十分欣慰地點了點頭:“無事便好。看到你師兄弟二人關系甚篤,為師便也放心了。”
那日從素塵峰回去後,渡月仙尊還有些忐忑,生怕季蘭枝與聞鈞相處的不好,師兄弟之間互生龃龉。
現在看來,完完全全是他多慮了。
上午時分,季蘭枝幫小師弟喝退鬧事弟子,而現在,聞鈞則替師兄的病情時刻擔憂,任誰看了都要誇一句兄友弟恭。
讓聞鈞和蘭枝同住,實在是一項再正确不過的決定。
幾句話的功夫,季蘭枝便覺身體好了不少,他扯了扯聞鈞的衣擺,小聲道:“行啦,我好了。”
聞鈞仔仔細細地将他看了一遍,确認是真好了才松開手。
渡月仙尊看的又是一陣點頭。
聞鈞小小年紀,心思卻比同齡孩子成熟,照顧起師兄來也足夠細心,看來他往後可以安心地讓兩個徒弟同吃同住了。
“掌門仙尊,季師兄,聞師弟,我們先進去吧?”林風禦适時開口。
那帶路的弟子已重回了巡邏隊伍,林風禦這回走在前頭,帶着三人往辯心殿偏殿走去。
季蘭枝好奇:“師尊,你怎麽來了?”
渡月仙尊還沒習慣季蘭枝主動和他搭話,組織着措辭緩聲道:“聞鈞剛入門便遇到了這種事,作為他的師尊,為師自然要來看看。”
季蘭枝覺得有理:“師尊說的是,可憐小師弟才剛第一天上學便差點負傷了。”
聞鈞完全把自己有幾百種方法能反殺劉虎的事忘了個幹淨,低聲道:“是師兄及時到場打掉了木劍,我方才幸免于難。”
渡月仙尊再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偏殿之中異常寂靜,劉虎三人面色蒼白站在最中間,身旁有兩個拿着佩劍的弟子看顧,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見他們進入偏殿,兩名弟子連忙行禮:“掌門仙尊。”
渡月仙尊擺了擺手,那二人便徑直離開了。
劉虎作為那個挑事的,此時此刻都快吓尿了。
他進入渡月宗後,思維還停在青山鎮時人人哄着捧着的逍遙日子裏,認為哪怕聞鈞成了掌門親傳,也依然是那個在青山鎮裏他可以動辄打罵的小狗兒。
得意忘形之時卻忘了,這裏不是青山鎮,除了那兩個捧他臭腳的跟班,根本沒人會慣着他。
被林風禦一路綁着來到明理峰,看到那座冰冷肅穆的大殿和面無表情巡邏的弟子時他便已經吓破膽了,此時見渡月仙尊親至,更是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劉虎顫顫巍巍,一下子撲到了渡月仙尊面前,一邊磕頭一邊求饒:“掌…掌門仙尊,弟子知錯,弟子知錯了!”
那兩個被吓的六神無主的跟班見狀也有樣學樣,偏殿之中頓時響起了語無倫次的求饒聲。
他們磕的不怎麽整齊,劉虎剛磕下去,跟班的腦袋便擡上來。
季蘭枝瞅着那三人此起彼伏的動作覺得有些可樂,慢吞吞挪到聞鈞身後,低頭時沒忍住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在吵鬧的求饒聲中并不明顯,只有被季蘭枝當“掩體”的聞鈞聽到了,雖然他并不知道對方因何發笑,但幫忙擋着點總是沒錯的。
林風禦對他們這副樣子十分看不慣,施了個法咒直接禁了劉虎三人的言。
須臾,光嚎但不出聲的三人愣在原地,滿臉茫然。
林風禦道:“掌門仙尊,他們三人與聞師弟同為青山鎮人士,這次鬧事,是因聞師弟從前家世地位不如他,可入門後卻一躍成為掌門親傳弟子,于是心生妒恨,這才尋意滋事,意圖傷人。”
渡月仙尊聞言看了一眼聞鈞,見他并未否認,才慢慢開口道:“按照門規,故意傷害同門者,當立刻逐出宗門。”
劉虎聽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青山鎮送來渡月宗拜師的适齡孩子整整有兩馬車人,可最後通過的卻只有他們四人。
若是被渡月宗逐出師門,不說其他宗門不會再招收他們,就算回到青山鎮,也會被鎮子上的人嘲笑一輩子!
