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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薛媛彤身子一僵,不過很快釋然,來人所諷刺的對象針對的根本不是她薛媛彤而是祁苓。

“是啊,确實很可惜。”薛媛彤笑着接話道,擡眼望向站在樓梯中央居高臨下俯視她的男人,目光相接的霎那,她很快別過臉然後微動腳步坐在一塵不染的沙發上。

男人快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薛媛彤心裏一緊,頭頂奢華的水晶吊燈照射的光一下子被遮擋住,接着她的下巴被挑起。男人俊朗的面容清晰地印入她的眼簾,讓她有些失神。

無疑,這個男人是當下人口中所說的“高富帥”。一米九的身高讓他在大衆男子中已經有些鶴立雞群的傲視之感,目若朗星,唇角上揚,渾身散發着自信自傲的氣息,這樣的男子,不禁讓薛媛彤想起張一弓的那句:“雖不能貌比潘安,卻也朗目皓齒,器宇軒昂。”

在如今金錢至上的社會裏,顯赫的家世讓他有自負的資本,而這也為他原本不差的硬質條件錦上添花。是個女人都會愛上他吧,不過,是那些不了解他的女人才會。薛媛彤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眼前對着她的臉端詳的男人。

“怎麽?這次的自殺還能轉性了?”劉致仁松開手,從茶幾上的一包濕巾盒裏抽出一張濕巾對着捏過薛媛彤下巴的手擦了又擦。

薛媛彤撇撇嘴,她不想再去接話,這個男人讓她本能覺得讨厭。自己的妻子自殺被送進醫院他都沒有過來瞧過一眼,如今好好地回來竟然諷刺她怎麽沒死成,如此的喪心病狂!

“哼,不管你又再耍什麽把戲,都別來煩我。如果……”劉致仁眼神一冷,瞥向仰頭與他對視的薛媛彤,“如果你再想耍把戲想引起我的注意,我會讓你滾回你那惡心人的娘家的!”

薛媛彤剛想還嘴,那張被揉成團的濕巾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鼻梁上接着滑過她的嘴唇摔在茶幾上。男人不屑她要說出的話,只留給她挺拔冰冷,不容置喙的背影。

“有錢人的關系真是亂七八糟。”薛媛彤将濕巾撚起,扔進一個茶幾桌一角上的托盤裏。

“夫人,晚飯已經備好了。”李叔換了一身棕色的西服,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靜,腰身微弓,對着剛才劉致仁消失的走廊做了個請的動作。

“好的。”薛媛彤揉了揉腹部,胃還是很不舒服根本沒什麽胃口,可是已經到了晚餐時間,要是不吃點什麽,恐怕半夜胃會更加難受。

晚餐時,兩人各自面對面坐在一張長方形餐桌的一邊,彼此連個目光交集都沒有。薛媛彤一點也不在乎,現在的她只想趕緊讓這具身體好起來讓她自己少受點罪。

不得不承認劉致仁吃飯的樣子特別的斯文,和他剛剛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簡直判若兩人。薛媛彤很快搖搖頭,這個男人是個惡魔,若是他擡起頭來眼裏一定是一種将人當作臭蟲碾碎的戾氣。

吃完晚飯,坐在大廳沙發上吃葡萄潤喉嚨順便去去嘴裏苦藥味的薛媛彤犯了難,她現在是不用擔心自己的貞節了,可是誰能告訴她,她要睡哪裏?原主的房間她肯定不願意去睡了,她占了人家身體,要是睡到半夜原主靈魂突然出現,那不得吓個半死!

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要去祁苓的房間睡覺!可是,上面兩層樓裏哪幾間是客房呢?要是一不小心摸進了劉致仁的房間,他剛才的威脅立馬奏效,趕她回娘家?雖然,她不知道祁苓的娘家到底有什麽問題,但是聽他這麽一說,好像祁苓不想回那個家,怎麽回事?

