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确認心意
确認心意
“他沒事,陳尚君也在下面,石長亭和羅德被抓了,鐘冉死了,你不用擔心了。”黃寅說。
“那就好,是我太沒用了,幫不上你的忙。”白竹說。
“沒有這回事,石長亭的氣功很強,你能拖住他,已經很厲害了。”黃寅說。
“石長亭?石達海就是石長亭?”白竹問道。
“對,羅德把石長亭和董遠孝的身體互換了,石長亭為了能回到石家,就僞造了一個堂弟的身份,石長亭因為長年修煉邪術,自身被反噬,換了身體之後,原身急劇衰老,導致石風都認不出來那老人就是石長亭。”黃寅向白竹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失蹤的流浪漢是怎麽回事?”白竹說。
“流浪漢是石長亭用來修煉內丹的,恐怕也有是用來供鐘冉吸血的。”黃寅說。
宴永年從地下室走出來,來到黃寅身邊,“他怎麽樣?死不了吧。”
“傷得不輕,需要好好修養。”黃寅說。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兒死啊?”白竹撐起胳膊想坐起來,黃寅把他扶起。
“我可沒這麽說。”看他傷得确實不輕,宴永年有點後悔。
陳尚君從地下出來,身後跟着董遠孝,五個健壯的男人押着石長亭和羅德也來到了房間裏,“他這是怎麽了?”陳尚君問道。
“沒什麽,只是我身子突然有些不太舒服。”白竹說。
“要不要去看看大夫?”陳尚君說。
“等會兒我會帶她去看的,陳牌頭,怎麽只帶了五個人上來,床上那個人呢?”黃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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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陳尚君說。
“死了?我下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會死了?”黃寅說。
“那就奇怪了,那是具幹屍,你下去的時候他還活着?”陳尚君說。
“可能是看錯了吧。”宴永年說。
“這些人也不知道用的什麽手段,那些死去的流浪漢,都變成幹屍了。”陳尚君說。
“那些流浪漢的屍體也在下面?”黃寅問道。
“對,就這最下面那個房間供桌旁的小門裏。”陳尚君說。
“裏面全是幹屍,真是又恐怖又惡心,我和陳牌頭都吐了。”董遠孝想起門內那層層疊疊的屍體,胃裏一陣陣犯惡心。
“咳咳。”陳尚君幹咳了兩聲,臉上有些不自然,“流浪漢失蹤案算是告破了,只是我有一事不太明白,羅德說這位老人是石長亭,是石長亭殺了這些流浪漢,而你們卻說他姓董,他到底是誰?”
“他确實是石長亭,我們之前是被他蒙騙了,這些等我之後再跟你細說。”白竹說。
“好,今日多謝了,等我這邊處理好了,會去客棧找你。”陳尚君說完,跟黃寅道了別,帶着石長亭、羅德還有五個流浪漢出去了。
黃寅把白竹扶起來,“你感覺怎麽樣?能走嗎?”
“不太能走。”白竹臉色很蒼白,“宴永年,你馱我回去吧。”
“你把我當馬用?”雖然嘴上不滿,宴永年還是展開了翅膀。
“宴永年受傷了,他也需要修養,我背你回去吧。”黃寅說。
“這怎麽能行,還是我來吧。”宴永年說。
“我來吧。”董遠孝也加入進來,“他是因為我受的傷,應該我來背。”
“不行,董居士你身上也有傷,還是我來吧。”黃寅說。
“別吵了,吵得我腦袋疼,小道士,我要你背。”白竹說。
黃寅在白竹門前俯下身,白竹變成女人伏在黃寅背上,看向宴永年,“這樣總行了吧。”
宴永年轉過頭,不去看她,“你就是變成女人,我也知道你是男的。”
董遠孝見了,大吃一驚,“男人是你,女人也是你?”
黃寅背着白竹,走出了房間,宴永年跟上去,董遠孝一邊走,一邊念叨,“怪不得,怪不得。”
“宴永年,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黃寅問道。
“我沒事。”宴永年回答。
“逞什麽強?你要是承認身子虛,說不定小道士也能背你一程呢。”白竹摟着黃寅的脖子說道。
“我才不用。”宴永年可不想承認自己羨慕他。
“你就嘴硬吧,明明是想讓小道士關心關心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白竹說。
“白竹,你們身上都有傷,不要開他的玩笑了。”黃寅制止道。
“我可沒有在開玩笑,只是有些人做的事,真是讓我心急。”白竹說。
黃寅看宴永年臉色不太好看,想說點什麽為他解圍,“肯定是你誤會了。”
“小道士,你倒是會向着他說話。”白竹說。
“不是向着他,他以前就解釋過了,都是我們誤會了他,就算我有那個意思,他也不會回應我,他只當我是朋友。”黃寅說。
“難得你肯攤到臺面上說,誰知道他當時是不是在搪塞我們呢?”白竹說。
宴永年看了黃寅一眼,想到自己跟她說自己是為了她才留下之後,她處處躲避自己,跟她說話,她也不回應,目光對上也會馬上移開,只有在面對危險時,才恢複了以前的樣子,肯定是自己的這番心意,對她造成了影響,她不能回應,也不能開口讓自己離開。
宴永年覺得,要是以後黃寅都保持那種疏遠的狀态,還不如不要表明心意,“是,你是誤會我了。”
聽到宴永年的話,黃寅和白竹同時轉過頭看向他,“我們大家都是朋友,只要當作朋友相處就好,不用想那麽多。”宴永年說道。
黃寅轉過頭,默不作聲背着白竹向前走,感覺胸中有些悶悶的。
白竹翻了個白眼,“哼,等陳尚君找來,有你後悔的。”
提起陳尚君,宴永年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自己退一步,守住了朋友的身份,萬一陳尚君進了一步呢?到了那時,自己又該怎麽辦?
