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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魏吉本想着喚人将馬車騎過來,好讓兩個姑娘坐上馬車,但瞧着前面走路姿态不變,但明顯腳步緩了下來的祁雲鶴,到底是閉着嘴,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後,順便将這個小丫鬟也逮在身邊,不讓她過去尋楚姑娘。
瑪瑙幾次有心上前都被身旁這位露着狐貍笑的魏少卿給攔住,心裏越發的着急了。
這北定王雖說是三皇子的叔叔,但如今男未婚女未嫁的,走的這般緊,一路上言笑晏晏,相談甚歡的模樣到底是不好呢。
魏吉瞧着這丫頭實在是有些着急了,他挑眉示意了前方走的一對璧人,低聲說道:“瑪瑙,你覺得若是你家姑娘也覺得這樣不适合的話,她自個兒不會尋你嗎?”
瑪瑙被這話問的一愣,她下意識的轉頭望過去。
日光直直的照射下來,山青色在日光下猶如一幅山水畫一般,而畫的中間卻是兩個璧人的身影,女子穿着淺淡,一娉一動之間那袅娜的身姿展現無遺。
而一旁那男人身影高大,一身玄色的衣袍,肩背寬厚筆直,即便是瞧不見正面,那閑談闊步,也足見男人風姿。
且,不知為何,瑪瑙總覺得這位北定王雖然瞧見冷面冷情的模樣,對待姑娘的時候,那副模樣竟是比原本就溫潤儒雅得三皇子有耐心,重視的多。
魏吉是何種人,對于瑪瑙這小妮子的心思簡直是一猜一個準,他瞧着這小姑娘神色變化,狐貍眼輕輕的一彎,随即站直了身子,也不阻攔了。
過猶不及,有時候最重要的也就是這點到為止罷了,其餘的,留給他們自己發揮是最好的了。
說着走路,其實也不遠,一盞茶後,祁雲鶴瞧着遠處臨時駐紮的軍隊,微微擡了擡下颌,說道:“你哥哥就在此處,走罷。”
楚徽冬表面上最是端儀文靜不過的,但其實私底下性情還是被家裏養的嬌慣肆意了。
她瞧着祁雲鶴這般模樣像是也要跟着一起進門,下意識問道:“王爺也要跟着進去?”
楚徽冬走了許久,兩頰微紅發熱,耳鬓間帶了些許的濕意,滿頭的墨發寸的她脖頸格外的細膩白皙,她望過來的眼眸是一派的純稚。
本是有些冒犯的話,在她這副面容和清透的眸子裏,卻顯得格外的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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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那在野外生活,十分警惕的白兔子,突然用那雙紅紅的眼眸盯着你,甚至還蹲下身子,蜷縮成一團雪白,引着人去撫摸。
不知為何,祁雲鶴此刻竟是又想起了那日宴會上那一瞬間捏住她臂膀的觸感,倒是不似白兔子那般的圓潤,但也不是絲毫沒有肉的那種瘦弱。
觸感…。甚好。
楚徽冬不知何為,總覺得祁雲鶴的視線有些灼熱,但她下意識的望過去後,又只瞧見男人堅硬的下颌,和冷硬的眸光。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指,不知為何,自今日起只要她挨着北定王近了些,總是有些心思不正呀?
關鍵是她自個兒不覺得有其他心思,反倒是總覺得人家北定王對自己有所企圖。
楚徽冬自個兒都覺得羞赧,面對如此正直又偉岸的,在前世最後明明從未謀面,但卻只有他一人來救自己的人,心思竟是這般的龌蹉。
楚徽冬心中慌亂,越想自個兒也就越發的不自在,甚至挨着祁雲鶴一邊的身子都有小蟲子在爬一般,渾身的不自在。
“瑪瑙。”
瑪瑙本來老老實實的跟在魏少卿的身旁,腦子裏想的是北定王和三皇子的對比,眼睛裏瞧着的是姑娘和北定王走在一起時候,明顯更為自在和放松。
京郊的景色和環境自是和帝都裏那精心雕琢的不一樣,楚徽冬瞧着那用巨大的木頭做成的大門,扶着瑪瑙的手,往前快速走了幾步,感覺不到祁雲鶴身邊散發的氣息了,這才心裏自在了幾分。
那門口的侍衛早就瞧見了幾人,如今瞧着楚徽冬衣着不凡,還帶着個丫鬟,那副容貌更是不敢多巧,眼眸規矩的瞧向身後的男人,卻被男人那渾身的威嚴和冷硬的容貌給激的心下一凜。
說出話不由得也客氣了幾分。
“諸位,此處是帝都禦林軍京郊大營,各位有何貴幹?”
魏吉不知何時走到了最前面,他伸手将自個兒的職位腰牌拿出來,遞給那侍衛,說道:“你交給你們少将軍,就說大理寺魏吉有事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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