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50章

“你好,要一串油炸小黃魚,兩盒炒蝦米,不放辣椒。”

“唉好嘞。不過這位仙君,咱家雖然量不多,但味道好,您吃的話,就只要這一點兒嗎?”

那賣河鮮的小攤攤主手腳麻利地拿了一串串好的小黃魚放在了烤爐上,盯着面前這個氣質凜然,手中卻抱着一只圓滾滾小狐貍的修士,試探性地問道。

“我吃肯定不夠。”那修士輕輕笑了一聲,低下頭看了眼懷裏快饞哭了的小狐貍,冷漠的表情頓時如冰雪消融:“但是他吃的話,估計還有些多了。”

“哦——”攤主拖長了音,恍然大悟:“原來是給這只小狐貍吃啊,它這麽小只應該還是個寶寶吧,那你點這麽多确實是有些多了哦,小寶寶那裏吃的下去這麽多東西喃,哈哈哈哈哈。”

攤主乃洛神城本地人,說話帶着些口音,聽上去十分親切。

聞鈞看着懷裏的小狐貍,忍不住擡起手又撓了撓他的下巴,低笑道:“沒關系,他吃不下還有我呢,畢竟小寶寶有特權。”

攤主在這兒擺攤擺了許多年,也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修士,帶着靈寵來城裏玩兒的修士也有不少,但像面前這個男人一樣,對自己的靈寵如此寵溺的,願意吃靈寵剩下來的吃食的修士,倒是第一次見。

不過他只是一介凡人,就算覺得怪異也不敢多說什麽。

小黃魚已經在烤着了,攤主抓了兩把新鮮的蝦米放進炒鍋,邊加調料邊習慣性和顧客唠着磕:“這位仙君,這次進城是為了洛神山大秘境來的吧?”

“是。”聞鈞點頭道。

攤主十分熱情:“哎呦,今日來我家買東西的仙君們,基本都是為了秘境來的嘞。我看你的穿着,應該是大門派的弟子吧?”

聞鈞應道:“師承渡月宗。”

一聽是渡月宗的弟子,攤主眼前一亮,頓時更加興奮了:“渡月宗好哇!渡月宗可是個好宗門,我看書裏說,幾百年前就是渡月仙尊帶領其他修士,打退了可惡的魔修,否則我今天哪能在這兒這麽悠閑地擺攤呢!”

攤主說着便擡起頭瞅了聞鈞一眼。

Advertisement

他本是想看這位仙君的反應,可誰知這一擡頭,注意力卻被對方懷裏的那只小狐貍給盡數吸引過去了。

只見那只小狐貍兩只梅花瓣似的爪爪勾着對方的衣袖,微微張着嘴,兩只大眼睛像是琉璃珠一般,邊眨巴邊看着他鍋裏不斷翻炒的小蝦米,看上去快要饞死了。

這只小狐貍可謂是攤主這麽多年見過的靈獸裏最可愛的一只,圓頭圓腦,趴在主人懷裏乖的不行,饞嘴的樣子活靈活現,讓已經年紀大了的攤主止不住地心窩子發軟。

“仙君,你這狐貍叫什麽名字啊,生的古靈精怪的好可愛唷。”攤主看向小狐貍的眼神十分慈祥,季蘭枝瞅了他一眼,總感覺對方看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自家調皮搗蛋的孫子。

聞鈞愛聽別人誇師兄,聞言笑着答道:“他叫,枝枝。”

“吱吱?”攤主重複了一遍,喜笑顏開:“名字也可愛。”

出于禮貌,小狐貍團子擡起了一只爪爪,用粉紅色的肉墊對着攤主揮了揮爪:“叽!”

攤主驚奇:“它在說話嗎?”

聞鈞眼中笑意更濃,“嗯”了一聲:“他在謝謝你誇他可愛。”

“哎呦——”攤主眼睛都笑得眯起來了:“真是個乖寶寶啊,還會說謝謝內,不客氣不客氣,太乖了。”

聞鈞低低笑了一聲,将小狐貍抱了起來,低頭在師兄軟綿綿的耳朵旁說道:“我也覺得,師兄是個乖寶寶…”

男人嗓音低磁,貼在五感敏銳的小狐貍耳邊,聽得季蘭枝耳根忍不住一麻,他下意識抖了抖耳尖,渾身如同過電似的。

想用爪爪拍對方的臉,但奈何手太短了根本夠不到,季蘭枝只能傳音給他罵罵咧咧:“別這麽叫我!我都幾百歲了還叫我寶寶!”