“砰”地一聲巨響,薛媛彤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望向聲源處,劉致仁從南面的一間屋子摔門而出,滿眼殺氣地快步奔向樓梯。下了樓,幾個跨步便到了大廳中央,離坐在沙發上的薛媛彤只有幾步之隔,這讓她倍感壓抑,努力朝離他最遠的沙發挪了過去生怕他在這憤怒的情況下賞她幾耳光子。

“給我查清那個女人的底細,讓她永遠從潭的身邊消失!”劉致仁一邊扣好大衣的扣子,一邊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開始吼叫起來。

薛媛彤猛地摒住呼吸,手裏剛被她撕去皮的清亮透明的葡萄肉一下子滾到沙發高檔的墊子上,她趕緊将葡萄肉撿起扔進了一旁用來盛放細小垃圾的托盤裏。小心地抽了幾張濕巾擦擦粘膩的嘴角和手指後,輕手輕腳地繞過沙發從劉致仁身後上了樓梯。這下知道他的房間在哪,那她就清楚地知道地雷在那不能碰了。

“哼,原以為這次自殺你會長點腦子!現在看,還是這麽不知廉恥!”在薛媛彤站在二樓北面盡頭一間的門口,手剛摸上門把時,劉致仁譏諷的話語從樓下悠悠傳來。聲音不大,卻讓樓上的她剛好聽到。

“不明白你什麽意思。”薛媛彤松開門把,轉身雙手搭在圍欄上,雙眼滿是不解地看向樓下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雖然她有些懼怕他,但是她什麽也沒做就被這樣謾罵,真受不了!

劉致仁單手插在大衣的口袋,另一只手有節奏地輕敲腿部,微昂着腦袋,稍長過耳的頭發蓬松地梳向腦後,一個黑色的皮筋将它們很好的束住。些許發絲随意地搭在額頭兩邊,這樣的發型很好的将劉致仁麥色光潔的面龐一覽無餘。

“好自為之!”李叔在劉致仁打電話大吼時匆忙從大廳一角出現,接着側身立在門口,見劉致仁對梗着脖子滿臉通紅的薛媛彤扔下一句話後大步踏向門口的動作,便趕緊拉開厚重的實木門。

“有病!”薛媛彤狠狠地踹了幾腳面前的圍欄,好像它就是那個可惡的劉致仁。

李叔面色平靜地掃了眼樓上人的動作,對于祁苓的了解,這樣的反應非常正常。她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大小姐架勢,也只有自家老爺能夠治得了她。最然他并不喜歡這個名義夫人,但是他畢竟是個下人,該守的本分還是得有的。

“夫人,天色不早了,請早些休息。”

薛媛彤剛撫平內心的火氣,聽到李叔擡頭雙眼依舊低垂不與她目光交彙,如同讀報告書一樣毫無感情的語調,她點點頭,然後揉了揉臉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個笑臉。

“嗯,你也早點休息,今天辛苦你了,李叔。”

薛媛彤說完就轉過了身,摸着下巴思索她剛剛只是将手搭在面前這扇門的門把上,那個劉致仁就跟瘋狗一樣罵她,難道這個房間對他有特殊的意義?在她注意力全在眼前緊閉的房門上時,身後樓下的李叔猛地将雙眼上擡落在她身上,眼裏浮現出一抹詫異的神色,但轉瞬即逝。

進去還是不進去?

薛媛彤雙手在門把上徘徊了好久,最後決定還是不要去看了,她現在就住在這個大屋子裏,這個房間的秘密遲早會知道的,不急于當下。三樓,她不想去,上面一個人也沒有怪冷清的,二樓離一樓近,有什麽事情可以很快招呼到人。

她将二樓來來回回走了三遍,最後挑了一間斜對着樓梯的房間,裏面一應俱全,一切看起來都很新,應該沒人用過。薛媛彤萬萬沒有想到,她剛才差點進去的房間會在以後讓她留下難以磨滅的黑色記憶。

“啊,真舒服,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洗完澡,薛媛彤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滾了幾圈不由得喃喃道。從醒來就一直不舒服的身體,此刻好像也覺得舒坦多了。

現在是2015年,一年多前,她還在讀大學,不知道她的靈魂出現在這裏,學生時期的她會不會還存在着。同一個靈魂能同處一個空間嗎?薛媛彤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得見了才能知道。懷着這樣的疑問,她漸漸泛起困意,抱着被子蜷成一團便沉沉睡去。

夜裏,薛媛彤總覺得有人在盯着她,可是她就是睜不開眼,身子無法動彈。直到一雙冰涼如同來自千年冰川的手扼住她的喉嚨時,她尖叫一聲,身體好似掙脫了枷鎖,一下子從床上彈起。

“啪嗒”薛媛彤裹着被子瑟瑟縮縮地打開房間內所有的燈,頂燈、臺燈刺眼的光亮趕走了一室的黑暗,這才讓她驚魂未定的心有了些許安慰。

“噠噠噠”房門處傳來皮鞋踩踏木板樓梯的聲音,摩擦聲離她的房門越來越近。薛媛彤心髒抽縮,額頭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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