自從他進入渡月宗後,他爹一開心,便在鎮子上大辦酒宴,不僅叫了同鎮鄰居來,還把周邊幾個鎮子叫得上名號的富商官吏都請來了。
劉虎簡直不敢想,他若是回去了,他爹娘會用什麽眼神看他,自己又會被指着脊梁骨嘲笑多久。
恐懼與後悔推着人前行,劉虎一下子撲倒在了聞鈞面前。
他說不出話,只能合着手向着這個自己曾經瞧不起的窮小子認錯求饒。
就在林風禦要上前将人拉開時,聞鈞突然道:“師尊,林師兄,我與他畢竟是同鄉,這件事…可否讓我單獨與劉虎談談?”
林風禦遲疑地看向渡月仙尊:“這……”
渡月仙尊望向聞鈞,見小徒弟也在看着自己,充滿希冀的目光似乎是在等着他能同意,只好無奈地輕嘆了口氣,點頭同意了。
季蘭枝聞言卻眉頭微蹙。
小師弟心地善良,與劉虎又是同鄉,若是讓他們單獨談談,劉虎一打感情牌,萬一小師弟心軟原諒了,那這件事可能就要不了了之了。
他拽了把聞鈞的袖子:“聞鈞…”
聞鈞大抵知道他在想什麽,安慰道:“放心吧師兄,我有分寸的。”
他都這麽說了,季蘭枝也不好再勸,只是搓了把師弟那張充滿了稚氣的臉,叮囑道:“你可別聽他求你幾句就心軟啊。”
聞鈞乖乖道:“不會心軟的。”
林風禦離開前解了劉虎的禁言,不多時,偏殿側門關閉,整個殿中只剩下了聞鈞與劉虎兩人。
劉虎依然跪在聞鈞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配上他那張肥肉橫生的臉,十分之埋汰。
聞鈞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劉虎沒注意到對方眼中流露出的嫌棄,只是抓着這根救命稻草,聲淚俱下地說道:“聞鈞,聞鈞…剛剛是我鬼迷心竅了,我不是故意妒忌你的,其實我沒想傷害你,只是一時沖動沒收住劍,後來季師兄來了也阻止了,你…你這不是沒事嗎!”
聞鈞沒說話,劉虎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突然之間眼睛一亮:“你…你原諒我吧,你爹娘還在鎮子上,若是我爹要是知道了我是因為你才被逐出的宗門,你想想你的爹娘,他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聞鈞眯了眯眼睛:“你在威脅我?”
“這不叫威脅。”劉虎自覺已然找到了控制聞鈞的法子,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是一個善意的勸告,你是掌門親傳,當然不會有什麽事,可是你爹娘還得仰仗着我爹的鼻息過活,何必因為一件小事讓他們替你受罪呢?”
說到這兒,那股得意洋洋的勁兒又冒了出來。
剛剛實在是被吓得狠了,都忘了聞鈞的爹娘還住鎮子上,他要是被趕回去了,受苦的就是那兩個老不死的。
為了自己爹娘能好過。聞鈞待會兒必然會阻止掌門仙尊,這樣一來,他以後便還是渡月宗的弟子。
劉虎頓時把心放進了肚子裏,三兩下擦幹淨了臉上的淚痕,擡眼去瞧聞鈞的表情。
這一看卻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聽完剛剛那些話,便能看到從前在青山鎮時聞鈞臉上那憤怒又懼怕的神情。
但并沒有。
聞鈞非但沒有害怕,唇角反而溢出了一絲看不出喜怒的笑意。
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讓人忍不住背後發涼。
劉虎一愣,低喝道:“你笑什麽?!”
聞鈞哼笑道:“我笑你蠢笨如豬,這種時候居然還想着威脅我。”
劉虎被他看的腿腳發軟,那充斥着濃濃殺意的壓迫感如同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嚨。
他瞪大了眼睛,一股寒意從腳底猛地升起,劉虎忍不住踉踉跄跄往後狂退了好幾步。
劉虎顫抖道:“你…你,你不是…”
聞鈞輕笑了一聲:“‘聞鈞’死在了路邊無人問津的枯草堆裏,你作為殺人兇手,一命抵一命,也不算委屈吧。”
劉虎登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想跑,可腿卻顫抖的一動也動不了。
他想大叫着求救,可喉嚨便好似被什麽東西封住了一般,連最簡單的音節也發不出來。
面前的少年垂着眼,像是在擺弄什麽物件似的随意地擺了擺手。
劉虎慢慢失去了對那具肥胖的身軀的控制,他跟着聞鈞手中動作,極速向着對方身後尖銳的桌角撞去。
他張大了嘴,發出了無聲地尖叫。
“砰——!!!”
偏殿之中,猛地響起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
季蘭枝站在殿外,聞聲心口一跳,立刻擡腳往裏跑:“聞鈞!”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