“師兄的本體還沒長大呢。”聞鈞挼着他的彈彈軟軟的耳朵,不急不緩地道:“所以師兄變回本體後,就是一只寶寶狐,沒叫錯啊。”

“你才是寶寶…”季蘭枝嘟嘟囔囔,拿爪爪用力拍了把他的手臂:“我的小黃魚好了,快拿給我!”

攤主将烤的幹香酥脆的小黃魚放在了那裝着小蝦米的碗裏,一齊遞給了聞鈞:“仙君,東西都做完了,你拿好,旁邊有我支的桌子,不方便拿的話可以吃完了再走。”

“謝謝。”聞鈞朝攤主禮貌地點點頭,随後便一手抱着白毛團子,一手拿着那碗小蝦米,坐到了攤位最裏面的那張桌凳上。

炸河鮮的攤子雖然不大,但桌椅都被攤主收拾的很幹淨,小狐貍的爪爪踩在了桌上,看着聞鈞遞來的油炸小黃魚,簡直被香的快要落淚了。

好香的魚!好誘人的燒烤味!

剛剛他在樓上就饞了,隔着一條街都能聞到小黃魚的香氣,下樓之後本可以馬上吃到,誰知被那禦獸門弟子糾纏許久,導致現在他才與朝思暮想的小黃魚見面。

小狐貍牙口好,但吃飯時依然細嚼慢咽,聞鈞在一旁看的心頭軟軟,不由得想:攤主說的真沒錯,現在的師兄完完全全就是一只可愛乖巧的小寶寶啊。

說起來,上輩子聞鈞曾來過一次洛神城,但并非為了大秘境而來,只是當時有得到消息稱,失蹤不知去向的千鈞劍流到了洛神城的拍賣場,會作為壓軸拿出來拍賣。

玄燭尊者對千鈞劍有多執着,當時許多人都心裏門清,有人得到這條消息後,便趕忙來找到了聞鈞告知于他。

然而聞鈞在拍賣場等了一個時辰,等到拍賣都結束了,連千鈞劍的影子都沒看到。

為了一條假消息白跑一趟,當年的聞鈞可沒少幹過這種事。

不過也正是因為那一次機會,拍賣結束後他在洛神城逛了一圈,大概也知道這一塊時興的美食口味。

一些屹立了百來年不倒的店鋪,他準備待會兒帶師兄一一去逛個便。

小狐貍認真地吃着小黃魚,偶爾招呼聞鈞也吃一條,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那一串小黃魚很快便被分食殆盡了。

正當聞鈞用小勺子舀起一小勺炒蝦米準備喂小狐貍吃時,對門的淮旸客棧內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

有熱鬧看,狐貍團子猛地擡起了頭。

先是幾個本地的居民從淮旸客棧的樓上跑了下來,看方向,去的似乎是城主府的方位。

他們邊跑着嘴裏邊喊道:“有人在城裏下毒害人啦!快報告給城主!”

這一嗓子頓時把街上其他人的注意力給徹底吸引了過去。

有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立刻問道:“王大叔,發生什麽事兒了?什麽下毒,誰下毒了?!”

王大叔老當益壯,步子沒停,中氣十足地答道:“合歡宗!合歡宗下毒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逛着街的修士頓時嘩然一片:“合歡宗???他們下的什麽毒,難道是春/藥??”

“不會真是春/藥吧,是不是有點誇張,他們不是自帶了爐鼎嗎?”

“合歡宗那群人出個門都要帶爐鼎,這麽饑渴,誰知道是不是看上了哪個弟子,人家不從,便用陰招逼人家就範呢!”

“有理!白師兄真乃神探也!”

圍觀人群頓時便将淮旸客棧給圍了起來,沒過多久,幾個修士擡着一個躺在那不停抽搐的禦獸門弟子出現在了客棧門口。

一看到那滿臉是血,舌頭還斷了一半的人,一群人頓時被吓得呼啦啦散開了。

擡着那人的修士不停喊道:“讓一讓,大家不要擋路!”

姍姍來遲的夥計跑到前頭指路道:“醫館在那兒,請跟我來!”

