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章
第 54 章
“我?”雨留未鷹指了指自己,又擡頭看向琴酒,将一堆想問候他的話咽了回去。
不行不行,不能太過叛逆,一定要心平氣和……
琴酒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繼續擦拭着他的寶貝愛槍:“你有異議?”
“當然,除了Boss交給我的任務以外,全部都不需要配合。”
加班加班,天天就知道加班,半夜12點把人叫到這裏來加班,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酒吧裏的燈光和音樂完全趕不走雨留未鷹的瞌睡蟲,她一邊撐着腦袋昏昏欲睡,一邊強烈抗議加班行為。
琴酒并不奇怪她會拒絕,仿佛只是在傳遞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既然你沒空,那就讓基爾去吧。”
“你這是在命令我的人?”
雨留未鷹沒服軟,明明是處在炎熱的夏季,這間小酒吧裏卻比開了空調還冷,兩人對視着,淩厲的目光中暗藏殺意,誰也不肯讓着誰。
貝爾摩德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別那麽在意,這次的任務就讓基爾去吧,她最近不是找了份電視臺的工作嗎?想接近他也不是一件難事。”
見她出面,雨留未鷹收回了身上的殺氣,又恢複成平時的那種人畜無害的樣子,懶懶地趴在桌面上。
倒不是真想和琴酒硬剛,只不過是因為她發現了琴酒可能有某種特殊的癖好——格外欣賞那些不服軟的人。
這就顯得她以前讨好他的時候好像那個大傻波一。
“那這個任務,就由你來做吧。”琴酒手指一滑,又翻到了另一條簡訊上,“最近,那群條子似乎有些不安分,該給他們點教訓了。”
不用看表情也知道,琴酒現在肯定想說‘我就知道你小子想幹票大的’,連身上的冷氣也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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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留未鷹沒有猶豫,立馬應下了這個任務。
她沒有能拒絕的理由。
——————
雨留未鷹晃悠着二郎腿,剛想抽煙,手心裏就被人塞了顆糖。
諸伏景光勸阻道:“抽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剝開彩色的包裝紙,無奈選擇了妥協。
甜膩的糖果抵在她的舌尖上,某種興奮的愉悅感沖擊着大腦。諸伏景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了口:“你真打算這麽做?對方可是琴酒,他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
對于琴酒這個人,雨留未鷹并沒有做出評價:“名單不能落入他們手中,Boss想要的遠遠沒有那麽簡單。”
她仿佛是在說,間諜名單高于一切,哪怕冒着暴露的風險,也絕對要守住。
“諸伏,接下來的事,就拜托你了。”
——————
警察廳的安防系統最為嚴密,想要混進去,只能先在別處放一個大一點的‘煙霧彈’,再由最熟悉警察習性的野格易容成公安警察,和事先安插進公安的卧底人員互相配合。
公安和公安警察原本屬于不同的體系,因為最近內部的動蕩讓他們不得不合作,這才有了可趁之機。
基爾和科恩負責在市區制造混亂,故意放出點風聲,試圖讓那群公安以為組織有了什麽大動作。
經過臨時‘培訓’,雨留未鷹會了點變聲技巧,成功糊弄過其他人,留在警察廳裏執行安保工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保持足夠的神秘感,就連她也沒見過,這次和她配合的卧底人員到底長什麽樣。
雨留未鷹先黑掉了監控,使監控畫面停在了一段風平浪靜的景象中,又讓琴酒做好接應的準備,雖然負責接應的并不是他。
“哼,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
“琴酒,你不覺得,現在的一切都進展得太順利了嗎?”雨留未鷹蹲在廁所裏,用耳麥和他交流着,“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跷,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疑神疑鬼了?”
雨留未鷹又裝作是在說服自己,否認了剛剛的話:“直覺而已,請不要在意。”
這些話,僅僅只是在為接下來的行動,強加上的心理暗示罷了。
她在賭,賭琴酒是信她這個‘熟人’,還是信那個和他素未蒙面的卧底。
不過,以他對卧底天生的厭惡程度,答案其實已經浮出水面了。
如果這次的任務是由野格一人完成,大可以裝成任務失敗的樣子,把自己弄得慘一點,再或者,拿個假的糊弄過去。
但很顯然,現實不允許她這麽做,就像貝爾摩德曾說過的那樣,真理和真相往往都是相駁的,幻想和現實也是如此。
雨留未鷹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排演着計劃,打算先一步去檔案室門口守株待兔。
白熾燈光照亮着空蕩蕩的走廊,但這一層并不安靜,聽到前方隐約傳來的交談聲時,雨留未鷹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
“我……”
“答不上來?”