董遠孝突然停住了腳步,向後張望着,白竹轉頭看向他,“董遠孝,你看在什麽呢?”
黃寅和宴永年也停下來回頭看,董遠孝快步追了上來,“我看見那天晚上在院門口遇到的那個女人了。”
“你說的那個女人,不是鐘冉?”黃寅問道。
“不是,當時我看見那個女人眼睛下面有一塊黑斑,剛才路去的一個女人,長着同樣的黑斑,應該就是她。”董遠孝說。
黃寅背着白竹,轉過身張望,“是哪個人,穿得什麽衣服?”
“已經拐過街角不見了。”董遠孝說。
宴永年擔心黃寅累着,“說不定只是個路過的人,不一定跟石家有什麽關聯,還是先回客棧吧。”
“也是,回去吧。”白竹說。
黃寅回了客棧,安頓好白竹,運氣給她療傷,讓她躺下休息,出去關上了房門,董遠孝過來告別。
“雖然叔叔嬸嬸不一定會挂念我,但我還是要回去報個平安。”董遠孝說。
“應該的,你回去吧,白竹有我們照顧,你不用擔心。”黃寅說。
董遠孝對着黃寅和宴永年拜了一拜,“道長的大恩,永世難忘,等我湊夠了錢,再來拜謝道長。”
“董居士不必如此,我下山來,為的就是除妖救人,并不為錢財。”黃寅說。
“我知道道長善良正直,只是,讓道長為我做了做麽多,我卻不能回報任何東西,實在是心中過意不去。”董遠孝說。
黃寅微微一笑,“你日後好好生活,就是對我的回報了。”
“多謝道長,多謝宴公子,還有白姑娘。”董遠孝說。
“不必客氣,你叔叔嬸嬸見到了石長亭,還以為你認了石家這門親,不認他們了,你還需想個什麽說辭,好消解他們的怒氣。”黃寅說。
“道長放心,我自能應對。”董遠孝說。
和董遠孝告別後,宴永年回了自己的房間,黃寅也跟了進去。
“你是怕打擾白竹休息嗎?”宴永年說。
黃寅關上了房門,走到宴永年面前,“我有些話想問你。”
“什麽話?”宴永年感覺心有點慌,坐在桌邊,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放下來,接着又到了一杯,“喝茶嗎?”
“喝。”黃寅在宴永年對面坐下。
宴永年把一杯茶放在黃寅的面前,不敢擡眼看她,“你要問什麽?”
黃寅雙手緊握着茶杯,猶豫了一陣,擡頭看向宴永年,“宴永年。”黃寅喚道。
“嗯?”宴永年擡眼,正對上黃寅的目光,慌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想跟我成為道侶嗎?”黃寅說。
“咳咳。”宴永年被茶水嗆了嗓子,他慌忙放下茶杯,擡頭看見黃寅的臉上紅紅的,看向他的目光卻坦坦蕩蕩,宴永年感覺自己在被她的目光灼燒,他的心意無處躲藏,“想。”宴永年說道。
宴永年臉上滾燙,黃寅短暫的沉默讓他很想逃,但脫口而出的話,已經讓他無法退縮。
“那你為什麽要說是誤會,還說只想跟我做朋友?”黃寅問道。
“跟你說了我留下是為了你之後,我感覺到你在刻意躲避我,我不想因為自己的感情,給你造成困擾,與其讓你疏遠我,不如回到朋友的關系。”宴永年解釋說。
“我明白了。”黃寅站起身就要走。
宴永年趕忙抓住她的手腕,“別走。”
黃寅感覺到宴永年的手很冰冷,心裏一驚,雙手握住他的手,“你的手怎麽這麽冰?”
宴永年收回手,“沒事,只是失血過多,很快就會恢複。”
黃寅拉着宴永年走到床邊,把他按倒在床上,蓋好被子,“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宴永年抓住黃寅的胳膊,“別走,你還沒告訴我,我可以成為你的道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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