沒過多久,那人便被擡進了醫館裏。

季蘭枝趴在那兒看的目瞪口呆,連嘴裏的蝦米都差點忘嚼了。

街上因為剛剛的事鬧哄哄的,所有人都在讨論合歡宗下毒之事,洛神城城主該如何處理,而季蘭枝則用爪爪碰了碰聞鈞的膝蓋,傳音道:“剛剛被擡走的人,不就是那個禦獸門的許今平嗎?”

聞鈞應道:“對,就是他。”

藥效發作的時間在聞鈞的意料之中,但會反噬的如此嚴重,倒是聞鈞沒有想到的。

季蘭枝想到剛剛遙遙一眼望去,那人慘不忍睹的下半張臉,疑惑道:“你是給他下了很多藥嗎,他怎麽連舌頭都掉了…”

聞鈞揉着小狐貍圓滾滾的身子,溫聲解釋道:“不過是正常的藥量而已,此藥會讓人嘴巴奇癢無比,忍不住動手去撓。造過的口業越多,便會被反噬的越嚴重,大部分人只會癢那一陣…他連舌頭都被波及到了,便說明那張嘴曾幹過不少壞事。”

季蘭枝聞言,便突然回想起了剛剛許今平在背後嘀嘀咕咕說的那句話。

“這麽小的狐貍肉肯定很嫩,一把火烤了吃了,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

他能脫口而出這種話,那便已經說明了,此人平常除了嘴巴不幹淨,還時常迫害無辜靈獸,作為禦獸門的弟子,不僅不愛惜天然與他們親近的靈獸,反而如此漠視它們的生命。

也難怪只是個小小的藥粉,便差點讓他去了半條命。

自作孽,不可活。

季蘭枝作為靈獸化形而成的妖修,一點也不同情對方。

他氣哼哼道:“活該。”

小狐貍嘴裏的蝦米吃完了,聞鈞又喂了他一口,疑惑着喃喃:“不過…這藥是我下的,又怎麽會和合歡宗扯上關系?”

季蘭枝也很好奇,于是他四處看了看,便見剛剛還在擺攤賣貨的攤主,此時已經将攤子忘到了腦後,正站在淮旸客棧門口和一個夥計聊了起來。

看樣子聊的還挺熱烈,兩人手舞足蹈,面上表情之豐富,一看便是在聊什麽勁爆的內容。

季蘭枝猜,估計聊的就是合歡宗下毒之事。

他拍拍聞鈞,示意對方看:“待會兒問問攤主吧,他肯定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問的清清楚楚。”

一刻鐘後,攤主終于從客棧門口回來了。

那碗炒蝦米小狐貍也只吃了一小半,剩下的全部進了聞鈞肚子。

吃開心了的白毛團子又被抱回了懷裏,聞鈞站起身,朝攤主走去。

叫他們過來了,攤主瞬間有些緊張:“怎麽了仙君,難道是東西不合口味嗎?”

“沒有。”聞鈞指了指那已經空了的碗:“味道很好,枝枝都吃光了。”

“哎呀那就好!”攤主樂道:“沒想到吱吱胃口還挺好嘞。”

狐貍團子:“叽!”

快問!

聞鈞問道:“方才我看淮旸客棧裏擡出去一個修士,攤主你可知發生何事了?”

“哦!我知道我知道!”攤主人熱情,也愛與人唠嗑,聞言立刻興致高漲,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剛剛打聽來的事和聞鈞說說。

“我剛問了淮旸客棧的夥計,據說是合歡宗人與那禦獸門弟子在一樓時起了沖突,合歡宗弟子又是說他像豬,又是說他像瘦猴兒,總之就是不像個人,還威脅他說要給他下烈/性/春/藥呢!但合歡宗加上他們的那個…那個男寵女寵的,是這麽叫的吧,有十來個人呢,禦獸門那弟子就一個人,就算心裏再氣也不敢找他們麻煩啊,所以這件事就只能這麽不了了之了。”

“誰知道!”攤主一拍掌心,言辭激烈道:“雖然這個烈/性/春/藥是沒下,但是合歡宗小心眼啊,居然給那個禦獸門弟子下了別的毒,搞得人家下半張臉被抓的血肉模糊,連舌頭都被自己割掉了一半啊!有好心人要給他用止血的藥,誰知道湊近了卻聽見那弟子說,是合歡宗下毒害他!”

