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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走過索橋,兩人剛到重仙居門口,便發現渡月仙尊已然來到門口等他們了。
眉宇之間帶着濃濃的關切,一來便直往季蘭枝身上看。
季蘭枝被他看的渾身緊張,奇怪道:“師尊,您在看什麽?”
渡月仙尊見他沒像書裏寫的那樣走路都走不動,下床都要師弟抱着,立刻松了口氣,搖頭道:“你精氣神看起來還不錯,為師便放心了。”
季蘭枝:“……?”
他扭過頭,用眼神對聞鈞示意:什麽意思,你告訴師尊我睡了一天一夜的事了?
聞鈞一臉無辜:沒有啊,這種事我怎麽會亂說。
難道師尊這麽問只是單純地有感而發嗎?
季蘭枝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跟在渡月仙尊後頭進了重仙居,尋了那個擺着軟墊的椅子坐下。
在場兩人都是自己的徒弟,渡月仙尊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們二人是何時決定在一起的?”
聞鈞立即答道:“昨天。”
季蘭枝咕哝道:“師尊你都不寒暄一下,問的也太直接了…”
渡月仙尊好笑道:“我兩個徒弟突然從師兄弟變成了道侶,我這個做師尊的還不能問問了?”
季蘭枝眼巴巴地瞅了他一眼,小聲道:“師尊,我不是這個意思。”
渡月仙尊見狀沖他擺擺手,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小徒弟,又看了眼伸手去摸桌上糖糕的大徒弟,頗有些不放心地說道:“蘭枝,我知你疼愛聞鈞,可結為道侶之事不能兒戲,若你只是…怕拒絕後聞鈞難過才答應,并非因為真心喜歡,此事還需再斟酌斟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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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以說是毫不客氣,但也确實是渡月仙尊最擔心的問題。
他們二人之間的事,除了他主動問起,便是聞鈞與他交流,還從未聽過季蘭枝的感想。
若兩個徒弟是真心相愛,他這個做師尊的定然鼎力支持,可若是其中有他不知道的緣由…
今日要他們二人前來,渡月仙尊便是要問個清楚。
話音将落,房中四道視線便一齊放在了他的身上。
對比起渡月仙尊的認真,聞鈞那兒投來的目光便顯得有些緊張了。
季蘭枝看的又好氣又好笑。
剛剛還在索橋上嘀咕“師兄果然也很喜歡我”,現在才過了多久,便又開始不自信起來。
他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這一眼看不出什麽情緒,聞鈞的身體卻肉眼可見的繃緊,連放在大腿上的手也攥成了拳頭。
季蘭枝收回視線,一雙清淩淩的眼睛直視渡月仙尊,不帶任何遮掩與閃爍,語氣淡然卻堅定。
“請師尊放心,我與聞鈞兩情相悅,才會答應他的表白,絕非同情,亦或是怕他難過。感情之事上弟子很認真,若非認定了他,絕不會糊塗答應的。”
聞鈞聽得呼吸一緊,置與膝上的拳頭攥的更緊,手背上青筋隆起,清晰可見。
胸腔中那顆心髒也忍不住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眼睛最能暴露一個人心中的所思所想,季蘭枝琉璃珠似的眸中看不見任何心虛,話語擲地有聲,兩兩相加,分外讓人信服。
渡月仙尊見狀終于點了頭,這幾日心中堆積着的忐忑立即便平靜了下來。
“如此甚好,聞鈞知根知底,你與他結為道侶,為師便也放心了。”
季蘭枝知道渡月仙尊在擔憂什麽。
妖修名聲不好只是其一,最重要的原因則是,妖修為靈獸化形,能修得人身的妖修都是靈獸中的佼佼者,身上的皮毛丹珠、爪牙髒器,每一樣拿出來都是價值連城。
因此,若妖修身份暴露,很可能會被心懷不軌之人圍追堵截,扒皮抽筋剖丹,最終凄慘死去。
而他的本體作為狐族之中金字塔尖的那個分支,修為又已經跨步來到了渡妄之境,一身血肉無比珍貴,則更加危險。
若與其他人結為道侶,知人知面卻不知心,誰也不知道對方知曉他身份以後,會不會起歹心。
可當這個人變成了聞鈞,從剛入門開始便被季蘭枝養在身邊,還與渡月仙尊結了師徒契,如此一來便要放心多了。
季蘭枝輕咳一聲,小小聲道:“師尊,其實…聞鈞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渡月仙尊聞言微微睜大了眼睛:“你們才剛在一塊兒多久,你便直接告訴他你的身份了?”
“不是我告訴的。”季蘭枝小聲道:“是…是事出有因。”
渡月仙尊的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穿梭,看的季蘭枝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渡月仙尊問:“什麽事?什麽因?”
