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鐘冉
鐘冉
“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個沒有法力的凡人而已,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你的這點作用,都在那本書上,如今沒有了書,我要你有何用?”石長亭說。
“書上的內容都記在我的腦子裏,我還能再幫你換魂。”羅德說。
石長亭一揮手,“不必了,書我自己會去找回來,你就安心上路吧。”
“你,你……”羅德無法,轉頭看向鐘冉,“鐘冉,你救救我吧。”
鐘冉撫了撫前額的碎發,“救你?為什麽?這對我有什麽好處嗎?”
“我給你找了這麽多男人,你不滿意嗎?”羅德說。
鐘冉輕輕一笑,“這些男人是你給老爺找的,我只是順便享用一下而已,再說,你不也是想利用我的妖力嗎?沒有你,我照樣可以幫助老爺修煉內丹,你就安心地去吧。”
“你們,利用完了我,就想把我扔掉,你們以為我就沒有留後手?”羅德狠狠瞪着石長亭。
“你的後手,就留到地獄裏用去吧。”石長亭轉動右手先前一推,一股迅疾的風吹向羅德,風壓着匕首割向羅德的喉嚨。
宴永年挾着羅德一起轉身,卸去匕首上的力,只割傷了表皮。羅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着手上的鮮血,暈了過去,宴永年把他丢到一邊,“都是些卑鄙小人,黃寅,不要有顧慮,直接殺了他。”
那畢竟是董遠孝的身體,黃寅不得不顧慮,只是石長亭的氣功很強,很難在不傷到他的情況下把他打敗。黃寅想了想,持劍刺破自己的左手食指,右手持劍,一邊念誦咒語,一邊将自己的血塗抹在劍身上,劍身泛出金光,黃寅持劍,向石長亭刺去。
石長亭運氣阻擋,那劍氣卻刺穿了空氣屏障,直達他的面部,石長亭慌忙後退,同時又運氣向黃寅身上打去,黃寅沒有躲避,揮劍劈開氣團,接近了石長亭的身前,橫向揮了一劍,石長亭運氣打向地面,飛身跳起,黃寅腳上用力一蹬,從地面躍起,迅速到達石長亭身前,反手用劍柄猛地擊中了他的胸口,石長亭渾身一震,瞪大了雙眼,嘴角流血,墜落在地上,暈了過去。
黃寅輕盈落地,解下身上的軟鞭,将石長亭綁了,來到鐘冉面前,宴永年也走了過去。
鐘冉下了床,向黃寅拜了一拜,“我深受重傷,已無力再戰,我跟着石長亭,只是吸了點人血而已,從來沒有害過人性命,那些壞事都是石長亭和羅德幹的,道長若肯高擡貴手,我日後定當痛改前非,多做好事,來贖我的罪孽。”
“你剛才還在水中,對我們痛下殺手,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宴永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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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有所不知,其實我本不願做這種事,我這樣的小妖,每次都只吸取少量的鮮血,對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只因的內丹被石長亭奪取,才不得不聽命于他,做出了這種事。”鐘冉說。
黃寅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只見他如同睡着了一般,面色紅潤,神情安詳,“好,你的事,我們稍後再論,換魂之術,你會嗎?”
鐘冉搖搖頭,“不會,那個秘術記載在一本書上,羅德平時很寶貝,不給任何人看,之前石長亭偷偷拿了那書出來,還沒細看呢,就丢了,現在只有羅德會了。”
宴永年走到羅德身邊,俯身給了他一巴掌,羅德睜開眼睛看見宴永年,“啊!不要殺我!”一邊叫,一邊往後爬。
“你別怕,我們不會殺你。”黃寅說。
羅德回過頭,看見石長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驚恐地問道:“你們要幹什麽?”
“我要你把他們二人的身體換回來,董居士,你過來。”黃寅收起劍,向董遠孝招了招手,董遠孝趕忙爬起,跑了過來。
“這……”羅德有些猶豫。
“他絲毫不顧及你的性命,你有什麽可猶豫的?”宴永年說。
“我要是給他們換了回來,我對你們來說不也沒有用了嗎?你們還能留着我?”羅德說。
宴永年冷哼一聲,“你們殺死的流浪漢不在少數吧,你以為你還能活?”
“那都是石長亭幹的,我知道練那秘術,對自身的損害極大,我從來就沒動過那個心思,我只是想通過那本書賺點錢而已。”羅德說。
“不管怎麽說,你都是石長亭的幫兇,這兩人的身體也是你交換的,我不會殺你,不過,我要把你交給官府,讓知縣大人審判你的罪行,只要你把他們二人換回來,你換人魂魄的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講,這樣,你就不會因為施行妖術而被處死。”黃寅說。
羅德想了想,下定了決心,“好,我換!”