“好久沒人敢在城內給旁人下毒了,城主知道了,肯定要重罰!”攤主義憤填膺道:“而且我還聽夥計說,他們去找合歡宗的人時,哎呦…世風日下,那群人居然白日宣/淫,房間裏傳出來的聲音那是不堪入耳啊,搞的他們都沒好意思進去,只能等城主來了再做定奪。”

攤主思路清晰,口齒伶俐,将整個故事說的十分精彩,雖然話裏帶着些濃烈的個人情緒,偶爾還罵幾句街,卻還是讓季蘭枝聽得極為震撼。

藥是聞鈞下的,誰知他們走後,合歡宗突然橫插一腳,在大堂中威脅許今平說要給他下藥。

雖然只是威脅,可許今平回了房間藥效便發作了,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可不就是合歡宗?

且不說聞鈞下藥時做的無聲無息,許今平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到底是誰下的藥。就說這從天而降的合歡宗,直接把罪名給攬了過去。

不僅許今平深信不疑,就連圍觀群衆都義憤填膺。

季蘭枝小聲分析道:“此事并非合歡宗所為,恐怕最後也查不出什麽證據來,許今平白白受了斷舌之痛,肯定要氣死。”

聞鈞摸了把小狐貍的尾巴,聲音淡淡:“他嘴巴不幹不淨,該。”

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兩人揮別攤主,繼續在街上閑逛起來。

路過拍賣場,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便來到了摘星閣前。

那裏也是美食街的盡頭。

這一路上小狐貍都在吃,如今的他已經把自己的肚皮吃的圓圓鼓鼓,只能趴在聞鈞懷裏無神地看向前方。

好飽啊,感覺快要撐吐了。

季蘭枝覺得,這一路走過來,有太多的美食在誘惑自己,洛神城的特色又特別多,他想着這次以後便很難再吃到了,所以看到什麽都想來一份。

雖然大部分食物最後都進了聞鈞的肚子,可他只是一只狐貍崽子,哪怕一樣只吃一口,從街頭吃到街尾,此時此刻也已經被撐成一只狐貍球了。

雖然他毛多,看不出肚皮鼓鼓,可聞鈞只要輕輕揉一下就會發現,他的師兄已經在撐暈的邊緣徘徊了。

今晚好像有些太放縱師兄了。

聞鈞垂着眸,看着懷裏被撐的神游天外的小狐貍,進行着深刻地自我反思。

以前師兄人形時想再多吃些東西,他怕師兄撐的難受,一般都不會同意。

那時師兄便會沖他撒嬌(聞鈞自己覺得是撒嬌),那副神态在聞鈞看來,比之任何催/情藥都要有用。

往往季蘭枝一撒嬌,他下一秒就把人按在床上親了,等一吻完畢,剛剛還吵着要吃東西的人此時只能把臉埋在他懷裏喘氣,腦子被吻地嗡嗡直響,除了“不要親了”以外,其餘的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可狐貍形态的師兄與人形給聞鈞的感覺實在相去甚遠,師兄的本體是一只永遠停留在幼崽時期的幼獸,不僅長的圓圓軟軟,就連聲音也完全是小孩兒的聲音。

聞鈞喜歡季蘭枝,但面對這樣一個小崽子時,實在沒辦法像對待師兄人形時那般。

對于狐貍形态的季蘭枝,聞鈞喜歡他的同時,又帶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老父親心理,因此狐貍團子一撒嬌,軟叽叽地喊他名字時,聞鈞便昏頭了。

這一昏頭,不僅師兄吃撐了,他跟在師兄後面也吃撐了。

輕柔地挼了挼小狐貍圓滾滾的肚皮,聞鈞道:“師兄下次不能再吃這麽多了,今晚胃肯定要難受了。”