季蘭枝張了張嘴,喉嚨像是卡了石頭似的,啊啊額額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欲言又止,閃爍其詞。
渡月仙尊眯了眯眼睛:“你們…”
“師尊!”聞鈞出聲,将渡月仙尊放在師兄身上的目光盡數吸引了過來。
他面不改色,目光之中也看不到絲毫心虛,像是回憶般緩緩說道:“師兄說得對,并非是他告訴的弟子,而是弟子自己發現的。”
季蘭枝放在身側的手不禁捏緊了衣袍一角,心說難道真的要直接當着師尊的面說,自己的發情期是聞鈞幫忙度過,所以對方才知道了他雪山靈狐的身份嗎?
雖然師徒之間交心,這事本也不該瞞着師尊,可真要說出口時才發現,實在有些…難以啓齒。
畢竟,這事只要稍微那麽一透露,師尊必然立刻便能猜到,聞鈞成年禮失蹤的時間裏,八成是在跟他厮混。
然而他卻還是擔心的太早了。
聞鈞如方才的季蘭枝一般,直視着渡月仙尊,話中真假絲毫不怕對方辨明。
“下山之前的那一年裏,師兄都會跟弟子一同去上早課,這件事師尊也知道。”
渡月仙尊聞言點點頭:“沒錯。”
那段時間大徒弟轉了性子,與小徒弟關系甚篤,是他最為欣慰的時刻。
聞鈞接着道:“後來到了冬日,師兄越來越嗜睡,早上時常起不來,便由弟子擔任起了叫早任務。某一天早上,弟子照常去叫師兄起床時,卻始終得不到回應,思及師兄體弱,如今天氣又天寒地凍,怕師兄出了什麽事,于是便打算破門而入。”
季蘭枝聽得面色古怪,總覺得這故事編的好生熟悉。
聞鈞的聲音再次響起:“誰知那日師兄并未鎖門,弟子才剛推一把,那門便輕松打開了。弟子進去後直奔床榻,卻發現榻上沒有師兄,反而有一只圓滾滾的小狐貍,窩在師兄的枕頭裏,睡得正香。”
季蘭枝:“……”等等,這件事好像真的發生過!
聞鈞:“弟子覺得奇怪,心中便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太過大膽,只是猜測,沒有證據,所以并不敢确認。”
“後來那小狐貍醒了,弟子與它對視之後才發現,它的瞳孔顏色與師兄竟一模一樣。弟子知道,中州大陸修士瞳孔色彩多為深色,只有極少數人或靈獸才會擁有淺色瞳孔,加上師兄冬日嗜睡,弟子猜測應當也與狐貍本體的習性有關,所以那時弟子便确認了,這只小狐貍确實便是師兄。”
“也就是那時弟子才知道,師兄的真實身份。”
季蘭枝聽得整個人都懵圈了。
什麽意思?原來聞鈞竟不是前天撞見他發情期才知道他妖修的身份嗎?
編的吧!
他看向一旁的聞鈞,試圖從他的眼裏找出哪怕一點說謊的痕跡。
然而并沒有。
哪怕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聞鈞的側臉,可對方眼中的光芒簡直堅定到離譜,一看就确有其事。
渡月仙尊顯然已經信了,因為這件事,他也曾參與其中。
當時季蘭枝本體被看到後,慌不擇路地給他發了傳訊,讓他幫忙跟聞鈞扯謊,說那只狐貍其實是自己的靈寵,還讓聞鈞問起來時,他千萬別說漏嘴了。
當時他還回了傳訊符嘲笑了自己大徒弟來着。
回憶起那天所發生的事,渡月仙尊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他道:“原來,你這樣早便知道你師兄的妖修身份了?”
聞鈞點頭:“是。”
渡月仙尊好奇道:“既然你都猜出來了,為何不直接同你師兄說?”
聞鈞苦笑道:“弟子看…師兄當時特別警惕的樣子,應當是并不想讓旁人知曉自己的真是身份,師兄既然這樣抵觸,弟子不想讓師兄為難,索性便裝作沒發現。”
話到這裏,渡月仙尊忍不住大笑了兩聲,誇贊道:“你這孩子,果真滿心滿眼都是你師兄。如此一來,為師心中一大心病便徹底放下了。”
那樣早便知道了與自己同吃同住的親師兄非我族類,卻依然以真心相待,從未出過任何歹心,可見在他心中,什麽價值千金的皮毛丹珠,都比不上師兄的一根手指。
兩人共度發情期之事,在聞鈞的坦白之下,就這樣風平浪靜的從渡月仙尊眼皮子底下躲過去了。
聞鈞說完後便心裏打鼓,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季蘭枝,果不其然,被蒙在鼓裏已久的師兄正虎視眈眈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說“好小子,竟敢瞞我這麽久。”
聞鈞想和他解釋,然而渡月仙尊又在這兒,便只能投過去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
看着他們倆在自己眼前眉來眼去,渡月仙尊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一聲。
季蘭枝将目光收了回來,一臉關心地看向他:“師尊,您這是受涼了,嗓子不舒服嗎?”