似乎,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其中一個人聲線尾調上揚,很有辨識度,她很快便認了出來,那是萩原研二的聲音。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來不及多想,雨留未鷹打開電波幹擾器,連忙沖了過去。反正是二對一,無論怎麽打也不會輸。
卧底人員不會佩戴耳麥聯絡器,唯一需要防範的,就只有手裏的槍。
必須一擊斃命。
萩原研二和某個陌生的警察扭打成一團。他緊緊地摁住了那個人的手,試圖奪走那把看起來就很危險的手.槍。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同時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現在這種時候,能出現在這裏,且還是一人前來,只有一種可能——是這個奇怪的人的同夥。
警察不可能只有一個人。
身下的人猛地一躍而起,狠狠掐着萩原研二的脖子,臉上露出了猙獰可怖的笑容:“結束了。”
他嘴角的弧度還未消失,一枚子彈正中他的眉心,鮮紅的血液順着彈孔的痕跡不斷流出,還有一大片噴灑在了他們身後的門上。
雨留未鷹大口喘着粗氣,握槍的手在不停地哆嗦着,眼神觸及到那具屍體時,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得無法移動半步。
她弄髒了……她把他弄髒了。
萩原研二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微微仰起頭,和那雙死寂到毫無波瀾的眼睛對視着。
不知為何,雖然這個人很陌生,是從未見過的類型,可他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他們,或許是認識的。
萩原研二試着推開壓在身上的屍體,但剛剛的打鬥已經浪費了他不少精力,自然就沒那麽輕松。
一只纖細白皙的手忽然出現在了萩原研二的頭頂上。雨留未鷹單手拎起了那個已經死去的人,特意換個方向,握着他手裏的槍,對準了自己的心口處。
“喂,等等……”
咻——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面前的人已經跪倒在地。槍口頂端的消.音.器阻擋了一部分開槍的聲音,警察廳的人暫時還未發現異常,周圍安靜得要命。
雨留未鷹一把拉起萩原研二,捂住了他的嘴,在檔案室的密碼鎖上一通亂按。
“唔!”萩原研二剛發出一聲抗議,便被她直接推了進去。
門自動落鎖,隔着門縫,雨留未鷹叮囑了一句:“躲好。”
緊接着,她把幹擾器關掉,往門上狠狠踹了幾腳,又拿出止血繃帶,在身上簡單地纏了兩圈。
“有卧底。”雨留未鷹傳遞着情報,艱難地吐出了幾個音節,随即便捂着傷口,移步到了那具屍體的位置上。
琴酒和貝爾摩德兩人來得很快,剛到檔案室門口,就看到了此時渾身上下都透着狼狽的雨留未鷹,正對着地上的人開槍。
她面無表情地打完了最後一發子彈,卸掉彈.夾,又重新裝滿,重複着剛才的動作。
即使地上的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還不走,想留在這裏送死?”琴酒一眼便看到了雨留未鷹身上纏着的繃帶,眼神更冷了,“他幹的?”
雨留未鷹挑挑眉:“不然呢?”
她很好奇,琴酒究竟是怎麽大搖大擺地混進來的。
按理說,那群公安應該不會給他開後門才對,戲演得太過就總會讓人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于是,雨留未鷹被貝爾摩德攙扶着,來到了某個工具間的窗臺前。
果然,不應該對他們有什麽濾鏡的,這方法也太不靠譜了,尤其是對于現在傷得很嚴重的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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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穿傷。”
車內,貝爾摩德仔細檢查着雨留未鷹身上的傷口,語氣中隐隐有責怪之意:“離心髒的位置還差一點,血止不住,去醫院吧。”
聞言,伏特加很聽話地拐到了去醫院的路上。
雨留未鷹已經完全陷入昏迷狀态,毫無血色的唇微微張開,像是一條溺了水的魚。
琴酒撇了她一眼,回想起她在任務開始前說過的話,擦拭槍口的力度逐漸大了起來。
那群讓人生厭的卧底,還真是不安分。
野格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麽,要不然,她根本不可能會說出那麽無厘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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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換了張陌生的面孔,緊緊地抱着雨留未鷹的身體,消失在了琴酒的視線中。
醫生下達了病危通知書,貝爾摩德拿起筆正要簽字,忽然又想起了什麽。
她滿臉歉意地說:“抱歉,這孩子的親人都不在世了,請問……可以讓朋友代簽嗎?”
旁邊的護士猶豫地看了一眼醫生,得到準許後,才對她點了點頭:“可以!”
“那,我給她朋友打個電話。”說着,貝爾摩德掏出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
護士滿眼震驚:“您不是她的朋友嗎?”
貝爾摩德非常無奈地說:“很抱歉,我們是今天野營的時候剛認識的。”
電話接通,她走到走廊的另一邊,簡潔明了地說:“來簽個字,人快死了,做好收屍的準備。”
說完,立馬挂斷了電話。
其實她知道,還不至于淪落到收屍的地步,血庫的血很充足,子彈沒打中心髒,會下達病危通知書也全都在這個小鬼的意料之中。
應該……不會有事的。
雖這麽想,但貝爾摩德還是坐在了手術室門口,繼續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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