小狐貍有氣無力地“叽”了一聲,連擡頭都沒什麽力氣。

“前面就是摘星閣,師兄要不要去看看?”男人的手很大,一只手便能将小狐貍的肚子窩在手心裏。

他邊幫師兄揉肚皮,邊帶着人往那門口擠着一堆人的摘星閣走。

白毛團子又“叽”了一聲,大概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來都來了,逛一逛吧。

摘星閣,此閣由中州大陸上幾名修為高深,且精通于占蔔之術的能人異士共同組建。

因為不想加入其他宗門受人驅使,于是在拒絕了那些宗門抛來的橄榄枝後,一齊來了洛神城,征得同樣為散修的洛神城城主同意後,摘星閣便由此誕生了。

經常有人千裏迢迢來到摘星閣,花重金請閣中異士替自己占蔔一卦。

但摘星閣占蔔一次所需費用太高,若掏不起這個靈石,有什麽奇珍異寶拿來交換,也是行得通的。

摘星閣收錢算卦,可卻也并非只對個人服務,他們每隔幾年都會開一場蔔卦會,有時是算某某秘境開啓時間,有時是算某某天才地寶的出現位置。

需要者交完進門費後,便可獲得參加蔔卦會的資格。

總之,作為整個大陸來錢最快的一個組織,摘星閣可謂是大多數修士追捧的對象。

修仙之路坎坷,對于許多不差錢的宗門弟子來說,若能靠花錢,提前知曉自己未來可能會遇到的機遇或劫難,絕對是一件穩賺不賠的買賣。

不過若是每個人都閑來無事占占蔔,靠占蔔占盡了好事,避開了禍事,那與開了天眼也無甚區別。

占蔔之術本就逆天而行,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天道反噬,灰飛煙滅。

于是摘星閣便規定,每個人每五十年內,只能有一次占蔔的機會。而占蔔師每一次占蔔後,都要去摘星閣頂樓法陣中清洗占蔔時占上的是非因果,可謂是一個名利與危險同行的高危職業。

摘星閣門口幾乎每一天都圍滿了人,原因便是摘星閣外頭那塊空地上豎着一道牌子,上頭會不定時更新內容。

有時是宣布蔔卦會的召開時間,有時又是告知某某占蔔師三日後有幾個占蔔名額,三日時間拍賣,價高者得。

如今大秘境即将開啓,摘星閣門口圍着的大多都是各門各派的弟子。

那牌子面前更是水洩不通圍滿了人。

人很多,嘈雜混亂,聞鈞不想帶着師兄往裏擠,索性小狐貍撐得沒什麽力氣,好奇心也跟着降低了。

兩人一拍即合,在這塊空地随意走動起來。

不過有時候運氣來的就是這樣突然,他們懶得往裏擠,可剛擠進去又出來的人卻正好從他們面前經過,你一言我一語,将牌子上的內容透露了個幹淨。

“三日之後要開蔔卦會唉,這場蔔卦會開在這個關頭,要蔔算的內容肯定與秘境裏的天才地寶位置有關系,你要去參加嗎?”

“你這話問的也太擡舉我了,我倒是想去,但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場蔔卦會的入場靈石要多少,我們這種普通弟子哪裏出的起啊。”

“唉…說的也是,但是真的好想去啊,能提前知道法寶位置,豈不是比自己進了秘境以後無頭蒼蠅一樣亂找來的快多了。”

“沒辦法,咱們就當沒來過這裏吧……”

蔔卦會,三日之後召開。

“師兄想去嗎?”聞鈞掂了掂懷裏的小狐貍。

過了一會兒,一只圓蔔隆冬的爪爪擡起,在他胸口拍了拍:“要去!”

占蔔師,小說裏經常出現的神秘角色,如今有機會,季蘭枝很想親眼看看占蔔時的場景。

“好。”聞鈞看了眼乾坤袋裏堆積如山的靈石,抱着小狐貍往摘星閣的門口走去。

渡月宗是中州大陸第一大宗,渡月仙尊又是中州大陸唯一的仙尊,口袋裏的靈石法器放出去,都能自成一處上古秘境。

渡月仙尊一輩子沒有道侶,自然也沒有孩子,只有季蘭枝與聞鈞兩個寶貝徒弟,所以閑的沒事就愛給他倆塞錢。

可事實上,他們二人不怎麽出門,那些靈石根本就沒地方用。

渡月仙尊也知道,但他為數不多的愛好就是喜歡給徒弟塞錢。

季蘭枝偶爾覺得自家師尊有點像修真版ATM機,一天不吐點金幣就心裏不痛快。

蔔卦會的令牌可以提前買,因為座位有限,若是來晚了,沒位置了的話有錢也進不去。

不過聞鈞最終只買了一塊令牌。

因為小狐貍崽子還小,不占位置,進摘星閣不需要門票。

聞鈞摸着白毛團子的耳朵便笑:“我說的嘛,小寶寶是有特權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