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你在想什麽?阿奴辛。”小梧桐忽然開口問道。

阿奴辛沒有回答,也沒有低下頭看他,只是平淡的反問道:“小主子在想什麽?”

小梧桐一時不知道是被蠱惑了還是被寂靜的夜所感染,“我在想我的……母親。”

他開口說道。

這讓阿奴辛引了阿奴辛低頭看着他,“你在想阿爾娜……大周的陛下什麽呢?\"

“我在想她在彜然的時候是什麽樣的?”

小梧桐撐着下巴重新望着天邊的月亮說道。

阿奴辛坐下了,坐在小梧桐的身邊,開口說道:“她很好學,也十分的擅長和人打交道。”

“就連王庭裏面脾氣最古怪的醫師都将她當做手心裏的寶貝,将她收為了徒弟。”

“主子很喜歡她,對她很好,她也很好,只是突然在一個冬天消失不見了。”

“我知道的,就是這麽多了,小主子,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小梧桐撇了撇嘴,他就知道,阿奴辛一板一眼的開口,沒有一點的趣味可言。

“沒有了,阿奴辛,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無趣。”

“有。”

“那他可真是有先見之明。”

Advertisement

“确是。”

大殿之上,觥籌交錯,輕歌曼舞。

這就是難得的慶典。

站在戚獻儀身後的楊得福擡起的眼皮,看了一眼坐在身前的陛下。

她此時手握天下,擁有賢臣良将,作為帝王來說,可謂是一切圓滿。

憑着在她手上滅掉了彜然的功績,他的小主子就已經可以名留青史,成為大周最有成就的帝王。

可是在姻緣上卻是……

楊得福忍不住露出鄙夷一眼。

他比常人更加的敵視彜然,便越發的瞧不起淳于希烈。

在楊得福看來,淳于希烈長成那樣三大五粗的模樣,一點都沒有中原美男子的風流俊俏。

不過是一個粗人,更不用說是蠻夷的血脈。

這樣一個人竟然被他頂尖尊貴的小主子奉着。

憑什麽?

不就是因為小主子為他生了兩個兒子,才會那樣死心塌地的嗎?

照他來看,他的小主子身邊的男人應該是大周最好的。

就像丞相大人和将軍那樣。

楊得福的目光從正在和身邊人交談的丞相,以及獨自飲酒的将軍身上掠過。

眼底裏滑過一絲可惜。

不能夠兩個人一起,那真是太可惜了,那會讓他的小主子太過操勞的。

楊得福十分貼心的想到。

混亂的夜晚。

戚獻儀感覺到自己的臉龐下是一個寬闊的胸膛。

那樣熟悉而又眷戀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像是以前一樣,往那溫暖的皮膚上蹭了一蹭。

她擡起頭,果然如同預料的那般,眼底裏的是淳于希烈那五官深刻,棱角分明的俊美臉蛋。

身上慵懶的感覺,讓她不禁淡淡的笑起來。

此時淳于希烈還在沉睡之中。

她趴了起來,身體和淳于希烈的身體沒有隔閡緊貼着。

就如同以往,在彜然的每一個冬夜一樣。

他們都是這般的身體交纏的在厚厚的被窩裏,度過夜晚。

戚獻儀不禁玩心起來,她看着淳于希烈高高的鼻子,雙手承撐在他的兩邊,低頭輕輕的咬上了一口。

淳于希烈被這一口咬出了動靜,下意識的伸手攬住了戚獻儀的腰肢,腰肢纖細柔軟,如同暖玉一般。

他的手頓住,懵懵的睜開眼,就看到戚獻儀黑發垂落在一邊,襯托出她那一張如玉一般的臉,帶着淺笑看着他。

這是他們重逢之後第一次這樣親密的在身體上面交流。

淳于希烈不知道為何,還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囧意,他視線移到旁邊,不敢看她脖頸一下如玉的肌膚。

戚獻儀卻生出了促狹之意,她緩緩的低下頭,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臉頰貼着他的臉頰,莫名的生出誘惑之意。

“希烈,我很高興。”婉轉溫柔,又帶着撩人的勾子,原本就是早晨,容易激動的時刻。

戚獻儀這樣的做法無異于點火一般。

淳于希烈一把翻身,将她壓倒在床上,然後兇狠的吻堵住了她還沒有露出的笑聲。

楊得福跪在地面上,戚獻儀坐在椅子上,下面站着的還有紀溫書和藍月。

他顫顫巍巍的跪着,神情凄慘,額頭之上還不斷的冒出豆大的汗滴,一看就是十分不安。

“ 你太放肆了,楊公公。”