黃寅把羅德扶了起來,回頭看時,卻見鐘冉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石長亭身邊,伏在他身上正在吸血。
“鐘冉,你這是幹什麽?”黃寅問道。
鐘冉擡起頭,舔了舔嘴唇,微微一笑,“道長不要緊張,我只是拿回了屬于我自己的東西。”
“不好,她把內丹拿回去了。”羅德說。
“拿回內丹怎麽了?”黃寅說。
“還魂要用到她的內丹,沒了石長亭,她不會聽命于我。”羅德說。
鐘冉站起身,踢了石長亭一腳,“真是沒用,修煉了這麽長時間,還用着我的內丹,連一個道士都打不過。”
“鐘冉,你若能幫羅德換魂,也可以将功贖罪。”黃寅說。
“贖罪?我何罪之有?我天生就是要吸血的,弄點男人的血喝,有什麽罪?”鐘冉說。
“你可不止是吸血吧,這些年,被你玩弄至死的男人,你還數得過來嗎?”羅德說。
鐘冉一挑眉,“羅德,你這樣,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你什麽時候跟我留過情?你就是個無情的妖,就算我和石風再喜歡你,你除了要吸血的時候,哪裏會正眼看我們?”羅德傷心地說。
“我喜歡你們啊,在我無聊的時候,你們也算是不錯的玩具。”鐘冉說。
“玩具?我們拿真心待你,你就當我們是玩具?”羅德面孔扭曲。
“玩具嘛,壞掉了也不可惜。”鐘冉輕笑着,右手向上一擡手,一塊厚重的水簾出現在鐘冉身前,從石室頂部直垂向地面,水簾之中出現無數水箭,只待鐘冉一揮手,就會把前方所有人射穿。
黃寅看見水箭出現,馬上拔出腰間的玄鐵劍,用力向前甩出,發着金光的劍身穿透水簾,紮進鐘冉的身體,把她釘在石壁上,鮮血順着牆壁滴落,水簾消失無蹤。
宴永年展翅飛過去,拔出玄鐵劍,把鐘冉帶到羅德身前,“她快死了,你動作快點。”
羅德拿過宴永年手中的劍,在地上畫出一個法陣,把鐘冉放在中間,讓董遠孝躺在她身邊,宴永年又去把石長亭拖過來,也放在法陣之內,羅德繞着法陣轉圈,口中念念有詞,只見鐘冉張開嘴,一顆內丹冉冉上升,緊接着法陣之內發出一陣強光,随後慢慢變淡,內丹回落到鐘冉嘴裏。
羅德停下來,走進法陣,把鐘冉抱在懷裏,“早知道會落到這個結局,我應該早點帶你走的。”
鐘冉擡起頭,看向羅德,虛弱地問道:“你為什麽要帶我走?”說完化作一捧灰,消散了。
“這都不知道嗎?你真是笨啊。”羅德伏在地上,哭了起來。
董遠孝悠悠轉醒,“咳咳,好疼。”
黃寅趕忙走進法陣,給他解開軟鞭,董遠孝起身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抱歉,我剛才下手太重了,傷到了你的身體。”黃寅說。
“咳咳,黃道長說的哪裏話,是我要謝謝黃道長,幫我找回了身體。”董遠孝說。
“你先別動,我運氣給你調理一下。”黃寅說着,運氣撫向董遠孝的胸口。
宴永年一腳踩在石長亭的身上,防止他突然醒來襲擊黃寅。
一番調理之後,董遠孝站起身活動着身體,高興地笑了,“黃道長,我恢複了!太好了!我終于不再是個老頭子了。”笑着笑着,他突然難過起來,“黃道長,白公子他……”
“她怎麽了?還活着嗎?”黃寅緊張地抓住了董遠孝的胳膊。
“我不知道,他為了保護我,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董遠孝說。
“董居士,你去看着石長亭,別讓他跑了,宴永年,你去把陳尚君叫醒,把這裏的情況大致跟他講一下,我去外面看看白竹。”黃寅說。
“好。”宴永年答應了一聲,黃寅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走上石階,走出石門,只見香燭果品灑滿地,整個房間一片狼藉,白竹仰面躺在椅子邊,閉着雙眼,如同睡着了一般,黃寅趕忙走過去,顫抖着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白竹,白竹,你醒醒。”黃寅聽見自己的聲音也在顫抖。
白竹依舊靜靜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白竹你怎麽了?你醒醒啊。”黃寅抱着白竹,眼淚洶湧而出,都怪自己把她留在上面,沒能保護好她。
淚水滴落在白竹臉上,白竹緩緩睜開眼,“下雨了?”
黃寅見白竹醒了,緊緊把他摟在懷裏,“你醒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吓死我了。”
“不要哭,我是紙,你會把我弄濕的。”白竹聲音虛弱。
黃寅趕忙擦了擦眼淚,放開白竹,讓他平躺在地上,“對不起,我忘了。”說完解下葫蘆,把丹藥喂給他。
白竹吞下丹藥,看向黃寅,“你不用道歉,是我要向你道歉,我沒能護得住董遠孝,他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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