渡月仙尊擺手:“為師怎麽可能受涼。此番叫你們前來,除了是想詢問你們倆之間感情的事,還有一件事要告訴聞鈞。”
聞鈞:“告訴我?”
“是啊。”渡月仙尊道:“洛神山大秘境五十年開一次,一年以後,正是秘境開啓之時,上一次洛神山大秘境開啓,滄溟山派了江洵前去,他此去遇到了大機緣,一躍突破了停滞許久的瓶頸,進入了下一個境界。為師想,一年以後你必然能夠突破到渡妄之境,修為比當初的江洵還要高,正是歷練的好時機。”
季蘭枝眉頭一簇:“我也要去。”
渡月仙尊聞言臉頓時垮了:“每個宗門名額有限,你又身體不好,去湊什麽熱鬧!”
季蘭枝小聲道:“我不占名額的,也不能去嗎?”
說完便可憐兮兮地看了眼渡月仙尊:“小師弟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那秘境去一次短則幾天多則幾月,困在其中好幾年不得出的都有,誰知聞鈞多久能回來?
渡月仙尊狐疑地看着他:“你不占名額?你是想…”
只聽“噗”的一聲,原本坐在那兒的人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被衣服壓的出不來的小狐貍團子。
聞鈞連忙上前,将師兄從衣服裏挖出來托在懷裏,動作十分之娴熟,一看就是已經抱過許多次了。
小狐貍前爪爪搭在男人的小臂上,一雙冰珠似的大眼睛帶着希冀,望向渡月仙尊。
他的本體一直停留在了幼獸時期,張嘴說話時聲音也與小時候一般無二,又軟又黏糊:“師尊!我就這樣跟小師弟出去!”
渡月仙尊想說“胡鬧”,可看着大徒弟這副樣子,又止不住地心軟,根本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季蘭枝還沒化形的時候便住在玉鸾峰,那時他也是這副小狐貍團子的樣子,見到他會甜甜地叫師尊,還會讓渡月仙尊摸尾巴,給頭一次養孩子的渡月仙尊可愛的頭暈眼花,哪怕後面季蘭枝性情
大變,渡月仙尊也從未怪過他,對他依然疼愛如初。
但自那之後,渡月仙尊便再也沒見過季蘭枝在他面前變回本體過。
現在大徒弟重新變回了這副幼獸的模樣,他就算心裏一百個不同意,可拒絕的話卻始終都說不出來。
總覺得像在欺負小孩子。
見師尊似乎有些動搖了,季蘭枝拍拍聞鈞的手,讓他放自己下去,聞鈞福至心靈,直接将小狐貍抱到了渡月仙尊跟前。
季蘭枝邁着四條小短腿,在渡月仙尊腿上踩來踩去,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師尊~聞鈞歷練的時候我就待在他的乾坤袋裏,不會有事的。”
大尾巴在跟前搖來搖去,蹭着渡月仙尊的手腕,後者忍了忍,沒忍住,摸了把那已經幾百年沒能再摸一次的尾巴毛。
瞳孔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小狐貍張嘴:“師尊,摸了我的尾巴就要答應我的要求。”
渡月仙尊立刻收回手,板着一張臉不看他。
小狐貍急了,在他懷裏撒潑似的拱來拱去,叽叽叫的聲音像是要哭了。
最終,愛徒心切的渡月仙尊敗下陣來,他伸出手揉了個夠本,才故作不情願地松了口:“切記,去了洛神山後不要在旁人面前露出人形,保護好自己。聞鈞。”
聞鈞立即應道:“師尊。”
渡月仙尊将小狐貍還給了他,叮囑道:“洛神山秘境不算兇險,但也并非一絲危險也無,你師兄的身體用不了太多靈力,屆時你一定要保護好他,知道了嗎?”
“師尊,您放心。”聞鈞摟着小狐貍,神情認真:“就算我死,也絕不會讓師兄出事的。”
渡月仙尊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這種話少說。等你出發那天,為師再拿些防身的法器給你們。今日便到這裏吧,外頭下着雨,你們趕緊回蒼雪居去。”
聞鈞:“師尊,那弟子和師兄先走了。”
他說着一手抱着小狐貍,一手收拾好那搭在椅子上的師兄的衣服,放回了乾坤袋中。
季蘭枝現在也不敢變回來,他從本體變回人形是不穿衣服的,這會兒要是變了,那和在大街上裸奔沒有任何區別。
出了重仙居,一人一狐決定禦劍回去。
小狐貍拍了拍聞鈞的手,聲音軟乎乎:“出發!”
聞鈞召出千鈞劍,含笑應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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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