戚獻儀語氣微冷的開口。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楊得福重重的往地上磕了幾個頭。

他此時才知道後怕,本以為戚獻儀看在醒來時身邊的人是丞相大人,而丞相大人得償所願,肯定不會追究此事,而他又是戚獻儀身邊從小跟着的公公,是寵臣。

所以他定然不會受到多大的責罰的。

更不用說他再三确認過,那夜夜醉不過是讓人那方面性質勃發,對身體沒有一點危害的東西。

定然是威脅不到陛下和丞相的身體的。

可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陛下剛好碰上了陪着小梧桐一起來找陛下的阿奴辛,而丞相卻被對丞相早就多加關注的藍月照料。

他所有的預計都功虧一篑。

楊得福此時盡然是要悔恨死。

可是于事無補,他已經做下了這些蠢事,只能望陛下心善,看在他往日的情分上,可以饒他一死。

戚獻儀看向了紀溫書,她心有愧疚。

雖然男子的清白不如女子,可紀溫書平日裏那樣的潔身自好,卻是因為她的人緣故,失去了清白。

這也間接是戚獻儀的過錯。

“時閱,你想如何處理他?”

紀溫書剛醒過來的那一刻,身邊忽然發現了一女子,神情狼狽。

甚至衣服都沒有穿好,頭發都沒有梳的往外面走。

可是正在門口時,卻被身後的藍月叫住。

“丞相大人,你此刻衣裳不整,容貌有損,若是就這樣出去了,任誰也知曉你……那般了。”

紀溫書回頭看過去,就見藍月她裹着被子,神情羞澀卻又極為堅定的朝着他開口說道。

紀溫書沒有說話,站在原地就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可是不知道越是急,動作還不是很熟練,衣服越是整理不好。

正在他緊緊抿着唇,沒有溫雅笑容的臉,神情極為冷淡,亂七八糟的衣裳,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們給撕了。

這是身後卻伸出了一雙手,接過他的腰帶,環住他的腰。

紀溫書渾身一僵。

不得動彈般的站在原地任由藍月動作。

藍月自顧自的一雙巧手将紀溫書的衣服整理妥當,最後還伸出手,想要撫平他衣服上面的褶皺。

可是由于昨晚動作實在太大,各種壓,擠,衣服已經不成形狀了。

藍月整理完畢,擡頭看向紀溫書說道:“丞相大人的頭發也亂了,就由奴婢來為丞相大人梳發。”

紀溫書被她牽引着坐在梳妝臺前。

這些确實是他不擅長的。

他也不想那樣狼狽的出門,他知道昨晚自己是被算計了,可是算計自己的是誰,戚獻儀是會給自己一個交代的。

紀溫書醒來的那一刻,發現身邊的藍月,是有着怒意的,甚至在一瞬之間武斷的想要認為,下藥的人就是藍月。

可是被她叫住之後,他回想這些日子和藍月相處之間,她應當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在這一場鬧劇裏,她也是被牽連的。

紀溫書看着鏡子裏,眉眼認真,婉約溫柔的為他束發的女子,心口不禁微微有着一絲嘆息。

“既然是陛下的人,就一切教給陛下處理吧。”

紀溫書行禮之後回道。

“時閱,你是知曉我的。”

她根本對身邊的人狠不下心來。

“陛下是怎麽樣處理的,臣自然是沒有意見。”

他一點都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

楊得福松了一口氣,衆人都退下,楊得福松了一口氣,藍月一直垂着頭,退下時擡頭看了紀溫書一眼。

他深情冷凝着。

這讓藍月有着一絲心傷。

本就不該盼望的……

大殿上只剩下了戚獻儀和紀溫書兩個人。

戚獻儀愧疚的站起了身,朝着紀溫書走過去。

開口說道:“時閱,楊公公本來是想,想我和你……”

戚獻儀感到難以啓齒,但她還是要給紀溫書一個交代。

“但是我卻在中途上遇到了阿奴辛,就成為了方才的那樣……”

紀溫書低頭看着滿臉愧疚的戚獻儀,她依舊是重舊情,道歉的時候也是垂着頭在他面前十分認真的模樣。

她此刻除了愧疚,面上再也找不到其他一點什麽。

她果然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心意啊。紀溫書感慨的想到。

那他自己又是在堅持着什麽呢?

“你受傷了沒有?”

紀溫書面上溫柔了許多,用着身為兄長的語氣說道。

戚獻儀驚訝的擡起頭,然後對上紀溫書詢問的眼光,搖了搖頭。

“昨晚你和誰在一起?”

戚獻儀又不好意思起來,吞吞吐吐了好久才扭捏的開口說道:“是希烈。”

“你喜歡的就好,但是楊公公這個人一定不能再放在身邊了,我知曉你是念舊情的,他的主意實在是太大了,若是有一天對你有一點不好的心思,就如同今日一樣,那你就危險了。”

戚獻儀聽着他的話,認真的點了點頭,答應說道:“我知曉的。”

紀溫書看到戚獻儀這般乖巧的模樣,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退後一步,跪在地上,開口說道:“臣請陛下為臣與藍月賜婚!”

戚獻儀一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時閱……”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