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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楚千炀腳步匆忙的跑進來的時候,瞧見自家妹妹也在,受到了不小的驚吓。

他下意識的上下細細的瞧了瞧妹子,感覺她除了臉頰微微有些紅以外,許是沒什麽大的問題。

楚徽冬現在好得很,剛才思緒走到了死胡同裏,就在剛剛瞧見哥哥望過來擔憂的面容之時,才猛的意識到,關于遇刺這件事情她完全可以裝作茫然且不知曉的模樣告訴哥哥呀。

她心情頓時就好了許多,加上哥哥确實是幾日沒見了,今日瞧見了心情更是愉悅,等着哥哥給王爺見完禮,展顏一笑,自發地挽着哥哥的臂膀,說道:“哥哥,幾日都未歸家,冬兒好生想你。”

楚千炀從方才瞧見妹子和北定王在一起出現在這荒郊野外的臨時駐紮營之外,心就懸吊吊的,再瞧見妹子這幅明顯只有在親近人面前才會展露的活潑,心裏更是沒底。

他有心問上幾句,但這大門口人多眼雜的,到底還是先讓幾人去了他的營帳。

春日的山色最是賞心悅目,之時日光頗有些毒辣,曬得楚徽冬兩頰發紅不說,剛到了哥哥的營帳裏,喝了兩口涼茶,就覺得自己有些不舒服了。

她自來是有些的酷夏的,身體的這幅反映,別說她自己,就是一旁随時關注着她的衆人也都發現了。

祁雲鶴微微皺眉,略有些懷疑,只是還未來得及說話,就瞧見楚千炀立馬起身,對着兩人告罪,接着就讓瑪瑙将他臨時休息的帳篷收拾一番,接着熟悉的從妹子的袖口裏拿出一個小盒子,從盒子裏拿出一粒小藥丸,就着溫水就給楚徽冬喂了下去。

楚徽冬也知道自己身子骨不争氣,平日裏倒是習慣了,重生後更是加倍的對自己好,但面對着在邊疆沙場征戰過的大祁的定海戰神,她到底是有些羞澀。

“哥哥,也沒那麽難受,自個兒來就是了。”

其他的地方,楚家人個個都慣着她,但唯獨吃藥這方面,楚家人将她看的格外的嚴格。

不是因為別的,她這是有前科偷偷躲避吃藥,還不止一次,楚徽冬自小就聰慧,從來都是一副天真爛漫又聽話乖巧的模樣。

直到有一次也是夏日間,楚徽冬因着苦夏,惹了她頭疼,當時她還小,覺得頭疼已經是難受不已的事情了,為什麽還要喝藥,讓自己胃裏和嘴裏都發着苦呢?

她也聰明,知道母親和爹爹定是不會慣着她的,于是前幾次都是乖乖喝了藥,後面就借着等藥涼一會兒再喝,現将母親勸走,接着就偷偷乘着人不注意給倒在了花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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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都是大夫瞧着總是好不了,又聞到了門口那花盆裏熟悉的藥味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自此之後,但凡是楚徽冬喝藥,楚家三哥家長總會是有一人親眼盯着她吃去,這才放心。

兩兄妹之間的眉眼官司,哪裏能逃得過祁雲鶴的眼睛。

楚徽冬幾次哥哥示意,楚千炀卻不像是往日一下子就懂了,這次反而是往着相反的意思來。

他不光強行将藥喂着妹妹吃了下去,還嘴裏歉意的說道:“讓北定王和魏少卿見笑了,我這兒妹子向來是被嬌慣了的,自小就不愛喝藥,習慣性的将藥藏着,我們都得盯着,只有三皇子殿下說的話,還稍微聽一些。”

楚徽冬:“……。。”

魏吉聞言卻是微微挑眉瞧了眼自家表哥。

楚家這位大爺,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可就是足夠明确的了。

瞧着很是不願意和北定王府有姻親關系。

祁雲鶴神色未變,只是瞧着楚徽冬聽見了三皇子時,眼底閃過的一絲不願意和厭惡時,心中一動。

他素來不是個壓抑或者是謙讓的性格,況且他那皇侄兒并非什麽良配。

“楚公子說笑了,本王倒是覺得楚大姑娘純稚可人。”

楚徽冬:“!!!!!”

北定王誇她!!!!!

楚千炀:“????”

祁雲鶴那雙冷硬的眼眸直視着楚千炀那雙略有些震驚的目光。

他正欲說什麽,就聽見身後傳來瑪瑙的聲音。

“大爺,屋子收拾好了。”

楚千炀伸手将妹子抱起來,說道:“勞煩王爺和魏少卿等末将一會兒,我将妹子安頓好就馬上回來。”

兩人自無不肯。

此刻的楚徽冬額角已經開始一陣一陣的跳着疼,方才聽到祁雲鶴那般明顯的誇贊之意,也只是覺得王爺在誇贊她,對她本人的脾性驚醒了肯定而已。

她也知道自己該休息了,若是再耽擱,可不是頭疼這麽簡單了。

于是她恍惚之間,對着祁雲鶴和魏吉說了句離開的話,就直接昏睡了過去,自個兒什麽時候到的床褥間都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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